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方程式 第10章 聚会

星期五的晚自习下课，沈砚日常在一旁等于楠收拾东西回家。沈砚已经在想周末叫于楠去哪里玩了。

刚走出教室门口，结果于楠被班长劫走了，沈砚生气，但不说。

于楠被班长拉到拐角处，双手放在他肩上，前后摇晃。

“明天班里组织了聚会，你一定要来啊！”

于楠被摇的快吐了。

“别…别摇了。”

班长看他一副要晕的表情，马上就停下来摇人的动作。于楠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

“你一定要来，知道吗？成绩好的都要来，撑撑场子。”

于楠想拒绝的话挂在嘴边，又咽了回去。最后在班长大人期待的目光下，点了点头。班长大人加了于楠的微信，拉进了聚会群聊才满意的走了。

沈砚还在教室门口等人，看见于楠来了，本来蹲着的他马上起来。

“回来啦？走吧，回家。”

“嗯。”

两人和往常一样并肩回家，在路上沈砚也不忘骚扰于楠，旁敲侧击的问他刚刚班长找他干什么。

于楠没有半点不耐烦，沈砚问什么他答什么。沈砚在自以为伪装的很好，不会被发现自己的真实目的情况下，敲出了班长找于楠干什么。其实于楠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沈砚想知道什么，但是他不敢说，怕他生气。

后面快到的时候，于楠来了一句“那你呢？”

“什么？”沈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搞懵了。“同学聚会，你要去吗？”沈砚其实很不想去，想和于楠单独出去玩，但是于楠要去聚会，那他只能去了，不然一天都见不到人。“去！当然去。”“好。”于楠的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开心。

“我明天在你家门口等你吧，保证你一出门就能看见我。”

“好。”

他们的家都是一个小区里的别墅，所以是一楼一户的，沈砚家就在于楠家的过几栋楼。

他们互相告别后于楠就回到了自己家。沈砚一会到家沈博延就扑了上来。

“哥哥哥哥！”“怎么了？”沈砚把沈博延从身上拎下来。

“哥哥，我开学说的那个方法你用了吗？”

“用了啊，早就是朋友了你现在才问啊？”

“这不是初二了，没时间嘛。”

两人又絮絮叨叨个不停，聊了两小时，是于楠发来消息，沈砚才叫停。

于楠：班长叫我拉一下你进群。

沈砚：好，你现在在干嘛？

于楠：刷题。

沈砚：啊？好吧，那不打扰你了。

沈砚放下手机，叹气了一下。沈博延偷偷摸摸的来到沈砚房间门口就听见他的叹息声，他敲敲门，沈砚去打开，两人对视了一下。

最终是沈博延先开的口，问他刚刚为什么叹气？

沈砚对着沈博延的追问皱了皱眉，把人往门口推：“没事没事，你别在这晃悠，一边玩去。”

关上门的瞬间，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他脚步顿住，指尖几乎是立刻攥紧，转身时带起的风都透着急，飞快扑到书桌前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是班级群的通知消息，头像是班长的卡通头像，和于楠的灰色企鹅半点儿关系都没有。

沈砚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下去，指尖划过屏幕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点进群聊扫了一眼，又默默退出来，重新点开和于楠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还停在“那不打扰你了”，对方没有回复，也没有任何“正在输入”的提示。他把手机扣回桌面，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屏幕，刚才瞬间亮起的眼底，慢慢沉了下去，连带着房间里的灯光都显得有些沉闷。

也是…他眼里只有刷题，怎么会找我……沈砚在心里叹气。

沈砚盯着黑屏的手机，指尖飞快按亮屏幕，又赶紧按黑。刚才那声消息提示音，让他心脏咚咚跳了两下，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可他盯着屏幕暗下去的瞬间，就蔫了——于楠刷题多认真啊，肯定把手机静音了，怎么会是他的消息。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抓了抓头发，嘴角撇了撇，有点懊恼地笑了笑：“沈砚啊沈砚，你也太没出息了，一个破提示音都能让你开心半天。”

他拿起手机，点开和于楠的对话框，盯着自己发的“那不打扰你了”看了会儿，手指在输入框里敲了又删，最后还是退出了。

抬手按灭台灯，窗外的微光洒在桌面上，映着黑屏的手机。他蜷在椅子里，膝盖抵着胸口，心里那点浅浅的失落像小羽毛似的，轻轻挠着，没消息就没消息呗，等他刷完题，说不定就会找自己了。

这么想着，他又忍不住按亮手机，把聊天框置顶，才满意地把手机放在枕边，哪怕知道今晚大概率等不到回复，也还是抱着点小小的期待。

等了几分钟后有点累沈砚就爬上床躺下。

他把手机往枕头边又挪了挪，指尖碰了碰屏幕，凉丝丝的，像没等到的回复。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开始发沉，他蜷在被子里，把脸埋进枕头，脑子里还绕着“等他刷完题会不会发消息”的念头。

