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 第5章 画展破局与“星芒长老”的阴影

周明被送进仁心医院抢救室的那一刻，警局的应急会议就没停过。白板上的倒计时被红笔改成了“72小时”，旁边贴满了芒星画廊的结构图——陈野用三维建模还原了画廊的每一层，地下展厅的位置被圈成了红色，标注着“疑似实验室入口”。

“沈敬言现在在哪？”陆沉的声音带着疲惫，眼底布满红血丝，手里的咖啡已经凉透。

“在审讯室待着，嘴硬得很，只说自己是被‘星芒会’胁迫，不肯透露实验室的具体位置。”夏棠揉了揉太阳穴，“技术组查了他的通讯记录，最近一直跟一个境外号码联系，定位显示是东南亚，但信号被加密了，根本追不到源头。”

苏砚坐在角落，手里翻着林薇的尸检报告和周明的初步诊断书。两份报告上都提到了“神经抑制剂”和“钛合金粉末”，而周明体内检测出的淡蓝色液体残留，被初步判定为“基因激活剂”——一种能强制唤醒特定基因序列的危险药剂。

“陈野，你破解的文件里，有没有‘星芒病毒’的传播条件？”苏砚突然抬头，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

陈野推了推眼镜，指尖飞快敲击键盘，屏幕上跳出一串复杂的分子式：“有！病毒需要特定的温度和湿度环境才能激活，而且必须通过气溶胶传播——画展地下展厅的空调系统，刚好符合这个条件。另外，文件里提到一个‘密钥’，只有用实验体的基因样本才能解锁病毒投放程序。”

“基因样本？”夏棠皱紧眉，“林薇已经死了，周明还在抢救，剩下的实验体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

苏砚的手指划过林薇的体检报告，突然停在“过敏史”一栏：“林薇对钴元素过敏，但她指甲缝里的颜料含钴化物——这不是巧合，‘星芒会’是故意用过敏物质刺激她的基因，让样本更活跃。沈敬言的‘基因优化’项目，本质是筛选对特定物质敏感的基因载体。”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警员跑进来：“陆队，沈敬言要见苏法医，说有重要线索，只跟她一个人说。”

苏砚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走进审讯室。沈敬言坐在铁椅上，头发凌乱，眼底满是恐惧，看到苏砚进来，立刻抓住铁栏：“苏法医，我知道实验室的密码，但你得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星芒会’抓了我的女儿，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杀了她。”

“你的女儿在哪？”苏砚坐下，拿出纸笔，“只要你提供真实线索，我们会立刻派人保护她。”

沈敬言的声音颤抖：“在画廊的地下仓库，被绑在实验室隔壁。实验室的入口在画廊的‘星轨之下’主题展厅，地板上有块松动的瓷砖，按下瓷砖下面的按钮，暗门就会打开。密码是实验体01到20的基因序列片段组合，但我只记得前三位——7-12-3，跟陈野在码头找到的数字一样，剩下的需要用林薇的基因样本激活。”

“林薇的基因样本在我这。”苏砚拿出一个密封的试管，里面装着从林薇肌肉组织中提取的样本，“但你得告诉我，‘星芒会’的首领是谁？他为什么要制造病毒？”

沈敬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首领是……是沈芒的哥哥，沈策。20年前的项目是他主导的，我只是个执行者。他认为人类的基因存在缺陷，需要用‘星芒病毒’筛选出‘完美人类’，而实验体的基因，就是病毒的‘催化剂’。”

苏砚心里一惊——沈芒竟然还有个哥哥？之前调查沈芒的时候，根本没查到这个信息。“沈策现在在哪？”

“就在画廊里，他一直在暗处操控一切。”沈敬言突然抓住苏砚的手，“苏法医，你一定要阻止他！病毒一旦扩散，后果不堪设想——激活后的病毒会攻击人体的免疫系统，死亡率高达80%！”

苏砚立刻起身走出审讯室，把线索告诉陆沉。陆沉立刻下令：“夏棠，带一组人去画廊地下仓库，解救沈敬言的女儿；陈野，你跟我去画廊，配合苏砚破解实验室密码；技术组，立刻查沈策的身份信息，务必找到他的行踪。”

傍晚的芒星画廊已经开始布置画展，工作人员来回忙碌，墙上挂满了各地艺术家的作品，“星轨之下”主题展厅里，巨大的反向星芒雕塑矗立在中央，地板上铺着深色的地毯，看不出哪块瓷砖是松动的。

苏砚、陆沉和陈野装作观众，在展厅里徘徊。陈野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画廊的监控系统，低声说：“沈敬言没说谎，展厅的地板下面有金属信号，应该是暗门的机关。”

苏砚的目光扫过地板，突然注意到星芒雕塑正下方的瓷砖，颜色比周围略深。她走过去，用脚轻轻踩了踩，瓷砖果然松动了。陆沉立刻挡住周围的工作人员，苏砚弯腰按下瓷砖下面的按钮——“咔哒”一声，雕塑旁边的墙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露出通往地下的阶梯。

