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的业绩又失败了 第21章 疏远的开端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白萌僵硬地靠在纪承煦身侧，每一次呼吸都充斥着对方身上那令人安心又焦躁的气息。

“平地摔”的debuff像一道无形的枷锁，让他连试图拉开一点点距离都做不到，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身旁传来的灼热体温和坚实触感。

纪承煦似乎很享受这种绝对的掌控感，他甚至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白萌能更舒适地靠在他肩上，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则拿着手机，屏幕幽光映照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似乎在处理什么信息。

白萌闭上眼，试图在脑海里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作精任务完成了，但按照用户提供的大纲，他接下来需要“无理取闹缠着反派闹”，而纪承煦会“躲着他”。

这和他刚刚为了活命而表现的依赖顺从完全相反。

他该怎么在维持了“娇妻”形象后，立刻无缝切换成“作精”？

更重要的是，那个“甜心娇气”系统会允许吗？它会不会又发布什么矛盾的任务？

【叮！“感情线业绩系统”信号微弱连接……检测到宿主完成子任务[办公室焦点]……业绩点已记录……主线任务[作精扮演]进入新阶段……请宿主把握节奏，适时推进“纠缠-躲避”剧情……】

主系统的提示断断续续，但关键信息传达了。

几乎同时，“甜心娇气”系统也蹦了出来：

【日常任务发布：[归巢的猫猫]：返回住所后，利用现有资源（推荐：“金主”的衣物）成功构建一个让您感到安心的“巢穴”，并向“金主”展示您的成果（哪怕只是无意间被发现）。任务奖励：娇气值 80，【巢穴舒适度提升Buff】。失败惩罚：筑巢本能受挫，触发“焦虑失眠”debuff。】

白萌：“……” 他就知道！

一个让他去作，一个让他去筑巢卖萌。而且筑巢任务还要用纪承煦的衣物……这简直是在他刚刚社死完毕的心上又插了一刀！

车子终于驶入了纪承煦公寓的地下停车场。纪承煦率先下车，然后绕到白萌这边，打开车门，看着他。

白萌咬了咬牙，尝试着自己挪动。腿还是有些软，但似乎比刚才好了一点。

他扶着车门，小心翼翼地站稳，尽量忽略纪承煦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能走？”纪承煦问，语气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单纯的确认。

“嗯。”白萌低低应了一声，扶着车门框，慢慢朝电梯口挪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那该死的debuff再次发作。

纪承煦跟在他身后，步伐从容，既没有伸手扶他，也没有催促，只是像个沉默的监工，确保他不会真的摔倒。

这段从车门到电梯的路，白萌走得无比漫长且煎熬。好不容易进了电梯，他立刻靠在了冰冷的轿厢壁上，微微喘息。

纪承煦按下楼层键，侧头看他：“体力这么差？”

白萌不想理他，扭过头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里却在盘算，等debuff时间一过，他就要开始他的“作精”大业！首先，得想办法让纪承煦觉得他烦，主动躲着他。

回到公寓，熟悉的环境让白萌稍微放松了一些。

那股想要构建一个安全窝的本能再次涌了上来，尤其是在经历了外面世界的“风雨”之后。

【任务[归巢的猫猫]进行中……请宿主尽快收集材料构建巢穴……】

白萌看了一眼径直走向书房，似乎还有工作要处理的纪承煦，心里有了主意。他等书房门关上，立刻像只真正的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溜进了主卧。

他的目标是纪承煦的衣帽间。

再次进入这个充满纪承煦气息的地方，白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为了任务，为了缓解本能焦虑，为了……退休！

他目标明确，先是拿了几件纪承煦穿过的、气息最浓郁的衬衫和毛衣，然后又抱了一条看起来最柔软的羊绒毯子。

他环顾四周，最后选中了卧室里那个靠窗的、铺着厚厚地毯的角落。而且这里阳光充足，又相对隐蔽。

他跪坐在地毯上，开始笨拙地“筑巢”。用毛衣和衬衫垫底，围成一个类似鸟巢的圆形，然后把羊绒毯子铺在上面，弄成一个柔软舒适的窝。

做完这一切，他还不放心，又跑回客厅，把沙发上那个他之前埋过的、同样沾染了两人气息的抱枕也叼了过来，放在巢穴的最中央。

看着眼前这个由纪承煦衣物搭建起来的、散发着浓郁安心气息的小窝，白萌体内那股躁动的筑巢本能终于得到了极大的抚慰。

他甚至忍不住，像猫一样，在这个柔软的“巢穴”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叹。

【叮！任务[归巢的猫猫]完成！评价：A级！（巢穴结构合理，气息浓郁！）娇气值 80，【巢穴舒适度提升Buff】生效中！宿主在该巢穴内休息，恢复速度 20%！】

成功了！白萌心里一喜。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书房的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

