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懒得写)
(思来想去,还是不写)
清晨我睁开酸胀的眼,看到杨盛湘那漆黑的瞳仁深深望着我,那眼神里有着迷恋以及某种不知餍足的意味——这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昨晚几次来着?
五次?六次?
后来我都昏睡过去了,他还在奋力耕耘。未经人事的我第一次碰到这么强悍的杨盛湘……
“……杨盛湘,你是生产队的驴吗?”
他贴近我,用嘴蹭了蹭我破掉的嘴角,又十分**的勾引我的唇舌和他一起水乳交融。
他把我亲得晕头转向,最后勾起我一撮头发,吻了吻。
“是你太小了。”
“你才小。”
话音刚落,杨盛湘那张俊秀的脸涌上了笑,由于离得太近,他一笑,气息就扑倒我的脸上。梨涡陷得深深的,像一口神奇的井,将我吸入进去,无可自拔。
“我小?”他哑笑着说,目光若有若无向下扫,“我记得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错了。“
我讨好地在被子下抓他的手,晃了晃说:
“杨盛湘,我饿了,但我不想起床做早饭。”
男人叹息一下,掀开被子下床穿好衣服,离开卧房前俯身来揉了揉我的头:
“别睡太晚,一会儿要去山上上坟。”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春风得意的带着奶奶与杨盛湘去坡上上坟。
下上时奶奶说要去扯点青蒿做清明粑,叫我们先回去。
我和杨盛湘走走停停,山上人影稀疏,我走两步就回过头飞快吻一下他的唇。然后在原地看着他喉结动了动,皱眉低声说:
“这样会被人看见。”
“怕什么?我喜欢杨盛湘坦坦荡荡、人尽皆知,我不怕被人看。”
路上路过我家的田,田里的土豆嫩芽充满生机力地向上冒头,一片青翠的绿,看起来十分讨喜。
“真的长了好多啊……杨盛湘,你之前是不是每天都过来看过他们?”
他闷闷地“嗯”一声,我蛮不正经的笑着到他面前,说:
“现在我要留你,向你道歉,你原谅不原谅?”
“原谅。”
“那就不走了。”我心情颇好地走在田垄上,还非常罕见地观察那些土豆苗,“诶等等……这边怎么光秃秃的?是没播种吗……”
我疑惑地面向杨盛湘找他求解,他却讪讪的挠了挠鼻子,那麦色的肌肤漫上一层红,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
“是我……踩过的……怕它们长太快,但后来发现,踩死了,依旧会有更多的生长出来。”
恶劣,简直太恶劣了。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伸手上去揉他的脸:
“你,太,可,爱,了,吧。”
他和那害羞的小丫头一样,脸又红了起来。
为了能再在我身边多留一阵子,每晚拿着手电筒到田里,看见一个冒出青的苗就偷偷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上去碾一脚,可能边踩还要边想:袁思决就快不要我了。
可爱中又有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心酸。
到家后等到晌午,杨盛湘已经做好了午饭,却还是没见到我奶那背后鼓着个小包,慢腾腾地往回走。
“是不是在山上摔着了?”我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说,“要下雨了,我去找找奶奶。”
杨盛湘递给我伞,自己也拿上了斗笠:
“一起去找。”
出门没多久,雨就下了起来,像银针一样细腻的雨丝缝补龟裂土地的裂隙,大地久逢甘露,散发出不算好闻的泥土气息迎来植物生长季。
我一路喊着“奶奶”,在滂沱大雨中,那声音像隔了层薄膜,怎么传都传不到奶奶的耳朵了。
差不多在出门的第三个钟头,我终于在小时候我常和我爹去到的小河滩边发现了倚在树上睡着了的奶奶。
“奶奶……”
“……嗯?”
老人家浑身湿透了,头发一缕一缕贴着满是皱纹的脸颊,她咕哝说:
“我儿子怎么还没回来呢?”
“……”
奶奶应该是生病了。
我前脚刚背着奶奶深一脚浅一脚跨进门槛,后脚杨盛湘就带着一身湿润气息回来了。
“找到了。”
我说着,用干帕子上前替他擦走脸上冰凉的水渍,他摘下斗笠和棕织蓑衣,点点头说:
“找到了就好。”
奶奶这个样子很危险,再不能拖下去了,万一哪天我和杨盛湘都不在家,她跑到河边摔河里……拖不得拖不得,我明天就带她去县里的医院。
给奶奶换完衣服,吃过晚饭,我抱着个小火盆放到老人家腿边给她暖腿,杨盛湘洗完碗出来,搬了把高凳子,放了盘瓜子,和我们一起坐在屋檐下看雨。
“明天我带奶奶去县医院看看。”
“嗯,我陪你一起。”
雨本来是没有声音的,只因雨滴落下来穿透地面,打过绿叶,也冲刷过屋顶瓦片,很多种微妙的声音汇成一股,便让着阴沉沉的、没开灯的傍晚变得比白天还热闹。我深吸一口雨的气味,低声说:
“你知道我是在哪里找到奶奶的吗?”
“山顶?我就只有山顶没去了。”
“不是。”我笑着摇摇头,“是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条河边,也是我们这边祖祖辈辈的童年的快活回忆。”
“……”
他不说话,我转过去,看到他的侧脸在湖蓝色的天空中映出一轮漂亮的阴影。高挺的鼻子像一座陡峭的山,眉目平和中带了丝锐利,仿佛一匹蓄势待发的马——只要松开缰绳,他就会自由的、狂野地奔腾于天地之间。
“你不会不记得了吧?”我伸手去碰他的眉心,“我初见时夸你长得好看,你这里,拧成一团,然后眼睛瞪得很大……”
杨盛湘一把抓住我,无奈的说:
“我都记得,别说。”
他这样一说我立马噤声,夹紧腿悻悻地看向奶奶……该庆幸她老人家现在迷糊。
“诶,奶奶!腿不要靠太近!”我赶紧阻止老人的腿靠近火盆,语重心长说,“会烫伤的,知道吗?”
白发苍苍的老人呆滞地应了一声。
这一幕有种令我很熟悉的错觉——小时候奶奶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小时候的某个春天和爹去河边——那时河水很清,和爹一同抓鱼,玩得浑身湿漉漉的,到家后爹挨娘骂,我被奶奶带到小火盆前烤脚丫。
“别靠近了,不然一烫烫个大水泡!”
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河脏了,爹娘都走了,奶奶也轮到我照料了。
“怎么不说了?”
我说:
“没,就是想到爹娘了。”
每个人都是在自己亲人还在世时不以为意,到那几位亡故后,再去抽取回忆的残本,探寻对方存在过的一点一滴。
这一点一滴过于弥足珍贵,想多了怕以后没得想。
要是过不了审咋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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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心疼他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