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乾燕之识于微时 第90章 花样百出

大年初一开始，大家都得不可开交，各种朝贺、祭祀等仪式一大堆，不但乾隆没时间来漱芳斋，连永琪尔康尔泰三个，也都忙得晕头转向，好多天不见人影。小燕子寂寞之余，就大大地怀念起「微服出巡」的日子来。「唉，什么时候能再出宫去玩啊？」小燕子对着紫薇唉声叹气。

没想到，乾隆好像隔空听到了她的心声，出宫的机会这就来了。只见尔泰急急忙忙地跑来，请紫薇和小燕子出宫去。原来，永琪和尔康、尔泰，这一阵子，奉命陪着赛穆和赛娅。这个赛娅，永远精神抖擞，花招百出，片刻都不肯安静。一会儿逛街，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吃小吃，一会儿看露天戏……什么都稀奇，什么都要玩。白天玩完了，还要逛夜市，把三个人累得惨兮兮。乾隆见状，就安排紫薇、小燕子、晴儿三人也出宫去陪赛穆和赛娅，分担一下永琪三人的压力。

大年初五，北京城的大街十分热闹，众人一时尝尝糖葫芦，一时啃啃炒栗子。一行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北京大街上，忽然听到一阵欢呼声。只见街角围着一群人，中间一个艺人正在表演扯铃。那小小的铃铛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时而高抛，时而低转，引得围观百姓连连叫好。

小燕子眼睛一亮，兴奋地拉着紫薇的手：「紫薇，你看！我也会这个！」不等紫薇阻拦，她已经一个箭步冲进人群，对那艺人抱拳道：「这位大哥，让我也试试可好？」艺人见是个衣着华贵的姑娘，不敢怠慢，连忙将扯铃递给她。小燕子接过扯铃，先是学着艺人的样子转了几下，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她越玩越起劲，竟将铃铛高高抛起，一个后空翻接住，又让铃铛在指尖旋转。围观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赛娅看得目瞪口呆，眼中闪过一丝不服。她大步上前：「这有什么难的？让我也试试！」小燕子得意地将扯铃递给她：「喏，给你。」赛娅接过扯铃，却怎么也使不好，铃铛不是掉在地上，就是缠住了绳子。周围传来阵阵窃笑，赛娅的脸涨得通红。小燕子忍不住笑出声：「哈哈，看来西藏公主也有不会的东西啊！」

赛娅恼羞成怒，正想发作，忽然瞥见不远处有人在打陀螺。她眼睛一转，指着那边道：「扯铃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跟我比打陀螺！」小燕子毫不示弱：「比就比！」两人来到打陀螺的摊前，各自选了一个陀螺。小燕子小时候在民间长大，对这些玩意儿驾轻就熟。她手腕一抖，陀螺便在地上飞速旋转起来，稳稳地转了好久才停下。而赛娅的陀螺却歪歪扭扭，没转几圈就倒了。「我又赢了！」小燕子拍手笑道。

赛娅再也按捺不住怒火，猛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朝小燕子挥去：「你竟敢嘲笑我！」小燕子早有防备，迅速抽出箫剑送的燕子神鞭。两条鞭子在空中相撞，发出清脆的「啪」声，紧紧缠在一起。赛娅用藏语怒喝道：「我要把你打得喊娘！」紫薇、永琪等人见状，急忙上前劝阻。永琪拉住小燕子：「小燕子，别闹了！」赛穆也挡在赛娅面前：「赛娅，别闹了！格格，我代赛娅向你道歉！」赛娅冷哼一声，收回鞭子：「我们走！」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正午时分，暖阳洒在京城热闹的街道上，会宾楼门前人来人往，小燕子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来。她还没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哥哥！柳青！柳红！小燕子来也！」声音清脆响亮，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箫剑正坐在二楼窗边读书，听到妹妹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笑意。柳红从后厨探出头来，笑道：「这丫头，走到哪儿都这么咋咋呼呼的。」

赛穆和赛娅跟在小燕子身后，赛娅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目光锁定在箫剑身上，眼睛一亮，立刻跑上楼去。赛穆则刻意放慢脚步，走到柳红身旁，轻咳一声，道：「柳姑娘，在下赛穆。前几日的事，多有冒犯。」柳红正在擦拭柜台，闻言抬头，见是他，爽朗一笑：「不打不相识，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赛穆见她笑容明媚，心中一动，又问道：「上次柳姑娘说，你的武功是祖传的？」柳红手上动作不停，笑道：「家父教的，不过是些粗浅功夫，比不得你们藏族的刀法。」赛穆摇头：「姑娘的棍法刚柔并济，绝非粗浅功夫。」柳红挑眉看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欣赏：「哦？公子倒是懂行。」

两人正说着，楼上传来赛娅清脆的声音：「箫剑！你教我武功好不好？」箫剑正端着茶杯，闻言差点呛到，无奈道：「公主，习武非一日之功，况且男女有别，实在不便。」赛娅却不依不饶，直接坐到他旁边，托着腮眨巴着大眼睛：「那你教我轻功总行吧？我就想学飞檐走壁！」一旁的晴儿原本安静地坐着，见赛娅如此亲近箫剑，眉头微蹙，手中的帕子不自觉地攥紧了些。

紫薇眼尖，立刻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让小燕子出来打圆场：「赛娅！你想学功夫？来来来，先打过我再说！」小燕子笑嘻嘻地抽出腰间的鞭子：「我的鞭子可不输你！」赛娅立刻被挑起兴致，站起身道：「好！那咱们比试比试！」箫剑松了口气，向小燕子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晴儿见状，神色也缓和了些。两人在会宾楼前的空地上摆开架势，赛娅的金鞭如灵蛇般飞舞，小燕子的软鞭则凌厉迅捷，一时间鞭影交错，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

赛穆站在柳红身旁，看着场中的比试，低声道：「我妹妹性子直率，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柳红笑了笑：「我倒觉得她挺可爱的。」赛穆侧目看她，见她唇角含笑，目光专注地看着场上的比试，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英气中透着柔和。他心中微动，忽然觉得，这京城之行，或许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

只见赛娅挥着金鞭，小燕子挥着软鞭，两根鞭子上上下下，翻飞不已。两人且战且追，嘴里，却嘻嘻哈哈地笑着。原来随着时间过去，这两个姑娘，年龄相仿，气味相投，居然做了朋友。

赛娅边打边叫边笑：「还珠郡主，来呀！来呀！」小燕子一飞身，跃到赛娅面前，喊着：「来来来！让我打你一个落花流水！」小燕子对于四个字的成语，说得最顺口的，就是一个「落花流水」了。「什么花什么水？我打你一个『喇叭花流鼻水』！」赛娅正在拼命学中文，接口接得很快。小燕子大笑：「哈哈！哈哈！你这个『喇叭花流鼻水』比我的乱七八糟还要乱七八糟！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小燕子的武功不如赛娅，眼看就要体力不支，赛娅却没有收手的意思，还是挥舞着鞭子，直直朝小燕子脸上招呼去。箫剑见情况不妙，马上飞了出来，一手握着赛娅的鞭子，「赛娅公主，手下留情。」赛娅娇俏一笑，「你说的，那我就不打了。」怎料赛娅一分心，手里的鞭子竟被小燕子的鞭子卷住，脱手飞去。

赛娅惊呼，抬头看着飞向天空的鞭子。永琪看了看疲惫的小燕子，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箫剑，再看了看脸色很黑的晴儿；他暗自下了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