纪承煦处理完紧急邮件，想出来倒杯水，一推开卧室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银发少年蜷缩在窗边的角落里，身下垫着他的衬衫和毛衣，怀里紧紧搂着一个抱枕，整个人陷在那堆柔软的织物中，像是守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窗外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给那头银发和精致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看起来既纯洁又……充满了独占的意味。

纪承煦的脚步顿在了门口。

白萌听到动静，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对上纪承煦难辨的目光。他

瞬间慌了神，下意识地想把自己刚刚辛苦搭建的巢穴藏起来，或者至少解释一下，但想到“作精”任务，他硬生生压下了解释的**，反而故意板起脸，带着点被抓包后的恼羞成怒，嘟囔道：“看什么看！这里现在是我的地盘了！”

他说完，还故意用脸颊蹭了蹭怀里的抱枕，一副“我的东西你别碰”的架势。

纪承煦看着他那副虚张声势、试图用张牙舞爪来掩饰内心不安的模样，眸色深了深。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这小家伙，是在用这种方式宣告所有权？还是单纯的……猫性子发作？

他没有走近，也没有离开，只是倚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问：“用我的东西，搭你的窝？”

白萌心脏砰砰跳，强撑着点头：“……不行吗？你、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吗？那你的东西，我拿来用用怎么了！” 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蛮横不讲理。

纪承煦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放下水杯，朝白萌走了过来。

白萌瞬间紧张起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抱紧了怀里的抱枕！：“你……你干嘛？”

纪承煦在他面前蹲下，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没有去碰白萌，而是拿起了巢穴边缘的一件他自己的黑色丝质睡衣，指尖摩挲着柔软的布料。

“我的东西，当然可以给你用。”纪承煦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不过……”

他顿了顿，抬起眼眸，目光如同实质般锁住白萌：“用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这个道理，懂吗？”

他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话语里的暗示也太明显。白萌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升温。

他本能地想反驳，想说自己只是为了任务和缓解本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能解释，解释就崩人设了！

他只好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回了一句：“……要你管！”

纪承煦看着他通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知道这小家伙又在嘴硬。他不再逼问，只是将手中的睡衣轻轻放回原处，甚至还好心地帮他把“巢穴”的边缘整理了一下。

“晚上凉，别睡地上。”他站起身，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卧室，似乎真的只是出来倒杯水。

直到书房门再次关上，白萌才彻底松了口气，瘫软在自己的“巢穴”里。后背惊出了一层薄汗。

刚才……算成功了吗？他好像对纪承煦“作”了，态度恶劣，还霸占了他的东西。纪承煦虽然没有立刻躲着他，但也没有生气，反而……态度有点奇怪？

不管了，至少第一步迈出去了！白萌给自己打气。等“平地摔”debuff时间过去，他就要开始真正的、持续的、烦死人的“作精”行为！

他蜷缩在充满纪承煦气息的柔软巢穴里，【巢穴舒适度提升Buff】让他感觉无比安心和放松。身体残留的虚弱感和精神上的疲惫一起涌了上来，他抱着抱枕，眼皮渐渐沉重。

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他迷迷糊糊地想：作精之路，任重道远……而那个似乎对他兴趣越来越浓的纪承煦，恐怕不会那么容易让他如愿。

书房内，纪承煦看着监控屏幕上那个在窗边角落蜷缩成一团、已然入睡的少年，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的小猫，似乎开始试着伸出爪子了。

不过，这样才更有趣，不是吗？

他很好奇，这只小猫，接下来还会给他带来多少“惊喜”。

而无论是什么，他都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让他最终彻底习惯自己的怀抱，再也离不开。

晨光驱散了卧室角落“巢穴”里的最后一丝黑暗。

白萌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饱满精神中醒来的。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感受着四肢百骸重新充盈的力量感，以及脑海中那个令人振奋的提示：

【“平地摔”体质已失效！宿主身体控制权完全恢复！】

自由了！白萌几乎要喜极而泣。他一个利落的翻身从由纪承煦衣物搭建的柔软“巢穴”中跃起，动作轻盈得像只真正的猫。

昨晚被迫依赖、被动承受的憋屈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于“报复”和推进任务的急切。

他看了一眼身旁被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属于纪承煦的昂贵衣物，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很好，这些就是他的“作案工具”和“罪证”。

