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乡野村夫和落魄公子 > 第6章 这下,你总该跟我走了吧

乡野村夫和落魄公子 第6章 这下,你总该跟我走了吧

作者:三风吟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8:30:34 来源:文学城

天光未亮,屋内仍沉在一片浓稠的墨色里,只有几缕微弱的白光从窗隙艰难挤入,缓慢地将屋内浸染成一种朦胧的淡蓝色。

物体的轮廓依旧模糊,只能勉强分辨出桌椅与柜子的沉默黑影,如同蛰伏的兽。

万籁俱寂,屋外听不见一丝杂音,房内唯有彼此交织的、轻微的呼吸声,以及布料摩擦间带出的细微翻身动静。

苗青臻意识尚在迷蒙的深渊边缘漂浮,身后便毫无预兆地贴上来一股滚烫的热浪,将他整个包裹。他眼皮沉重地缓缓睁开,身后那具胸膛传递来的体温极高,那片紧贴的皮肤炙热得像一块烙铁,奇异的是,这热度并未带来灼痛,反而滋生一种令人心安理得的宁静与踏实。

他几乎要彻底沉溺在这份无拘无束的温暖里。

然而,昨夜已被过度使用、酸软不堪的腰肢,被楼晟这带着占有意味的一搂,猝不及防地传来一阵尖锐的酸痛。

苗青臻疼得身体猛地瑟缩了一下,齿缝间溢出半口凉气。那疼痛迅速窜遍四肢百骸,直抵大脑皮层,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迷糊意识彻底惊醒,睡意荡然无存。

急促的喘息与难耐的痛楚交织在一起,苗青臻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楼晟横亘在他胸前的手臂,带着明显的抗拒推了推,声音因初醒和痛楚而显得绵软:“……有点疼。”

他语速缓慢,吐字带着点含混,听在楼晟耳中,无端生出一股不自知的撒娇情态。

这样的软糯与他平日里冷硬的外表格格不入,形成一种强烈的、近乎脆弱的反差,反倒更勾得人心头发痒,忍不住想靠得更近,看得更清。

楼晟的手臂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手掌依然牢固地按覆着他半边胸膛,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他却将脸凑得更近,温热的鼻息拂过苗青臻敏感的耳廓,那原本带着些强制意味的掌心也缓缓放轻了力道,转为一种带着安抚意味的、缓慢的揉按,让苗青臻紧绷的身体骤然松弛下来。

他用那把低沉得能钻进人骨头缝里的声音开口,气流搔刮着耳膜:“这样呢?有舒服一点吗?”

他的语气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温柔,在这私密无间的距离里,像羽毛搔刮过心尖,驱散了那点事后的尴尬与难堪。

这样近在咫尺的距离,配合着低沉柔缓的声线,很难不让苗青臻耳根发烫,泛起一层薄红。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却诚实地向后靠去,更深地陷进那个怀抱里。

一番折腾,直至天光彻底大亮,激情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身黏腻的热汗,空气里弥漫着暖昧未散的气息。

苗青臻安静地依偎在楼晟汗湿的胸膛上,脸颊贴着那片温热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下沉稳有力的心跳震动,一声声,敲在耳膜上。

楼晟低低哼了一声,说脚有些疼。苗青臻微微蹙起眉,语气里带着不赞同:“你昨晚就不该乱动。”

楼晟却不以为意,反而压低了声音,气息拂过他发顶,带着点理直气壮的混不吝:“我不喜欢那样。”

苗青臻想让他去找段大夫看看。

楼晟垂眼看他,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语气却平淡:“不碍事。就那个赤脚大夫,也就你心大,敢把我交给他医治。”

苗青臻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抵触,轻声解释道,村子里有人头疼脑热都是找段大夫,他也不收什么银钱,只用现成的草药给人医治。

“你那时伤得重,我想着先让他看看,稳住情况再说。” 后来也是段大夫跑来告诉他楼晟醒了,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楼晟见他似乎真不知道内情,不知道那干瘦老头当初或许是看他伤势沉重,估摸着他活不成,便有意苛待。

那几日,他躺在破屋脏污的稻草上,如同等待死亡的牲畜,是他这辈子最难堪的时刻。每日只有一点冷硬的糕点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让他本就不堪重负的身体迅速消瘦、苍白下去。

这些晦暗的念头在楼晟脑中一转,他最终却只是冲苗青臻扯了扯嘴角,手臂收紧,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用一种近乎敷衍的、带着纵容的语气低声道:“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生得确实是极好的。

