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3章 自由限制

微风轻拂，云卷云舒。

白脉语在峡谷上紧张地张望，试图从那因风吹拂，云翻滚而产生的淡淡光芒中寻找出一人。

只见摩擦间的光芒照耀整个峡谷，她身着一袭淡蓝透雪的衣裳向白脉语飞来。

衣袂随风轻轻摆动，宛如云朵般轻盈，又似月光下最柔和的波光。发丝如瀑，随风轻扬。

段祈星脚尖轻轻点在峡谷上，尘埃微微掀起。

白脉语看着段祈星逆着月光走来。

“法力恢复了吗？”

“没……”白脉语低下头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对不起……”

“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是我忘了你不能有情感，但我想说的是——

情绪是我们的本能，你再怎么努力，只要你有想保护的人就一定会生情。喏，这个给你。”

少女在微风中伫立，发丝如绸缎轻舞，如夜色中的流云。

段祈星随手一丢，抛了一把扇子给白脉语。

扇骨之间，巧妙地镶嵌着细小的宝石，闪烁着点点星光。

打开，扇面则是用最为细腻的丝绸织就，轻薄如蝉翼，却又坚韧无比。

扇面上是一簇簇粉色鲜花，像洒满了细碎钻石的粉色锦缎。

“金鱼草，这上面的是金鱼草花……希望你能开心的，你是不是只要不是关于情感的法力，在产生情感的时候都可以用?”

“嗯！”白脉语看着眼前这位有着孩童的稚气却又眼神坚定的公主殿下，心里隐隐约约明白她想干什么。

“我看你挺喜欢用扇子的，但是你的折扇太柔了。”她看了看白脉语手中的团扇，“杀人不好用。”

紧接着段祈星手中变出了另一把折扇——扇面上的竹子披着一层薄纱，带着一种神秘而幽远的韵味在那竹林深处，雾气缭绕。

“接下来，我的一招一式你都要看好了。”

月色中，海棠树下，扇面闪烁着淡淡的光泽，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又似水面上轻轻荡漾的波光。

女孩以扇为剑，舞动间带着一股英姿飒爽之气，她的每一个挥扇动作都显得那么有力而又不失柔美，而海棠花瓣随风轻盈飘落。

紧接着两人的舞姿交相辉映，时而如春风拂面般温柔细腻，时而如秋水共长天一色般壮阔豪迈。

白脉语微笑着，看着天上的星辰与地上的星星交相辉映，耳边传来女孩的嗓音。

“当然，你身为大祭司，我并不是想让你真的为所欲为，而是应该拥有强大力量，除了情感之力以外的力量，这样，在你产生情感时可以自保，可以保护你爱的人。”

“而且，还是应该学一些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的方法。”

女孩的声音在峡谷已经某个孩童的心中回响。

白脉语跳动的心脏旁长出了一根丝线，像是在警告、限制。

成为情绪的主宰者，成为棋局的执棋者。

“公主，公主……公主?”宿云在一旁唤着。

“小语，叫你呢。”江逾顷偏头看了看。

“嗯?怎么了……”白脉语回过神，转头看了看身侧的人。

“公主殿下，原先养的铃兰在昨日突然被送魂花的种子侵蚀，如今一点不剩了。”

“……”

宿云见白脉语没说话，以为公主生气了，刚想认罪却被白脉语打断了。

“那就去花市买几盆吧。”少女温柔的声音染上点点冷意，却又无可奈何。

送魂花——神界独有的花种。它一旦长出雪白绒球般的种子，风一吹，种子落地生根，不到一日便可生长并开花。

而有一天，送魂花的种子被贪玩的仙人带到人界，落入凡尘。那种只要任何植物碰到种子便会侵蚀的法力也不复存在，成为了世人口中的“蒲公英”。

清明时节，蒲公英飞扬，送魂花送魂。

“那……这花……”宿云小心翼翼的开口，那句“要除掉掉吗”还没开口就被白脉语打断了。

“不……就让它长着吧，但是那片区域还是得处理干净，埋藏在土里的种子也处理掉。”毕竟这为公主殿下可不想明天一起来皇宫里的树木都没了，她也不知为何会有几粒种子会飘到宫中。

“给这些花安排个封闭的阵法生长吧，毕竟这小东西虽恶毒，但也挺艳丽的。”