【“感情线业绩系统”（信号微弱）：主线任务[作精扮演]进入新阶段…请宿主把握“纠缠”节奏…滋滋…】

【“甜心娇气”系统：日常任务发布：[早安贴贴]：向“金主”献上一个甜蜜的早安吻。任务奖励：娇气值 50。失败惩罚：触发“口是心非”debuff（心里想A却说B，持续3小时）。】

白萌看着脑海里再次唱起对台戏的两个系统，太阳穴习惯性地一跳。

很好，一个让他去烦人，一个让他去献吻。他深吸一口气，果断选择了业绩系统的指引。退休才是终极目标，娇气值什么的……见鬼去吧！

他故意将“巢穴”弄得更乱，衬衫被踩在脚下，羊绒毯子踢到一边，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卧室，准备开始他计划中的“无理取闹”大业。

客厅里静悄悄的，纪承煦似乎已经在书房了。白萌眼珠一转，决定从制造噪音开始。

他打开电视，将音量调到震耳欲聋，早间财经新闻主持人的声音瞬间充斥整个空间。觉得还不够，他又跑到厨房，把橱柜门摔得砰砰响，仿佛在拆家。

他一边制造混乱，一边竖着耳朵听书房的动静。期待着纪承煦皱着眉头出来制止他。

然而，书房的门悄无声息地开了。纪承煦站在门口，已经换上了笔挺的衬衫西裤，只是还没打领带。他脸上没有丝毫不耐，甚至带着一丝早起的慵懒，目光落在正在跟橱柜门较劲的白萌身上。

“精力不错。”纪承煦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饿了？”

白萌准备好的“作精”台词卡在了喉咙里。这反应不对！他难道不应该觉得吵吗？

“我……我要吃城西那家老字号的蟹黄小笼包！现在就要！”白萌强行提出一个苛刻的要求，那家店距离这里横跨半个城市，而且通常要排长队。

他试图用这种不合理来激怒纪承煦。

纪承煦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去买一份城西李记的蟹黄小笼包，尽快送过来。”

白萌：“……” 他忘了这男人有钱有权，可以轻易解决这种“难题”。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白萌跟着纪承煦走进书房，看着他准备开始处理文件。

他凑过去，故意用手肘碰倒了桌角的笔筒，哗啦一声，各种笔散落一地。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白萌毫无诚意地道歉，观察着纪承煦的反应。

纪承煦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低头看了看地上的笔，又抬头看向白萌，眸色深沉，却没有发作。他只是按了内线电话：“进来收拾一下。”

助理很快进来，手脚麻利地收拾干净，然后迅速退了出去，全程眼观鼻鼻观心。

白萌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不甘心，又凑到纪承煦身边，看着他电脑屏幕上复杂的图表和数据，故意指手画脚：“这个颜色好丑！换掉！这个数据不对吧？你是不是看错了？”

纪承煦终于有了点反应。他停下工作，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在他身边上蹿下跳、试图找茬的白萌。

“看来你是真的闲不住了。”纪承煦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这么有精力……”

他顿了顿，在白萌期待（以为他终于要发火）的目光中，缓缓说道：“……那就陪我去个地方吧。”

白萌一愣：“去……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纪承煦站起身，拿起西装外套：“给你十分钟准备。”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白萌，径直走向客厅，似乎真的打算带他出门。

白萌站在原地，有点懵。这跟他预想的“纪承煦不耐烦躲着他”的剧情完全不符啊！怎么反而要带他出去了？

【“甜心娇气”系统：警告！[早安贴贴]任务剩余时间不足！请宿主尽快完成！】

【“感情线业绩系统”（信号微弱）：疑似触发支线剧情…滋滋…数据不足…请宿主自行判断…】

白萌内心天人交战。吻？还是不吻？作精人设里，好像没有主动献吻这一条吧？而且这也太羞耻了！

可是那个“口是心非”的debuff听起来也很麻烦……

眼看纪承煦已经准备出门，白萌把心一横，为了不被debuff影响他后续的作精大业，他决定速战速决！

他几步追到玄关，纪承煦正在换鞋。白萌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踮起脚尖，飞快地在纪承煦的脸颊上啄了一下，然后像被烫到一样迅速弹开，脸颊爆红，语无伦次地说：“……早、早安！快、快走吧！”

说完，他不敢看纪承煦的表情，拉开门就先窜了出去。

纪承煦换鞋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直起身，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亲到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柔软湿润的触感。

他看着那个像受惊兔子一样逃到电梯口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极深的讶异，随即化为一种更为复杂的、带着灼热温度的情绪。

