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的餐桌上,秦止野和沈殊面对面坐着,中间隔了几道热腾腾的菜,那只象征了暴力和审讯的皮鞭就放在桌角。
秦止野有种等待铡刀垂落的感觉,一顿饭吃得心惊胆战。
奇怪的是沈殊一直没开口。
难不成是账太多了不知道从哪儿开始算好?
他细数自己做过的某些事,发现如果从头算起,那些嘴欠、手欠、犯贱……包括刚刚因为手抖炒焦的菜在内,简直够沈殊把他片成生鱼片了。
嘶,这么看沈殊实在对他很好,一直等到死了才来算账。
秦止野又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底气。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整顿饭,他基本没动过几下筷子。
沈殊倒是吃得认真。
垂着眼睫,侧脸美而安静,就是进食速度和秦止野这种饕餮巨胃有得一拼。
说实话,这顿饭的味道依然一般。
但意识到上顿饭是秦止野亲自做的之后,他心情好了很多,因此决定给予一顿饭的时间让他做租做心理准备。
然而沈殊胃口很小,速度快只是工作忙碌造成的习惯,没多久就放下了筷子。
秦止野下意识坐正。
来了来了,终于要来了,审问要开始了!
“先谈正事。”沈殊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一手揉着太阳穴,缓解总是格外迅速的晕碳反应:“破域的时候,我在那台原型机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你回忆一下,当年确认数据传输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一句话。”
他说了一串由字母、数字和符号组成的代码。
秦止野:“………哈?”
等等,不是要找他算账吗,难道不该拿小皮鞭抽他……怎么忽然改成了科研频道了?
沈殊威胁地敲了敲桌面:“你在想什么?”
秦止野瞬间正经:“我在回忆……有。那台设备的数据太多,别的我都没记住,只有确认结束时一个提示框跳出来,上面就写着那句话。”
“你确定?”沈殊皱皱眉。
“确定以及肯定。”秦止野刚刚在域里重温了一遍,记得再清楚不过:“我看不懂,所以点了cancel。”
沈殊闭了闭眼睛。
“怎么了?”秦止野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有什么问题吗?”
“你选错了。”沈殊还是忍不住扶额:“那句代码的意思是‘距离定时发送还有 72 hours,是否确定取消。’……难怪褚何有段时间一直看我不爽。”
因为秦止野完成了任务,却没有取消定时发送,而是取消了“取消定时发送”这个操作。
褚何显然想要隐瞒那台设备中的信息,却被秦止野无意中破坏,在此之后他对沈殊的态度一落千丈,甚至在末日预言公开后阻碍他进入核心研究区。
“等等,你们那个院长看你不爽?”
秦止野的注意力比沈殊想得更奇怪,他甚至忽略了倒计时的问题,皱眉追问:“你怎么没说过?”
沈殊平静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说。”
秦止野哽住了。
是啊,他有什么立场让沈殊告诉他?
沈殊进入研究院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正在一个很别扭的时期,不久后就彻底掰了。沈殊不会和一个普通朋友说这些事,至于闹掰后,两人更是很长一段时间毫无交集。
“……倒计时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反应过来。
“很明显,有人更早就知道了末日的预测,并想要隐瞒群众,从中获利。”沈殊笃定道。
“为什么?”秦止野反问:“就算那些数据有关蓝星末日的推测,也有可能是巧合,并不能代表他们想要利用末世做些什么。”
“不,这不是巧合。我在数据里看到了几个地点,其中两个是玉翁山矿源和蓝海海底矿。”
沈殊仰起下巴,眼里闪过幽深的、无法形容的目光,神明一样悲悯地说:“你死的太早了秦止野,没有看到一年后,幸存的人类仅靠新开发的能源矿石就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完成了苍穹和迁徙计划。那种矿石叫时序矿,被称为末日救星,最早发现于玉翁山军备训练基地附近。”
也就是他们当初夏令营的地方。
他们竟然是最早接触“末日救星”的人。
秦止野恍然想起,当初郭士期带着他秘密进山考察,似乎有说过这些矿石因为不可抗力的原因无法开采。之后数年里,那里的矿石却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开发和利用。
现在看来,所谓的原因恐怕是早得到消息的人不允许资源暴露吧。
“是哪一方发现的时序矿?”秦止野问。
“……研究院。”沈殊吐出这三个字。
“所以是你。”秦止野沉默了。
曾经的研究院或许与多方背景交杂捆绑,里面被安插了不同派系的人物,但沈殊以一项震惊全球的研究成果强势夺得话语权后,他基本成为了研究院的实际掌控者。
然而这一切并不是容易的事。
秦止野的思绪忽然飘远。
他死去的两年里,沈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了这副虚弱又全副武装的样子,又怎么会……死亡?
