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门合上的瞬间,顾珩的信香“炽霄”如实质般包裹住沈星遥,将他按在柔软的被褥上。浴室里未散尽的暧昧水汽与此刻空气中翻涌的信香交织,紫眸在昏暗中蒙上水汽,尾尖不受控制地勾住Alpha的腰侧。而卧室外,客厅的四人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信香地震”。
林雾捧着共振模型的手指骤然收紧,布偶猫耳因震惊而剧烈抖动——门板缝隙里渗出的沈星遥喘息声,带着被压制的喑哑,像羽毛扫过每个人的神经。周明远假装研究频谱仪,耳朵却竖得老高,屏幕上原本平缓的信香曲线突然飙升,在“寒月引”的清冽波峰间,“炽霄”的霸道频率如燎原之火般切入,激起密集的共振尖刺。
“咳,这个模型齿轮好像有点问题……”顾爸爸猛地站起来,故意将水果盘放在茶几上发出声响,试图盖过卧室里隐约传来的、顾珩低哑的哄劝声。顾妈妈则端着刚温好的紫藤花汤,走到离卧室最远的阳台,假装欣赏夜景:“哎呀,今晚天狼星伴星真亮。”
“遥遥是不是……不舒服啊?”林雾的声音发颤,布偶尾巴卷住周明远的胳膊,“怎么一直喘气呀?”话音未落,卧室里传来沈星遥一声带着哭腔的“顾珩……你慢点……我疼……”,尾音拖得发颤,紧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周明远的频谱仪“滴”地一声报错,屏幕上两条信香曲线缠绕成刺眼的猩红漩涡。
顾妈妈端着汤碗的手顿在半空,默默转身对顾爸爸使了个眼色。老爷子立刻心领神会,走到音响旁调大古典乐音量:“肖邦的夜曲能稳定信香频率,嗯。”但钢琴声根本盖不住下一秒沈星遥压抑的抽气声,以及顾珩带着笑意的低喃:“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在浴室不是很能躲……”
“我、我去厨房帮阿姨拿勺子!”林雾猛地站起来,布偶猫耳红得滴血,几乎是逃也似的冲进厨房。周明远紧随其后,却在拐角处听见卧室里传来更清晰的、沈星遥带着鼻音的“斯……”,紧接着是顾珩的轻笑:“还躲不躲我?”
顾爸爸看着两个年轻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掏出手机给顾珩发消息:“臭小子!注意点分寸!你妈在阳台数星星呢!”顾妈妈则在厨房给林雾递了块巧克力:“好孩子,别紧张,Alpha和Omega深度共振就这样,跟信香调频似的。”林雾咬着巧克力,眼睛瞪得像铜铃:“可、可遥遥刚才喊疼……”
“那是共振阈值突破时的正常反应。”顾爸爸跟进来,煞有介事地解释,“就像齿轮磨合,刚开始肯定有点卡。”周明远在一旁狂点头,偷偷打开频谱仪——屏幕上的信香曲线果然在剧烈震荡后,逐渐趋于一种更紧密的缠绕,频率和谐得让仪器都快冒火星。
又过了许久,卧室里的声音终于停歇。顾妈妈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悄悄对顾爸爸说:“这都快两小时了……炽霄果然霸道。”老爷子哼了一声:“也不看看是谁教的信香控制力。”
当卧室门再次打开时,顾珩抱着腿软得几乎蜷缩成猫形的沈星遥走出来。Alpha的家居服领口彻底敞开,锁骨处布满淡紫色的信香吻痕,而沈星遥的紫眸水光未散,后颈腺体处的皮肤泛红,显然是刚经历过激烈的信香共振。他的尾巴无力地垂着,爪子还紧紧攥着顾珩的衣襟。
“遥遥!”林雾立刻从厨房冲出来,布偶猫耳晃得飞快,“你没事吧?顾少有没有欺负你?”沈星遥把脸埋进顾珩怀里,闷闷地摇头,却在被放在沙发上时,忍不住瞪了顾珩一眼,声音沙哑:“技术……差。”
“哦?”顾珩挑眉,俯身替他盖好毯子,金瞳里满是戏谑,“某人刚才在卧室,可不止一次喊‘顾珩慢点’。”他故意拖长尾音,引得沈星遥的紫眸瞬间瞪圆,抓起抱枕砸过去:“你闭嘴!”
