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万籁俱寂。
只剩下,洛提,觉白,木衍狂,三人在婚房里。
觉白掀开盖头。看到木衍狂有些意料之外。
“你怎么也在?”
洛提上前抱住觉白的手臂,似撒娇道。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咽下了。…………他还和我们一起拜堂了呢。当时我就想,我也有个盖头就好了。看不见。
木衍狂看着洛提撒嗔撒痴,觉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洛提突然这样,也默认了她在撒娇。
洛提看着两人都看着自己,眼神都奇奇怪怪的。怎么?怎么都有点宠溺在的?什么情况?我唤起了他们的父爱母爱了吗?嗯!!!我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洛提笑着笑着不孝了。
洛提用力挣脱开两个人拉向自己的手,明明自己都快要晕了,为什么还要来先抓我。有迷香啊。
…………“洛提。”“洛提。”
“嗯?”洛提悠悠转醒。只见自己倒在觉白怀里。“有迷香。”
“哪里来得迷香,是你太累了。来,去床上休息会。”觉白扶住洛提,稳稳的很安心。
这床太温暖了。好欸。洛提被觉白扶到床上,洛提盖着被子。好软啊。我要睡了~~~~
木衍狂顺势坐在床边,摸上洛提的发丝。
“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不好吗?”木衍狂忍了一天,终于难掩苦涩。坐下似问非问着。
觉白眯了眯眼。“呵。”“绫罗绸缎?锦衣玉食?”觉白替洛提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洛提她。觉白陷入沉思。到底需要什么。
那个该死的机和?呸呸呸!呸呸呸!!!
就在洛提昏昏欲睡,马上就要睡着的时候。
“觉白。跟我走!!”克故在门外当当当敲门。“喵~~~~~”“喵~~~~~~”
“…………无语至极。”木衍狂不耐烦的看着门口那处黑了一块的影子。
“觉白!!!你还要跟我走吗?”“我们当初的一切一切你还记得吗?!!”
……觉白无力的话语透过门缝,传到克故耳里。“…………你猜。”觉白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是来跟我私奔的吗???
克故闻言一阵心痛。想到了什么,克故解释说。“那天在城楼之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真的很后怕,那时我要是放手了,你。”
……“你想杀我?”觉白问道。
…………“……没有。”“我。”“我……”克故心虚的低下头。
“那就这样吧,你进来说话。”觉白开口道。
“我。”
“怎么?怕?”“你在怕什么。屋子里只有三个人,门外又没有侍卫宫女。”
……“三个人你也害怕吗?私奔却不怕?”“哦。我知道了。只要是好事,你都要掺和一脚,只要是坏事就想跑。”
“那你杀觉年,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能抱得美人归啊?我很好奇。”觉白手里摩挲着进入梦乡那位人儿的衣摆。
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克故进入混乱。“我是为了你啊!!!”“你不是她。你不是。”“你不是她。”
“我不是她,又能怎么样呢?我问的是你这么胆小的人,为什么在某些事上胆子大了起来而已,你。觉年不是把你当他的孩子看待吗,你不是要继承他,哦不,要他的位置吗?”“为什么还要杀他呢?”
“你不是也一样吗?”
觉白闻言愣了一下,神情恍惚了起来。
自己?
“你不是也很恨他吗!!!!??”
…………“我们不一样。我从头至尾都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只不过没有人了解我而已。”觉白看向洛提的睡颜。
觉白转头对着克故说道。“我再恨他,倒也不至于杀了他吧。他犯天条了?”“那更不该是我来动手了。应该是一个雷劈死他了事啊。”“你说的我还是不懂。”
“……我不能进去,我自己走。”克故徘徊着,在门口渡步,要不要进去强硬的带走她。
“我自己走。你好自为之。”克故流着眼泪说道。“我都为你哭了。”“我很爱你,哪怕你不跟我走。”
“爱我你就进来。唉。”觉白彻底无语,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如此之恶心心烦。
“不了。我还是走吧,你不必有负担,我一个人流浪也没什么的。”
…………“你别流浪了。”觉白道。“让那些高手抓他啊。就知道看戏。”
木衍狂笑着说。“来人。哈哈哈哈哈。拿下那克故。”“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你这种人。”
…………“???什么?”