如果说年少的沈殊是只没被养好的猫,总是警惕地炸毛和竖爪,实则却骨瘦嶙峋,需要被人呵护着哄上很久才能放下防备;那么现在的沈殊就是擅长行走于危险中的猛虎,他伸出优雅的手拨弄局势,强大而衰弱,习惯而疲惫。
或许这样的人死亡了还轻松。
因为他已经很累了啊。
“好了,正事聊完。”
沉默中,沈殊忽然换了话题,坐姿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
他调整了个更舒适的姿势,两腿交叠翘着,手指在桌面上轻点:“这些食材也是对岸的?”
秦止野:“……这么突然。”
他说的是上一个话题的结束,他还沉浸在某种不甘和遗憾中,沈殊又突然从科研和阴谋频道跳到生活日常了。
“难不成我还要探寻真相?”沈殊皱皱眉头:“死都死了。”
“……好吧。”秦止野心想还是他入戏太深,只好跟着沈殊的思路走:“当然是对岸的,你觉得城里会有新鲜果蔬吗?”
“所以你在村里多花的时间是因为这个?”
秦止野猝然僵住,半晌之后老实回答:“……不是。”
“那你在做什么?”沈殊问。
“啧…”秦止野目露为难,似乎有一瞬间想说又止住,最后选择了沉默。
沈殊打量他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想:
很好,至少诚实。
诚实的人会得到奖励。
“没关系,不想说也可以,但接下来的问题你最好如实回答。”他站起来,踱步至秦止野身边,轻声提醒:“我不会给一个人太多次机会。”
沈殊忽然掐住秦止野的后颈,一把将他按向桌面,用鞭柄抵住他绷紧的下颌,怒火陡然压下!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砍断我的绳索?”
只有喘息声,没有回答。
“还是答不出来吗?”
沈殊俯身贴近,呼吸传到身下人的耳尖,美丽的面庞透出了一点恶趣味:“那么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带着玫瑰花来找我又走?”
他残酷又恶劣地说:“你可以选择回答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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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挂预收:《分手后小情人说他揣蛋了》
众人皆知,秦氏集团的CEO年轻有为,手腕过人,长着一张高贵清冷的脸,是朵无人可攀的高岭之花。
可没人知道,时争其实患有某种难以启齿的病。
面对身体需求和母亲试图安排“未婚夫”的行为,他决定找个各取所需的小情人,只谈肉.体,不谈感情。
消息刚放出,就有年轻的大学生主动拦路。
“我想找时总……”
凌柳身量高挑,眉目锐利,漆黑的眼睛却像只湿漉漉的小狗,隔着一群人望向时争:“他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时争淡淡扫了他一眼,“行,就你了。”
*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时争对他的小情人还算满意。
凌柳容貌出众,不仅体力惊人、时长持久,还积极主动,做某件事简直比他还上瘾。
静可摆做观赏,动可上塌暖床,唯一的缺点是管不住小心思,想转正的念头简直明晃晃挂在了脸上。
时间久后,时争也不由态度软化。
他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凌柳可以让他放心给予情感,不用担心被浪费或是拒绝。
直到他发现,凌柳就是母亲想塞给他的那个“未婚夫。
时争决然抽身,迅速中止了他们的关系。
失去小情人,他的病更加严重,习惯了被满足的身体加倍渴望,却难以接受其他人的接近。
时争难熬却不后悔,他厌恶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哪怕一丝一毫也不允许。
谁料一个月后,凌柳找上门来,口口声声说他有了他们的孩子,并且拿出了一枚蛇蛋。
时争:“?”
凌柳:“其实我是一只蛇。”
他张嘴露出蛇信,又变出尾巴展示自己的蛇尾,甚至还给时争看了蛇类的东西。
“我接吻很爽,做事很持久,尾巴也很好用,还会生孩子。”
小情人低头请求:“可以不要赶走我吗?”
“……”时争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伸手撩开碍事的布料:“可以,但我要先看看的你的尾巴。”
ps:小情人但蛇那啥攻vs霸总但X成瘾受
【▲排雷:攻长发!攻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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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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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