迷迷糊糊间，手机好像震了一下，他猛地睁眼去摸，指尖却碰翻了床头柜的水杯，水溅在手腕上，凉得他一个激灵，再看手机，还是黑屏的。

“哎，又幻听了。”他挠挠头，把水杯扶好，拿纸巾把柜子上的水吸干净后重新窝回被子里。

这次没再强撑，困意裹着那点没说出口的期待，一起把他拖进了梦里。睡前最后一秒，他还迷迷糊糊地想：明天早上醒了，一定要先看手机。

话音刚落，呼吸就沉了下去，手机安安静静躺在枕边，映着窗外的月光。

第二天早上，沈砚刚在单元门口站定，电梯就“叮”地开了，于楠背着小小的帆布包，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看见他时脚步顿了顿，有点开心的走过去说：“你真的好准时啊！那个…我买了你爱吃的薯片，应该没买错口味吧？”

他怕买错口味沈砚会不开心，一点都不想让沈砚有不开心的情绪。

沈砚赶紧接过来，晃了晃袋子：“还有礼物呢？！没买错！就是这个味儿，谢啦！”

于楠这才松了点劲儿，手指挠了挠书包带，小声应：“那…我们走吧，他们说……说别迟到。”

他们到的时候包厢里还有人在唱情歌，虽然不好听就是了。

于楠挑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沈砚过去挨着坐，坐了没一会就被夏落阳抓上去唱歌了。

班长看见于楠就笑嘻嘻的走上前递了一杯酒。

“喝点呗？”

“我不喝酒…”

于楠的手无意识攥紧了。

“哎呀，喝点不会少块肉。”他说完就强硬的把酒塞进于楠攥紧的手中。

于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喝酒，因为会让他想起于杰。但是班长又执意要求，他也不好意思拒绝，刚准备妥协沈砚先上一步把酒拿了过来。

“我陪你喝班长，于楠他不喜欢酒。”

班长轻轻的“啧”了一声，又换回讨好的笑脸“好啊，来喝。”

于楠松了一口气。他们喝了几杯后，班长有些醉了，沈砚看他这样就自告奋勇去买点醉酒药，顺便买个果汁回来给于楠。

班长看他走了后又找上了于楠，这次于楠是真的没有人帮他了，也不敢拒绝。几杯下肚，有点难受，他觉得酒真的很难喝。

沈砚回来后看见的就是班长又在给于楠灌酒，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不能太明显，他走了过去把班长赶走了，说的话就差骂人了。班长自知理亏就走了。

沈砚一坐下，看见的就是于楠对他笑，不是心情好点笑，更像那种傻了吧唧的笑。沈砚心里一颤。

有问题。

于楠还在傻笑，沈砚试探性的问了几个问题。

“我叫什么？”“沈砚。”

“你叫什么？”“于楠。”

“你知道你醉了吗？”“我没醉…”

好了，完蛋，彻底确定了，因为醉了的人都这么说。沈砚看见于楠袖子上面的酒渍，就把于楠带去洗手间。于楠靠着墙壁还在说“我没醉”三个字。

沈砚点头表示知道了，但是把于楠拉过来，洗他上面的酒渍。于楠也不闹，就站定在那里，和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洗完后沈砚把上面的水拧干点，拿了纸巾擦干，擦好后虽然还是湿的，但是范围挺小的。

后面两人回到包厢里，有人在里面唱歌唱的鬼哭狼嚎。

就一直在里面唱到晚上，整整唱了9个小时，包厢是班长一手承包的，所以他们肆无忌惮。

沈砚是这个待不下去了，看着在和他玩一加一等于多少的于楠，叹气一声。

他捂住胃部说自己胃痛就把于楠一块带走了，刚出来就装不下去了，站直了。于楠还像个傻子一样在计算一加一。

“南南。”

“嗯？”

“你还想去哪里玩还是回家？”

“不知道…”于楠真的很醉，沈砚看他这样，还能去哪里？只能带回家，他一想到于楠家中有一个父亲在等他，保不准被打一顿，只好带回自己家了。

沈博延这会不在家。他把于楠带去房间里，刚把人放在床上，于楠就攥住了他的衣角，指尖都在发颤，声音黏糊糊的，带着酒气的软：“别、别丢下我……”

沈砚刚想应声，于楠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脑袋往他袖子上蹭，像只没安全感的小猫：“爸、爸爸不打我……沈砚，他不打我对吧？”

话没说完，眼泪就砸在了沈砚的手腕上，热得他心口一紧。他拍了拍于楠的背，声音放得很轻：“不打，我在呢，没人打你。”