“没想到你这种人,生人勿进,还有烂桃花啊。哈哈哈哈哈哈。”木衍狂要笑死了。自己看了一出大戏,心里还算舒畅。
“哈哈哈哈哈。”这笑不是木衍狂笑的。洛提刚刚醒来就听到克故故作深情的话,恶心到躺在床上‘装死’来着。
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洛提露个大牙就在那乐。乐个没完了。
————————————————————————真溶。
鼓谷。
洛见刚刚渡完劫,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你们出去,我来断后。”
“不可。”机和着急的挣脱围着自己的藤曼。
“前辈。”渊璃靠近洛见,稍稍扶住他,却也自顾不暇。
飞雨殿。
“朕也很是无奈,做出这样的处理。母后应该无甚异议吧。”沧晴玉逗着手心里的鸟儿。“这种禽类最是难训。”
“母后应该不喜欢这种鸟类吧。”沧晴玉看着风黄,若有所思的说道。
“皇儿。”
“欸,慎言。”“您现在还以为您是太后呢?”沧晴玉笑得跟朵花一样。
“唉。”沧晴玉叹了口气。“作为您的孩儿。朕很有必要指正出来,您现在可是罪妇,犯下的是可以诛杀满门的罪过。”
“朕好心收留您在这无人之地。”“您总不能动了得寸进尺的心思吧。”
“你是打算永生永世都不放哀家……不放。我。出去了?”零问梵零太后在寻找最后一丝转变的可能。
“这个,哈哈哈哈。”
“皇儿。”
“您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名字。皇儿。哈哈。”
“………………。”零问梵不语。
…………“儿子。沧晴玉。也是为了你好。”沧晴玉拿出早已打磨好的利刃,猛地刺进凤凰的心脏。
…………“风黄!!!!”零问梵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用颤抖的手指向沧晴玉。
“你绝对会遭到天谴的。”
“你错了。母后。”
“能拯救儿子的只有皇权。能拯救您的,不还是要我这个儿子的一纸诏书吗。”
“朕最大的心愿就是,在这皇权之上,再无一人,一派。”
沧晴玉走出飞雨殿。
询问着涉晰。“怎么样了。鼓谷那边。”
沧晴玉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手上溅上的鲜血。
“一切按照您的意思,放出洛家小姐在那的传闻给天月门。只不过。”涉晰犹豫着。闭了闭眼。“洛家主深涉其中。恐怕。……毕竟洛家主刚刚经历了一场雷劫。”
……“……叫停吧。”
“皇上三思啊。”涉晰果然听到了这句话。还是劝慰主人道。“这等机会,不可再来啊。”
“哪怕那洛家家主……。您也不会牵涉进去的。”“要是有个万一,不是还有涉晰呢。”
“要是有个万一。朕就把自己的终身给玩进去了。”“立刻叫停!”
“是!”
——————鼓谷。
“把这个交给我的女儿。”洛见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木刻的小人。
“您放好,不要丢了。”渊璃叮嘱道。
机和终于与洛见渊璃聚到一起,眼下他们几人掉进鼓谷深渊,身边倒是也不能说全无光亮,只剩各自配剑上所发的莹莹光亮,在这深渊之中,也能重燃心中的斗气。
“我身为洛提的前师尊,没有仔细斟酌,擅自带着伯父和渊璃来这,是机和的错。”
“不要叫我伯父。”洛见倔强的说道,谁原谅你,我都不会原谅你。……不管什么情况。
“是。洛家主。”“我也应该成熟些了。”机和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成熟,还是越矩了。“我应该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管怎么样。先让伯父上去。”渊璃担心的看着洛见。自己刚刚在他身前摸到了很多血。
“家主传给洛提。你们走吧。”洛见重重的咳了几声。
“有我们在,您什么都不要担心。”渊璃说道,向上扔出配剑,哪怕这是个无尽深渊,我也会保护该保护的。这才生来。不虚此行了。
渊璃佩剑开路。
机和与渊璃坐镇,两人打了几个手势,明了。
渊璃拉着洛见往深渊上,上行。底下机和脚尖与渊璃脚尖相对,形成了一上一下,镜像对立的形式。
渊璃和机和两人无比焦躁。打来打去,好似怎么都打不完,像是进入到了一个阵法。无从突破。
就在两人焦头烂额之际,一切都恢复了清明。
“怎么回事?”三人回至谷中。
“先离开此地。”
“……机和你没事吧?”
“无妨。伯父。不。家主无事吧。”
“……渊璃你无事吧。”洛见真的接受不了。还是有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