肌肤是常年不见日头般的冷白,如玉质般细腻,五官轮廓深邃得如同精心雕琢,尤其是那双眼尾微挑的眸子,平日里总带着几分不经意的盛气凌人。

此刻如此近距离地对着,呼吸可闻,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但苗青臻显然缺了那根能勘破风情的玲珑心肠,加之又被楼晟方才那昙花一现般的笑容晃得失了神,自然听不出他语气里那几分轻佻背后,藏着的、未尽的玄机。

两人又在凌乱微潮的被褥间依偎了片刻,直至日头再升高些,苗青臻才起身。

日子便这般不紧不慢地流淌过去。

楼晟的腿伤渐愈,虽离健步如飞尚有些距离,但日常行走已几乎看不出大碍。

这日,他带着苗扑扑去村头那片荒草地上扑蝴蝶。恰逢春种时节,遇上了在地里忙碌的多民,闲聊几句,对方才恍然,原来他就是苗青臻当初救下的那个“书生”。

一些出来给自家男人送水的大姑娘、小媳妇,瞧见阳光下楼晟那张过分俊逸的脸庞,都忍不住面颊飞红。

她们原以为带着个孩子、相貌已十分出众的苗青臻便是顶好的了,没成想竟还有长得跟画里天仙似的人物,而且那一身从容不迫、甚至带着点疏离洒脱的气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乡野之地能养出来的。

楼晟没太在意那些目光。

他望着远处耕作的乡民,看他们用手从篮子里抓起种子,手臂扬起一道流畅的弧线,将金色的种子均匀地抛撒在新翻的、湿润的泥土上。

周围原本平坦枯黄的草地,正一点点被萌发的嫩绿所替代。天空洒下柔和的光线,落在田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暖意。空气中弥漫着新翻泥土特有的、混合着青草味的清新气息。

他仰起头,望着湛蓝天空中悠然漂浮的几缕白云,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一种久违的、近乎纯粹的欣慰与满足感,悄然漫上心头。

活着,还真是不错。

夕阳西下时,苗青臻回来,便从村民几句无心的闲聊里,听说了楼晟今日带着扑扑在村里转悠的事。他面色沉静地听着,心里却不受控制地翻涌起复杂的情绪。

楼晟的腿一天天见好,再过些时日,想必就能行动无碍了。

到那时,他是不是就该离开了?

理应是这样的,就算家道中落,他总还要去投奔舅舅,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永远窝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

这些时日的温馨相处,不过是他因伤暂留的权宜之计,自己怎敢生出让他长久留下的奢望。

这么想着,脚步都不由自主地沉重了几分,踏在回家的路上,一步慢似一步。

晚饭在略显沉默的气氛中用完。

收拾碗筷时,楼晟状似无意地拿起那个针脚细密、带着药草清香的香囊,顺手就系在了苗青臻的腰侧。苗青臻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触到那柔软的布料,握在掌心里,语气带着点实际的担忧:“我天天上山下地的,戴着这个,很容易就磨坏了。”

楼晟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悦:“给你就是让你天天戴着的,不然我费这功夫做什么?”

苗青臻想着自己整日穿梭山林、弯腰劳作,保不齐哪天就把这精巧东西弄丢或刮坏了。他抿了抿唇,伸手要去解下来:“那我不要了……真的会弄坏的。”

楼晟心里莫名窜起一股火气,觉得这人真是不识好歹,送个东西还得如此迂回曲折。

但他看着苗青臻低垂的眉眼,那份与山野猎户身份不甚相符的沉静,甚至有些拘谨的模样,火气又渐渐熄了。

这个男人不善言辞,却有一手惊艳绝伦的箭术,是楼晟从未在第二个人身上见过的精准利落。他没有野心,带着个孩子,在这世间清苦却安稳地活着,身上有种难得的、让人心安的静谧。

而这,或许也正是他容易掌控的一点。

楼晟眸光几不可察地闪动了一下,忽然开口,声音放得轻缓:“苗大哥,你想过离开这儿吗?带着小苗儿,不做猎户了。”

苗青臻闻言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一片深切的茫然:“我……没有。”

他眼神游移不定,仿佛想挡住内心因这话而掀起的纷乱思绪,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不做猎户,他还能做什么?

