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是很**的。
苏迟虽然失忆了,但却还是有这方面的常识,可他实在太想知道苏绪亦的信息素了。
因为他和苏绪亦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竟然从来没有闻到过苏绪亦的信息素。
不过问完后他就有些后悔了,苏绪亦脾气那么差,惹他不开心了又要赶自己走。
可就在他要说些什么时,只见苏绪亦修长的手指突然放在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上。
苏绪亦穿着一件纯白色衬衫,显得他脖颈特别修长、白皙。
苏迟张了张唇,不太明白苏绪亦的用意。
但苏绪亦突然背对着他,慢条斯理解开了两颗扣子,将衬衫褪下,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肩头,还有修长的后颈。
苏迟突然浑身滚烫,易感期时的冲动燥热又重返体内,那支抑制剂好像白打了。
客厅里光线昏暗,苏绪亦肤色白皙如羊脂玉,衬衫被他褪到肩下,在他的肌肤上勒出了一道红痕,漂亮的蝴蝶骨在他眼前绽放。
太娇嫩了。
苏迟呼吸粗重,满眼都是苏绪亦白皙的后颈、肩头、若隐若现的蝴蝶骨。
想捏上去,摩挲出红痕。
但苏绪亦突然回眸,那双琥珀色眼眸没什么情绪的看着他。
“我是分化失败的omega。”
苏迟压根没听清楚苏绪亦说什么,眼前只有苏绪亦张合的粉嫩嘴唇,他喉结滚动,吞下一大口唾沫,无意识的舔了舔唇。
可苏绪亦眼里却突然流露出厌恶的神色,他快速将衬衫提起,遮住了白皙的肩头、后颈、蝴蝶骨。
“苏迟!”他轻呵了一声,连正眼都不想瞧alpha一眼,“擦一擦。”
苏迟如梦初醒,他摸了摸鼻下,果然摸到了一手血。
他仓促的擦净,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鼻血涌了出来。
alpha羞赧的耳根通红,只磕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了什么?”
苏绪亦白皙的脸上也染上丝羞赧的红,“你没认真听?”
“没…”
苏绪亦在他面前把衣服都脱了,他哪有心思认真听。
“那我再说一遍。”苏绪亦显然气的不轻,胸膛微微起伏道:“我是分化失败的omega,我的腺体是枯竭的,位置也比较靠后颈的下方,只有一小片像月牙的疤痕,但他没有任何功能,我没有信息素,无法被标记,也无法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更无法释放出信息素去安抚处于易感期的alpha。”
苏绪亦之所以把腺体给苏迟看,是因为他知道,在亲密的ao关系中,腺体是至关重要的。
可他的腺体枯竭,对比正常omega的腺体来说,称得上特别难看,大部分alpha都无法接受。
虽然他有心想哄苏迟跟他结婚,但也不想欺骗他。
但苏迟显然还有些没回过神,他回忆着刚才的一幕,确实在后颈下方蝴蝶骨上方看到了一小片月牙疤痕,但那疤痕颜色很浅,落在苏绪亦白皙的肌肤上,莫名还添了一丝旖旎意味。
他舔了舔牙尖,忍不住想咬上那月牙一口,再舔舐那流出鲜血的伤口。
“你听懂了吗?”苏绪亦声音提高了些,十分认真和严肃的看着苏迟。
苏迟回神,呼吸急促道:“我刚刚没看清,可以再看一遍吗?”
“滚。”
…
下城区的二月来临时,距离升学考试还有四个月,可教务处却突然让苏绪亦补齐这几年的学费,否则将开除他的学籍剥夺他的考试资格。
苏绪亦知道这都是沈正德逼他就范的手段。
但他没有抱怨,甚至连一丝怨恨都提不起来,只是换了一份在赌场的工作。
赌场的工作日夜颠倒,苏绪亦每日下班回家时,苏迟在睡觉;苏迟出门搬货时,苏绪亦在睡觉。
久而久之,两人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苏迟烦闷不已,他倒不觉得是自己多想见到苏绪亦。
主要是总见不到苏绪亦会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那股无法掌控苏绪亦的愤满在他心里无限扩大,好似万千蚂蚁般挠着他的心。
于是,他特意晚上熬着不睡,去苏绪亦上班的地方堵他。
赌场外鱼龙混杂,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站在霓虹灯下,他们穿着廉价的高跟鞋,踩在满是潮湿腥臭的小水沟上。
苏迟眉弓紧皱,黑色帽兜遮住冷厉的脸,但还是有眼尖的beta对他招手。
“帅哥,进来玩啊。”
苏迟眉眼扫过去,吓得那人一哆嗦。
苏迟踢掉脚边的石子,往最里面的赌场走去,门口保安不让他进,他只能站在门口等。
赌场里灯光如昼,仿如另一个纸醉金迷的世界,每个赌桌上方都坐着一个打着黑色领结,身穿白色礼服的荷官。
其中最中央一桌围了最多的人,坐在上位的荷官气质清冷,浅色发丝柔顺的贴在他白皙的脖颈处。
他手指修长,发牌时动作流畅而又优雅,坐在他左方和右方的客人都目不转睛盯着。
苏迟牙关紧闭,他从没想过,苏绪亦竟然是在赌场当荷官。
虽然之前在家他曾见过苏绪亦玩牌,但都没当回事。
突然,赌场里传来几声娇媚的呻吟声,竟是在离苏绪亦不远的赌桌上,那肥头大耳的客人抱着赌场的侍应生就在桌上厮混了起来。
苏迟几乎已经压不下心中的愤怒。
但听着呻.吟声的苏绪亦依然神色冷淡,左手和右手交替洗牌,将牌分到客人桌前。
整个赌场,只有苏绪亦是能作为庄家的荷官,几轮下来,客人们高高垒起的砝码已全部拨到了他的面前。
右方的beta满脸怨愤,扯了扯紧绷的领带,但看着苏绪亦那张脸,又突然不怀好意笑道:“苏荷官,你赢了我这么多钱,该陪我喝杯酒吧?”
