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呢?温存想,大概是没人对他有过这种态度吧,瞧把他追捧成什么样了。
“嗯,你太忙了,我怕和你过分亲近影响你做任务,耽误你正事,对吧?”温存笑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年底我就调到b市分部,不用总回岛上了,本来早就能调,只是总部那边事多,需要周转期。”左瞰临说:“以后会有更多时间陪你。”
他亲吻温存的脸和脖子,安抚的意味要大于**。
“别生气了,也别躲我。”左瞰临声音很低沉,在他耳边,像是呢喃:“小祖宗,你知道我不会哄人,但你要我做什么,我会去做。”
“我没有闹脾气。”温存轻叹口气:“是你在闹脾气,我只是不想和你那么近,唉,左瞰临,我在自我调整,其实和你没关系,是我在思考如何重新去规划一段感情。”
“这不是你告诉我的吗?成长,认清浅薄,持续成长,左瞰临,我在尝试。”
左瞰临微微挑眉,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他觉得温存没有以前那么好懂了,刚认识时的温存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左瞰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随时和我说。”
“好。”温存说:“现在没有了。”
左瞰临吻了吻他的嘴唇,“还想要吗?”
“左哥,你白天做任务,晚上也做任务,不累吗?”
“晚上不是任务。”左瞰临纠正他。
“不是任务又是什么呢,难道不是在想着用你那玩意如何满足我,先让我爽。”温存:“你该找个能让你尽情发泄的,那样和你更适配。”
“我不找别人。”左瞰临捏着他下巴,“别阴阳怪气,欠操。”
温存抿着唇,抬起手臂,手腕上那根红绳和红痣并排挨在一起。
左瞰临坐起来,把温存拉起来圈进自己怀里,把他整个放自己腿上,“你要怎么调整,嗯?”
他周身都是左瞰临的气息,这让他心烦意乱,而且人还没力气,“如果我分手,你会怎么样?”
他能明显感觉到,身后的左瞰临呼吸滞了一瞬,说道:“理由?”
“理由就是不合适呀,我可以找个普通男人过的,或者普通人里比较不错的,人不能太贪心,去肖想和不适合自己的人长长久久,童话故事。”
“不分。”左瞰临箍住他的小腹,“来分部之后,我不会一走几个月,温存,这不是童话故事。”
温存不知是累了,还是厌倦了这个话题,“我现在的身手打不过你这种人,但正常人还是能打过的对吗?”
“嗯,怎么了,你要打谁?”
“没有。”
那他为什么打不过楼教授?虽然那位看起来似乎有精神疾病,而且这类患者发病时力气确实大,但也不至于自己几乎没办法抵抗。
楼复新不可能有左瞰临那么强,如果当时自己拼命抵抗,还是能与之一博,但都拼了命了,说明这人本身就身手极好。
一个看起来温文儒雅的大学教授,又有心理疾病,身手又那么好,什么原因?
温存没有再去想,因为他能感觉到左瞰临的**还没解决,他放松了身体,“我明天上午没课,可以中午再起床,你觉得我欠那什么,那就……嗯,来吧。”
“别在我脖子上留痕迹。”他又说:“我不想穿高领太热唔……”
似乎是分手这两个字刺激到了左瞰临,温存活活被摆布到骨头散架,最起码他从没有过这种濒死的感觉,大脑里满是空白,真正什么都不想了。
他只记得自己后半夜都在求饶和哭泣里度过,男人语气里甚至透露着一丝冰冷,那股压迫力犹如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墙体,不断压缩他的空间,他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控制。男人问他还要不要分手,他说不,他不停说不,他不断道歉,说自己再也不会提这种事,左瞰临却说:“想都别再想。”
直到他快要昏过去,听左瞰临在他耳边低语:“不管你都想了什么,温存,离开我没有那么容易。”
可惜温存早就没了意识,根本没听见。
温存醒来时左瞰临已经走了,他身体被清理的很干净,桌上照例留了便条,说他晚上会回来,中午有人来送餐,他吃过再去上学。
温存自己定了十点的闹钟,他也确实是被闹钟叫醒的。
他试图起身,尝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全身都在疼,龇牙咧嘴下床,下半身更是疼的厉害。大腿根走路摩擦时疼的异常明显——他有时实在受不住,左瞰临就会换地方用。
温存根本没睡够,还是困得难以言喻,简直想旷了下午的课,下午只有一节两点钟楼复新的选修课。
想了想还是作罢,不能因为这种事请假,实在不像话,再者他对比较文学也挺感兴趣。
他洗漱好,外卖和左瞰临的电话就一起来了,像掐好了时间一样。他一边拿过外卖,一边睡眼惺忪地对着电话叫老公,骑手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是温先生?”