楼晟的手适时地、带着些力道按上他的肩膀,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得几乎要将人吸进去,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苗大哥,你是心仪我的吧,我能感觉得到。”

他语气笃定,带着蛊惑:“你跟我走吧,我们以后不分开。”

苗青臻的神情瞬间慌乱起来,眼睛瞪大,下一刻四处游移,拼命想回避这直白的问题:“不……不行。我会给你备足盘缠上路……我不行的。”

他像是被彻底戳穿了心事,无处遁形,连耳根都红透。

楼晟看着他的神态,却没有继续逼他,反而话锋一转,语气软了下来:“没事,苗大哥,我可以为了你留下来。你会介意……我只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无用书生吗?”

苗青臻听到这话,几乎是受宠若惊地愣住了,慌张道:“……留下来?你、你不是要去找你舅舅?那你爹怎么办?”

楼晟的眼眶忽然就泛起了些水光,声音也带上了些许哽咽:“我舅舅多年未见,兴许早已生分。我爹当初让我离开上京,就是怕牵连我,我怎能再回去自投罗网,给他添乱?如今我在世上再无亲人,也没有人……再像你这般对我好了。”

他抬起湿润的眼眸,望进苗青臻眼里,言辞恳切:“我以后会将小苗儿当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再说了你这身子,有我不是更好吗?腿好后也会出门找些营生。你能让我留下来吗?以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过。”

几乎没人不因为这话心动。

苗青臻双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抚上楼晟的脸颊,指尖感受到那一点湿意,仿佛被他的话语深深击中。

他脸颊泛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我自然不会赶你走。你若是不嫌弃我这里简陋,我自然是……愿意的。”

两人相拥,紧紧抱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苗青臻靠在楼晟肩头,眼中流露出爱意。

苗青臻就像一个人在茫茫人海中漂荡了太久,现在终于找到了归处。

而楼晟眼底早已是一片清明冷静,方才那动情的水光消失得无影无踪,寻不到半分痕迹。

自那日后,苗青臻再看向楼晟时,目光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染上几分羞涩,像是初春融雪下悄然探头的嫩芽,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欢喜。

他几乎是掏心掏肺地对楼晟好,恨不能将自家所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

待楼晟腿伤大好,便时常提起要外出找些活计,不能总闲着。

苗青臻总是拦着他,说不用急。

楼晟便蹙着眉,语气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坚持,说一个大男人,怎能一直靠别人养活。

苗青臻拗不过他,只好说会让村里相熟的人帮忙留意着。

楼晟嘴上应着好,却还是按捺不住似的出了门。回来时,裤腿上溅了些泥点,解释说是不小心踩进了路边的水洼。

苗青臻让他赶紧换下来,别着了凉。

楼晟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日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顺口让苗青臻帮他把那几本旧书拿出来晒晒,去去霉气。

春日午后的庭院很是安静,阳光暖融融地洒下来。苗青臻依言取出那几本纸张泛黄的书册,正要轻轻抖落上面或许存在的灰尘,却冷不防从书页间飘出几张叠得齐整的纸。他弯腰拾起,展开一看,竟是面额不小的银票。

这突如其来的横财让苗青臻瞬间愣住了,脸上写满了错愕。他捏着那几张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纸,几乎是跑着回到屋里,举到楼晟面前,语气里还带着未散的惊疑:“你的书里……突然掉出这个。”

他怀疑这笔钱的真假,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纸面。

反观楼晟,表情却平静。没有丝毫惊讶的痕迹,语气带着点恍然:“哦,原来是在这儿。这大概是我家那位老管家当初偷偷塞进去的,连我自己都没发觉。”

苗青对上楼晟那双坦然无比、甚至带着点温和笑意的眼睛时,那点疑虑便像是被阳光蒸发的露水,迅速消散了。

到底是个落难的富家公子,有点钱财也是应该的。这么一想,心情反而轻松开朗起来,苗青臻带着点纯粹的喜悦说道:“有了这些钱,你就不用急着出去找事做了,可以好好将养身体。”

楼晟却摇了摇头,神色认真起来,语气带着未雨绸缪的考量:“这怎么行?钱财总有用完的一天,我们不能坐吃山空。”

第二日,村里就传开了消息,说段大夫昨夜酒醉,稀里糊涂摔下了土坡,幸好康屠夫打那儿经过,才把人给捞了起来。

人是救回来了,但摔得不轻,据说十天半月都下不了床。

苗青臻跟楼晟说起这事时,语气里带着些唏嘘。目光无意间一瞥,却瞧见楼晟用握着的书卷半掩着唇,嘴角似乎极快地向上勾了一下。

苗青臻心里纳闷,觉得这事儿没什么好笑,再定睛看去,楼晟已撑着手臂偏头盯着书页,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他便只当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

