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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和光年都浪漫 第87章 第87章 你会走出大山

作者:往北十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09 11:23:12 来源:文学城

你生来就是游鹰,你会走出这座大山。

——薛苓璐

薛苓璐从梦泽直接飞到离渠阳最近的机场,然后转大巴回到渠阳。这一别也有近半个月,孩子们和老师都很想念她,特别是畏晓玲。而看到畏晓玲的第一眼,她最庆幸的就是畏晓玲的爷爷并没有趁机将她掳走。

或许是他们上一回的重视动摇了老人家,或许是晓玲舅妈畏望秀上次的恐吓起了作用,也或许是老人身处茫茫深山一时半会还不知道她离去的消息。

无论是哪种,她都只有一句——‘幸好’。

至于畏望秀,她和王老师一起吃饭时偶然听到旁边人提起了一两句,听说畏望秀和她老公在饭馆大吵了一架,恐怕要离婚。王老师和她也听到了这些话,吃饭的动作明显慢了一拍。

支教团的人只走了两位,其余人都留了下来。杜遥开玩笑说现在走出去大家都以为她留下当老师了。薛苓璐细细打量她,是啊,往日穿着精致大牌的女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穿着舒适耐脏的年轻老师。那群孩子跟着杜遥学习,想必除了艺术,还学到了很多别的很重要的东西。

“杜遥,”薛苓璐眼神柔软地盯着埋头准备手工教具的杜遥,“你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女孩。”

杜遥先是一愣,然后明媚地笑起来,坦然接受赞美,她认同地点了三下头,回应道:“改成女人,就更好了。”

“好的,非常非常好的女人。”

杜遥如愿以偿,开心地摇头晃脑,如果不是手头的工作和场地限制,她可以当场来一曲劲舞。她喜欢别人以女人称呼自己,她愿意承认自己的客观年龄,也愿意当个出头鸟,推翻女人二字所代表的刻板形象。

薛苓璐也知晓杜遥这个行为的意思,对她又多了敬佩和欣赏。这趟支教,她们不止帮助别人获益,自己也获益匪浅。

对于薛苓璐来说,这趟支教使她认识了新的人、刷新了自我认知、也重新了解了旧的人。

她重新接回了三年级的英语,但这回她不需要再充当一班的班主任,轻松了很多。第一天归校,她就上了三节英语课,王老师劝她休息一天,她却一刻也不想休,当然,也不敢休。随时她都可能抛下这里的一切,回到父亲身边去。

那样一走,定不知归期。所以她希望能够抓紧时间,多教一点是一点。

七点钟,她洗完碗刚在书桌前坐下,手机铃声就开始扰人。

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按照她不接陌生电话的习惯,她挂了两回,第三回愤怒地接起,正打算好好教训一顿,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薛老师,我是畏望秀。”

薛苓璐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畏望秀的联系方式她是有的,毕竟她是畏晓玲的事实监护人。

薛苓璐放下手中刚刚还在飞舞批改作业的红笔,有不好的预感,忐忑地问道:“晓玲舅妈呀,怎么突然换了手机号?”

畏望秀沉默了一段时间,选择对她如实相告:“我不能被晓玲舅舅找到。晓玲舅舅,染上了赌博。”

薛苓璐想起吃饭时听到的小道消息,原来畏望秀和她丈夫吵架不是因为那天在山上畏望秀对她家公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她丈夫染上了恶习。

“望秀,”薛苓璐咬住了唇,好一会儿才松开,“我能怎么帮你?”