它才刚开花，它应有很长的时间去感受阳光的普照，清风的温柔 。而不是打个照面，匆匆一别。

我要它有限制的自由……

——

那金色的光芒，穿透了薄薄的窗帘，跃过了冰冷的窗棂，拂过了黑板，给那沉闷的黑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谢以玥从办公室回到教室，看见了一个月未见的一群熟悉面孔正吵闹着，自己却思绪万千。

新同学……听说好像还是主任亲戚，不知道性格怎么样。

谢以玥沉默地点开白板，登上宋斌的账号，将座位表点开。

“安静一下，大家按照这个座位坐好。”

教室渐渐安静下来，在大家看清楚自己的名字在哪后，又变成了熙熙攘攘的市场。

谢以玥隐隐约约听见有几个女孩子在小声欢呼。

“诶，听说了吗，有个帅哥要来我们班。”一个女孩扫视了一下排名表之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其中有位完全没听说：“谁啊？”

“呐，那个坐班长旁边的，叫周延洗。”女生指了指黑板。

谢以玥面无表情地搬着东西，心想：很帅吗？

“玥玥，怎么回事，宋斌怎么把新同学放在你旁边啊？”徐榅影焦急地跑过来。

谢以玥不动声色地看了看面前女生慌张的表情，“老宋应该想让我在学习上帮帮她吧，怎么了？”

“能不能跟他坐，我去找老师给你换座位，我来跟他坐。”说罢边要去办公室找宋斌。

谢以玥放下手中的书，双手搭在徐榅影的肩头，“你怎么了徐榅影，你好像很担心。”

谢以玥不知道为何平常不反驳任何人，连生病也不敢跟老师说的女生如今这么执着。

徐榅影微不可察地愣了愣，声音焉焉的，“没什么……”

谢以玥见徐榅影不愿说也不强问，反倒安慰她，“没关系的，若是他人品不行，我就找老宋换位置。”

谢以玥将她推走后，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谢以玥百无聊赖地用三角板的尖尖，轻轻地在桌上乱画。

过了会儿，余光中闯进一抹身影。

谢以玥转头看了看。

男生外身材挺拔、线条分明，面容严肃，五官端正，透出一股正直之气。

周延洗看着眼前穿着校服乖乖的谢以玥，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悄然爬上了他的嘴角，脸上的表情越发显得肆无忌惮。

哎呦，挺好看一小妞，刚转过来就有真么好的待遇。

“诶，听说你是班长。加个联系方式呗，以后有什么不会的问你呀。”周延洗话中带有一股痞子味，让谢以玥本能的远离。

“不了，有什么不会的学校里问。”谢以玥语气冰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给我看看腿?”

“你没腿?”谢以玥不屑的看着他 。

“啧，我c你马呢，装什么清高……”

谢以玥写着字的手顿了一下，正欲说话，一位中年大叔挺着啤酒肚就走了进来。

行吧……我忍。

“来，班长和课代表来帮忙发试卷。”

而周延洗正色眯眯地看着普通的蓝白校服都压不住琼花玉貌的少女。而谢以玥在发卷子时措不及防的与周延洗对视，默不作声的翻了个白眼。

发完卷后，谢以玥回到座位上。谢以玥左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慢慢地用笔戳戳草稿纸，听着老宋讲着上个期末的数学卷。

“来看一下第一题，数列哈，年前讲过了，直接过。下一题，函数哈，也简单，不会的去办公室找我……”

因为谢以玥她们学校在年前就学完了所有高三知识，而且这位又脑子好用，数学不知道因为啥扣了1分而得了149高分，再加刚上上学的戒断反应，谢以玥听不下去也就没听了。

谢以玥用笔戳戳草稿纸，失神地看着密密麻麻的黑色小孔，在随后很满意自己画的各种小人。

她无意间向右看了一眼。

谢以玥心中咯噔一声，瞧见周延洗用意义不明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诶，班长，我可以追你吗？”周延洗猥琐地笑。

“可以，追到了给你个奖励。”谢以玥不耐烦的别过头。

坐在谢以玥前面的女同学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看谢以玥，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班长恋爱、喝酒、抽烟一点不沾，她满脸都写着“班长，你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正巧老宋下课了。

“什么奖励？”

“奖励你一个追到会。”

“……我TM的，谢以玥，你脑子有问题吗！”周延洗见宋斌走后破口大骂。

“你是掉粪坑里了吗，不同意就不同意呀，装你m呢……”

沈砚刚被铃声吵醒就看到周延洗对谢以玥破口大骂，瞬间黑了脸，刚要起身，就见谢以玥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哇塞～你是没妈吗，天天一口一个‘我TM’，好可怜啊，别羡慕别人有妈。”

