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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不改非但能蹭欧 第13章 待月西厢

作者:不栋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4-27 23:28:19 来源:文学城

庙会本就热闹非凡,此刻更是人声鼎沸,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那位摊主。忽然间,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有人瞪大眼睛打量着邬宓,还有几个好事者干脆围了上来。

摊主见状更加兴奋,目光一转,瞥见一旁的邬宓和符因,故作恍然地大声说道:“咦?传闻中那位天才少年风光霁月,常着一身月白素衣,你这气质倒是与他有几分相似。”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人群的八卦之心。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说不定是转世呢!你看他那气质,跟凡人可不一样。”

“喂,小子,你真是那个谁?那这剑你肯定拔得出来吧?”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挤到前头,双手环胸,语气里满是挑衅,“来,给大伙儿瞧瞧,当年天才少年的风采!”

人群哄笑起来,起哄声如浪潮般涌来,夹杂着几声不怀好意的嗤笑。

符因皱了皱眉,看向邬宓。

少年垂袖而立,月光映照着他清俊的面容。符因不知这剑与他有何渊源,只是有些不忍他莫名被架起在风口浪尖。

“多少钱?”符因转向摊主,手已伸向腰间的钱袋,“这剑我要了。”富绅和知府的酬金已经到手,符因说话间有了一种深厚底气,给小兽搜罗完灵宝还余下不少。

“慢着!”那汉子拦住她,斜眼瞥向邬宓,“既然是他的剑,那就让他自己来拔!要是真如传言那般惊才绝艳,让剑出鞘这点小事做不到,那就肯定是冒牌货了,哈哈哈哈!”

符因站在人群边缘,拍了拍手,回头看向邬宓,声音沉稳却带着几分柔和:“的确是个冒牌货,走吧,没什么可看的。”

众人哄笑开来,以为符因二人自认不才,但符因下一句语气少了戏谑,多了几分笃定:“这空壳冒牌货,怎么配得上那天才少年?”

众人的哄笑声渐渐弱了下来。

邬宓闻言,心头罕见地震颤,涌上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眼眶竟然也有些酸涩。符因并非不懂这灵剑的价值,却不问前事就毫不顾忌地在人前维护自己。

垂眸跟在她身侧,唇角微抿,意识到她是为自己解围,心底涌起暖意,却也夹杂着些涩然,仿佛冻僵之人乍触暖意那样无所适从。

他低声道:“多谢你。”

符因侧头看他一眼,眼底盈着柔光:“何必言谢,见不惯他们这样口说无凭就让人两难。”

二人转身欲走,街尾却传来急促的剑风,几名身着贯清宗青白道袍的修士御剑而至。

领头之人是个面容冷峻的青年男子,眉宇倨傲,下颌微抬着扫视一周。

他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邬宓,“与愿现世,果真引来了故人。你是何人?为何靠近此剑?”

符因踏前一步,挡在邬宓身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我二人同伴路过此处罢了。阁下拦路质问,可有凭据?”

她的手暗按腰间玉铃,灵力暗藏,随时准备应对。

心里渐渐生疑,贯清宗竟然认剑不认人,说是故剑引故人,可故人正栩栩如生站在眼前,竟然还要询问一番,莫非他们要找的不是邬宓,只是在找一个特定之人?

男子眯起眼,打量她片刻,转向邬宓:“我乃贯清宗长老芜衡君坐下弟子段云松,此剑乃我宗遗失重宝,百年未现,今夜重现,恐与宗门秘辛有关。

若阁下与此剑无干,不妨一试,拔剑与否,自见分晓。”他的语气沉稳,却藏着试探。

人群重新喧嚣起来,有人起哄:“拔出来看看!”“贯清宗都来了,肯定有戏!”

众人目光如针刺,邬宓心知与愿与他渊源深厚,若不试剑,这些修士不会罢休。可若失败,半尸之身的秘密或许露出端倪,不等剑出鞘他就成众矢之的不说,大约还要连累符因。

他正思量着,符因低声道:“不必理会,我们走。”她拉住他的袖子欲离开,却被段云松抬手一拦,灵力化作屏障,挡住去路。

“慢着。”段云松沉声道,“与愿剑灵与主人相通,若有人能唤醒它,便是我宗失散之人。此事关乎宗门隐秘,不可儿戏。阁下若不愿试剑,便随我回宗一叙,以证清白。”

