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 印度
央回正推着行李箱缓缓向外走去。
到了大门口时,他不得不感慨的是,印度的经济正在飞速发展。
几年前,央回在手机上看的视频都是一言难尽的,没有一点卫生可言的食物,还有用恒河水洗澡刷牙的。
只要深入了解一下印度就会发现,这里大部分房屋都是潦草的,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一点七亿人口民不聊生。
经济发展导致的不平衡以及严重的种姓阶级割裂着这个国家。
作为印度首都的孟买,贫民窟都多达一百二十个。
这样相比起来,他到的城邦除了阶层分化严重,其他的已经是很不错了,至少不用担心吃不饱了。
黄昏下的比哈尔邦拉萨尔机场被铺上了一层萎靡的颜色,往来车辆的鸣笛声充斥于耳。
央回站在机场大门口等待着教授说的那个接机人。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距离他下飞机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他捏着手里买来的水百无聊赖的盯着马路上的车辆。
就当央回要斥巨资拨通跨国电话时,他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跑车停下来。他属实没料到这种地方还有跑车,关键是这跑车还这么的...亮眼。
一双有力的长腿先从车上迈下来,然后是一张能用妖艳来形容的脸。
上扬的眼尾和唇角在那苍白的脸上显的更邪,像一只狐狸精,他评价到。
他还留着齐肩长发,前面的刘海稍微遮住了眼睛,穿的衣服和那张脸比起来倒是更显低调,是一件应酬用的西装。
虽然脸看着尚未褪去青涩,但精壮的体格把考究的西装撑得找不出一丝不完美。
央回在心里跪地祈祷着:千万别是这位,这祖宗看起来不好惹啊!
看来他今天运气很“好”。
那个极度张扬的男人大步流星地朝他走过来,连给央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到了他面前。
目测190的身高给他带来极强的压迫感,下一秒就弯着腰凑到了他脸前,放肆的打量着,央回壮起胆也回盯着他看。
近距离观察才发现,这个角度下狐狸精被遮住眼皮上方有一颗朱红的痣。头发里还藏着一根细细的麻花辫。
央回一直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两个大男人就站在出口相互瞪眼。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一道男生打断了他们没来由的较量。
“阿黎,谁教你这样和别人问好的。”
车上后下来的男人稍矮上一个头,但和这个盯着他的男孩比,这个男人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成男。
完美的腰身比,恰到好处的肌肉撑起西装,半梳起的背头露出那张硬朗不缺乏运动的小麦肤色的脸,下垂的眼尾和温柔又带着磁性声音。
“你就是央回先生吧,我叫顾里,是这次带课教授,抱歉让你久等了,处理一些事情没想到迟到了半小时。”
央回收回眼神回捧道:“啊!久仰您大名了顾教授,没想到学校会派您来接我,真是荣幸至极——。”明明就是第一次见面……
他缓缓把眼睛移到旁边那位正在用眼神烧穿他的人身上:“这位是?......”
“哦,这位是胡黎,是我的弟弟”他把胡黎扯到央回面前说“快道歉,怎么能那样盯着别人看呢!”
半分钟过后
顾里、胡黎、央回:“......”三个人相顾无言。
见他没有要弯腰的意思,顾里尴尬的说了一句“稍等一下”就把胡黎扯到了一旁。
虽然央回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小爱好,只是他们声音太大,以至于说的话一一传到了央回耳朵里。
“昨天晚上,你保证的好好的说今天不会管着我,结果今天早上被我发现你跟我车,还因为吵架让我迟到了半小时,胡黎,我们之间是不存在私人空间这个词语了吗?还是说,”他停顿一下。
“最近那件事的松懈让你有大把时间来骚扰我?”
顾里说的话就让央回吃惊到这弟弟怎么能这么管哥哥时,下一秒,央回就看到了更吃惊的一幕。
那个叫胡黎的男人牵起顾教授的手放到自己脸上,用和那张脸不符的声音的看着顾里痴痴地说:“哥哥...”
顾里没理他。
胡黎小声嘟囔着:“都叫我全名了,看来是真生气了呢”
他把顾里拉到一个确保央回听不到的位置: “哥哥,我错了,你不要生气好吗,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要是建议我跟着你,那就只能乖乖带上追踪——”
说到这里,顾里已经完全沉下了脸,他厌恶的把手从胡黎掌心抽出来。
胡黎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用温柔的语气改口:“好啦,知道你在意面子了啦,我好好道歉就是啦,但——”
下一秒,胡黎的声音骤然变冷,因为身高差,他身体的阴影笼罩着顾里,央回看不到他的手此时已经缠上了顾里的脖子。
“你很早就知道,我向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他边说边慢慢地收紧掌心,欣赏着他哥哥窒息充红的脸庞,咧开嘴,靠着顾里耳边说“我听你的话陪你演这场戏......相反,你也要乖乖的——”
“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