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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罗万桃扶摇行 第51章 追踪

作者:云惊梦 分类:古典架空 更新时间:2025-11-01 06:58:26 来源:文学城

火塘里积着半冷的灰,唯一的光源是梁上悬着的一盏兽油灯,灯芯浸在泛绿的油脂里,燃出细小却刺鼻的青烟。

“刚才那人是谁呀?”

轩辕萝向吴太启问着,吴太启青蓝色衣袍的下摆还沾着路边的蕨类草屑,银饰碰撞声里带着几分不耐。

“仰留喀乾打,苗王的女儿,也是寨里的大祭司。”

四面竹墙上挂满风干的蛇皮、兽齿与黑红交错的符幡,无风自动,发出轻碎的呜咽;竹编的窗棂漏进细碎的月光,照见榻上老者苍白的面容。

苗王虽已鬓发染霜,眼角爬满细纹,却难掩眉宇间的清隽风骨,月光从竹窗漏进来,落在他高挺的鼻梁和削薄的唇上,竟衬得那几道岁月刻下的沟壑都添了几分温润,倒像是被岁月格外优待过的人。

苗王半倚在锦垫上,手指上的蛇型苗银指环闪着银光,“来了。”

姬少清立在火塘另一侧,“让苗王久等。”

苗王抬手咳了两声,“前些日子苗寨失窃,丢的不是金银,是幻蛊”

姬少清眉梢骤敛,“幻蛊?”

苗王用指尖摩挲银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蛊只不过会使人陷入迷幻状态,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

不知怎的,除了苗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吴太启,吴太启指尖猛地攥紧腰间的银饰,青蓝色衣袍下的肩线绷得笔直。兽油灯的青烟恰好掠过他眼尾的泪痣,在那张总是带些轻佻的脸上投下片阴翳。

“看我做什么?难不成丢了蛊还能赖到我头上?”

苗王叹了口气,“行了,这一片地带我派人去搜查了,昨晚才发现脚印,应该没走太远;让仰留喀乾打带你们去吧。”

夜色渐深,苗寨的灯火一盏盏熄灭,只剩下零星几处火塘还亮着微弱的光,仰留喀乾打带着姬少清一行人穿过吊脚楼间的窄道,窄道只容一人侧身,脚下竹板被夜露浸得湿滑。

仰留喀乾打走在最前,黑苗袍角一点也未沾泥水,仿佛山雾主动替她让路。她手里托着一只巴掌大的铜香炉,炉盖镂成火蛾形,烟孔里溢出的却不是青烟,而是极细的磷粉。蓝、绿、紫三色交织,像一条被碾碎的虹,沿着脚印一路向前。

吴太启盯着那三色磷粉,没出声,磷粉在夜风中飘得极缓,像一串无声的引路符,沿着窄道尽头的陡坡蜿蜒向上。坡上长满及膝的芭茅,叶片被夜露浸得发亮,扫过裤腿时带起冰凉的湿意。

“幻蛊养在玉瓷罐里,罐身刻了锁魂纹,寻常人碰不得。”

仰留喀乾打的声音在风里飘得很轻,黑苗袍的衣摆扫过芭茅,惊起几只萤火虫,与磷粉的蓝绿光晕混在一起,“但养蛊人能凭气息追踪,这磷粉就是引蛊的引子。”

失窃当天苗王让人将整个黔中都封锁了起来,王岳他们必有所察觉,风声忽然一紧,像被无形的刀锋划破。磷粉勾勒出的“彩虹”在坡脊尽头骤然断裂,留下一截空茫的夜色。

仰留喀乾打停步,指尖在铜香炉边缘轻轻一叩,炉盖蝴蝶振翅,发出极细却尖锐的“嗤啦”,像指甲划破铜镜。

“有人截了引子。”

她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却足够让所有人听见,姬少清抬手,袖口滑落一点寒芒,剑未出鞘,剑气已先至,芭茅无声倒伏,露出坡顶一块被踩得发亮的岩面。