话说着,两个空的玻璃高脚杯被放在了赌桌上。
按理说,陪酒并不在荷官的工作范围内,但在下城区,自然是没有任何秩序的,只要客人有钱那便做什么都可以。
苏绪亦脸上并无任何被冒犯的神色,他只是轻轻勾唇,将红酒倒入了高脚杯中。
beta满意的笑了笑,露骨视线落到赌桌下苏绪亦纤细的腰上,又移到那张清冷的脸上,心猿意马的舔了舔唇。
可正当苏绪亦伸手接过那杯红酒时,赌场外突然一阵兵荒马乱,保安高声尖叫——“快!快拦住他!别让他进去了!”
但发了疯的alpha显然不是他们能拦住的,苏迟就好像被松开项圈的野狗,对着来拦他的人嘶吼啃咬,打得人面目全非,鼻青脸肿。
beta看着冲到他跟前的alpha还未回过神,转眼那染血的拳头就砸在了他脸上肋骨处,疼得他摔在了赌桌上。
但双眸赤血的alpha还嫌不够,他长腿跨在桌子,提起beta的衣领又是一拳狠狠砸上去。
“干你大爷的!你竟敢让他陪你喝酒!”
尖叫声愈发剧烈,beta的鲜血将纸牌染红,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但都拦不住失了智的alpha。
眼见马上就会有更多人来,苏绪亦冷冷的看着只剩下兽性的alpha,他叫了一声,“苏迟。”
alpha正上头,根本没听见是谁叫他,回头吼道:“滚开!”
但见到那双熟悉的琥珀色眼眸,他提着beta衣领的手微微一松,看着苏绪亦发呆,转眼那眼神又变得愤怒,似乎还夹杂着一丝委屈。
但苏绪亦脸上依然没什么神色,冷冷道:“放开。你再打下去,他就要死了。”
众人只见几头牛都拉不回来的alpha,竟然真的因为omega的几句话松开了手。
…
深夜隐秘的巷角,高大愤怒的alpha将苏绪亦摔在墙上,他手臂撑在苏绪亦脸侧,健壮的身形完全将苏绪亦遮掩。
alpha似乎愤怒到了极致,粗喘不断,胸膛重重的起伏,他压着身下冷脸的苏绪亦,狠声质问。
“苏绪亦,你怎么敢的?在这种地方上班?你就这么自甘堕落?”
他粗重的呼吸都喷在了苏绪亦的脸上。
苏绪亦皱眉,偏头避开alpha的呼吸,但视线却很讥讽的看着苏迟,笑道:“堕落?”
但他显然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反而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这?”
alpha双眸愈发猩红,愤怒道:“你好意思问我?我要是不来这,那恶心的男人就要摸到你的手了。”
苏绪亦却无动于衷的看着他。
alpha道:“苏绪亦,你这什么眼神?我帮你解围,你这是在怪我?”
苏绪亦似乎也有些忍无可忍,他看着狂躁的alpha,总是淡漠的眼眸里染上了厌烦的情绪。
他道:“可你这样会害我丢了工作。”
“工作?”alpha冷笑,几乎想将身下人的嘴给掐烂,“那个男人什么意思你他吗看不出来?他想跟你上床,你却还惦记着你这烂工作!”
“我自有分寸。”苏绪亦推开alpha,转身就想走,“你少管。”
可这句话完全引爆了alpha,苏迟最后一点理智都被耗光,他抓住苏绪亦的手腕,反手将他按在墙上,另一手泄愤似的砸在墙上,鲜血从他指缝中溢出。
他嘶吼道:“我少管?!你能有什么分寸,别人给你酒你就喝?你就这么缺钱吗?缺到要做这种事?”
“我做什么事了?”苏绪亦显然因这话情绪不稳,总无孔不入的神色总算有了波动。
他道:“你亲眼看见我和别人上床了?”
苏迟愣住,他看着夜色下苏绪亦愠怒的眼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惩罚似的,又是一拳砸在墙上。
“我没这么说。”
又恶狠狠道:“总之,你以后不许再来这里上班!”
可苏绪亦似乎是今晚工作已经够累了,他看着alpha,好似alpha是他全天下最大的麻烦。
声音冰冷道:“苏迟,你以为你是谁?你又凭什么管我?”
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可苏迟却突然像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般惊醒。
是的,他不是苏绪亦的谁,他没有资格管苏绪亦。
可他心底还是不甘,是苏绪亦主动将枯萎的腺体给他看,是苏绪亦总是有意无意的勾引他,让他有了不该有渴望和念想。
可现在苏绪亦却可以对别人笑,连正眼瞧他一次都不愿意,他比那个丑陋的beta差在哪里?
恶意几乎在心底无限蔓延,他掐着苏绪亦的脸道:“苏绪亦,是不是只要有钱,你也能听我的话?”
V前随榜更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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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分化失败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