顾珩轻松接住抱枕,朝餐桌旁的父母对了个得意的眼神,那意思分明是“搞定”。顾爸爸咳嗽两声,假装看报纸;顾妈妈则端着汤走过来,先瞪了顾珩一眼,才把汤碗递给沈星遥:“遥遥乖,喝点汤补补。顾珩你这孩子,怎么能让遥遥累成这样?”
“妈!是他先翻旧帐说我和周明远站太近……”沈星遥立刻抓住机会告状,紫眸水汪汪地看着顾妈妈,“还说我信香对别人仪器有反应……”
“顾珩!”顾妈妈板起脸,“跟你说了多少次,Omega的信香敏感是天性,怎么能乱吃飞醋?”顾爸爸在一旁附和:“就是!赶紧给遥遥道歉,再去把他的猫薄荷饼干烤了!”
林雾和周明远躲在厨房门口,举着频谱仪偷看。屏幕上,顾珩的“炽霄”正以一种极其温柔的频率包裹着沈星遥的“寒月引”,像烈火小心翼翼地捧着寒月,共振波谱美得像幅星图。
“你看,”周明远低声说,“遥哥的信香现在甜得像草莓酱,还带着紫藤花味……”林雾狠狠点头,布偶猫耳上的蝴蝶结都歪了:“顾少刚才那个眼神!绝对是在跟叔叔阿姨炫耀呢!”
沙发上,沈星遥喝着汤,尾巴无意识地卷住顾珩的手腕。他看着Alpha乖乖被妈妈训话的样子,又想起卧室里那些霸道又温柔的信香共振,紫眸忍不住弯了弯。顾珩感受到他的目光,偷偷在他掌心挠了挠,信香里溢出只有两人能懂的甜蜜。
顾妈妈看着相亲相爱的两人,悄悄对顾爸爸说:“你看,我就说‘炽霄’得用‘寒月引’来淬,现在共振频率多稳定。”老爷子哼了一声:“那是,也不看看我儿媳妇多厉害。”
次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沈星遥是被鼻尖萦绕的紫藤花甜香唤醒的。他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蜷缩在顾珩怀里,后颈腺体与Alpha护腕的刻痕仍在发出细微的共振嗡鸣。昨晚被顾妈妈训话时,顾珩偷偷塞进他掌心的猫薄荷糖纸,此刻正被他尾巴卷着。
“醒了?”顾珩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揉过他后颈的腺体,“还疼吗?”
沈星遥的紫眸蒙上水汽,想起昨晚被抱出卧室时林雾八卦的眼神,尾巴猛地抽了下,扫落床头柜上的频谱仪。仪器屏幕亮起,显示着凌晨三点时“炽霄·寒月引”的共振频率——那串突破学院纪录的数字旁,顾珩用马克笔添了行小字:属于遥遥的专属频率。
“谁让你乱记……”他嘟囔着往被子里缩,却被顾珩捞起来,雪松味信香裹着早餐的香气:“顾妈做了紫藤花松饼,说能修复信香黏膜。”
客厅里,林雾正举着频谱仪对着顾爸爸的茶杯研究:“叔叔,为什么你泡的茶信香频率和阿姨的香水能共振啊?”周明远在一旁啃着松饼,含糊不清地说:“这就是‘老Alpha’的技术吧……”顾妈妈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正好听见,笑着拍了下他的头:“小屁孩懂什么,这叫‘岁月沉淀的信香默契’。”
沈星遥被顾珩抱到餐桌旁时,顾爸爸正拿着报纸挡脸,偷偷观察他后颈的腺体:“嗯,颜色比昨晚淡多了,看来紫藤花汤管用。”顾妈妈立刻递上松饼:“遥遥快吃,顾珩烤了猫薄荷口味的。”
“我自己来……”沈星遥想接过盘子,却因腿软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顾珩眼疾手快搂住他的腰,金瞳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还是我喂你。”
林雾的布偶猫耳突然竖起,指着沈星遥的尾巴尖尖叫:“遥遥!你尾巴卷着顾少的皮带扣呢!”周明远举着手机狂拍:“还有护腕和腺体的共振光!像戴了个紫金色的项圈!”