畏望秀再也无法伪装平静,她哼哼两声哭出声。

薛苓璐知道她很委屈很难过,虽然她无法完全感同身受。从认识畏望秀的第一天,她就觉得这个地方困住了她却又配不上她。畏望秀应该是展翅的老鹰,她应当飞往更加广阔的天地,应该拥有与她同样的自由。

薛苓璐没有得到答案。

畏望秀哭泣声绵绵不断,她的哭声嘶哑,隐藏着惊天动地却鲜有人知的积年恩怨,可即便如此,她也哭得并不痛快,她惦记地将外甥女交付给可信任的老师:“晓玲真的拜托您了,她的安全我已经和校长以及王老师沟通过了,但她的英语,我实在没有别的途径,就只能找您,您受苦了。”

“我是一定会回来的,我不会丢下晓玲这孩子的,”畏望秀怕她有后顾之忧,不断承诺保证,“您要是不放心,就把我的身份证压给您。”

薛苓璐听着她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心都要碎了。明明是很好的女孩子,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多苦难。

“你把身份证给我了,你生活会很不方便,知道吗?”

畏望秀回了个拖音极长的“嗯”,为了让她安心特意告知她:“我知道身份证不能随便给别人的,否则会很容易被拿去做坏事。但薛老师你不会,身份证我平时也不怎么用,影响就是回家或者做事辛苦点而已。”

薛苓璐吸了下鼻子:“傻瓜。”

她从平板上翻到高绥的联系方式,对着话筒道:“你现在在哪里?我帮你找个工作,还有住的地方。”

畏望秀答道:“正在去浚沙市的路上。我已经在网上找了个地下室,两百块可以住一个月。工作我也可以慢慢找,老师您别告诉别人我在哪就行。”

浚沙算个二线城市,畏望秀的丈夫不能轻易找到她,这让她薛苓璐松了一口气。

薛苓璐知道畏望秀很多年没有去大城市了,抢在畏望秀挂电话之前多交待了几句:“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人给你介绍工作,一定要先自己查查公司的信息和地址,确定那周边环境是安全的再去。外面坏人不少,如果可以,拜托每天和我联系吧?我也好告知你晓玲的状况。”

畏望秀很感激,向她保证每日晚上给她打电话报平安。

和畏望秀的通话一结束,薛苓璐立刻拨通了高绥的电话。高绥又没有接。她看着黑屏的手机,之前在同样情形下并未有过的感情竟然开始滋生。

她很希望高绥能接刚刚的电话,虽然她知道她这多少是在强求。不讲道理又毫无逻辑。

她深深地呼吸,胸膛慢慢挺起又慢慢恢复寻常,双眼抬挑,逼自己轻松地笑一个,可又迅速垮掉。

她抓起手机,指纹解锁,直接去朋友圈发了求职信息:为朋友找工作,浚沙市,三十岁,之前一直自营餐馆,什么都可以做。

手机屏幕再次黑暗。

她坐在书桌前,没了工作的心情。

夜风和铁门撞击的声音开始变得刺耳,窗外的夜晚却又安静得吓人,仿佛在暗示她此刻的外面充满了邪恶,邪恶的事、邪恶的人。灶台的热气已经全部消散,包括十五分钟前烧开的滚烫热水,热水壶上方现在没有一缕热烟,就自己孤零零一个坐在黑色煤气灶上。

手机终于传来叮咚一声,她抓起一看,是蒋蜜。

“你的文已经三天没更新了!!!”

“你是要我亲自去渠阳把你抓回来吗?!”

“赶紧写!下个月投比赛!”

薛苓璐的脑袋痒痒的,这是要长出灵感的节奏。可她不想这个时候去写文,她赶紧按了一下开机键,随着手机屏幕亮度的暗灭,世界再次恢复刚才的寂静。

她开始想念她的父亲。这个时候,爸爸是不是已经睡了?今晚他有好好吃饭吗?是家里的饭菜还是大伯在外面买的?他会不会很想她陪在病床前?