他低笑一声，语气意味不明：“……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电梯里，白萌紧紧贴着轿厢壁，离纪承煦远远的，脸上热度未退。他脑子里乱糟糟的，既完成了娇妻系统的任务避免了debuff，又好像……更加偏离了作精的轨道？

【叮！任务[早安贴贴]完成！评价：C级（过于仓促，缺乏感情）。娇气值 30（基础奖励折半）。】

【“甜心娇气”系统：检测到“金主”情绪波动：愉悦度 15，探究欲 10。宿主再接再厉哦~(￣▽￣)~*】

白萌看着提示，心里更郁闷了。

纪承煦带着他坐上车，车子驶向的目的地却并非白萌想象中的任何娱乐场所或餐厅，而是一个……高端私人画廊？

画廊今天似乎有私人展览，氛围安静典雅。纪承煦的出现引起了小幅骚动，但他只是微微颔首，便带着一脸茫然的白萌径直走向里面。

“在这里等着，别乱跑，我谈点事情。”纪承煦将白萌安置在一个休息区，旁边是巨大的落地窗和精致的茶点。

白萌看着纪承煦与画廊主人寒暄着走向里面的VIP室，终于反应过来，纪承煦不是带他出来玩，而是把他带出来……“存放”一下？就像暂时把吵闹的宠物寄存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了上来。所以他之前的“作”，在纪承煦眼里，只是精力过剩需要被带出来消耗一下？

岂有此理！

白萌的好胜心被彻底激发了。

他环顾这个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的画廊，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不让乱跑？他偏要！

他站起身，开始在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空间里“巡逻”。他故意凑近那些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画作，几乎要把鼻子贴上去，引得一旁的工作人员紧张不已。

他又去摆弄那些现代雕塑，试图把它们转个方向。最后，他停在了一架供人休息的古典钢琴前。

作精准则之一：在不该出声的地方，制造噪音。

白萌坐下，回忆着不知哪个世界学来的、早已生疏的钢琴技巧，伸出手指，在琴键上重重地、毫无章法地按了下去！

“哐——锵——咚——！”

刺耳杂乱的音符如同魔音穿脑，瞬间打破了画廊的宁静，引得所有宾客和工作人员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白萌心里暗爽，对，就是这样！快把纪承煦吵出来！快对他发火！

果然，VIP室的门很快打开了。纪承煦和画廊主人走了出来。

画廊主人脸色有些不好看，而纪承煦的目光则直接锁定了坐在钢琴前，正假装投入地制造噪音的白萌。

白萌感受到那道视线，心里一紧，但手上砸得更起劲了，还故意回头，给了纪承煦一个“我弹得好听吗”的挑衅眼神。

纪承煦看着他这副明明心虚却强装镇定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对身边的画廊主人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画廊主人点了点头，脸色稍缓，转身去安抚其他宾客。

然后，纪承煦才迈步朝白萌走来。

白萌看着他越来越近，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来了来了！他终于要生气了！

纪承煦走到钢琴边，没有制止他，反而俯下身，手臂从白萌身后绕过，覆盖在他胡乱按琴键的手上。

他的胸膛几乎贴着白萌的后背，温热的气息拂过白萌的耳朵。

“想学钢琴？”纪承煦的声音低沉地响在他耳边，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我教你。”

说完，他握着白萌的手，引导着他的手指，在琴键上按下了一个清晰而优美的和弦。

咚——

悦耳的琴音响起，与之前嘈杂的噪音截然不同。

白萌整个人都僵住了。手背上传来纪承煦掌心滚烫的温度，后背紧贴着他结实的胸膛，耳畔是他灼热的呼吸……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也太具压迫感。

“你……”白萌想挣脱，却被纪承煦更紧地握住。

“不是嫌无聊吗？”纪承煦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继续引导着他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弹奏出一段简单的旋律：“那就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

白萌被他圈在怀里，“教”着弹琴，感受着周围人或明或暗投来的目光，脸颊烫得可以煎鸡蛋。

他预想中的争吵和躲避没有发生，反而陷入了这种更加令人心跳失序的暧昧困境。

他的作精计划，在纪承煦这种“以柔克刚”、“顺势而为”的应对下，再次宣告失败，并且……好像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纪承煦看着怀里从张牙舞爪的小猫变成僵硬木头人的少年，唇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他的小猫，似乎还没明白一个道理：在他划定的领地里，所有的“作”和“闹”，最终都只会成为增加情趣的调剂品。

而驯服的过程，他乐在其中。

[撒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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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疏远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