沈星遥的脸“唰”地红透,尾巴却诚实地卷得更紧。顾珩低头吻他耳尖,信香“炽霄”里溢出满足的喟叹:“看来‘寒月引’终于承认被‘炽霄’驯服了。”
“谁被驯服了!”沈星遥气鼓鼓地瞪他,却在顾珩喂来的猫薄荷松饼触到舌尖时,尾巴尖轻轻晃了晃。顾妈妈看着两人互动,悄悄对顾爸爸说:“你看,这信香共振后的依赖感,比标记还自然。”老爷子放下报纸,严肃点头:“嗯,比我们当年强多了,至少没把浴室门锁撬了。”
突然,沈星遥的银环发出轻微嗡鸣。他撩起袖子,只见手环上刻着的“寒月”图腾正与顾珩护腕的“炽霄”图腾产生共鸣,在桌面上投出微型的双星共振投影。林雾立刻把频谱仪凑过去:“天呐!静态共振频率都这么高!”
顾珩握住沈星遥的手,让两个饰品贴得更紧,金瞳里的星光比投影更亮:“古籍里说,‘炽霄·寒月’共振至深时,饰品会成为灵魂的延伸。”他顿了顿,声音温柔,“现在,我的护腕能听到你的‘寒月引’在撒娇。”
沈星遥的紫眸瞪得溜圆,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他能感觉到银环与护腕接触的地方,信香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和谐频率流淌,像烈火与寒月在掌心交织成环。
“好了好了,”顾妈妈收拾着碗筷,“赶紧上学去,别迟到了。顾珩,路上看好遥遥,别让他又乱跑。”顾爸爸则塞给沈星遥一包猫薄荷糖:“拿着,课间补充信香能量。”
走出顾家别墅时,沈星遥看着手腕上与顾珩护腕共振的银环,紫眸里映着清晨的阳光:“顾珩,”他忽然开口,“你爸妈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共振?”
Alpha低头,指腹蹭过他后颈的腺体,信香“炽霄”温柔得像晨雾:“他们说,‘炽霄’和‘寒月引’在星图里就是一对,注定要在共振中找到彼此。”
林雾和周明远跟在后面,举着频谱仪记录着两人并行时信香形成的共振涟漪。布偶猫耳晃着新换的紫藤花发圈:“周明远你看!他们每走一步,信香就交织一次,像在跳共振舞!”
顾珩抱着沈星遥走进A班教室时,早读的琅琅书声骤然卡顿。几十双眼睛齐刷刷投向门口,盯着Alpha臂弯里那个裹在羊绒毯里、尾巴尖还露在外面的Omega——沈星遥的紫发凌乱地搭在顾珩肩头,后颈腺体处的皮肤泛着未褪的粉晕,显然是被标记后特有的信香浸润痕迹。
“我靠……顾少这是把遥哥从床上直接抱来了?”后排的男生差点咬掉钢笔尖。林雾立刻从座位上蹦起来,布偶猫耳抖得像拨浪鼓:“遥遥!我给你占了窗边的位置,晒得到天狼星伴星!”周明远手忙脚乱地收起桌上的频谱仪——屏幕上还留着今早记录的、顾珩护腕与沈星遥银环的超强共振波形。
顾珩目不斜视地走向教室最后排,将沈星遥轻轻放在靠窗的座位上。羊绒毯滑落时,露出沈星遥手腕上与顾珩护腕共振的银环,紫金色的微光在晨光中一闪,引得前排女生集体倒抽气。“顾少,遥哥他……”学习委员小声提醒,“昨晚是不是信香共振太累了?”
沈星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紫眸扫过全班探究的目光,尾巴下意识地卷住顾珩的手腕。Alpha俯身替他理好额发,信香“炽霄”如屏障般散开,警告意味十足:“他需要安静。”话音刚落,讲台上的老教授推门而入,手里扬着一叠成绩单:“安静!上课了!”