鼻子泛酸,学生稚嫩的字变得模糊。

“叮咚”手机又响了。这一次,她没有立刻查看。

时间在指缝里悄悄溜走,她盯着桌子上闹钟的时针从八变成了九。

手机亮屏的光芒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避开,余光却看到了张越两个字。

“我有朋友在浚沙市,体育培训中心。”

薛苓璐犹豫了几秒钟,打文字回他:那有合适的岗位吗?是个女生。

张越回得很快,还是语音:“问了,有合适的,不过是保洁员,每天工作五个小时,包中午饭,买五险一金,平时可能要擦拭器材,会涉及点力气活,能行吗?”

薛苓璐退出和张越的聊天页面,给畏望秀打了电话,畏望秀一口就答应下来。这和薛苓璐预想的差不多,而她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的母亲曾经也有过这样一段时间。

母亲文化程度不高,急需一个工作时别人介绍什么工作,她就答应什么工作,而且每次都是一下子就满口答应,保洁、保姆、文员、销售……她不挑。

每个人都过得不容易,母亲也是。

薛苓璐摁下录音键,回复张越:“她说可以。嗯……你帮下我,让她尽快入职。”

话音发出没有半分钟,她就收到了文字的“好”。

好,一个简简单单的字,却能给人充盈的希望和安心,虽然只是片刻的、短暂的。

但这就够了吗?

薛苓璐起身,重新点燃了煤气炉,热水壶里的水重新准备变得滚烫。她站在厨房里,转身,一眼就能望见门口挂着的铜钱形平安挂件。

高绥对她好像从来没有什么期望和要求,高中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她是记得的,从小到大,全部人都对她抱以不同的期待,努力、认真、优秀、身材永远保持在理想状态、美丽……

但高绥没有,高中时小组比赛,她拖好几次后腿他都不在意;长大了,交往了,他也没有对她提过任何要求,就比如即便他是明星,女朋友的穿着会成为竞争对手拉踩他的借力,他也从来对她的穿着提出过一句意见。

月亮升到了天空最高点,整个渠阳县都陷入了黑暗中。薛苓璐的眼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房间里显得格外明亮。她盯着天花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她对高绥有了越来越多的要求。

她努力压制,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就像看到社会新闻青少年作恶时的愤怒一样,它们都会自己生长,最后破土而出。

凌晨五点,天际线泛起一道浅薄的白光,薛苓璐收到了高绥的短信。

他说对不起,才下戏。

薛苓璐望着天花板,仿佛已经穿过屋顶看到了乡村漆黑又伴随着点点闪烁的夜空。在黑夜之上,是空旷的大气层和浩瀚的宇宙。在过去的46亿年里,它们静默地爆炸、灭亡、生长,无视人类。

人类拥有的和小动物相比的漫长岁月,在以光年为计算单位的宇宙中实在是无足轻重,不值一提。

薛苓璐看到对不起三个字时瞬间就没了那些要求,只是心疼地想他这两日估计会特别累,等会太阳就要从地平线上升起、高挂空中了。

凌晨五点二十,她在眼皮子要耷拉下来的前一秒拿起手机给高绥发了信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机屏幕的光亮只能从这条缝中溜进来。

“你要注意身体,抓紧时间睡觉。”

“好。你要好好睡觉。”要总是能睡个好觉。高绥握着新代言的手机想。至于他,他是睡不成了,和公司提出了退圈后,很多业务都被提前了,当然也有不少正在有待商榷中。

所有利益相关方疑都认为他疯了,好几个商务负责人甚至大老板都打电话来,要求和他亲自沟通,哪怕他在提出退圈的同时已经明确提出了按合约进行所有补偿。大家仍然想留下他,除了出于利益,还出于情谊。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年少时不曾想过的结局。