“我下去看看，你们掩护我。”苏砚掏出解剖刀，别在腰间，顺着阶梯往下走。地下通道里一片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化学试剂的混合味，走了大概十几米，前方出现一道铁门，门上有个电子密码锁，旁边还贴着个星芒符号。

苏砚拿出林薇的基因样本，插入密码锁旁边的插槽。屏幕上立刻跳出输入框，提示输入基因序列片段。陈野通过蓝牙耳机传来指令：“苏法医，输入7-12-3，然后把样本旋转90度，激活后续输入界面。”

苏砚按照陈野的指令操作，密码锁的屏幕突然亮起，跳出一串闪烁的数字。陈野的声音带着兴奋：“成功了！我现在正在破解剩下的序列，大概需要十分钟。”

就在这时，通道里传来脚步声，沈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苏法医，别来无恙。”

苏砚立刻转身，掏出解剖刀，警惕地看着黑暗中走出的男人。沈策穿着黑色西装，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冰冷，跟沈芒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显阴鸷。“你果然找到了这里。”

“沈策，你为了所谓的‘完美人类’，害死了多少人？”苏砚的声音沉得像冰。

沈策冷笑一声，走到铁门前：“害死他们？我是在拯救他们！人类的基因早就腐朽了，只有通过‘星芒病毒’的筛选，才能让真正优秀的基因延续下去。林薇的基因是最完美的，她的样本，能让病毒的筛选效率提升三倍。”

“你根本就是个疯子！”苏砚握紧解剖刀，“病毒一旦扩散，会有无数人死去，这不是拯救，是屠杀！”

沈策突然抬手，按下墙上的一个按钮。通道里的灯光瞬间熄灭，只剩下密码锁屏幕的微光。“疯子？等画展开始，当‘完美人类’诞生，所有人都会感谢我。”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苏法医，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合作，成为‘完美人类’的一员，要么……跟那些腐朽的基因一起消失。”

苏砚的手摸向腰间的对讲机，却发现信号被屏蔽了。黑暗中，她能听到沈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她想起解剖刀上有荧光涂层，立刻掏出解剖刀，荧光在黑暗中亮起一道微弱的光。

“别白费力气了。”沈策的身影在荧光中浮现，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准苏砚，“密码锁还有五分钟就会自动锁定，到时候，没人能阻止病毒投放。”

就在这时，通道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夏棠的声音响起：“沈策，束手就擒吧！你的地下仓库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沈策的脸色一变，抬头看向通道上方。夏棠带着警员跳了下来，手里的枪对准沈策。陆沉也跟着下来，关掉了信号屏蔽器。“沈策，你涉嫌非法拘禁、故意伤害、危害公共安全，现在被捕了！”

沈策突然大笑起来，按下手里的遥控器：“晚了！实验室的病毒投放程序已经启动，还有三分钟，病毒就会通过空调系统扩散到整个画展现场！”

苏砚立刻看向密码锁，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02:58”。陈野的声音从蓝牙耳机里传来：“苏法医，我破解了最后一个序列！输入17-9-4，快！”

苏砚立刻在密码锁上输入数字，按下确认键。密码锁的屏幕突然变成绿色，倒计时停止了。陈野松了口气：“成功了！病毒投放程序被终止了！”

沈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倒在地上。警员立刻上前，给他戴上手铐。夏棠走到苏砚身边，递过一瓶水：“你没事吧？”

苏砚摇摇头，推开铁门走进实验室。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仪器，中央的培养皿里装着淡蓝色的液体，正是“星芒病毒”。旁边的铁笼里，关着一个年轻女孩，正是沈敬言的女儿。

“谢谢你救了我。”女孩看到苏砚，眼里满是感激。

苏砚打开铁笼，让警员把女孩带走。她走到培养皿前，看着里面的病毒，突然想起林薇笔记本上的那幅星空——暗蓝色的背景，银色的星子，还有那道没画完的红色线条。原来，那道红线不是在画星芒，是在警告世人，隐藏在星芒背后的罪恶。

陆沉走进实验室，看着满室的仪器，眼神凝重：“沈策的计划虽然被阻止了，但‘星芒会’的残余势力还在，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苏砚点点头，拿起一个贴着“实验体01”标签的试管：“沈敬言说，实验体有20个，我们只找到了林薇和周明，还有18个下落不明。而且，沈策提到的‘完美基因’，可能还有更深层的秘密。”

陈野的电脑突然“叮”了一声，屏幕上跳出一封加密邮件：“苏法医，陆队！沈策的邮箱收到一封邮件，发件人是‘星芒长老’，内容是‘实验失败，启动备用计划，目标——城市水源’。”

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来，画展的病毒投放只是“星芒会”的第一步，他们的终极目标，是污染城市水源，让更多人感染病毒。

苏砚看着屏幕上的邮件，指尖冰凉。她知道，这场与“星芒会”的较量，还远远没有结束。隐藏在暗处的“星芒长老”、下落不明的18个实验体、还有即将启动的备用计划，都在等着他们去破解。

实验室的灯光照亮了苏砚的脸，她的眼神坚定——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会用手中的解剖刀，剖开所有的谎言与罪恶，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陆沉、夏棠和陈野站在她身边，四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准备迎接下一场更残酷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