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舒洛到临原的第5天。临原是一个小城,总人口不到45万,市区的常住人口不到10万。舒洛从常住人口超千万的羊城回到临原,没有太大的心理落差,更多的是独居后,面对生活中突发的小状况有些茫然。
叶清颖帮他租的房子在临原市中心的一条老街——清风街。房子还算整洁,但是里面的很多家具、家电都比较老旧,大小问题不断。前天,空调出了问题,房东叶大爷叫人过来修好了;昨天,空调遥控器怎么按都没反应,他上网搜了一下原因,下去买了两节新电池装上,才避免了在南方冬天气温最低的这些天冻成狗;今天,厨房的水龙头出了问题,一直漏水。
他摸索着弄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再次给叶大爷打电话,“叶爷爷,厨房水龙头漏水,刚开始漏的是小水流,现在水流越来越大了。”
叶大爷那边背景音锣鼓喧天,扯着嗓子道:“小洛,我现在在乡下,不过你放心,我马上让人过来修,你别着急。”
说完,不等舒洛再说话,叶大爷就挂断了电话。舒洛从厨房退出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听着漏水的水流声越来越大,再也坐不住,站起来在客厅转圈,就在舒洛觉得水管要爆掉,整个房子即将被水淹掉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舒洛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模糊看出是个男人,警惕道:“找谁?”
门外传来一声冷淡的:“修水龙头。”
舒洛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比他高大半个头的年轻男子。严远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工具箱,既不看舒洛,也不说话,进了门,根据流水声径直往厨房走,进到厨房,把工具箱放到地上,外套一脱,随手扔到最近的一张餐椅的椅背上。
现在是12月底,正是最冷的时候,屋里开着空调,但是老空调不给力,舒洛在居家服外面穿着羽绒服,实在是太冷了。但严远只穿了两件衣服,薄薄的外套脱掉后,身上就剩下一件薄薄的长袖T恤,两边袖子往上一撸,露出小臂紧实的肌肉,弯腰打开工具箱,翻找了一下,找到想要的工具,拎到手里,开始维修水龙头。
舒洛站到门口,看他打开橱柜,在水槽底下的某个地方鼓捣了一下,漏水的水龙头就不漏了。看到这里,舒洛有点囧,他不会修水龙头,但关水闸总闸简单,他应该先关掉水闸总闸的,就不会漏这么多水了。
严远的动作很利落,关掉总闸后,开始拆水龙头,把旧的水龙头拆掉后,他在工具箱里找出一个新的换上。舒洛看了一会,留意到他嘴唇有点干,去客厅电视柜抽屉翻出前天去超市买的一次性纸杯,去饮水机那接了一杯热水端过去,“帅哥,你要不要喝点水?”
严远手里的动作一顿,扫了他一眼。
只是很轻的一眼,并且很快就移开了视线,舒洛还是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那眼神太冷了,十分淡漠和疏离。
舒洛看他没有要喝,也没有接手的意思,略尴尬地把水杯放到橱柜上。
严远很快就把水龙头修好,打开总闸,又打开水龙头试了试,看没有再漏水,便开始收拾工具。
舒洛抓着手机上前,“那个,多少钱,我扫你。”
这是把他当修理工了?严远合上工具箱,也不解释,一手拎起工具箱,一手抓起外套甩到肩上,往外走,路过舒洛的时候扔下两个字:“不用。”
直到门被人从外面关上,舒洛才回过神,不用?帮他修好水龙头居然不要钱?是叶大爷已经给过了?
已经下午一点多了,舒洛放下心里的疑问,揉揉扁平的肚子,进厨房煮面。他不会做饭,叶清颖好像忘了这个问题,帮他办好转学手续,租好房子,往他微信里转了1000块钱就急急忙忙地回羊城了。舒洛也不在乎她的不上心,他不会做饭,但也饿不死。从购物袋里翻出前天去超市买的一扎面条和一袋鸡蛋,他准备煮个简单的鸡蛋面。
面条煮过头了,鸡蛋也打迟了,蛋黄没熟透,舒洛不爱吃生蛋黄,就把蛋黄挑出来,只吃蛋白。清汤寡水的鸡蛋面,味道实在不好,舒洛又从购物袋里翻出一罐辣椒酱,挖了一小勺辣椒酱,这才把碗里的面条吃完了。
吃完面条,把锅和碗洗干净,他进到房间,继续写早上没写完的试卷。写到一半,手机响,是于柏阳,舒洛接听后,点了外放。
手机里传来于柏阳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舒洛,你在那边怎么样啊?”
舒洛指尖转着笔,微微一笑,“挺好的啊。”他说的是实话,他真觉得回临原生活这几天挺好的,清净又自由。
但于柏阳明显不相信,“好什么好,你就骗我吧,我都上网查过了,一个十八线小城,治安差,犯罪案件多得数不过来;环境也差,到处都是水泥路,坑坑洼洼,灰尘满天,出门靠二八大杠自行车和摩托车;经济也差,很多农村都住的木屋,晚上点的是煤油灯,十天半个月才吃得起一顿肉,还是你最讨厌的肥肉……”
舒洛听不下去了,打断他,“你从哪了解的?”
于柏阳:“我在某知名问答网站问你那边的情况,一个临原网友在评论区告诉我的。”
舒洛好奇道:“你怎么问的?”
于柏阳:“我就问临原是不是全国最穷,最落后,生活很艰苦的县城之一?”
舒洛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临原本地网友故意逗他的,于柏阳居然相信了,舒洛乐得直笑。
于柏阳:“你还笑得出来?”
