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开摩托车。”林疏懿大声说。
温桐收回了思绪,“怎么想起学这个了,还有,我们这儿不方便开吧。”
“不知道诶,但看见有人骑,我想试试。”林疏懿想一出是一出。
她当然不会告诉温桐,自己是看了林姨开摩托车很潇洒。
“也可以,我支持。”温桐的声音从后面直达耳内。
“好!”林疏懿掌控着方向,“谢谢你。”
林疏懿知道这人总是支持自己的,她回国仅对温桐提出自己的想法,她就立马辞掉了稳定的工作,陪她从头开始。
多好的人呐。
真好。
人与人之间的牵绊可以依靠多种,无关情爱、纯粹又不用担心的决裂的关系,正好。
“到了,我先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林疏懿下了车,对里面的温桐说。
“知道了,你快点上去吧。”温桐对林疏懿挥了挥手,“早点睡,别熬夜。”
“我又不熬夜,你才是。”林疏懿把车门关上,看着车驶开。
本来说好一路骑车兜风的,林疏懿骑了几公里觉得累,两人找了附近的饭店,解决完晚餐就打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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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林疏懿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她无聊地翻看手机,对面孟以颂又给她发来了一堆车辆维修单。
她看着就心烦,大拇指与中指一蜷,对着孟以颂可爱的头像轻弹,“碰上你,我怎么这么倒霉。”
“看来是磁场不对。”林疏懿是相信这个的,毕竟她连玄学都信。
看来,自己得躲远点了。
林疏懿自言一堆话,点开工作账号处理了部分事情,眼看时间不早了,切回了私人号,嗯,没回消息。
她决定现在、立刻睡觉,说睡就睡,林疏懿放下手机,掀起被子把自己盖好,避免着凉。
黑暗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滚动,哐的掉落。
迷糊中,隐约间——
一只手在身上四处游走,轻轻点点,没有规律可言,触碰小心且克制,随之而来是有人倾压而下。
林疏懿意识不清,眉心拧紧,但能感知到隔着衣服的那只手下动作是怎样的轻柔。
过于温柔的梦乡,林疏懿甚至觉得很舒服。
这人的手覆盖了上来并没有乱动,小捂一会儿,偏移了位置,接下来,先呼出的气体落在了皮肤上,使得林疏懿打了个激灵,双腿无意识地并拢搅/紧。
冰凉如蛇信的舔/舐,滑过每一寸,又在突出地带停留。
林疏懿无力地推搡,换来的是一声极小的笑声。
窗外刮起一阵了大风,卷起的残枝落叶拍打玻璃,这时雷鸣轰隆作响,声音听起来头皮发麻,不知道有多少人今晚睡不安生。
偏偏内里温度骤然攀高。
卧室中,书桌上一盏台灯发出的微亮,却清晰照清楚了床上的人姿势扭捏,翻来覆去的动作。
被子在她大幅度的动静下皱巴巴成了一团。
“你喜欢吗?”
这个时候,问这种问题。
林疏懿窘迫,她并不打算回答。
“啊,是不想回答我吗?”
“别这样。”林疏懿被迫张口。
女人没动了,“继续。”
在这样的情况下,林疏懿是真的好想哭,委屈由来,她更加难以言语,紧紧咬住了下唇,硬生生憋着、扛着。
“那你……不想看我吗?”
濡湿的睫毛颤了颤,脆弱的如雨中折了翅的蝶。
视线逐渐清明,林疏懿松了口,下唇被咬得发肿。
眼里的迷蒙消失,取而代之是惊吓,原本弓起的后背一下落了回去,所有积累的洪流都未抵达那个顶点纷纷泄了出来。
羞耻与愤怒都有,只因这人是——孟以颂。
狭长笑弯的眼,上翘的唇角弧度都恰到好处,孟以颂勾起垂下的发丝,瞳孔里浮现出林疏懿的无措与挣扎,她以观察猎物的姿态看她。
孟以颂穿得单薄,衣服堪堪挂在肩前,在灰暗的环境下,白瓷一般的肌肤光泽透亮,像是难得宝贵的珍珠。林疏懿绕是见过、碰过再稀有的珠宝,也不抵此刻,她想伸出手一探究竟的欲/望。
偏这人读懂了她的想法,她的手指弯曲,在林疏懿的注视里,孟以颂抬手摸到了自己的肩头,一点点划动,两人都默契没有出声,就只有呼吸的声音交错。
而她的食指在凸起的锁骨处停下,然后意味深长地盯着林疏懿,林疏懿羞涩难堪,眼神躲闪。
一切皆因情不自禁,闭眼张口咬了下去,还不分轻重,上面还有自己浅浅的牙印,看上去既色/气又暧昧。
“这个是什么?”