吴太启眯眼,“看来王岳比我们早到半个时辰。小心,他可能将幻蛊放出来了。”

仰留喀乾打没接话,只是蹲下身,指尖蘸了蘸岩面那截断掉的磷粉,三色粉末在她指腹瞬间化成灰白,像被抽走了魂魄。

仰留喀乾打又将铜香炉倒扣,三色蝴蝶自炉盖振翅而起,却不再撒粉,而是悬停在那裂缝上方,翅膀急拍。

“我把蛊催出来,一会儿你们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法仡削过来帮忙。”

吴太启眉尾一挑,没应声,却向前半步,仰留喀乾打没看他,只抬手将铜香炉抛向他怀里。吴太启指尖在刀锋上一划,血珠滚落,滴在蝴蝶背脊,蝴蝶嘶鸣一声,三色磷光忽地炸开,像一滴墨落入清水,瞬间晕染成一张巨大的幕布,倒扣在众人头顶。

坡脊、芭茅、月色,统统被吞没;只剩一条幽深的甬道,四壁浮动着破碎的锁魂纹,像铁索又似血管,在磷光里一明一暗地跳动。

甬道深处忽然亮起一盏惨白的灯笼,灯笼下,立着个高挑身影,美人长发披散,白衣飘飘,手中捻着一朵昙花。

“阿法。”

姬少清面前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手持利剑,一边舞着,一边看向他;那是姬少清的亡妻,姜雅岚。

甬道四壁的锁魂纹忽然剧烈跳动,磷光在姬少清眼前碎成星点。姜雅岚的身影在光晕里愈发清晰,她还是记忆里的模样,青衫裙摆沾着杏花雨,剑尖挽出的剑花比当年在回春谷里与他练剑时还要利落。

“少清,你看我这招是不是比上次更稳了?”她笑着抬剑,剑锋划过甬道石壁,竟溅起细碎的火星。

花永慕面前是一片乡间田园,花相景就在花丛中,手里提着满是花的篮子,回头冲他笑。

“永慕,过来!”

轩辕萝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梁柱上缠绕着鎏金的藤蔓纹,地砖光可鉴人,映出她的一身龙袍。

明黄的十二章纹在磷光中流动,玉带束着纤细的腰肢,头顶的珠冠垂落流苏,扫过脸颊时带着冰凉的触感。殿外传来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震得她耳膜发颤。

蝴蝶尖啸,画面碎成千万片磷光,又迅速重组成一张巨大的网,向四人兜头罩下。

仰留喀乾打咬破指尖,血珠弹入火蛾眉心。

蝴蝶轰然炸裂,碎光四散。甬道崩塌,坡脊、芭茅、月色重新倒灌回来。

风很冷,带着真实的露气与草腥。坡顶空地上,玉瓷罐静静躺在岩缝间,罐身锁魂纹尽碎,罐口黑昙已枯。

全都不见,风从四面吹来,带着真实的冷与湿,却静得可怕;方才的甬道、灯笼、旧人、幻境,全被这一阵风卷得干干净净,连灰烬都没留下。

姬少清最先回神,剑尖垂地,指节因方才的幻境而发白。他抬眼,目光扫过坡面,岩缝、碎罐、枯花,一样不少。

“他跑不远。”

吴太启弯腰拾起半片玉瓷罐,罐身断裂处还残留着锁魂纹的余温。

“跑不远,却未必跑得了。”

仰留喀乾打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低而冷,她摊开手心,掌中多了一只蜈蚣,那蜈蚣通体赤红,背壳上却浮着一线银纹,像一柄极细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将蜈蚣放在地上。

“跟上。”