沈星遥打了个哈欠,把脸埋进臂弯。他能感觉到顾珩的信香一直温柔地包裹着他,像在教室里筑起一道无形的墙,隔绝了所有好奇的视线。而桌肚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暖水袋,正散发着紫藤花与猫薄荷混合的香气——显然是顾妈妈的杰作。
“下面公布本次信香理论与实战综合测评成绩。”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第一名,沈星遥,98.7分!理论部分满分,实战共振模拟创下学院新纪录!”
全班哗然。林雾立刻跳起来鼓掌,布偶尾巴卷着周明远的胳膊使劲晃:“我就说遥遥最厉害!”顾珩看着沈星遥埋在臂弯里的后脑勺,金瞳里溢出笑意,指尖悄悄在他掌心写了句“不愧是我的Omega”。
“第二名,顾珩,98.5分。”老教授顿了顿,“实战部分因‘过度追求共振深度导致能量损耗’,扣了0.2分。”顾珩挑眉,想起昨晚被顾妈妈训话的场景——果然是实战测评的数据被家长看到了。
“第三名,林雾,92.3分,布偶猫信香的安抚共振进步显著。”林雾立刻挺直腰板,猫耳骄傲地竖起:“谢谢教授!我会继续努力让遥遥睡得更舒服!”周明远在一旁小声嘀咕:“明明是你昨晚在阳台偷学顾少的信香波动……”
“第四名,淮凛,91.8分。”老教授念到这个名字时,坐在前排的银发Alpha微微颔首,目光却若有似无地扫过后排的沈星遥。顾珩的信香“炽霄”瞬间冷了几分,护腕上的炽焰图腾轻轻震颤——那是Alpha对潜在威胁的本能反应。
沈星遥似乎被成绩单的喧闹吵醒,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紫眸对上淮凛的视线时,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却没注意到顾珩悄悄将他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挪了挪,信香的屏障又加厚了几分。
“好了,成绩就发到这里。”老教授开始讲课,“今天我们讲‘ABO信香共振的伦理边界’,尤其是……”他忽然看向顾珩,“某些Alpha在深度共振中,如何控制信香侵略性,避免对Omega造成过度负荷。”
全班的目光再次聚焦后排。沈星遥的脸“唰”地红透,尾巴猛地抽了下桌腿。顾珩却坦然地迎上教授的目光,金瞳里闪过一丝狡黠:“教授,我认为‘适度的信香交锋’有助于Omega信香频率的自我修复,前提是双方处于完全自愿的共振状态。”
他话音刚落,沈星遥的银环突然剧烈共振,清冽的“寒月引”不受控制地逸散出一缕甜香,与顾珩的“炽霄”在课桌下交织成微小的共振环。林雾举着笔偷偷记录:“天呐!课堂共振频率都这么高!遥哥的信香在回应顾少!”
淮凛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墨水滴在成绩单上晕开。他看着后排那对交缠的信香波纹,银发下的眼眸暗了暗——沈星遥的“寒月引”从未对他释放过如此清晰的回应。
下课铃响起时,沈星遥又趴在桌上睡着了。顾珩替他盖上羊绒毯,指尖轻轻梳理着他微翘的尾尖。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交叠的信香上,紫金色的光芒在课桌上投出细碎的星图,那是“炽霄”与“寒月引”在无意识中绘制的灵魂共振轨迹。
林雾踮着脚凑过来,布偶猫耳几乎贴到顾珩的护腕:“顾少,遥遥昨晚是不是真的很累啊?我看他后颈……”“闭嘴。”顾珩头也不抬,信香里带着警告,“再八卦,就把你的共振模型数据删了。”
周明远在一旁狂点头:“对对对,林雾你看,遥哥连睡觉都在跟顾少共振呢!”他指着沈星遥后颈腺体与顾珩护腕之间的微光——那是深度共振后形成的信香连接,像一根无形的线,将两个灵魂紧紧系在一起。
教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顾珩指尖划过沈星遥尾巴的细微声响。窗外的天狼星伴星升至中天,将校园的梧桐道染成金紫色。路过的学生们透过窗户,总能看到最后一排那个独特的景象:顶级Alpha安静地守护着熟睡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