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行人即至 > 第18章 狩猎回程路 龃龉辂车中

行人即至 第18章 狩猎回程路 龃龉辂车中

作者:肃水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0 17:32:28 来源:文学城

此次狩猎活动结束,众人陆续启程各回各家。

陵王辂车中——

刘川看着对面手抱拐枕,背靠隐囊,闭目养神的兰肃……虽然二人均未再提兰肃“给心不给人”一事,可他心里根本过不去。

辂车晃晃悠悠在回程路上行进,直到晃得刘川昏昏欲睡……

兰肃突然开口“知道镇北将军穆仲文吧?我……我们在一起过。”

声音不大,可刘川却觉得分贝极高,刺耳到立马清醒。睁眼瞪向兰肃的一瞬,感觉这人应该已注视自己许久。

避开刘川凌厉目光“听说,他刚回朝了。”

辂车继续晃晃悠悠行进,二人均沉默不语……

兰肃从未想过对刘川隐瞒他和穆鑫的事。一来,根本瞒不住。二来,根本没必要。可如果要说,那必定由他亲诉。至于原因,无非是怕假他人之口会歪曲事实。

兰肃不怕人泼他脏水,他只担心刘川那单纯的小心灵受不住。而至于如何开口,兰肃觉得是个技术活儿。所以上车后,脑子里预演过各种说法,可又被他一一否决,总感觉不够好。他不是不会把一件事打扮得天花乱坠,甚至颠倒黑白,他不要太会。可他就是不想在刘川身上用。

盯着对面随着辂车晃动而点头之人,兰肃不想破坏二人间这种纯粹的感觉,所以决定索性简单直接得抛结论,然后交给刘川,顺着他的思路和理解去解释,解开这人的心结。可见刘川听罢后一直低着头不语,于是双肘撑上双膝,上身前倾,靠近……朝这人轻吹口气“睡着了?”

刘川抬眼,一副犹豫不决、举棋不定的样子看着兰肃, “你……我……”刚刚欲言又止,又见吞吞吐吐。

兰肃小心翼翼“有什么不妨直说。”

别扭半天,“什么叫……在一起……过……?”声音虽小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出来。刘川自觉计较这种事有些犹如小女子玻璃心般的矫情,但备不住实在介意,所以整个人显得扭扭捏捏。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这个刚过弱冠之年的感情小白,不知情为何物,不会处理儿女情长。

“啊,内事儿啊……”兰肃坐正身体,目光通过刘川身后的轩窗移向窗外……又在偷瞧刘川时被其目光逮了个正着。只好笑叹口气“它……”心想“在一起过”这种听字面儿就能明白的意思,要怎么解释好呢?估计这人应该只是不会表达,也许他想问得是“为什么分开?那现在呢?我们之间算什么?”这样想着,便越发觉得眼前这人格外可爱。

“你乐什么?!”刘川有些不耐烦。

“我……”兰肃也是一言难尽。“不是,谁长到现在这情感上它也不可能是个空白啊。”见刘川瞬间皱眉,“怎么?!莫非你……”话没说完就被扔了一个“渣!”兰肃颇为无奈又有些欣喜,同时还带着那么点儿好奇……反正就是像看稀罕似的盯着刘川,半天“那是你不正常!”

“兰孝陵!”

“哈哈哈……好啦好啦,其实呀……”

兰肃与穆鑫的相识倒没什么特别,王孙公子间就这么个圈子,二人也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记得还是孩童时就经常照面,但不熟。后来长大,机缘巧合穆鑫作了兰肃伴读。这说起来,是几年前的事了。要说两人是谁先招惹的谁……那确实是兰肃的不对。只是,此一时彼一时。

事情还因几年前皇太后总想着把穆淼指给他而起。兰肃不愿,也不是因为有意中人,就只是不愿被安排,不愿做池鱼笼鸟、槛花笼鹤。兴许也是处于叛逆期,但即使最后闹到皇上那儿,他也还是一万个不从。为此,他索性放任自己流连于烟花之地,想着这搭上声名所制造的流言蜚语会让穆家放弃,皇上、皇太后也会作罢,可没成想谁都不提,都装聋作哑任由其胡来。就这样拉锯了一阵,兰肃终究胳膊拧不过大腿得被赐了婚。