赤红蜈蚣落在岩面上,尾钩轻轻一点,便如离弦之箭般窜了出去,背壳银纹在月光下划出细碎的冷光,沿着坡脊东侧的芭茅丛蜿蜒而去。

四人紧随其后,脚踩湿滑的草叶,发出窸窣的声响,惊得藏在草间的虫豸纷纷逃窜。

风一吹,树影便像无数条悬吊的手臂,在头顶微微晃动,蜈蚣如一道红线钻进山缝,四人鱼贯而入,山缝内壁湿滑,长满墨绿色的苔藓,指尖一碰便沾起层黏腻的汁液。

走了约莫数十步,前方豁然开朗,竟是个天然溶洞,洞顶垂着长短不一的石钟乳,水滴落在地上的水洼里,发出叮咚回响。

溶洞中央的石台上,赫然站着个黑衣人影,正是王岳,四人连忙躲到一块钟乳石后面。溶洞里的滴水声仿佛被拉得极长,每一滴都敲在人心尖上,钟乳石的阴影将四人藏得严实,只能透过岩缝望见王岳的背影。

王岳似乎并未察觉有人潜入,他背对着洞口,面前除了一些弟子,还有两个人,怀山派掌门方工聿,谊河派掌门张连。

“方掌门、张掌门来得正好,火灵精华己在赤石山,就等临门一脚了。只要得到了火灵精华,不出三日,整个武林都得听我们调遣。”

“赤石山每六十年才会裂开一次,火灵精华就藏在崖底的熔岩层里。算算时辰,再有几个月就是裂隙最宽的时候,只要我们带着‘引火符’进去,火灵精华唾手可得。”

方工聿捻着胡须,目光扫过舆图边缘的血迹,眉头微蹙,“王兄这消息来源可靠?我派弟子前几日去赤石山探查,回来都说那里全是岩浆,根本靠近不了。”

“岩浆?”王岳低笑,像听见什么趣闻,“方掌门有所不知,赤石山的岩浆下藏着条暗道。”

暗道?”张连的嗓音被溶洞的湿气压得很低,却掩不住那一丝躁意,“岩浆里还能有路?王兄莫不是把我们都当投炉的柴。”

王岳猛地转身,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块巴掌大的龟甲,龟甲上布满焦黑的裂纹,在石钟乳微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张掌门不信?这是‘地脉龟甲’,能测岩浆流向。赤石山的暗道是沿着地脉缝隙凿的,岩浆根本淹不到。”

他指尖在龟甲裂纹上一划,那些裂纹竟亮起红光,勾勒出一条蜿蜒的路径,尽头正是个跳动的火焰符号。

“瞧见没?这就是火灵精华的位置,离暗道出口不过十丈。”

方工聿上前半步,拂尘扫过龟甲边缘的血迹,“王兄这龟甲来得蹊跷,上面的血迹看着新鲜得很,莫不是从苗寨抢来的?”

“方掌门多虑了。”王岳将龟甲揣回怀中,眼底闪过一丝阴狠,“这是我九岭派祖传之物,当年先祖就是靠它在赤石山躲过火山喷发。倒是两位,若再磨蹭,等裂隙闭合,可就再等六十年了。”

方工聿用拂尘柄轻敲掌心,像在盘算自己还能不能活过下一个甲子,灯火把他皱纹里的阴影拉得更深。

“王兄既已把路探得如此清楚,又何必拉上我们两个外人?九岭派独吞岂不更干净?”

王岳低笑不语,只抬手在石台边缘轻轻一抚,石面“喀啦”一声裂开一道细缝,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浆液,像未凝的血,又像地底熔岩的微光。

“因为这条暗道,”王岳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用他真正主人的血才能走完最后十丈。”

张连眯起眼,终于听出了弦外之音,“你想用花相景作匙?可他三年前就失踪了。”

王岳嗤笑,指节在龟甲上重重一叩,“失踪不代表死了。只要在丌官羽涅找到他之前找到就行。”

“你说谁是真正主人?”

“赤石山自古认主,血脉不合者……”他侧过脸,灯火在那道旧疤上投下一道扭曲的阴影,“十丈之后,岩浆倒卷,尸骨无存。”

方工聿与张连对视一眼,皆看到彼此眼底骤起的惊惧。

“血脉不合者尸骨无存?”张连猛地攥紧剑柄,指节泛白,“王兄这是早就试过了?”