“是我。”
他个子高,又是一头干练的短发,肩膀也比女性要宽,正面看过来倒是不会被认错性别。所以骑手意识到这应该是个同性恋或者四爱(如果他懂的话)人士,没再问什么,礼貌离开,甚至忘了要个好评。
“拿到饭了?”
“嗯。”温存关门回饭桌:“你这么有空打给我。”
“今天熟悉分部的流程,很轻松。”
“要有新的领导了吗?”
“特级教官没有直系领导,上头有什么指令也需要那几个老家伙联合表决,这里的部长级别没我高,我最多算挂在这里当个散工,有任务再出动。”
“分部不可能没有能管得住你的人吧?那你岂不是无法无天了?”
“相对来说自由一点。”
“哦。”
“我看了你的课表。”左瞰临说:“四点结束,有想去的地方吗?”
“那晚上我想和你一起吃火锅。”
左瞰临:“好,我去接你。”
“那我在教室等你,你能找到教室嘛?”
“我看过分布图。”左瞰临:“你好好吃饭。”
“老公。”
“嗯?”
“你亲我一下。”
“回去亲。”
“就在电话里亲。”
“这怎么亲?”左瞰临不解:“亲不到你。”
温存笑起来,“好吧,那晚上你抱我睡。”
“好。”
“唉。”温存叹了口气,“哥哥,我好想你呀。”
“还有五个小时就能见到。”
“但是你保不齐会突然去做任务。”
“今天没有任务。”
“你又不能预料到突发任务。”
这次左瞰临没说话。
温存暗暗叹了一声,主动转移了话题,撒娇道:“哥,我屁股疼。”
左瞰临沉默两秒,声音里带着心疼:“抱歉,回去我给你按摩。”
“你不用道歉。”温存说:“我现在规律健身,不用担心我,不然你那么大,我会被你搞坏的。”
左瞰临又是沉默了一阵,轻应了一声。
温存却觉得这样的左瞰临也性感极了,他以前那么怕左瞰临,现在几乎一点也不怕了,反而想逗逗他。
“哥,如果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哦。”
“我会去找你。”
“如果你发现我出轨,你会怎样呀哥?”
“我不知道。”
温存一愣。
他以为左瞰临至少能说出点什么,无论是什么,他都能根据左瞰临的话去分析揣摩对方的真实想法。
但他说不知道。
一个行动总是多过话语的人说不知道,那就是真的不知道,同时也意味着,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他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这反而让温存不敢再去想。
“哥。”
“嗯?”
“你会厌倦我吗?”
“不会。”
“如果我厌倦你了怎么办?”
“那是你的想法,温存。”左瞰临说:“我会尽力做到不被你厌倦。”
温存莫名眼眶一热,有种想哭的冲动。
但他没再继续话题,“哥,我挂电话啦,我要好好吃饭。”
“好,下课在教室等我。”
“嗯嗯!”
温存吃过饭,因为刚起没多久,就不准备午睡,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正准备找一部电影看,找部一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正好去学校。
他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楼复新的消息。
看到消息,之前在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全部闪回在他脑海里,楼复新的威胁、哭泣、道歉,还有他犹如死了一般悄无声息的身体。
温存下意识闭了闭眼,又狠狠皱起眉。
他也回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个梦。他提醒自己,他必须要分清楚同情与其他不必要感情的关系,甚至连同情都很不合时宜。
像楼复新这样的人,无论如何,都轮不到自己去介入他的人生。
而这样充满谜团的人,哪怕勾起了自己的兴趣,自己也不应该主动凑过去想要了解更多。温存深知自己社会阅历稀薄到近乎没有,他只不过是机缘巧合遇到了发生在楼复新身上的突发状况,如果这样就试图走近他,尝试去了解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必要,只会获得后续无穷的麻烦。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敛起全部的好奇心,远离他。
楼复新:小温
温存:楼教授
楼复新:图片
楼复新给他发了一张办公室的图片,画面里阳光明媚,暖色调明显,给人很放松的感觉。
楼复新:我为上次的事情深感抱歉,我请求你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