可就此认投不是陵王的行事作风。坚信天无绝人之路的兰肃一计不成又生二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招惹了穆鑫。本来伴读就使得二人走得近,后来即便穆鑫军中任职可也没断往来。何况人家又手握兵权,兰肃劝自个儿,即使没有赐婚一事,自己也是该与之深度交往的。毕竟有掌兵的穆鑫和其财权的老子司农的支持,自己不吃亏。所以将二人的关系拉到不能再近。

兰肃本满心欢喜地盼着二人的“绯闻”可使皇上碍于皇家颜面、避免尴尬而取消赐婚,可……果然不出意外的还是出了意外,皇上比他还叛逆。在听过“绯闻”后,完全反其道而行之的令兰肃“不日完婚”。

单这么看,穆鑫和穆淼可以算是这爷俩较真儿的牺牲品。可为何明明一个风流成性的皇子,司农家仍不愿放弃呢?明明知道兰肃的婚约对象,穆鑫为何依然无法拒绝呢?所以,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可话虽如此,兰肃对穆鑫还是在意的。或者说,在意过的。因为兰肃对人是极其挑剔的,样样出挑之外更要有感觉。简单说就是他只是随了自己的**,并不是饥不择食。所以那个时候,至少那些个时刻对穆鑫是喜欢的。

兰肃被令“不日完婚”后,说为顾全大局也好,避免尴尬也罢,反正是穆鑫主动找了借口要求驻北。兰肃不是没拦过,但也只是象征性的。因为饿他明白,现在不是皇位继承人的决胜局,所以任谁都不可能孤注一掷。穆淼入见彰只是穆家根据朝堂局势的顺势而为,若是穆鑫再同自己走得近……他穆家能在神川一直富贵,靠得可不是单边押注又次次赌对的狗屎运。与陵王结亲的同时让穆鑫参与军政,穆家的野心可见一斑——虽不可能三权同握但还是想争一下军队的话语权,至少要有影响力。

兰肃虽心若明镜,可还是气儿不顺。所以对于皇太后同时提出将穆淼册封为陵王妃一事,是高喊“绝无可能!就算罢去封号,逐去封地,甚至贬为庶民,也誓死不从!”之后,又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得缓和道:“做妾可以,可自己唯一的正室,一定要自己选。”最后闹到了皇上那儿,兰澈本觉得兰肃小题大做,可经不住唐冉因为看不下去而从中斡旋,所以便作了和事老,让双方各退一步。

兰肃把来龙去脉与刘川一五一十讲了遍,整个过程只陈述事实,不加任何感想评论。没添油加醋,也无歪曲美化。说完耸耸肩,“就是这样。”

刘川听完,抱着双臂,低头不语。他把所有的事像跑马灯一样过了一遍。许久,“所以是……”抬头,歪着脑袋浅笑道“你被甩了?!”

“啊?!我被甩?!”

“是穆将军主动结束的关系,不是吗?”

“这……”兰肃犹豫着。“也……不能这么说吧……”

瞬间皱眉“难不成你们还藕断丝连?!”

“啊?!我们……”兰肃一副愁死人得乐,“连什么连?!自打穆仲文去驻北后我就没见过他!哎?!这要说起来,也有几年了……他现在突然回来……”说着,不免计上心来。

这表情被刘川解读为妥妥的旧情难忘,于是“现在和我说这个,想让我做什么?”语气透着决绝。

“啊?你……”兰肃迅速进入刘川的视角,以这人的思路理解此事……于是笑叹“我和穆鑫的关系……你呀,这种事儿你不能这么看。虽说可能与某些传统观念背道而驰甚至被认为是乱、是渣、是不检点,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它只是社交的一种手段。不过是各取所需、利益交换。”

刘川今儿也算开了眼,眼瞧着这不靠谱的论调被说得如此心安理得、冠冕堂皇,不觉正义感油然而生“哼!自古只见以色侍君,你堂堂皇子以色侍臣还有脸了?!”