王岳指尖在疤上轻轻一触,嘴角勾起冷笑,“三年前为探暗道,九岭派折了十七名弟子。”

方工聿的拂尘突然指向溶洞入口,声音陡然转厉,“说曹操曹操到,迎宗宫的朋友,躲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

钟乳石后的姬少清眼神一凛,撑开念华璠,石屑飞溅中已与吴太启等人并肩而立,花永慕刀瞬间出鞘,轩辕萝将紫竹箫横在胸前,箫尾暗刃闪着寒光,仰留喀乾打掌中长鞭“唰”地抽出,鞭梢银铃轻响,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王岳!你偷我苗寨幻蛊,今日便让你尝尝鞭子的厉害!”

鞭梢银铃乍响,溶洞四壁回声如潮,仿佛千万条蛇鳞同时摩挲,王岳猛地抽出剑挡在身前,剑身与鞭梢相撞,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锁魂纹在鞭梢炸开银芒,震得他虎口发麻,剑身在石钟乳微光下颤出细碎的残影。

“仰留喀乾打,”他语声低哑,像熔岩里滚过的碎石,“幻蛊是我借的,用完自会奉还。但若你现在动手……”

鞭梢带起的劲风在石钟乳间劈出“嗡”的啸声,银铃碎响,火星四溅。

王岳侧头避得虽快,却仍被鞭尾扫中左颊,一道血线自他眉骨划至下颌,像一条滚烫的赤蛇瞬间爬上脸,“嗤”地冒出一缕黑烟,焦糊味混着铁锈气扑鼻。

“仰留喀乾打!”

王岳舌尖抵着腮肉,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底戾气翻涌,却又迎来了仰留喀乾打的一鞭,姬少清撑着念华璠同时迎上,玄色光华撞上王岳的剑锋,发出“铮”的脆响,剑气顺着剑身蔓延,竟在石钟乳上劈出一道深痕。

王岳腹背受敌,左脸的焦痕因锁魂纹的灼烧而剧痛难忍,他猛地旋身避开仰留喀乾打的长鞭,剑锋却被念华璠缠住,丝毫动弹不得。

“休想伤王兄!”

张连钢刀横劈,刀风逼得姬少清不得不回伞格挡,轩辕萝紫竹箫竖吹,音波化作无形气墙挡在姬少清身前,紫电般的音刃破空而出,火星迸溅间,她身形如蝶,借势掠过石台,甩出蜘蛛丝。

“缚!”蛛丝一分为七,如流光缠住张连腕踝,瞬间收紧,钢刀“当啷”落地,张连踉跄半步,脸色青白。

另一侧,吴太启手腕一翻,刀鞘顶端点在方工聿剑脊,借力一震,玄色光华顺着剑身逆流而上;方工聿只觉虎口一麻,剑锋被迫偏移半寸,方工聿剑锋偏移的刹那,吴太启已欺身而上,青蓝色衣袍扫过石钟乳的滴水。

藏在钟乳石后的弟子们纷纷现身,手中长剑成阵,剑尖直指姬少清四人,石洞内的滴水声被整齐的脚步声踏碎,寒意顺着石缝漫上来。

花永慕长刀一横,刀光劈开迎面而来的剑影,金属相击的铮鸣在溶洞中炸开,火星溅在湿滑的苔藓上发出“嗤嗤”声响。

一名九岭弟子趁花永慕格挡间隙,突然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石缝中竟钻出数条青黑色的蜈蚣,钳齿闪着幽光直扑他脚踝;花永慕脚尖点地旋身避开,长刀反撩,将蜈蚣斩成数段,却见那断体瞬间化作墨汁般的汁液,在地上腐蚀出细密的小洞;他从袖中甩出毒蝎,逼得弟子们连连后退。

