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言少叙,”刑祁言摆了摆手,面色严肃的理头发,“如果最后的结果真不负群众所望,我下岗,那你们得做好准备。”
夏轻宦拍拍他,眼里透露着些许担忧:“你别胡说,全A国找不到第二个刑代表,没人能换的了你。”
刑祁言安抚般冲他笑:“安慰我没用,现下最重要的。是对策。”
池宴想了想,板着一张臭脸说:“自星世纪以来,监察机关一般是直接派遣高级监察官下来调查和审批…当然,也有特殊情况。”
一百多位人大代表看向他。
“总监察直接下来调查,”夏轻宦接话,但又觉得不可能,“可这种情况太少见了吧?除了几十年前的监察督长封迟…可那也是因为社会动荡不安吧?”
池宴面无表情的递给他一份档案:“所以我说是特殊情况。”
也有下面的代表附和:“傅煜这人可是全A国传言里出了名的阴险狡诈,说不定会怎么折磨老大呢!”
“那老大怎么办啊?”“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啧,你俩别吵了!”“行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傅煜那小子!”
“差不多就行了,你们也别皇帝不急太监急啊。”刑祁言伸了个懒腰又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哥几个就别提我操心了~”
夏轻宦还是想说点什么,却被池宴拦住。
池宴冲他摇摇头,随后又看向刑祁言:“我知道你有主意…但是…”
房门被敲响,是□□会委员长。
“各位代表。”委员长还在外面敲门,“还没结束吗?”
刑祁言先站起身:“走吧~既来之,则安之。”
各个省会的代表先后出了小会议室,神态迥异,游景省的每个代表更是古怪。
有没脑子的人甚至直接冲刑祁言低语:“你等着。”
而刑祁言什么也不说,只是笑。
两会结束,刑祁言本来想溜,却被媒体记者堵路。
“刑代表,请问您对本省‘人民示威游行’一事有何看法?”“刑代表,请问您对游景省代表要求重新选举人大有什么要说的吗?”“刑代表您怎么不说话?”“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刑代表,请问您一言不发又是什么意思?是对这些事无任何意见吗?”
被人怼着脸问问题…真他妈烦。
忍无可忍的刑祁言也不管池宴耳提命面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了,停下脚步,礼貌的向一个记者问:“话筒可以给我用一下吗?”
记者愣了一下,然后递过去。
刑祁言直视着晃眼的新闻灯,那双眼依旧带着笑意:“首先,关于你们嘴里的‘示威游行’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本人,仍保持着做的不好,让人民不满意就改进的良好习惯。其次,选举一事还未定下,问我还不如问游景省代表,说不定还能听到什么别的趣事儿。”
“各位继续,拜拜~”
说罢,刑祁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话筒塞进记者怀里,道了声谢转身…跑了。
没错,就是用跑的。
有记者吼出来:“你们愣着干嘛啊!‘刑代表失仪’这个舆论话题也是能在热搜挂上一会儿的!快拍啊!”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儿!”刑锋将手机扔到桌子上,刑祁言只觉得肉疼。
他又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忍不住道:“刑院长,这手机…”
刑锋气的想骂人:“这是老子的手机!用不着你心疼!”
刑祁言默默把话憋了回去。
谁料没过一会儿他又开口:“反正你都要再买一个,要不你给我也整一台?”
“滚!!!”
刑祁言灰头土脸的出了检察院长办公室,秘书轻车熟路的带他出去,不过一会儿又忍不住问他:“言啊,你…是不是惹傅煜了?”
刑祁言:“?”
“应该没吧,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诶,他长得怎么样?”
秘书诚心逗他:“据说啊…他鹰头雀脑,獐头鼠目,囚首垢面,鸢肩豺目还…”
刑祁言面无表情的打断他:“萧哥,您当年介绍官官和池宴认识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
见被拆穿,萧无锡咳了两声,出了检察院才又为自己找补:“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嘛,再说了,你…”
“刑代表。”
刑祁言闻声转头,又抬眼,男人的眉目清冷攻击性又极强,银灰色的头发不算扎眼,但在一些国家公务员里已经算另类,目测一米九,金色的瞳孔让人下意识地和他对视。
“久仰大名。”
刑祁言却沉默了:“您是?”
傅煜准备好的措辞在这一瞬忘的干净:“刑代表不认识我吗?”
刑祁言自认为从未有过什么风流债,眼前人也实在没什么印象……
“您…认识薄理吗?”
傅煜没想到会往这个路线发展:“算…认识吧。”
刑祁言懂了。
“那什么,如果薄首长惹了您或者…”刑祁言说的含糊不清,“反正别找我,我跟他不熟。”
傅煜:“?”
秘书咽了咽口水,弱弱的说:“言啊,介绍一下,这位,总监察,傅煜。”
刑祁言默了一会儿:“鹰头雀脑?”
秘书移开眼,感觉两眼一黑。
傅煜呵了一声:“刑代表不认识我?”
刑祁言打小就明白‘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道理:“我应该认识你?你找我有事儿吗?”
“。没事…?”
刑祁言更有底气了:“那劳驾让开,你挡着我去死的道了。”
傅煜:“?”
这对吗?
刑祁言:理不直气也壮
傅煜:[懵.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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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