符因心下暗忖,这人分明已有怀疑。

她看向邬宓,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低声道:“若你不愿,我自有办法带你离开。”她不愿他为难,早已筹谋退路。

邬宓却轻轻按住她的手,声音温润:“我去试。”他不愿她因自己涉险,缓步上前,手掌覆上剑柄。

他闭目凝神,试图以残存灵力探入剑身。锁灵链微微颤动,剑身却沉默依旧。

他心底苦笑,剑灵沉寂,缘分已断。

“拔不出来。”他松手,转向段云松,语气平静,“如阁下可见,我与此剑无缘。”

段云松皱眉,亲自探查与愿,察觉到剑身虽有微弱波动,却无剑灵回应。

一只青鸟忽闪着翅膀落在段云松的肩头,他凝神倾听片刻,沉吟道:“在下失礼,不知你们是向笛长老之客。但与愿虽未认道友为主,但其颤鸣非同寻常。二位请随我回贯清宗,此事需查明真相。”

言罢,他挥手示意侍从高价收起清霜,欲带着二人离开。

符因心中冷笑,不试要随他回宗,试了也要跟他走,好赖话都他一人做主,这样强词夺理也是让人长了见识。

虽不情愿,却知硬闯无益。

符因脸上闪过一丝烦躁,讥讽一句,“贯清宗的待客之道也是不同寻常。”

段云松颔首,略一拱手,敛眉道,“得罪。”

————————

数日后,二人随贯清宗一行抵达苍梧山脉。

峰峦叠嶂,云雾缭绕,贯清宗大殿巍峨肃穆,青石铺地,透着古朴威严。

二人抵达贯清宗以礼相待,钟声悠扬外门弟子迎接,颇有盛宴之势,向笛却有急事一般,略略交代几句又匆匆掠了出去。

段云松将二人引入外殿,言辞客气:“二位远道而来,向笛长老交代过,敝宗自当尽地主之谊,请先入殿稍歇,晚些再议清霜之事。”

符因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见殿前灵气氤氲,却隐隐有几分肃杀之气。

席前,符因与邬宓尚未落座,一道清朗身影自殿内缓步而出。

那人身着青白道袍,眉眼俊朗,气度沉稳,正是叶飞沉。

他一眼看见邬宓,步伐微顿,随即快步上前,他这一接近不要紧,同样还未入座的弟子纷纷看了过来。

看清邬宓后顿时满座哗然。

席间数名同辈弟子闻言色变,有人手中杯具落地,碎裂声清脆刺耳。

符因抬眸,见那些弟子眼中闪过震惊与忌惮,甚至夹杂着一丝隐秘的恐惧。她不动声色地看向邬宓,见他眉眼低垂,似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扰乱心绪。

叶飞沉没甚顾忌,“师尊远游,复命之事暂且推迟,先查明你灵脉受损之事。”

说来奇怪,叶飞沉的态度急转,先前还怒斥邬宓堕入邪道,眼下却一派维护关照之意。

邬宓声音温润如常:“多谢师兄一片心意。但往事如烟,我无意追究。”他清俊的面容平静如水,眉眼间不染半分戾气。

符因看着他这模样,心下微动,叹息邬宓性情如无瑕白玉,即便历经磨难,仍无报复之心。

那几个神色明显有异的弟子闻言,脸色愈发难看。

有人暗暗传音道:“他竟真不记恨?”另一人冷笑回应:“装模作样罢了,谁信他真能放下?”

叶飞沉皱眉,欲再劝说,邬宓却抬眸止住他:“师兄,我自有分寸。”

段云松打量他片刻,点头道:“既如此,二位请随弟子前往客院歇息。清霜之事,容后再议。”

他挥手示意侍从上前引路,却暗中传音给身旁弟子,命其紧盯邬宓动向。

待二人走远,叶飞沉沉吟一会,像是忍不住一般,出声道,“云松,你入宗颇晚不识邬宓,论资历应当称他一句师兄。”

闻言,段云松朝着叶飞沉躬身道,“师兄,贯清宗一贯以实力说话不以资历压人,若要我尊称其为师兄要等论剑后再谈。”

