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分开,柔软的唇瓣因为水汽更添了几分莹润。仓冶拇指触过玄白的嘴角,生生压着难以抑制的情/欲。
他指腹轻轻揉捏着玄白的耳垂,抚过他白腻的脖颈,喉结,锁骨,还有肩颈上自己咬下的伤,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忽然,抬眼的一瞬,对上了一双极为明亮的眸子,倒映着月亮,滢滢泫然,蕴着水汽。
仓冶心中咯噔一下,眸中闪过些微慌张,他曾经玄白还醒着的时候,就同他做过许多次这样的事,此时却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该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可还未开口,玄白就仰头贴上了他的唇,方才尝过的温润,此刻轻羽般落在唇齿间。
极淡的梅香扑入鼻尖,仓冶怔在了池中,原本抱着玄白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再也无法压抑早已躁动的欲/望,骤然将人箍紧,一手托着玄白的后颈,狂热吻了回去。
玄白似被突如其来的热情灼到,周身微微一颤,生涩回应着他,齿关被清甜的柔软侵入,骤雨般席卷而过,顷刻间便觉呼吸不畅,四肢疲软,周身的疼痛亦被酥麻替代。
池中水汽弥漫,热气逼人,紧贴着的人更是滚烫,玄白轻轻喘着,胸膛起伏不定,脑袋有些晕涨,想让他停一下。
“阿……唔……阿冶……”
“哥哥,怎么了?是疼么?”仓冶低头,声音有些发哑,放开了他,却将吻落在了他额头,嘴角,脸颊,一手撑着他的脖颈,抚摸着他早已红透的耳垂,额头抵在他额头,双目罩了层雾霭,看着他,柔声又问:
“怎么了?哥哥”
玄白有些迷蒙,呼吸了片刻,亦抬眸看他,摇了摇头。
热烈缠绵的吻再次落下,兽族与生俱来的野性在此刻暴露无遗,几乎要将玄白吞没,仓冶撕咬般地撬开他的齿关,咬过他的脖颈,在锁骨处轻触,最后回转双唇……
这番动作激起阵阵酥麻,烈焰一般几乎要将玄白灼烧殆尽,他浑身细细发颤。
仓冶将人拥得更紧,一手安抚般托着他后背,另一手,。
玄白神思恍惚,气息不顺,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站立不住,仅剩的一分力气只用来紧紧攥着仓冶湿透的衣物。
两人都愈来愈热,仓冶的掌心烫的如烙铁一般,玄白想躲开,却无处可躲。他的身体也渐渐起了变化,意识到是什么之后,燥热一下窜到了耳根,玄白猛然睁眼,双手奋力朝仓冶推去。
仓冶纹丝未动,他却朝后几个踉跄,激起水花片片,险些摔倒在水里。
“哥哥!”仓冶向前一步,要去拉他,见他向后退去,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只眼神中透着几分慌乱,仿佛方才的情/动只是错觉,仓冶生生停了动作:
“哥哥……”
仓冶声音悻悻的,眸中的氤氲的光淡下去,被委屈填满,慢慢放下了手。他还是不愿,在幻境中配合自己,也只是形势所逼罢了。
仓冶缓缓转身,带动池水粼粼地响。
月光下,他的轮廓十分落寞,有些无助。
玄白努力平复着心绪,可胸膛起伏依旧,他看着仓冶委屈狼狈的模样,有些不忍,为自己方才的失态懊悔。
却见仓冶呆立片刻,猛然转身,奔出池子,踏上岸的那刻又停下脚步,崩溃似地,转身朝他大声吼道:“为什么?”
玄白不知如何应他,想解释又难以启齿,朝他走过去。
仓冶却抬手将玄白止住,他不想的,可他管不住自己,碰了不该碰的。
他自嘲般笑了一声,胸间的酸涩、难过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几百年前就喜欢他,将他当做自己的一切,可他将自己封入碎魂棺时没有丝毫的犹豫,
此生这人对自己百般的好,于是他以为自己在对方心中占了很重要的位置,也的确很重。可细想来,他那样好的人,即便只是将自己当做弟弟,或是弟子,也会那样做。
仓冶鼻尖酸涩,他太累了,他以为他可以就这样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喜欢着他,不管以什么身份。
可他高估了自己,他做不到,他可以压下埋怨,压下恨意,但他压不住自己的心,他无法只是看着他,他也想要得到他的心,想要他的喜欢,想要他的回应,想要他也如自己一般深爱。
可是,他又如何能因为自己喜欢对方,便去要求对方喜欢自己?同几百年前那般撒泼打滚么?
他可以如几年前一样将他纳为己有,可是那样玄白会痛,会难过,他不要他痛,不要他难过。
是他错了,不该趁人之危,不该偷尝醉人的鸩果。
是他太贪心了......
仓冶视线逐渐模糊,一团白色朝他移过来,越来越近。
“哥哥,对不......”
话语未毕,便被人抱了个满怀,仓冶泪水夺眶而出,几百年的委屈在此刻悉数涌上心头,将人紧紧回抱。
同儿时一样,埋头在玄白颈窝,泪水落到他脖颈,与发丝的水珠一同落下。
只要一个拥抱就够了,即便他心中没有自己,他不贪心的,只要一个拥抱就够了。
玄白柔声道:“阿冶,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如今答你,我亦喜欢你,方才我只是......只是有些不适应,并非对你不喜。”
仓冶怔在原地,忘记了哭泣。
“我亦是前些日子才知晓自己的心意,知晓那便是喜欢,母亲为我种下过禁制,令我感受不到,分辨不出情爱,那日在皇陵时,禁制破了,我很早便想告知于你,只是没有时机......”
仓冶怔怔看着他:“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仓冶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看清那话语确实出自他的唇齿,可是双目却越来越模糊,仓冶马上抬手擦掉,却再次模糊:“哥哥,你再说一遍。”
“我喜欢你,我喜欢阿冶。”玄白喉间亦有些哽咽,抬手替他擦着眼泪。
仓冶道:“哥哥......你继续说......说你喜欢我。”
“阿冶,我喜欢......”玄白未曾说完,仓冶就又俯身深深吻了回去。
玄白伤没有好,仓冶舍不得动他,只依着曾经“蒙混过关”的法子将他按在池边,却还是弄得人在他怀中低泣。
第二日正午时分,玄白终于在仓冶怀中醒来,他的经脉已然修复好,仓冶很高兴。
仓冶顶着两个黑眼圈,问他:“哥哥,你真的喜欢我么?”
玄白道:“是我不好,若能早些知晓,便不会让你这么久都痛苦不堪。”
“哥哥,不晚的,不晚。”仓冶抓住玄白肩膀,认真看着他,嘴角的笑几乎容纳不下。
玄白轻声笑了,想将他早已松散的亵衣拉正,不想竟直接扯开了。
仓冶垂眸看了一眼,方才浇灭的欲/火又燃起来,他吞了吞口水,将玄白拉近,缓缓低头,正要吻过去,猛然听得一声雕啸破空而来。
两人同时止了动作,一黑衣金刀之人踉跄落在池边,单膝跪地:
“侯爷恕罪,豪将军遇险,恳请侯爷救命。”
继续酿酿酿酿酿酿酿酿酿~[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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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八十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