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喜欢那种男高,看上去就很纯情的那种。小愚人家性格也好,和你是不一样的帅。你是我生的,性质不一样。”
沈女士递给郑釉知一个绿油油的橘子,“你外公老朋友家的孙子,老早之前还在这边住过,家里几口子都是警察,工作原因搬迁,人学籍在这边,不方便换。”
“你态度好点昂,我怕你打不过,小愚挺帅一男孩,噢,人家武将家庭,出事了我不捞你。”
“放心……?我是你亲儿子吗?”郑釉知从抽屉里面刺啦一声撕开一包面膜给沈女士敷上。
“不愧是我儿子,觉悟就是不一样。孺子可教也。”
郑釉知哼了一声,做完一切,洗了洗手又仔细吹干净。一手托着猫老板,一手撸毛。回卧室复习去了,他刚拉开抹茶色的简约靠椅坐下,发现闹钟没电了,只好去客房取电池。家里才搬不久,东西都是随手放的。
他趿着拖鞋,手在头发里抓了抓,一两撮头发被惹的翘起,孤零零的吊在空中。他又把耳塞取下来,伸手开了灯。
屋子里的床铺上了藏蓝色的被褥,右下角的桌子上多了一盆绿色的多肉和一盆,看不见有什么的泥巴。好久没有人住的原因,空气有些闷,他从衣柜的抽屉里拿出一瓶栀子味的熏香,又把窗子拉开一半流通空气。
栀子香,莫名醉人
取到了电池,他目光无意瞄到桂花糕,于是又折回去放了几个在床头柜台上。暖色的光打在上面,很有食欲,发出着令人垂涎欲滴的光泽。
榆城天气变化快,哪怕睡觉之前还只是凉风习习,入睡的时候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推开窗就可以体验一把透心凉。还好滴答滴答演奏成一首不错的摇篮曲,助人入眠。很舒服,很适宜睡觉的夜晚。
梦甜酣香,夜深寂寂。
为了调整生物钟,闹钟一响,郑釉知就很不情愿的从被窝里爬出来。使劲睁大眼睛,重复好几次,试图把困倦驱逐出境,永久流放。不过还是困的要命。
洗漱完毕,记了一会儿单词课文,就到6点50分。他换了鞋,睡衣没换打把黑色的伞就下去买早餐。
等他把东西提上来,沈女士也睡醒了,就坐在餐桌前等待投喂。旁边的老板蜷成一团,像一大卷圈起来的毛巾,窝在沈女士的膝盖上。一人一猫,都还有点泛呆。
放下东西,郑釉知从冰箱取一盒牛奶加热,倒在玻璃杯里,递给沈女士。又给猫老板泡好了猫粮。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嚼几口香甜软糯的红糖馒头。
门铃又响了。
有点舍不得,他低头果断咬下一大口馒头,含在嘴巴里就去开门,腮帮子鼓鼓的。
他先忙活了一大早呢,活该吃口好的。
宋繁愚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一股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压在心口,透不过气。思前想后,还是摁响了门铃。他打算一次没有人开门就回去。
不习惯寄人篱下。
他盯着门上火红镶金边的福字,愣了愣神,一个倒着的福字。
门突然就开了,始料未及,映入眼帘的是头发乱蓬蓬,穿着青绿色的睡衣,胸口印着一青一黄一粉的小东西,攻击性减弱了不少。
喜欢海绵宝宝的男生。
嘴巴一刻也没闲着,在吃东西,含混不清的请他进来。眉梢眼角依旧有点欠揍的吊起来。
明明昨天那么别扭,话里话外都很不情愿。是已经接受事实,还是装作没有这回事?
他搞不明白,又二又别扭的男生。沈爷爷说他就这样,说话莽撞,人心却也是纯粹的。让他多包容。行吧,当养个弟弟,别成活爹就可以,比较按沈爷爷说的。
他案底不少,可谓是“硕果累累”
毕竟宋繁愚很少主动去别人家,特别不习惯。男生乖巧的样子让他松一口气。整体也还好,没有刻意的寒暄,也没有特别的庄严,让他放松了不少。
“来了啊,进来吧。”
郑釉知大脑飞速转了两圈,出于礼节性的转身拿起另一份早餐晃晃,正准备递给他。
“嗯,早餐我已经吃过,先回房间了。”
宋繁愚看见他很尴尬,又把早餐放了回去。慢吞吞的坐回去,装作相安无事,尴尬的用手碰了一下干净的脖子。
盯着张开的门缝发呆。
这是……傻了吧?
他还没打开灯,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环绕在房间,窜进他的鼻腔。嗯,栀子花,挺香的。等他坐下,发现房间已经被打扫过。干干净净,窗户拉开一小半,流通进来的空气湿湿凉凉的。
宋繁愚有点累,倒在床上。用手背把眼睛覆盖 ,昨天忙着收拾房子,没睡多久,困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呼吸和缓,胸腔慢慢起伏,一会就安静入睡。只感觉腿和胳膊有点冷,又懒得去盖。
郑釉知吃完早餐,收拾好一切。开始赶作业,他头上戴着耳机,耳机里循环播放着轻音乐。他的字清秀,练过一段时间楷书和行书,有点字迹交融。呵呵呵,如果心情好的话,那简直就是群魔乱舞。
做完作业,他打算去逛一下超市。本着主人翁的礼节意识,他敲响对面的门。连叩了三下,没有反应,于是伸出手嘎吱一声推开门。
原来睡着了,算了,那就不告诉他了。
看见宋繁愚没有盖被子,把被子死死压在身下。没有怎么犹豫,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床印着牛油果的浅绿色毛毯。
做完一切,又觉得很别扭。拧着眉头撇了撇嘴,他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这样好像很离谱,第二次见面而已。
而且沈女士是这么教他,做人遵从内心 ,遵从自然发展规律,从心走心。
管他的呢,老子爱给谁盖就给谁盖,装模作样这么久了,拽一点怎么了!
人要是冻死怎么办,正常人都会这么做吧。就老奶奶给小外孙贴心的盖上被子,很正常的。
只是感觉这个比喻怪怪的,是真正的怪异,长这么大,只给沈女士盖过被子。
脑袋里的齿轮都快转八百个来回。最终他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的抽回还没捂热的毯子,折整齐放回原处。感觉更怪了,又默默盖了回去。
反正人家睡着了,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宋繁愚睡的不算沉,梦里有人一直闹,一会儿感觉被人压住了,一会儿又身轻似燕,最后还是被压着胸口闷,不算好梦,算鬼压床。
鬼压床当事人表示,不存在,不知道,关我屁事啊。
[狗头][狗头]知道为啥叫家长的眼光吗,算不算提前见家长[抱拳]别说……很帅啊。。。。帅,……流鼻血了,我要去医院治治,希望遇到池医生和汤医生[星星眼][无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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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家长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