又过了几日,楼晟说他在镇上一家药房寻了个学徒的差事。

从村子到镇上,得走好一段山路,苗青臻觉得路途远,辛苦,楼晟却说不碍事。

那药房的林掌柜见楼晟竟认得不少药材,还通晓些医理,不像寻常来找活计的,便将他留了下来。林掌柜有个儿子,生得满脸横肉,是镇上出了名的、混迹青楼的浪荡货色。

这人头一回见到楼晟,眼睛几乎都直了,黏在他身上挪不开。之后便时常借着由头凑过来说话,故意弯下腰,将肥硕的身子紧紧贴向楼晟,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表情狡黠而下流,毫不掩饰目光里的贪婪。

他的动作带着刻意的狎昵,占着楼晟的便宜。见到楼晟因屈辱而紧绷、却又因处境不得不隐忍的神情时,那浪荡子眼里便充满了挑衅和得寸进尺的得意。

楼晟在医馆做了几天事,回来时神情总是闷闷不乐,像是压着心事。这几日正巧苗扑扑染了点风寒,苗青臻便没进山打猎,留在家照顾儿子。

这日情况更糟。楼晟回来时,左侧脸颊上赫然印着一片红肿,凸起的指痕形状分明,是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皮肤本就偏白,那红痕便显得格外刺眼骇人。他跟苗青臻说起那掌柜儿子如何变本加厉地欺辱他,说到最后,眼眶也跟着红了,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厌恶与屈辱。

苗青臻听着,眉头拧得死紧,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楼晟脸上的伤,沉默片刻,最终沉声道:“先别去医馆了。”

楼晟点了点头,将脸深深埋进苗青臻的颈窝,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他身体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带着后怕:“那个恶霸……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我怕,怕他万一哪天真的找到家里来,我们该怎么办?”

苗青臻抚着他的背脊,沉声让他别怕。

谁曾想,这话语竟成了谶言。

就在那天傍晚,苗青臻手里拎着只刚猎到的灰兔,正准备推开院门,却一眼瞥见门口拴着一匹陌生的高头大马。

他心里猛地一沉,扔下兔子,猛地撞开院门,只听屋内传来器物摔碎的刺耳声响,夹杂着苗扑扑撕心裂肺的哭声。

眼前景象让他血液骤冷。

只见楼晟脸色煞白,一手死死搂紧哭闹的苗扑扑,另一只手无力地挡在身前。

那姓陆的恶霸手里攥着一把锋利的短刀,寒光凛冽的刀锋正紧紧贴在楼晟纤细的脖颈上,甚至已压出一道细细的血线,正用这方式逼迫他就范。

恶霸嘴角挂着扭曲的邪笑,屋内桌椅翻倒,烛台滚落在地,一片狼藉。

楼晟眼底满是惊惧,生怕稍一动弹便会激怒对方,酿成更可怕的后果。

苗青臻出现。

那陆姓恶霸听到动静,冷笑着抬眼看来:“呵,这就是你那姘头吧?正好,等我把他和这小杂种一并捆了,就让他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我是怎么疼你的!”

苗青臻的眼神在瞬间阴鸷得骇人。

他反手抽箭、搭弦、开弓,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万遍。

弓弦轰然震响,箭矢离弦,破空疾射,不偏不倚,直奔恶霸眉心而去。

楼晟只觉一丝冰冷的寒气擦过耳际,身上的冷汗早已浸透内衫。

箭矢尾部划破空气的尖啸,以及那锋锐箭头穿透皮肉骨骼时发出的、令人齿冷的“嗤”声。

在那一瞬间,楼晟无比清晰地意识到。

苗青臻过去一定是杀过人的。

紧接着,他面前传来重物轰然倒地的沉闷声响。

楼晟第一时间将苗扑扑的脸死死按在自己怀里,隔绝了那可怖的画面。

苗青臻已疾步上前,一把将他从地上拉起,粗糙的指腹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用力擦去他脸颊溅上的温热血液,声音低沉急促,没有半分犹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楼晟怔怔地点头,看着苗青臻转身匆忙去收拾行囊。

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舐过唇角那点尚未干涸的、带着铁锈味的猩红。

微微上扬的嘴角,难以自控地泛起了一个极轻、极淡的弧度。

这下,你总该跟我走了吧。

狗剩就是纯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章 这下,你总该跟我走了吧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