于楠迷迷糊糊地“哦”了一声，却没松劲儿，攥着他衣角的手越收越紧，嘴里还碎碎念着“一加一等于二”，眼泪却没停，把沈砚的袖子洇湿了一小块。

沈砚叹了口气，拿纸巾擦了擦他的脸，把被子往他身上裹了裹，心里在想：第一次见到不会耍酒疯的人。

因为夏落阳也喜欢喝酒，每次都耍酒疯，把沈砚搞得头大。

“南南。”“嗯…”

“还记得你姐姐的电话号码吗？”“不记得…”

沈砚偷偷摸摸的拿出于楠的手机，没有锁屏密码，他找到电话里备注姐姐两个字的号码打了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

“喂？南南怎么了？”

“姐姐好，我是他同学，我们今天同学聚会，于楠被灌酒了，现在醉了，在我家，你现在在家吗？”

“我在公司呢，南南拜托你照顾一下，可以吗？别送回去，他爸也不在家。”

于梦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父亲是一个家暴狂魔，所以很隐秘的说不在家，但是她也不在家，只能拜托沈砚了。

“好的，没问题。”

“谢谢你啊同学，我给你打点钱吧。”于梦瑶觉得不能免费帮人照顾，很不好意思。沈砚拒绝了，于梦瑶正要说什么于楠就“耍酒疯”了。

沈砚以照顾于楠为由，互道再见就挂掉了电话。

“你长的好好看。”于楠看着沈砚的脸，离得很近，沈砚的心跳的非常快。

“南南，别闹了，睡觉吧。”

“我要洗澡…”

“你现在这个状态一个人洗不了的。”

于楠觉得自己很脏，所以就闹着要洗澡，沈砚只能把人弄进浴室，然后找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拿过去，于楠还站在原地，好像在等什么。

“怎么了？”

“等…等你。”

沈砚是真的害羞了，他希望于楠别说话了。他给于楠调了一个不冷不热的水温，但是于楠衣服都没脱。沈砚想着自己是个正直青少年，就问了一下。

“衣服，不脱？”

“哦…”

于楠脱衣服，沈砚马上转过头，他是真的不敢看，但是因为于楠喝醉了，所以也不能走，怕出什么意外。

于楠洗了一会，脑子还是没清醒。

“你帮帮我，我洗不到后背…”

沈砚僵硬的转过头，一览无余的看着于楠，认命的帮他洗后背。

沈砚的手刚碰到沐浴露，指尖就僵住了，于楠的后背很薄，皮肤泛着酒后的浅粉，上次的伤口已经好的看不见了。他不敢用力，只敢用指腹轻轻蹭着泡沫，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

“痒……”于楠突然缩了一下，声音软得发飘，肩膀也往一块儿蜷。

沈砚吓得立刻收回手，耳尖红得快滴血：“对、对不起。”

“没、没事……”于楠迷迷糊糊地晃了晃头，又把后背往他这边凑了凑，“还没洗干净。”

沈砚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重新抬了手，这次更轻了，泡沫顺着水流往下滑，他的视线却死死钉在墙面上，连呼吸都放得又轻又慢。

洗完后背，他几乎是逃似的关掉水龙头，把毛巾递过去：“好、好了。”

于楠接过毛巾，却没擦，只是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沈砚，你耳朵好红啊。”

沈砚被问得一噎，抓起架子上的睡衣往他怀里塞：“赶、赶紧穿衣服！”说完转身就往浴室门外走，脚步快得像后面有什么在追，只有他自己知道，心跳早就乱成了一团麻。

沈砚刚关上门，就背靠着墙滑了下去，手捂着发烫的耳尖，心跳“咚咚”的，快得像要蹦出来。

他盯着浴室的磨砂门，听见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墙缝，刚才于楠湿漉漉的眼睛、软乎乎的声音，像小钩子似的，勾得他心口发慌。

“沈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对着空气小声吐槽，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连耳尖的红都没褪下去。

浴室门“咔哒”一声开了，于楠攥着睡衣的衣角站在门口，头发还滴着水，小声问：“我、我穿好了……”

沈砚猛地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的毛巾：“快、快擦头发！”只是话刚出口，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给于楠把头发擦干净了。

“谢谢…”于楠说完就同手同脚的往房间走。

他直接躺到床上，睡了。沈砚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思考自己睡哪，后面一番思想斗争后，躺在于楠旁边。但是于楠并不老实，才躺下没一会就抱着沈砚睡，沈砚身体又僵硬了。

于楠又闹了。

“你为什么不抱我…”

“啊？抱抱抱。”

沈砚认命的抱回去，于楠满意了，没一会就睡了。沈砚的心跳的很快。慢慢的也睡了。

沈博延一回来，打开门准备找心心念念的哥哥，看见的就是两个男人抱在一起睡觉，沈博延呆愣住。备受打击的他把门关上之后，就灰溜溜的回到自己房间了。

写完啦[加油]哎呦，绞尽脑汁终于写出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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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