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大臣有些疲惫地自嘲:“我花两个小时开了一场表面会议,接下来需要再花两个小时……也许不止两个小时,写一份表面报告,报告我之后还会花更多的时间组织更多的表面会议?”
西里尔轻咳了一声:“大臣,如果我可以说句话——”
查尔斯抬眼看他。
“其实,按照……呃,白厅的惯例,大臣。IDISLM以及DLO机制下的季度茶叙,这种会议通常由常任秘书或其代表主持,您不一定要到场。”
“你是说,我可以不参加?”
“Yes, Minister.事实上,大多数部门的大臣都不会亲自出席这类会议。”
查尔斯沉默了很久,久到西里尔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开始不安地调整站姿。
然后,他听见大臣低沉的笑声。
“不,西里尔。”
“恰恰相反,我每一次都必须到场。”查尔斯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他望向一旁的白板:“如果会议是市场调研,那么我必须亲自去听每一个报价,看清每一个交易员的表情。如果信息是货币,那么我必须成为这家银行的行长,而不仅仅是一个等着分红的股东。况且,如果我不出席,传递的信息是:DSC大臣对此不重视,这只是例行公事。如果我出席,传递的信息则是:DSC在认真对待协调职能,其他部门也会相应重视。我会让它真正运行起来。”
他拿起笔:“现在,西里尔,告诉我这场表面会议有什么‘精髓’能写进报告里的。我要学习一下,如何完成这份报告。”
【幕间】
是的,我可以把那些、那些无聊透顶的“信息交易”,都交给阿利斯泰去处理。
将所有肮脏、琐碎、充满妥协的“协调工作”,都交给那个高效、冷静、仿佛无所不能的代理常任秘书。
我只需要待在这里,看看红盒子,签签字,偶尔去下议院发表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说,做一个看起来很忙,实际上什么也没改变的大臣。
安然地待在这个镀金笼子里,享受内阁大臣的头衔和待遇。
这很轻松。
但是也很可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