“哎?!你!……”兰肃被气乐了,白了眼刘川却……手抵双唇。兰肃对于之前二人在上林寝殿的不欢而散还记忆犹新,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他不想再和这人发生不愉快,所以按住嘴,警示自己——忍住别回怼。

一阵沉默给了刘川调整情绪的时间。平静下来,看向兰肃“不打算解释?”

“想听吗?”解释,兰肃不是没打算,他只是明白若时候不对便如同火上浇油的道理。此时见对方心平气和得点头,便清了清嗓子“螣蛇游雾,飞龙成云。云罢雾霁,与蚯蚓同。为何?”不等这人回答,“皆因失其所乘也。”说着靠回车箱,拉开说书的架势,“贤而屈于不肖者,权轻也。不肖而服于贤者,位尊也。尧为匹夫,不能使其邻家。至南面而王,则令行禁止。由此观之,贤不足以服不肖,而势位足以屈贤矣。”

刘川被这人突如其来的抽风搞得有些懵。愣了会儿,眨眨眼,“不过是慎到的一家之言罢了。荀子还说他不知贤呢!重势不重贤,不足为治!”这人从小便是安国公家之丰城,是个饱读诗书、受过良好教育的主,文化课不输兰肃。

兰肃听罢“哟,行啊,有点儿意思……”得来了兴致,假模假式得撸着袖子“得!今儿啊,我就和你掰吃掰吃!”盯着刘川“你刚内话是韩非子说的吧。那你可知道他最后如何?”一脸欠儿欠儿的坏笑“被毒死了!他用性命告诉你,少说话!”

“你!”

“韩非子的权势不及李斯而李斯和赵高连皇子扶苏都敢害。所谓落难的凤凰不如鸡,挟天子以令诸侯,说到底终是‘权势’二字。我也想效仿竹林七贤,寄情山水,远离名教,可……”冷笑了声“可能吗?!不但这朝堂之上,就是百姓过日子,谁不计较名利得失?!说到底,这世间就是个名利场,都在不是追名就是逐利。可这又有什么不对吗?担心下一顿饭在哪儿不对吗?!就应该被‘担心下十顿饭、顿顿饭在哪儿的’瞧不上骂?!我承认,‘解决了担心饭在哪儿的’确实很伟大,可就能高高在上得嘲笑、指责那些‘担心下一顿饭的’甚至用道德去约束、绑架吗?!”

刘川脑子飞转以便能跟上兰肃的思绪,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我想说的是,我不过是遵循了咱这一物种的规矩,我自食其力凭本事吃饭,我不寒碜!”

“哈?!你……!”刘川眼瞧着被气乐了。哭笑不得得摇着头寻思着怎么反驳,可……还真是话糙理不糙。于是只能不停地以摇头表达不敢苟同……突然反应过来“对我也是?”

“是什么?”

“是……为‘权势’二字?”

“这个嘛……”兰肃摸着鼻子坏笑,“你作为代职大司马,没见诸位皇子都在极力拉拢你吗?!”

“我只问‘你’!”

四目相对,兰肃轻叹口气“想听实话吗?”

真诚且坚定地点头。

兰肃看着刘川,又露出那被这人称为“拧巴”的表情——皱着眉,歪头乐……轻轻长吁口气“应该算……没来得及想……吧。”

刘川不明就里得侧头,心想这算什么回答?!可……觉得也算合理。毕竟皇上应该也是在酒局中话赶话儿之下,把他指与陵王做了伴读。而后来的上林……好像也是水到渠成、顺了自然。所以“那现在呢?”认为与其纠结于过去不如着眼于当下。

“现在?”兰肃颇感意外地看向刘川,心想,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自己之前说得不够明白?自己对其的喜爱和宠溺难道这人感受不到吗?可眼瞧着对面这位小将军问得是一脸正经,完全不像在逗自己、更无欲擒故纵之意,便气儿不打一处来得犯坏之心起,于是面露难色、万分为难且愧疚得摇摇头,长须一声“肃,生而为人,恐不能免俗……”