舒洛:“要不然呢,哭?”
于柏阳:“舒洛,这件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我和我爸妈说说,让他们找找关系,给你重新换了羊城的学校吧?”
舒洛:“不用,我在这边真挺好的,你别瞎琢磨了。”
于柏阳:“我正在查那天是谁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还嘴贱地散播出去,等我查出来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还有你那恶心后爸和继哥,傻缺玩意,真想抽他们一顿。”
舒洛知道他心里既愧疚又气愤,就没打断他,任由他说,等挂电话已经是二十分钟后。挂完电话,舒洛继续学习。对现在的他来说,生气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考一个好大学,早点独立,给自己更多的选择自由。
等他从学习中回神,窗外已经天黑了。冬天天黑得早,他看了眼时间,傍晚六点,放下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间。来到厨房,看到已经吃了好几天的挂面,他决定今晚出去吃。
叶大爷这房子有三层楼,一楼是手机维修店,老板是一对四十多岁的夫妻,夫妻两个都姓叶。二楼是叶大爷自己住,但他很少在这边住,基本都在城东儿子家帮忙带孙子。
舒洛下楼的时候,看到叶阿姨夫妻两个正在吃饭,他笑着打招呼:“叶叔,叶阿姨。”
叶阿姨热情地邀请他,“小洛,过来一起吃?”
舒洛婉拒了,出了维修店,看到隔壁右边的干货店门口,摆着一张桌子,几个年轻男人在那围着吃火锅,手里不是酒就是烟,耳边听到其中一个男人冲店里大声囔囔,“远哥,好了吗?撸那么久,撸秃皮了没?”
这话一出,桌边的人都爆笑,另一个人回道:“你以为远哥是你啊,秒射。”
无意中听到了黄段子,舒洛面不改色,双手插兜,往左边走去,他前天在周围转了转,左边有一条美食街,什么吃的都有。
舒洛走后,严远从后院卫生间出来,坐下前,一脚踹向吴思正的椅子。
吴思正一屁股坐到地上,还在嘴贱:“不怪我那么想啊,谁让你去卫生间洗个手洗那么久。”
梁浩龙、林飞宇也不拉他,就在那笑。笑够了,林飞宇说道:“你就是嘴欠,远哥这一脚应该踹你嘴上。”
严远看都不看吴思正,他会去卫生间洗手还是拜吴思正所赐。吴思正做事毛手毛脚的,刚才把辣椒油倒他手上了,他在卫生间洗半天,手还是油腻腻的。他拉开一张椅子坐下,长手一伸,从梁浩龙那边拿过一罐冰啤酒,单手拉开拉环,仰头灌了一口。
吴思正伸手拨了拨自己的一头黄毛,嬉皮笑脸地扶好椅子,“打是亲骂是爱,远哥对我就是好。”
严远一个眼刀过去,吴思正马上双手捂嘴。
梁浩龙给吴思正夹了一筷子羊肉,“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快吃吧你。”
林飞宇则是问严远:“远哥,一会还有货到吗?”
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严远的干货店开始储备年关要卖的货,下午他们帮着卸了一货车货。
严远放下啤酒,摇了一下头。
几个人边吃边聊,快吃完的时候,梁浩龙看到他妹梁心乐拽着一个气质和小城本地人相差颇大的男生往这边走,看到他们,蹦起来挥手,“哥,有人欺负我,快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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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安因为“克夫”,迟迟未能定下亲事,就在陶安以为他会在世人的白眼和哥哥嫂子的打骂里郁郁而终时,他爹帮他找到了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
陆修承16岁代兄去参军,在军营待了7年,经历九死一生,终于等来战停,得以回乡。回乡途中碰到毒虫,被一个老翁所救。他本想以银两酬谢,没想到老翁不要钱,只求他娶他家的哥儿。
陆修承出于报恩的心理,把陶安带回了家。陶安知道陆修承不是心甘情愿娶他的,跟他回家后,陶安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陆修承性格本来就冷,又在杀人如麻的战场浴血奋战了七年,一颗心早就磨练得铁器,又冷又硬。他一开始对胆小怯弱的陶安很冷淡,把陶安当成了搭伙过日子的伙伴。
这个小伙伴很勤劳,在他的操持下,家里干净整洁,田地里的农作物长势比旁人的好,更是做得一手好菜。慢慢地他发现自己那颗冷硬的心总是因为陶安躁动,看不得陶安在烈日下干农活,听到村里的赖皮汉子欺负陶安,当即找上门收拾对方,闻到陶安洗完澡后身上发出的清香,想把陶安按在怀里狠狠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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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柏砚的确很忙碌,但晚上加班会提前告知,出差,起飞和落地会报备,出差回来会给他带礼物。有空的时候会亲自开车去医院接加班的他回家,他生病,宋柏砚会居家办公照顾他……
婚后半年,某个清晨,又一次在男人怀抱里醒来,许清凡打了个哈欠,盯着男人英俊的侧面,陷入了沉思:宋柏砚对他好,是出自对伴侣的责任,还是对爱侣的情不自禁?
宋柏砚的人生和他的行程单一样,每一件事都有合理的规划,偶有变动,但从不乱套,都在他的掌控里,直到他和许清凡闪婚。
婚姻之于他可有可无,但既然为了完成奶奶遗愿和许清凡结了婚,那他会承担起为人夫的责任,关心、维护伴侣,和许清凡相敬如宾,但随着和许清凡相处的深入了解,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平稳情绪一次次因为许清凡起伏、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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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有原型,背景架空,私设同性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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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