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当首辅（科举） 第8章 调皮捣蛋的弟弟

季氏现在生着病，上次被韩征歧喝醉酒一推，季氏伤到了腰，卧床半月都起。

要是季氏今天被醉酒韩征歧踹上一脚，估计都下了床。

季氏只能指望自己的二儿子能够替自己挡灾。

季氏只来得及把小儿子护在怀里。

仿佛只有韩家明是她亲生儿子。

韩重书看到季氏的举动后，不免得有心心寒，如果是原主看到这样的情境，他一定会很伤心吧！

家里没有一个人护着，也没有在乎他。

韩重书气定神闲的看着韩征歧闹酒疯。

韩征歧喝醉酒就会闹事，今天还闹得特别厉害，不停摔椅子摔凳子。

季氏只能在心里保佑韩征歧快点睡过去，不要再这样折腾他们母子俩人。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又得交粮食，所以你爹又跑去喝酒了。”季氏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不应该更省点，他还跑去喝酒，喝完酒还把碗筷，凳子都摔了，岂不是要花更多的钱。”韩重书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也不想理解。

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大旱，收成不好。估计是听到了吴举人的消息，韩征歧才去会喝酒喝醉了酒，就回来摔碗骂娘。

“好了，好了，你少说两句吧！”季氏生怕韩重书说的说惹急了韩征歧，韩征歧打人都是不留情面的，下死手，这一点上，韩家亮跟韩征歧如出一辙。

“你爹估计是中邪了，你去寒山寺拜拜。”季氏哭着道，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得了，韩重书知道自己这次是非得去寒山寺不可。

“可我要温习功课，马上就得考府试了。”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考府试。”季氏对韩重书的学业并不关心，就算韩重书考上了秀才，家里还是不能免税，还是得交粮食。

“家里的粮食没剩多少，还要给你卖钱拿去读书。”季氏想到这个就生气，读什么书，像她公爹，读了十几年书，不还是个童生。

“停，首先，今年你们就没有拿粮食卖钱给我读书。”韩重书表示这个锅他，现在都还没有粮食卖钱给他读书，季氏就把锅扣他头上了。“大哥平时到处带回人回家吃喝也花了不少钱，都快把家吃穷了，这可是母亲你前几天跟我说的。”

季氏听了韩重书一番话，有些语无伦次，她之前是像韩重书抱怨过，韩家亮那帮狐朋狗友经常来他们家蹭吃蹭喝，都快把家吃穷了。没有想到韩重书还记得，还说了出来。

“还有父亲今天喝的酒，可以花不少的纸张和书。”韩重书算来算去，他是家里花钱花得比较少得了。

“再说了，我参加府试是去县城考的，我一考完就马上回来，又不需要盘缠。”韩重书还得考虑参加乡试的盘缠，季氏肯定是不愿意给韩重书出盘缠。

燕四娘也听到隔壁家的吵闹声，她住的小房间离韩家只有一墙之隔，每次韩征歧喝醉酒，都会回韩家闹一通才睡觉。

燕四娘听到了韩征歧说到了吴举人，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

吴举人，燕四娘怎么不知道。在县城里有大宅子，在寒山寺有田庄，还有茶场。

燕四娘是本本分分的人家，也没有想到一步登天，韩家还做着不确实际的梦想，做着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幻想。

韩童生对自己家贫没能够继续完全学业耿耿于怀，韩征歧对读书也不排斥，要是韩家真的能出一个大官就更好了。

韩家亮对科举入仕嗤之以鼻，他们家在朝堂上没有任何根基，怎么能当官，就算韩重书当一个小官，没有后台，估计很快就会罢官。

燕四娘也听自己的父亲说过，韩家二郎就是读书读傻了，做人木讷，沉默寡言，不通人情世故。光有一副好皮囊又能怎么样？也不能当饭吃。

在燕四娘心中，韩仲舒是个很好的人，他会教自己读书写字，也不会嘲笑她学得慢。就连范秀才的女儿也不识字。

更何况燕家连一个读书人都没有。

范秀才秉持着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让自己的女儿读书写字。

燕老三脑子里没有那么的弯弯尧尧，纯粹是读书要买书，买笔墨纸砚，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花费。燕老三干脆不把孩子送去学堂念书了，他们家儿子都是不识字的。

韩童生劝过燕老三，燕家的男孩子那么多，就送你两个去读书，没准还能读出来了，让老三不以为呀，就算会读书写字能怎么样，还不是挣不了大钱，难道当一辈子的穷秀才，还不如去做生意。

燕家的孩子都不傻，燕四娘的弟弟妹妹还挺机灵的弟弟妹妹，小小年纪就知道让姐姐嫁给到地主家，他们家才有好日子过。像韩家，自诩读书人，一家子都穷的很。韩家挣点钱都拿去读书了，结果什么都没有捞着，就算去当官，当官两袖清风又能挣几个钱。

燕四娘跟弟弟妹妹的感情好，也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并不喜欢韩重书，韩重书从来都没有讨好过燕四娘的弟弟妹妹。以前韩重书经常劝燕四娘的弟弟妹妹多读书，小孩子怎么可能喜欢读书，他们情愿跟韩家亮去学扎马步。