刘川瞬间破防,笑骂了句“白痴!”他刚跑马灯般梳理事情时,发现了一件事,就是兰肃在讲述经过时,从头至尾没有回避亦无偏颇,立场始终中立,言语始终坦荡。且当他哪怕是把这人问急了时,这人也未曾避重就轻、敷衍了事。始终一片冰心在玉壶般诚不欺他。这在这座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虚情假意的京城中,算是难能可贵的了。

而兰肃,抛开其身份不谈,这人本身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全无半点儿真心来的性格。能如刚才那般开诚布公、以诚相待……还要这人怎样?换位思考,倘若自己是兰肃,想要做到如此内不欺己的同时又外不欺人,也不一定有这人做得好。

再回想自二人相识以来,虽有吵闹可实际上兰肃不曾对他说过一句重话且处处迁就。这可不是因为其好脾气,陵王殿下出了名儿的难搞已是遍布京城。再观其上林对恭王绝不姑息的行事,也是可见一斑。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面对他时,却总是能照顾到他的感受,哪怕碰到和恭王那种事儿——从后续可知,兰肃在意——却也从未有半个字的埋怨,反而一直在宽慰自己。所以,兰肃做这些,难道就真如其所言的“肃,生而为人,恐不能免俗……”的为逐“权势”?

刘川也许不懂世故圆滑,但他不傻,他绝不做那种“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之事。

兰肃见刘川难得笑一回,便探身靠近,近到几乎要贴上的距离“你知道吗,你很少笑。像这种幸福的笑,更少……”

也许是因说话之人的声音轻柔且低沉,或许是因其含情脉脉的眼神,更或是为那绵绵细语时吞吐气息的戏痒感作祟……可不管为何,刘川已然被撩得面颊泛红。

“只是你呀……”见目的达成,兰肃慢慢回身。恢复到平日里那个没正经儿的语调,甩出句“还是不笑好看!”

刘川瞬间变脸“你也是不说话俊雅。”

“哈哈哈……你呀,真是不吃一点儿亏!”

“也没见你少说一句。”白了眼兰肃“所以,你之前说人不能给我,是……因为他?”

“呃……”

“不是他?”

“嗯……”

“不只他?”

“……”

刘川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犀利“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别急呀!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突然少有的正经“没有十成把握的事儿,我不想许你。”兰肃看得出,与自己信口开河、满嘴跑火车不同,眼前这主是个一诺千金重、说到做到之人。而对于刘川这股子执着劲儿,兰肃想要珍惜——给足了安全感以至于让其不忍辜负。于是叹了口气,自嘲得笑着“我知道你又要说我又当又立,就算……是吧。”

“就是……以色侍人这种事儿它不能自己控制?!”言语犀利,含沙射影。

“你呀,从刚才我就想纠正你,这怎么能叫‘以色侍人’呢?!想内东汉刘秀不也靠迎娶汉室宗亲真定王刘杨的外甥女才起得家吗?内高欢不也是因为攀上娄昭君的高枝儿才变成后来的北齐神武帝吗?还有西汉高祖、隋文帝杨坚……都说了是利益交换、各取所需!”

见刘川一副不以为然且嗤之以鼻的轻蔑,便拉起架势继续道:“行!咱退一步讲,咱就说这‘色’!越大夫范蠡以西施乱吴王志,终助越灭吴。东汉司徒王允用貂蝉离间吕布与董卓,终铲除汉贼。还有妹喜、褒姒……古往今来,哪儿哪儿都有,倒也不掉面儿。你要说那些都是凡夫俗子,亦非正人君子所为,那古之神圣女、化万物者的女娲,这够神圣了吧?炼五色石补苍天、断鳌足立四极、抟黄土以作人,还不一样派妲己迷惑帝辛,致使殷商灭了国?!所以由此可见呀,这‘色’呢,它就只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合着搁这儿,帝辛亵渎神明就是真的,就不是捏造了?!”刘川想起之前在见彰,二人吃饭聊天儿时,曾说起坊间对陵王的传言,兰肃就曾拿帝辛被诬陷为他自个儿正名。

兰肃见刘川仍旧未被说服,便决定以魔法打败魔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行!你要这么聊也成!那我问你,你熟读兵法,内《三十六计》是不是有一计叫美人计?”

