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际二话不说,一手压住朝露的下巴,抬起,吻了上去,一手禁锢住她挣扎的身躯。她一直反抗,他便把她轻而易举地抱到卧房的床上去,俯身压制。
空气在他们唇间变得稀薄,他感受到她快要溺毙似的窒息,便在力道上留给朝露一丝喘息的余地。深深浅浅,余际在他想要掌握的范畴里,太霸道,太不可一世了。朝露一回过气来,又再次被他狠狠掠夺,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密集湿冷,他的渴求像电流一样麻痹人的神经。
好一会儿,余际才放过她。
他得逞地说到:“你是跟他结的婚,但,你现在想起他是谁的儿子了吗?”
朝露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微促颤声道:“你这个疯子,他当然是伊藤的儿子,余际,你真不记得了,你不也是吗?”
余际冷眸轻含,朝露的话如惊雷轰炸,搅动他愤怒的神经。灼热的温度再次在唇间膨胀,渐渐地他不局限于一处,热吻游离在她的柔软的肌肤上,红痕蔓延开来。
最终他克制住冲动,退下床去,跪在她脚边低头沉思。朝露直起上身坐在床延整理衣服。余际沉默了几秒,双手圈住她纤细的脚踝摩挲,尽管他的行动很狂热,但言语依旧很平静。他故意规避掉被她激起的不满,从容地说到:“谁是谁的儿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回来了,而且还在我身边,只要你心里清楚就好,只要你身上记得就好。只要你知道,我很想你就好。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吗。总之,不管你说什么,事实是不能改变的。”说罢,他皮笑肉不笑地仰头看她。
几年间,余际越发冷峻,他逐渐驯化自己的情绪,隐匿压抑自己的疯靡,只为重逢的开始。他已经预计过她的一切报复,种种不愉快总是会有的,但是他一直是个只注重结果,不在乎过程的顽固分子。在物质上他已极其富足,在精神上,不惜一切代价留住她,直到死去,就是他注重的结果。其余一切都无所谓,一切都可以随她闹,他觉得反正结果是掌控在他的手里的。
朝露将一只脚踩在他肩头,厌恶地蹬了他一下,把他踢开,站起身径直走出去,她觉得余际偏执到一种无法自拔的地步,在儿子身份的问题上膈应他失效是她没想到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的不都是废话吗,你做什么哪一次由得了我。我回不回来,有区别吗?你会放过我吗?我无论在哪,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虚伪,不,你怎么可能不变,你变得更厉害了,你现在已经虚伪到毫不惭愧了。”朝露边走边说,余际在后面寸步不离,眼神与脚步紧跟着她,默默听着她讽刺不与反驳。
朝露出逃的日子里,他像在远处放了一只风筝,当初他用线把风筝缠绕的太紧,风筝快坏掉了,绳上还结上了解不开的疙瘩,他才决定放风筝在外透透气,但是风筝飞的再远,他总还是要收回来的。朝露在国外的生活他一清二楚,在她做的生意上,在她生产的护理上,他在暗地给了不少安排。每次去处理商务,空闲之余,他都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凝望。
眼线向他透露,她怀了孕,且有在外定居的意思时,余际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她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