薛苓璐将畏望秀离家出走的消息瞒了两天。第三天,畏晓玲没来上学,只托隔壁班一个同学给她带了字条。

纸条上的字连娟秀两个字都说不上,它的内容很简单:我并不想留在这里了。

薛苓璐慌了,赶紧联系了还在上班路上的王老师。王老师一听,着急地停在了路上,于是薛苓璐就随即听到了一串不同交通工具发出的响铃声。

王老师给畏晓玲舅舅打了电话,然后自己和畏晓玲舅舅一起找了一个小时,没找到人,就报到了校长那。

校长将刚下课的薛苓璐叫到办公室,手指点着那纸条,拉下脸,语气是这么久来第一次变坏:“薛老师,学生不懂事,想一出就是一出,他们不知道自己决定背后很多的安全问题的,你作为老师,第一时间应该上报,让大家赶紧找到孩子。”

“我一二节的课,”薛苓璐解释道,“并不是不担心畏晓玲,或者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但除了畏晓玲,还有几十个孩子等我上课,我也知道王老师已经出去找了,所以就决定先把课上完。”

“好了,薛老师,”校长伸出手摆摆,示意不愿再听,“畏晓玲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她是个特殊孩子,我们不盯着可能就一辈子找不到人了。现在,所有不用上课的老师都出去找。什么时候把人找到了什么时候回来。”

全部老师包括支教老师在内都涌出了校门。坐在三轮车上,杜遥使劲地搂搂她,安慰道:“我觉得你做的也没问题,如果是我,我也会先把课上完,只是可能站在校长的角度,他觉得另一种解决办法更好而已。”

薛苓璐点点头,她没有感受到委屈,她现在全身心都充满对畏晓玲的担忧。大家好不容易把畏晓玲从她爷爷手中抢过来,如果再被抢回去……她真是犯大错误了。

杜遥一眼看穿她的想法,又伸出手摇摇她的肩膀:“不要揽责啊,不要做自省人格的人。做人不能过分善良。”

薛苓璐扭头看杜遥,杜遥右侧戴着耳骨钉,身上依旧色彩单调的运动套装。薛苓璐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杜遥弯了笑眼,视线重新归正,望向前方。

她们最终是在镇上一座小山山脚找到畏晓玲的。

这座小山山脚记载着薛苓璐的一段人生小故事——和高绥、和其他几对情侣一起度过的第一场篝火围话。

尚是孩童年纪的女孩坐在巨大的原石上,泪眼婆娑地从围着她的人群里投出目光,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哭泣声随着开口说话溜出:“都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

站在畏晓玲身边的高年级老师黑眉高耸成山,无言叹息。

薛苓璐喉咙动了动,慢慢靠近,然后蹲在畏晓玲面前,拉起她的手:“晓玲,我不是有心欺骗你。”

“我知道,”小女孩瘪着嘴,将手从她的手中往外抽,吓得她赶紧松手怕伤到稚嫩的小手,畏晓玲嘴角更加往下耷拉了,她哭着说,“是我舅妈也不要我了。就像我爸爸妈妈一样。”

小孩就像自己提前预知了结局,坚定地红着鼻子道:“我舅舅也会这么做的。”

在成人世界打拼十几年、几十年的老师们纷纷转过头,鼻头慢慢红起,直到一道清丽的声音出人意料地打破了这悲伤沉重的氛围——“事情都还没发生,你怎么知道一定会这样?事情发生前想再多,也只是你在猜而已。”是杜遥。

杜遥站在薛苓璐身后,环胸,和众人不同,她脸上疑惑的情绪多过同情。

薛苓璐能理解杜遥的反应,对于杜遥这种出身的人来说,力争是生活首选的宗旨。杜遥没有体验过和她生活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再听说考据,也很难在第一反应时超出她的思维惯性。所以啊,永远没必要追求别人的理解——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她花了将近七年才真正懂得。

薛苓璐再次伸手拉住畏晓玲,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把和她的沟通建立在一个比较成熟的思想上:“晓玲,你还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你觉得你舅妈是个很厉害很优秀的人,你觉得她本来应该走出这里?”

