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我们旅途的详细发布会持续到了什么程度呢,我期间至少上了三次厕所才差不多讲完,第二次去的时候回来发现居然还没讲完在迷失森林里的事情,她居然连睡觉时突然闯入屋里的褐色有翅膀的大甲虫是什么样子都描述了十分钟,外加自己如何勇敢的拿起勺子和甲虫战斗的先进事迹,又二十分钟,虽然导致我上厕所的原因有一小部分是因为格伦道尔那个不断会自己加满水自己放茶包的茶杯,但我相信自己年轻的肾还是可以的,一定主要原因还是在这个婆娘太啰嗦太能讲,而内容又特别无聊这个原因上。
格伦道尔倒是一副完全不着急的样子,似乎就算小喵奶聊上一整年他也没什么所谓,这让我不仅怀疑这家伙在当**师前可能是心理咨询师之类的工作,所以非常善于倾听,或者就是他根本就是有睁着眼睛睡觉的本事,其实人早就听睡着了,而且他的眼睛也很小,其实说实话也不是很能确定他是不是睁着眼睛,加上他的睫毛很浓密又长势喜人,所以也能一定程度上加以遮盖。
总算说完话之后,轮到格伦道尔的回合了,他先是礼貌地看看我,问道:“这位小朋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其实完全没有怎么听,谁知道她叽里咕噜到底说了啥,但是看说了那么久应该挺详细吧,于是我有些心虚地装腔作势道:“没有了,这位同志应该已经把故事讲清楚了。”
他笑了笑,顺了顺白花花的胡子,然后也喝上一口茶,茶水吸入后他简直仿佛抽了十根大麻一般神清气爽,据此可以判断他自己用的茶包应该是比较高级,我这个喝了十几杯了也没什么感觉。
格伦道尔说道:“这位小姑娘刚说到你们战胜了七科妮的大魔头,实在是讲累了,接下来由你来讲。”
我尴尬地笑了笑,简短地补充上剩余的故事,期间小喵奶去了厕所半天没有回来,我讲完后和老头互相看了几眼,各自喝起茶来,又随便聊了聊两个世界的区别之类有一搭没一搭的事。
小喵奶回来之后,有了精神,又开始补充细节,我却突然注意到房间的一角放着的时钟,明明已经过去了很久,至少几个小时,表盘上却只过去了五分钟,再看外面的天色,竟然也一点没变,以我自己的生物钟来看应该已经到了晚上,外面却还是白天。
我紧盯着表盘数着时间,表盘上的秒针大概一分钟左右才动一下,我指着表盘问道:“这个钟是不是坏了,怎么半天都不走一下,外面也半天没有天黑,这是怎么回事?”
格伦道尔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虽然我想简单解释一下这钟坏了,另外赫拉特的天气就是比较反复无常,这样多半你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让你们说到现在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也快到时间了,作为反派一般得讲讲这个为什么这么做,给你们解释解释,我也不像非要搞创新不说,所以这才用时间减缓的魔法让这个房间的时间走得比正常时间慢六十倍,但你们太啰嗦了,所以我也就不解释了。”
小喵奶还在侃侃而谈,刚说到兴头上还没来得及刹车,格伦道尔一抬手,小喵奶就好像煮熟的虾子一样涨红了脸一句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她气坏了,像是被强行拉去洗澡的小猫一样癫狂起来,但是格伦道尔朝她一指,她就动弹不得了,接着小喵奶的脚下出现一个黑洞,她一句啊都叫不出来就掉了下去,在她的头也没入洞中之后洞口缩成一个巴掌大的黑色圆圈,接着从地上弹射起来变成一只黑色的小球被格伦道尔抓在手里。
这一连串的发展过于突然和迅速,以至于我才刚反应过来,扑上去打算抢夺那个黑球,结果不知什么力量直接就把我甩在墙上,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也就是爬不起来,要不然我肯定得回头看看墙是不是已经被砸出了一个人的模型。
格伦道尔:“很抱歉没时间问你有没有遗言了,也没有时间解释,要怪就怪这位话太多的小姑娘吧。其实我对你们那个假世界也颇有研究,我还阅读过许多关于魔法的书,我想想有一本好像就是挺火的,我就用里面的那个什么咒语来送你走好了,什么来着,”他翻开面前的一本厚书,上面居然是最近很火的那本关于魔法世界的书,《哈利波龙》,同系列的还有《哈利澳龙》《哈利原味鸡》等等。
“阿巴阿巴啃老族!”他拿起面前的一支笔当做魔杖对着我大喊道。
一道不绿不蓝不紫的光束从笔端射来,我连抬眼看的力气都没有,但以为已经该去见上帝却并没有看见走马灯,我吃力地斜眼看去,竟然是夏洛特,她平举着一把打开的黑色雨伞站在我面前,她的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两人都蒙着面,一身利落的打扮黑漆漆的,叫人很是羡慕,等以后时机成熟了,我也要搞一套来穿穿,真是帅的。
格伦道尔似乎并不惊讶,说道:“难为你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说实话如果换个能干点的卧底我说不定会使点劲策反一下,毕竟人才哪里都是难得的宝贝,但是你太糟糕了,不是出错就是开小差,我也不知道你们组织安排你这样不靠谱的人来卧底是什么意思。”
夏洛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为了掩饰尴尬,她把伞合起后像是在挥动长剑一般对格伦道尔突刺而去,突刺带来的强劲气流甚至将周围的好几本哈利波龙带着飞了起来,像是滑行的小鸟。
格伦道尔只是拿起刚才翻开的那本哈利波龙挡在面前,就将夏洛特的攻击挡了下来,好像在陪小孩子做游戏。
“时间到了,没功夫和你们玩闹了,”他身后的围墙突然倒塌,一条巨大的电鳗出现在倒塌的视野里,那样子简直就是佛里斯戴尔的翻版,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