韩重书自从被韩家亮砸了脑袋之后，就没有劝过燕四娘的弟弟妹妹们念书，燕四娘也读书，韩重书就会把自己的书给燕四娘看，燕四娘遇到不懂得字，韩重书也很乐意教她。

韩家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过燕四娘，韩重书更不是抱着要把燕四娘娶回家干活，才教燕四娘读书写字。

燕四娘听到了隔壁韩家的争吵，她不会像谢二狗那样作为谈资，在整个寒山村传播，依照谢二狗的那张嘴，要是知道了，季氏和吴举人两个人对过八字，不过半天，季氏就会在谢二狗口中成为，不知检点，水性杨花的女人。

燕四娘打算把今天听到的争吵埋在了心里，无论是谁问，她都说自己睡着了，什么都没听见。

燕四娘听到隔壁家吵架的声音慢慢的降了下来，也就松了口气。韩征歧喝醉酒就爱打人，爱打老婆和孩子。

一大早，韩重书就被季氏叫醒去寒山寺拜佛。

季氏让韩重书把韩家明带上去烧香拜佛。

“家书，你记得要求风调雨顺，让我们今年有个好收成。”

“母亲，那么多佛祖能记得住，再说就这点香油钱，还要佛祖替你做那么多的事，你觉得可能吗？”季氏就给了韩重书十几文香油钱，韩重书倒也不要在意香油钱少，拿不出手，问题是季氏向佛祖许愿，又不愿意多出点钱。

韩家明有起床气，被季氏叫醒了，就吵着闹着要吃冰糖葫芦。

韩重书拿着季氏买好的糕点做贡品，带着韩家明上寒山寺拜佛。

韩家明平时就是个闲不住的顽童，韩家明平时最喜欢爬树抓鸟，下河抓虾。

季氏无论怎么管都管不住这个儿子，这个儿子实在是太调皮了。

韩家明就算碰上韩征歧这样的父亲，动不动就是棍棒教育，韩家明也是阴奉阳违，表面上看起来是改好，听父母的话，私下还是不同的搞破坏，要不去跑去抓弄别人家的鸭子，把鸭子的嘴巴用抹布绑住，鸭子的主人知道后，专门上门理论，季氏不敢出门应对，还惊动了韩童生。

韩家明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恐怕会变成另一个混世魔王，季氏生怕他也养成韩家亮那样的性格。

韩家已经有一个混世魔王了，不需要再多一个。

季氏就寄希望于韩重书，韩重书不是爱读书，最好能够把韩家明带上正道，引导韩家明读书，当个大官。

韩家明有些害怕韩家亮，丝毫不怕韩重书，对韩重书也没有尊重。

大概是因为韩重书是读书人，也不会像韩家亮那样，亲自动手砸人，韩家亮脾气上来操起板凳就砸人。

韩重书一点都不想带着这个弟弟上山拜佛烧香。

今天恰逢是十五，上山拜佛的人特别多，韩重带着韩家明好不容易挤进了寺庙，没想到韩家明是个闲不出来的，他到处跑。

韩重书一边忙着上香，又忙着找钟家明。

韩重书找韩家明的时候，看到上次的那个受伤了的简姑娘。简姑娘身穿白衣站在不远处，也不跟其他人抢着上香。

“简姑娘你伤好了没有？”韩重书上山问候简泥。

简泥还是想上次一样，用面纱之后把半张脸遮住。只露出明亮的眼睛，她身穿白色长衣长裙，长衣长裙里藏着婀娜多姿的身材。

“我好多，多谢了，你的关心。”

韩重书心想古代女子结婚的年龄比较小，十四五岁都已经订婚了，到十六七岁都已经嫁人生子了，简姑娘来寒山寺上山上香，莫非不也是求姻缘的。未出阁的女子来寒山寺多半求姻缘。

“简姑娘你这是？”韩重书看到简泥拿了好几柱香。

“我是来为母亲求平安的。”

韩重书不由感叹，简姑娘真有孝心，上次摔伤没多久，估计还没有痊愈，就来寒山寺为自己的母亲祈福。

上寒山寺的路非常难走，只能走路或者是骑马。

“韩公子，你怎么也还算是祈福？”

“我是来求学业的。”季氏千叮万嘱，一定要韩重书先求姻缘，韩重书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压根就没有打算求姻缘。

韩重书除了遇到简姑娘，没有想到还碰到了齐诺。

齐诺一进寺庙就上香，上完香后，齐诺直接跪在佛前祈福。

韩重书也不知道齐诺有没有看到自己。

“这人可真够豪气的。”

“可不是，听说他已经考到了秀才。”

“年纪轻轻就已经是秀才了前途不可限量了。”

季氏一直就希望有个孝顺的儿子，就像齐诺一样，事事都以母亲为先。

看着齐诺直接捐了五两银子，连眼睛眨都不眨。

韩重书一听到五两银子，心想，那可是我一家子的伙食费了，感情穷的就只有我一个任。

成进家也不穷，只不过他哥哥嫂子比较扣门，不舍得给成进花钱。

韩重书不仅为自己求学业还为成进求学业，成进要在自己家的店铺看点，没空来祈福。

韩重书也替成进上了一炷香。

希望成进能考上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