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敲打着窗棂,像一首绵长而催眠的夜曲。
激烈的浪潮逐渐退去,只剩下细碎的余波在身体深处荡漾。苏凌瘫软在床褥间,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每一寸肌肤都残留着被彻底占有的触感——微凉的唇,有力的手指,以及那不容忽视的、嵌入她生命深处的重量与温度。
阿拉斯特并没有离开。他侧卧在她身边,手臂依旧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他的脸颊埋在她汗湿的颈窝,红发搔刮着她的皮肤,带来细微的痒意。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却依旧比常人缓慢,冰冷的氣息拂过她敏感的锁骨。
苏凌僵硬地躺着,一动不敢动。最初的眩晕和空白过去后,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席卷了她。她就这样……和他……
她能感觉到两人肌肤相贴处,他的冰凉与她的温热正在缓慢地交融,形成一种诡异的平衡。空气中弥漫着**过后特有的暖昧气息,混合着他身上那冷冽的松木香,以及一丝极淡的、属于他自己的、难以形容的味道。
过了许久,阿拉斯特动了一下。他微微抬起头,绿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潭幽深的泉水,静静地凝视着她。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和欲念,只剩下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的专注。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开她黏在额角的湿发,动作带着一种事后的温存,与他平日里的强势截然不同。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眉骨,鼻梁,最后停留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
苏凌忍不住颤栗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开。
“疼吗?”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朵尖都烫得厉害。她抿紧唇,摇了摇头,又立刻点了点头,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了枕头里,无颜面对。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低笑,带着胸腔的震动。
阿拉斯特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让她的脊背紧紧贴着他微凉的胸膛。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发出一声满足的、如同饱食后的野兽般的叹息。
“现在,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味道了。”他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里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占有和愉悦。
这句话让苏凌从脚趾尖到头发丝都羞耻得蜷缩起来,却又奇异地,感到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雨声似乎更大了些,但房间里却显得格外安宁。壁炉的火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下灰烬的余温。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敏锐。她能清晰地听到他缓慢有力的心跳,能感觉到他手臂环抱的力度,能闻到他气息将自己完全包裹。
那些挣扎,那些恐惧,那些不甘,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雨声和这怀抱稀释、融化了。
她不再去想逃离,不再去纠结对错。身体深处传来的细微酸痛,脖颈间他呼吸带来的微痒,以及这紧密相贴的姿势,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一个事实——她被他彻底标记了,从灵魂到□□。
阿拉斯特似乎也沉浸在这种静谧的占有中,他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无意识地轻吻着她的肩膀和后颈,像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困意如同温暖的潮水,慢慢淹没了苏凌的意识。在他冰冷而安全的怀抱里,在他无处不在的气息中,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她微微动了动,在他怀里找到一个更舒适的位置,然后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感受到怀中人逐渐平稳悠长的呼吸,阿拉斯特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绿眸里闪烁着餍足而深沉的光。他收紧了手臂,将脸深深埋入她带着自己气息的发丝间。
他的猎物,他的温暖,他的……伴侣。
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