轩辕萝紫竹箫再扬,音波如骤雨般砸向剑阵,却被张连挡住,她腾出一只手,甩出蜘蛛丝,蛛丝如银线般缠上剑身,轩辕萝手腕轻旋,蛛丝瞬间收紧;溶洞内的滴水声突然被锐啸撕裂,张连挣脱半截蛛丝,钢刀在石钟乳微光下划出冷芒,直劈轩辕萝面门。

轩辕萝足尖点地旋身避开,紫竹箫在胸前划出半圆,音波如薄刃般削向刀背,张连只觉虎口发麻,钢刀险些脱手;轩辕萝不与他硬拼,身形如蝶穿花般在钟乳石间穿梭,紫竹箫时而竖吹,音刃化作紫电破空;时而横挥,箫尾暗刃闪着寒芒撩向他下盘,她脚踩湿滑苔藓,每一步都踏得极稳,裙摆扫过积水潭,溅起的水珠在刀风里碎成银星。

张连被她游击战术惹得焦躁,猛地将钢刀插入地面,借势向前猛冲,竟想用蛮力撞开她的防御;轩辕萝早有防备,突然旋身甩出蜘蛛丝,蛛丝如银链般缠上他持刀的手腕,另一端则牢牢粘在头顶垂下的石钟乳上。

她手腕急旋,蛛丝瞬间收紧。张连只觉手臂被一股巨力向上拉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腾空,钢刀落地。就在他身形不稳的刹那,轩辕萝紫竹箫横挑,音波如无形重锤砸在他胸口,张连闷哼一声,喷出一口浊气,重重摔在积水里。

另一边,姬少清的念华璠与仰留喀乾打的长鞭织成密网。玄色伞面开合带起剑气,长鞭锁魂纹银芒闪烁,王岳左支右绌,刀身被伞骨震得发麻,手臂又被鞭梢缠上,焦痕处青烟直冒。

姬少清趁他分神,伞骨间弹出的冰针擦着王岳咽喉飞过,钉进身后的岩壁,针尖还在微微震颤;仰留喀乾打长鞭急抽他膝弯,王岳被逼得连连后退,左脸的血痕已肿起老高,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陶罐,狠狠砸在地上,青灰色的粉末瞬间弥漫,带着甜腻的异香。

青灰粉末炸开的瞬间,像有什么东西在溶洞深处轻轻吸了一口气,所有灯火同时矮了一截,兽油灯芯“噗”地缩成豆大,只剩一圈惨绿的边沿。

仰留喀乾打反应极快,指尖在唇边一哨,她袖中窜出几只蜈蚣,背壳银纹骤然亮起,竟在四人周身织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粉末撞在屏障上簌簌滑落,化作细小的火星。

石台上的暗红浆液突然剧烈翻涌,溶洞顶的石钟乳簌簌坠落,烟尘瞬间弥漫了大半个洞穴;王岳瞅准这混乱间隙,猛地挣脱伞面压制,翻身撞向身后的九岭弟子;那弟子猝不及防被他推向前方,正好挡住姬少清的追击。

王岳借着这转瞬的空当,抓起身旁的地脉龟甲,嘶哑着吼道:“撤!”

方工聿与张连见状,也顾不得体面,一个拽起倒地的弟子,一个踉跄着扑向溶洞东侧的暗门。九岭派弟子们立刻结成剑阵,长剑翻飞间逼退花永慕的长刀,掩护着三人冲向暗门。

玄色剑光与青蓝衣影在烟尘中交错,却终究慢了半步,暗门在王岳等人钻进去的刹那合拢,只留下一道冰冷的石壁,与石缝中渗出的淡淡岩浆热气。

赤石山:现新疆的火焰山。位于吐鲁番盆地的北缘。古书称之为“赤石山”,维吾尔语称“克孜勒塔格”(意为红山),由红色砂岩构成,东起鄯善县兰干流沙河,西至吐鲁番桃儿沟,形成一条赤色巨龙,东西走向,横卧于吐鲁番盆地中,全长98公里,南北宽9公里。一般高度500米左右,最高峰在鄯善县吐峪沟附近,海拔831.7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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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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