语罢,他不管叶飞沉神色如何,转身走出了大殿,后者额角似乎隐秘地挑了挑,抬手重重地掐了一下自己的鼻梁,长叹一声。

---------------

进宗后,段云松将清霜交予内殿,以“协助调查”为由分开二人。

符因被安置在客院,表面自由,实则暗中监视。

邬宓则被带往一处偏僻院落“静心苑”,四面高墙,灵阵封锁,形同软禁。

段云松站在院门口,冷声道:“与愿与你气息有微弱共鸣,需闭关验证。你在此静候,待我查明剑灵异动之因,自会放你离开。”他留下几名弟子看守,转身离去。

邬宓站在院中,目光扫过高墙,灵阵流光隐现,院内仅有一株合欢树,花瓣粉嫩,摇曳生姿。

师尊大概云游远去,贯清宗里现在只有叶飞沉知晓他半尸之身。他心知共鸣不过是托词,段云松或许已察觉他的异常,却因莫名的顾忌未动手。

他决定静观其变,思绪却飘向符因,不知她此刻在客院如何。

另一边,符因在客院里转了几圈,摸清守卫规律。传言贯清宗曾与某些势力有所牵连,此番来到此地,她怎能不查?

夜幕降临时,她趁守卫换班,施展轻功翻出客院,潜入内宗。

她身形灵敏,避开巡逻弟子,循着灵气流动摸索。

她怀疑灭族线索藏于秘库,便一路潜行,却在绕过回廊时停下脚步。

眼前一株合欢树下,透出熟悉的身影。

攀上墙头,借月光望去。

合欢树下,有人衣白如月,眉眼如画,清俊中透着孤寂,花影在那人身上摇曳,影影绰绰。

她安静凝望着他,心头微动。邬宓挽起宽袖临案执笔,眼睫低垂着在脸上投下浅浅阴影,发丝被夜风拂乱,几缕散在额前,黑如墨玉与白衣相映,宛若画中人,几只圆滚鸟雀围在案前,歪着头看他。

她瞧着他薄唇微抿的模样,似有心事,又似在沉思,竟让人心生怜惜。

“原来人比花娇说的是这般景色。”符因低声笑语,目光却离不开他。

合欢嫩粉虽美,却为苦情花,她私心不愿邬宓沾染这晦气,轻身跃下,绕到院外一株玉兰树旁。

白瓣清香扑鼻,她摘下一朵,折返墙头。

“邬宓。”

她轻唤,玉兰花被抛下,打着旋儿正落在邬宓的肩头。

邬宓一怔,抬头见她倚在墙头,月光勾勒出她眉眼间的沉静与柔和。

他抬手拾起花,低声道:“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温润,带了几分意外。

符因微微一笑,语气轻缓:“夜深寂静,我怕你闷得慌,便送你一朵花解闷。”她未翻进院内,只倚着墙头,衣摆随风轻扬,目光柔软地落在他身上。

邬宓低头嗅了嗅玉兰,清苦香气钻入鼻间,让他心头一颤。他抬头看她,试探道:“这花……清雅得很,谢你。”

他的耳根微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忽然意识到,她身上的清香与这玉兰如出一辙,可院旁并无玉兰树,她定是特意绕路摘来。

“谢什么。”符因轻笑,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我只是想,这院子冷清,花香总能暖几分心。”她顿了顿,低声道,“你可还好?”

邬宓被她前一句话说得心跳微乱,脸颊泛起浅红。

他低头掩饰,声音微颤:“还好,只是有些……不习惯。”

他握着玉兰的手紧了紧,清苦香气萦绕,似她人一样的柔和清沁。

符因见他脸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却未点破。她唇角微扬,声音柔和:“夜深无眠,路过此地,见这花清雅,便想着送你一抹香气。”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脸上。

邬宓低头嗅了嗅玉兰,清苦香气钻入鼻间,他耳根微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谢谢。”

竟然为了他特意绕路去摘花吗,邬宓握着花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她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符因见他耳根泛红,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俯身靠近墙沿,低声问道:“花香如何?可比得上你清霜少年风姿?”她的语气轻柔,带着几分揶揄,却不失柔意。

邬宓脸颊微热,垂眸不看她,声音微颤:“花香清苦……不及你说的那般。”他指尖摩挲花瓣,试图掩饰羞意,却越发显得局促。

符因看着他这模样,心下柔软,少年感情如春水初生,朦胧纯净,她不愿逼得太紧。

“罢了,不逗你了。”她直起身探头看他笔迹,语气恢复平稳,挥手惊走那几只鸟雀,“找的什么伯乐,怎么看着不具人形?”

邬宓愣了愣,随即笑开。

他鲜少有这么外露的愉悦的情绪,此刻却笑的无比轻松。

符因挑了挑眉没出言惊扰,微微扬着唇角看他,把人盯的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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