刘川无语,只给了个白眼儿。

“还有,你不是读《六韬》吗?这在武韬里是不是叫文伐?文伐十二节,四曰娱以美人,十二曰进美女以惑之。对吧?”

刘川撇嘴。

“当年西汉孝武为拉拢乌孙,让刘细君前去和亲,还令其入乡随俗、在旧国君崩后嫁给新国君。还有内解忧、文成、王昭君……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乡。虽说是牺牲了一人的一生,却也是凭一己之力保了一方太平。”说此话时,兰肃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

重新对上刘川的目光,“你西征时也不是没见过,若只用‘色’就能平事儿,它不比搭上全天下战火纷飞、杀得横尸遍野、血流成河而民不聊生好吗?!”

“你……”虽说还是不认同,但西征的惨烈确实历历在目……于是无奈摇头,“你是不是学得纵横派?”

“哎?!你瞧不起谁呢?!像苏秦、张仪那种只谈富贵不论节操、给利益就干、唯利是图之辈,我学他们?!我犯得着吗?!”白了眼刘川,突然一脸坏笑“不过你还别说,据说他俩呀,还都是你们武将追捧的内兵法大家、鬼谷子的学生!”

“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俩不学好,这怪不得别人!因为战争可不是靠一张嘴分析形势,权衡利弊就能定胜负的。任他们再如何开言欺陆贾,出口胜隋何,也不成!”

“你说这个我同意!但你不能说,同样的计策,它在兵书上就是对的。而我用,就是错的吧?!”

刘川明白,论扯淡,自己断不是这人的对手。所以“那这么说,还委屈你了?!”特别不待见地扔出一句。

“我不委屈,我只是……不想委屈你。”

“你想要什么?……皇位?天下?”刘川看着兰肃,一脸孤傲却信誓旦旦“我给你!”

“你给我?!”索性上前,蹲在刘川面前,直视着这人,指着自己,=“我兰肃!堂堂陵王殿下!当朝七皇子、受封的诸侯王。找一人儿就为了让他为我常年四处征战,为我出生入死打天下,而我自个儿在家天天歌舞升平、坐享其成?!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为人将者,唯君所命,虽赴汤蹈火,死无辞也。我为你征战天下,有何不妥?!”

“你!……少和我来这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纲五常的仁义礼智信!我要想找一共谋大业、开疆拓土的主,它怎么也轮不到你!”所谓急生乱、忙出错,兰肃显然有些急了,所以,是口不择言了。说完,自个儿也觉得过了,可就是坚持不道歉。也不是骑虎难下,就因为他自己也在气头上。而且,要陵王认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闻所未闻。

可由于自知理亏,兰肃也是赶紧调整着情绪。稍作收敛“我也是不想你再出征。我想要的,自个儿会争取。你呢,只要享受便好。”

四目相顾……

刘川此时正因为兰肃的那句“怎么也轮不到你!”而愤愤不平。又想起穆鑫在朝中的显赫威名……这个感情小白可能还不明白自己是在吃所谓“情敌”的醋。听起来万分不屑、实则醋意满满地“哼!”了一声,“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你’!只要享受便好!”强压愤怒,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啧!我说刘子玄,你祖上跟内楚人卞和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怎么就这么执拗呢?!”兰肃就纳了闷儿了,不明白为何每次他俩正经聊天儿,甭管开始多轻松,聊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行吧!……停车!”

兰肃气鼓鼓下辂车,示意仆夫牵过留影。翻身上马,策马扬鞭,一骑绝尘,转眼便消失在路尽头。留下一众跟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大队人马,在后面乱作一团。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