畏晓玲的哭泣猝然停下,泪痕干在脸上,她的手渐渐失去力气,手腕卸劲,手掌瘫软在薛苓璐的掌中,她的腿往后缩,直到碰到了大腿根,她再次抽出手,抱着膝头将自己的整个身子蜷缩。

很久之后,她把脸埋在膝头,声音虚虚实实:“可我不想她走。”

薛苓璐坐到她身边,拖长嗯了一声,道:“可你也确定她就算走也还是会爱你啊。”

畏晓玲抿唇,摇头:“我不确定。”

“晓玲,”薛苓璐目光炙热地侧头盯着女孩的脸,语重心长地轻声道,“怎么能不确定呢。你舅妈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为了你可以得罪她丈夫的其他家人,甚至她的丈夫,而那些人比如你舅舅,他们才是能带给她更多好处的人。但她并没有选择他们,她只选择了你。能做到这边,只能是因为她爱你。”

女孩的眼眸中燃起希望,话语声颤抖起来:“可是她走了,她很快就会有别的小孩,她不会再回来,她就算再爱我,也不能陪着我了。”

可依赖之人离去,我们会本能地产生恐慌,此时选择勇敢还是后退很关键。

“首先,晓玲,你不能光听信其他人说的话,”薛苓璐稍微整理下思绪,尽量让自己的表达更加有条理好理解些,“你舅妈不一定会像他们说的那样生活。第二,就算是很亲近的家人,彼此再相爱,再喜欢对方,也要尊重别人的权利,所有人都有选择自己怎么生活的权利,你舅妈也有。她可以选择留在这儿,也可以选择留在别的城市。同样地,她可以选择之后她的婚姻生活、要几个孩子。”

薛苓璐深吸了一口气,带上笑容:“你也一样,你上完大学后也能选择自己是继续留在这儿,还是去大城市里闯一闯、看一看然后定居。”

女孩完全没了哭泣心碎的迹象,从自己用身体圈成的防御台中抬起头,只是眼睛还是水肿的,她带着鼻头上的一点红追问:“我可以自己选择读什么专业吗?”懵懂,又似乎将薛苓璐所说的话全部理解了。

专业两个字和这个问题能从畏晓玲嘴里听到,着实让薛苓璐意外了一下。她的应答也因此停顿了一小段时间。

畏晓玲得到肯定的回答,情绪彻底平稳。

远处,王老师和畏晓玲舅舅一起往他们走来。

“薛老师,如果我舅妈真的和我舅舅离婚了,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畏晓玲看向她的舅舅,而薛苓璐看向她。

薛苓璐平静地告诉她答案:“按照你舅妈在时她的要求继续生活。努力学习,绝对不向你爷爷屈服,走出去,上大学。”夺回你选择的权利,然后寻回属于你的真正的生活。

“晓玲,当你接触越来越多的人,看越来越广阔的世界,你会发现永远会有人爱你。”

女孩扭头,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这个到目前为止仅仅陪伴了她月余的老师身上,眼中燃起无色火焰:“就像你和你的男朋友一样吗?”

薛苓璐惊讶地睁大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一百种猜测,最终敲定了一个最合理的:“你看到我们在这里录节目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偷看!”畏晓玲迫切地申辩,现在的她经不起再一次失去。

“没事没事,”薛苓璐了解这种情绪,她曾经无数次处于这种循环中,失去-失去-再失去,她曾经在两天内先后得知奶奶讨厌她、妈妈恨她、外公外婆要是要做选择也不会选她。薛苓璐为畏晓玲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微笑,答,“当然会。”

“只要你愿意,你会拥有般配的爱你的男朋友,会拥有幸福快乐、爱你的家庭,还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只要你愿意。”

王老师和畏晓玲舅舅离她们还有十米的距离。

薛苓璐带着畏晓玲站起,仰头望向天空:“你生来就是游鹰,你会走出这座大山。”

这座迫女嫁人、自有规则的大山,这座挡住了许多外来人的大山,这座从生存到思想上都在压迫女子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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