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帝驾崩,西北地带的潘王蠢蠢欲动,琼康王更是趁年轻帝王刚刚登基,羽翼未丰,意图谋反。
瑜廷二年西北乱,狼烟四起,战火燃。
“将军!据探子来报,援军还需一天才能赶到。但将士们已经损伤过半,剩下的弟兄也疲惫不堪。”白云飞双手抱拳,手臂上那道伤口早已凝了血,被黑灰淹没。
站在军帐内的人,身姿挺拔,脸上血迹未干,还沾着灰。乌青上的眼睛却仍是那般坚毅,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沈知淮冷声道“知道了。现在召集所有主将到军帐来商讨要事。还有你手上的伤处理一下。”
白云飞:“是!”。随后急匆匆地离开军帐。
少顷,军帐内站着几名将士。他们目光所及之处正是那位年轻的将军,银白软甲下是一双沾满泥血的手,它指着沙盘。
沈知淮:“援兵未到,但叛军定会在我军最疲惫之下进攻,趁我军不备一举击溃,我们需率先出手。雍凉与西海之界尚有一线之机。”指尖下滑“此处树林良多,可派人埋伏其中,今日还请蒋副将带将士们在此处设下陷阱;云飞今晚你率二十名精锐随我奇袭敌营谨记需烧掉敌军粮草;谢舒宁则带人去将敌人引进陷阱。”
主将:“是!”
出了军帐,远方硝烟弥漫。将士们席地而坐,处理伤口,保存力气。
沈知淮站在帐前喊道:“众将士听令!今乱臣贼子尚在不远处逍遥自在、听曲儿看舞,为保百姓安乐,还大宋清明繁华,我等须执剑,誓死杀敌!”
众将士举起手齐呼:“誓死杀敌!誓死杀敌!”
天色渐晚,远方的山林融入暮色,狼烟似乎为其穿上了纱衣。细看山中,几道黑影在山中穿梭,正往不远处的光亮赶去。
“咣当!”百来名士兵随一名披着黑甲时少年直击叛军营帐。
谢舒宁手执长剑,高声:“今日必定要诛杀叛贼,以慰九泉之下的弟兄们。现在,随我杀!”
谢舒宁眼看战况已经差不多就大喊:“兄弟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撤!叛军狗贼不敢追!快撤!”说罢便带弟兄们往陷阱去。
刀疤脸听到嘲讽大怒:“追!今日必让他们全军覆没!”随后大批军士倾巢而出,向黑影冲去。
与此同时沈知淮等人身着黑衣,在敌军粮营后躲着。
沈知淮:“我带五名士兵去引开守卫,云飞你带剩下的弟兄们去烧粮草,要快!”
白云飞神色严肃:“是!”
沈知淮拿着石头往远处一扔,吸引了守卫的注意,随后便带五名士兵从后面袭击。白云飞等人则潜入了粮仓。“唰!”一剑刺穿了守卫的胸膛,剑尖的血不断滴落。他的主人并不想浪费时间,快速拔。只见六个黑影不再隐匿在暗处,将门外的守卫杀死。望着来捕捉他们的军队,沈知淮丝毫不慌,看清为首的人更是杀意四起。
琼康双眼一眯,笑道:“许久不见啊,小知淮。不对,应该叫你沈大将军。我有一事要与沈大将军商量,将军可赏脸一听。”他望着狼狈的沈知淮,未等到沈知淮说话,又道:“沈大将军,倘若今日你归顺于本王,待他日本王坐上那龙椅,本王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
沈知淮薄唇轻启:“不如何。”随后刀光剑影,两方交战。
沈知淮深知寡不敌众,下令:“撤去山林中,你们在山林里陷蔽,接应白云飞他们。我去引开他们,争取时间!”话音一落,他们便撤进山林。
琼康下令:“杀了沈知淮。”敌军也追了上去。
琼康望幽黑的树林里一望:“沈知淮,你既然不能为本王所用,就留在这儿吧。山清水秀,多适合久居啊。”
沈知淮终是一个人,杀了几百个士兵却始终外于劣势。他冷眼扫视包围自己的叛军,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执剑在手,杀叛平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