谢以玥：当然，我也没有……

沈砚：哇，这集攻击力也是强得没边哈，终于不是对我一个人输出了。

沈砚边走边想，他往谢以玥身旁一站跟门神似的。

而周延洗听见谢以玥这么羞辱他，从板凳上站起来冲上前就想把坐在椅子上的谢以玥拽起来。

手刚要碰到谢以玥的校服领子，就被另一只手拽住了。

沈砚：“你要干什么，打女生算什么本事，来，跟老子打。”

说着，沈砚抡起袖子就要开干。

“沈砚，松手……我来说。”谢以玥回头静静的看着沈砚的眼睛。

谢以玥见沈砚乖乖松手后便站起身，转过头冷淡地看着周延洗，有一种自带的压迫感。

“周延洗，你抹了屎的的嘴擦干净了再跟我说话。你成绩不好就算了，我可以帮你，可你心术不正、表面光鲜亮丽，内心却烂得令人作呕，我警告你，别动歪脑筋。”周延并不知道为什么平常看起来很安静很乖的女孩子骂人会这么猛。

“我知道你在你以前那个学校老爱打架但我相信副校长也对你说了，平常惹点小事没事，但要高考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不介意看见你的前途……”谢以玥顿了顿，换个副平常微笑的表情，却带有一丝寒气。这句话被谢以玥讲地有点轻，毕竟老宋交代过，不要让他人知道他与副校长的关系。

徐榅影听了谢以玥说的话，不可察觉地低了低头。

但那件事不是小事，那个女生的前程不是小事……

周延洗从未见过这样的女生，他从学校表白墙上知道他们班班长得好看又温柔，但是身边一直有个沈砚左护法，不好接近。

但是眼前的谢以玥眼角里却露出如剑般的威严与锐气。

周延洗暗骂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不装文静小女生了?”沈砚挑眉。

“谁跟你说我平常是装的，只是不想跟其他人说话而已。”谢以玥重新坐回位置上。

谢以玥在坐下的一瞬间，心脏停了一下，而后又猛地跳动，耳朵耳鸣。

沈砚看见谢以玥面色苍白，眉头紧锁。

“咋了？”徐榅影，沈砚异口同声急切地问着。

沈砚想伸手拉开谢以玥的手看看，却被谢以玥拦下了。

“没事……要上课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谢以玥看见他俩走后，大口大口呼吸。

谢以玥：怎么回事？

接着课上就是教室内两个不同方向的人观察谢以玥的神情观察一节课。

徐榅影趁语文老师不注意，担心的回头望了望，却不小心撇见了谢以玥身旁的周延洗。

徐榅影心里一阵犯恶心……

包厢内，灯光柔和而迷离，仿佛给整个空间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墙壁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灯带。

“诶诶，班长，班长?班长！！”朱闻旭冲着谢以玥喊。

“啊？咋了。”谢以玥回过神。

不知怎的，谢以玥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而谢以玥今天一直觉得心里空虚虚的。

“他们叫你玩炸金花。”徐榅影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副牌。

“不会，你们玩，我想唱歌。”

“什么！！班长，你会唱歌啊……”朱闻旭看着谢以玥的一副“这不屁话，你难道没有声带吗”的表情声音逐渐变得微弱。

谢以玥收回目光去点歌台点了一首《我只能离开》

而沈砚只能补上谢以玥的位置去玩炸金花。。

谢以玥回来就看见沈砚在大吼。

“赢了！叫爹！”

谢以玥一回来就看见沈砚激情地将来摔在桌上。

沈砚在朱闻旭等人一遍遍“爹”中迷失自我，而后就被外卖信息打断。

“我去取蛋糕，你们等会爹啊！”沈砚顺手关上门。

黑色天幕覆盖大地，微风轻拂，撩动着发丝，带着丝丝凉意，悄然穿透衣领，让沈砚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直径走向骑手。

“是沈先生吧。”骑手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抓着手机坐在电瓶车上。沈砚微抬头以表肯定。

沈砚边走在回包厢的路上边将蛋糕提到眼前瞅了瞅。

嗯~我眼光真不戳。

沈砚站在包厢门前，刚打开一条缝，动听的声音就从门中窜出，荡入他的耳中。

谢以玥的歌声，如溪水般潺潺流淌，宛转悠扬。

“我只能离开……我循着你的眼神痕迹，怎么不断提醒，所有那些曾经复杂的旋律……”

KTV里的各位都是成年啊！成年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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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自由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