这人明知故问。
她居高位,林疏懿却是躺着的,她胸口的每一次呼吸、震动,自己都能够明显感知。
“你想要在我的身上留下独属于你的印记吗?”
林疏懿大脑似乎有了缺口,什么都想不起来。
所有、全部都只为此刻,仿佛间,有一道声音一直教唆着自己,继续,就这样,没错。
很好、很好……
其它都不要,只要面前这人。
然后,拥有她。
想……
“嘶。”林疏懿好像忽略了一件事情,这人还未曾离开她。
眼尾沁出泪水,眼前的人脸变得模糊。
孟以颂俯下了身,一边吻她一边安慰,听着声音含含糊糊的,但她仔细辨别了,是喊她要乖。
林疏懿再度睁开了眼,自己好像变成了任人欺负的小哑巴。
太近的距离,让这一张脸更加清楚,细小到她眼下的黑痣都能够明了。
“念我的名字。”
她的声音带着蛊惑性,让林疏懿身处林沼,不得不被她吸引去。
“孟、孟……”
“嗯?”
轰——
“孟……以……”
“颂。”她几乎是费了大半的力气。
闪电划过窗户,刺眼的白亮闪来,几乎是瞬间,“哈……”林疏懿猛地睁开眼。
“怎么这么热?”
额头上有密密麻麻的汗水,头发都打湿了贴在脸上,身上黏糊一大片。
林疏懿找着原因,抬眼一看,空调敞开吹着风,竟然是制热。
“什么时候开的?”林疏懿自问,却找不出缘由,这月的天早就不需要开空调了,而空调遥控器自然被她收拾到了柜子里面,现在,出现在了床头的位置。
诡异。
她无心想这个,因为还有更加严重的事情。
外面啪啪啪不停,窗帘飞动。
林疏懿发现了,她扯了扯扒拉在身上的贴身衣物,说:“又下雨了。”
她要下床去把窗户缝关好,避免雨水落进来,人还没动,却看见了落下床的被子,林疏懿无奈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自己爱踢被子的坏习惯能够改改。
她才弯腰下床,一阵酥麻感由下而上,没劲儿了。
这种感觉,成年人都能懂。
林疏懿闭上眼,难为情地掀起了裙角,往上一提,与空气接触的一瞬间,难以启齿的味道散发出来。
连着被单,都应该扔进洗衣机里面。
“混蛋!”林疏懿摆烂躺回到了床上,双腿并拢,湿乎乎的还有点温热,那阵感觉仿佛还有留存。
春天到了,难道也会影响人类吗?
手背挡住了眼,眼皮都是滚烫的。
“我在做什么啊?”林疏懿恨不得把这张床给扔掉。
这个所谓的春梦,有些不清,但有些却格外清楚,且因孟以颂。
果然,碰见这人准没有好事,实在可恶至极。
她自我瞎想,又给自己找着理由,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睡觉前看了眼微信,那个人就是孟以颂,梦见了,很正常嘛,更何况这人还撞坏了自己的车。
但总的有些奇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怎么会做梦梦见呢?
烦死了。
“这又什么,有生理需求很正常啊,都是成年女性,这个时代了,性有什么好启齿的。”
理由并不是这个,前不搭后语。
她是在给自己推脱,找借口。
林疏懿在床上滚动一圈,心里更加厌烦了,于是,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起身打开了床头的柜子,把里面自己严格筛选的辅助工具拿了出来。
一不做二不休。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反正就这样了,还能这么办?
做呗!
天时地利,恰当好处的氛围,这是环境所造就。
做!
林疏懿躺回到了床上,搓着手心,现在的烦恼应该是该使用哪个小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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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栋高楼,四处都是深不可测,黑得不见底。
唯独有一楼开着灯,突兀又明显,昏黄的灯光里,雨丝像是无数根细长的棉线来回抽拉。
若是仔细一看,便可见窗台上站着一道纤薄的人影。
“该怎么处理呢?”
孟以颂缓缓展开了手掌心,上面赫然躺着由木头雕刻、假寐的猫,明黄的颜色,看起来活泼可爱。
但拿着它的人可不这么认为。
孟以颂几乎是厌恶性皱眉,忽然,她又笑了,拧开锁扣,推开了窗户,把这木雕猫卡在中间。
阳台重新陷入了黑暗。
不多久,又亮了起来。
房内响起吹风机的声音,没隔几分钟停止,孟以颂随便把它放在了柜架上。
几秒钟后,她看着不满意,拿下,打开了最中央的玻璃橱窗,看似随意地把这个木雕放了进去,与此相伴的还有——
旁边,一本书意外掉落。
孟以颂弯腰去捡,宽松的领口一滑,她不由地嘶了声。
估计这处肿了。
孟以颂隔着衣服碰了碰,径直回了卧室。
她对着镜子扯开了衣领,无声说了几个字。
更啦![三花猫头][三花猫头][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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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