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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克[先婚后爱] 第1章 第 1 章

作者:冬日牛角包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09 00:04:08 来源:文学城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公鸡就卖力地打起了鸣,沈云舒半夜被梦惊醒后一直睁眼到现在,眼睛在黑暗里待久了,有些泛酸得疼,她用力眨了下眼,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就再躺不下去。

她给睡在旁边的小人儿扯了扯被子,刚要起身,胳膊就被一只小手给紧紧攥住,沈知言还陷在梦中,呓语的嗓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小姑,别走,我害怕。”

沈云舒忙又躺回去,拍上他的背,轻声安抚,“知言不怕,小姑在这儿呢,小姑哪儿都不去。”

沈知言迷迷糊糊中听到小姑的声音,慢慢安稳下来,等他睡实了,沈云舒俯身亲亲他的额头,穿上衣服,摸黑下了炕。

屋子里冷得跟冰窖一样,今年冬天来得早,现在还没立冬,气温已经到了零下。

今晚回来无论如何得把炉子给生上,小知言的身体底子差,一到换季的时候就容易生病,省几块儿煤球钱再把他给冻感冒了,不值当。

沈云舒来到外屋,先在灶台里生火烧上水,让屋里添些热乎气儿,等水开了,她把小知言被窝里已经凉掉的热水袋给换掉,又舀出两瓢热水到洗脸盆,再添些凉水,兑成温热,抓紧时间想洗个头。

她的头发很多,又长,几乎及腰,每次洗起来都很麻烦,原是想着明年开春结完婚再把它给剪掉,现在婚不结了,也没留着的必要,等养到年根儿底下,就一剪子给剪成齐肩的,利落还省事儿,卖头发的钱还可以多买些肉,过年的时候给小知言多添两个菜。

沈云舒洗好头,拿毛巾把绞得半湿的头发裹好,披上外套,拎起倒满洗头水的水桶,轻着动作推开门。

门咯吱响起,东屋闹出的动静戛然止住,沈云舒的脚也跟着一顿。

她现在住的这房子是机械厂的,一个院子两户,她和小知言占西边两间,东边那两间住的是宣传科的陈美娜和她男人张明达。

张明达好事儿被打断的恼恨从窗户里传出来,“真的是要死,这才几点,还让不让人睡觉!”

陈美娜的音量不比张明达小,“你小点儿声,她能睡着才怪,到手的金龟婿被人给生抢走了,换做是我,我得直接跳了河。”

张明达不屑地嗤道,“白长了那么一张好脸蛋儿,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陈美娜尖锐的嗓音提高,“你觉得她好看?!”

张明达立刻心虚地否认,“没,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过。”

陈美娜放开了嗓子骂,“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那双苍蝇大的绿豆眼整天就差黏她脸上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骚狐狸精,你就是臭黄鼠狼,没一个好东西。”

后面陈美娜的嘴像是被人捂住,张明达低声求饶,刚才止住的声响又渐起。

沈云舒已经收回屋的脚重新迈出去,她关上屋子的门,提着水桶将脏水倒进院子里的槽池,然后走到鸡窝旁。

那屋没羞没臊的声音越来越响,正到关键处,沈云舒轻轻拍了拍公鸡的鸡冠,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抖了抖毛,清脆的鸣叫划破冷寒的空气。

张明达被这突然而起的一声吓得直接泄了力,他有气无力地放狠话,“我草,待会儿我就把那只破公鸡给一刀了结了。”

陈美娜比他更恼,她一脚踹开他,“滚蛋!是公鸡的问题吗?没公鸡你也不行,你就没哪次是行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又吵吵起来,沈云舒不紧不慢地回了屋,又关紧门,将不堪入耳的对骂声隔绝在屋外。

沈知言揉着眼睛从里屋走出来,浓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花,看到沈云舒,委屈的眼泪刚要掉,又被他给憋回去,他张开胳膊软糯糯地叫着“小姑”,努力扬着唇角想对沈云舒笑,最后憋得一张小脸儿通红。

沈云舒蹲下身,将他拥到怀里,柔声问,“小知言做噩梦了?”

沈知言把脸埋到她肩上,闷着头,不说话。

他想问小姑,和时礼叔不结婚了是因为他吗,他听到街上的婶婶们说,小姑带着他一个小累赘,不会有人愿意娶的,可他又怕提到时礼叔小姑会难过,他昨晚看到小姑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了。

他不想当小姑的累赘,但他更不想和小姑分开,去别人家里生活。

沈知言搂紧沈云舒的脖子,认真保证,“小姑,我以后会很乖的。”

沈云舒的心被扯的一疼,她抚着他的背,柔声回,“我们小知言现在已经很乖了,不需要再乖了,小姑不是跟你说过,你有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小姑哭,谁要是欺负了我们小知言,你也可以揍回去,不要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小姑给你撑腰。”

沈知言抬起些小脑袋瓜,看着沈云舒,眼眶发红,“我要快快长大,我也想给小姑撑腰,谁都不能来欺负小姑。”

沈云舒压下鼻尖的酸涩,捏捏他的小脸蛋儿,笑着道,“你要想快快长大给小姑撑腰,现在得多吃饭才行,吃饱了才有力气长大个子。”

沈知言使劲点点头,一脑袋小炸毛一上一下地晃。

沈云舒道,“那小姑现在做早饭,小知言得帮小姑烧火,不知道为什么,小姑每次吃小知言烧火做出来的饭,总觉得特别香。”

沈知言最喜欢帮小姑干活儿,他破涕为笑,大声回好。

五岁不到的小朋友,心思重得跟个小大人儿一样,沈云舒有意哄他开心,平时不让他干的活儿,今天都让他上了手。

两个人的早饭很容易做好,沈云舒煮了锅红薯粥,又拿猪油炒了个醋溜小白菜,配上刚出锅的鸡蛋饼,沈知言把自己的小肚子吃成了个球,拍一下都能听见回响。

沈云舒心里压着一堆事情,又不想让小知言看出来,她硬逼着自己勉强喝了半碗粥。

姑侄俩吃完饭,收拾好出门,已经快八点,外面的天沉压压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雪,沈云舒原本打算骑自行车,看这天气,又把自行车放回了屋里。

张明达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抻着头从门缝里探来,他那双绿王八色儿的眼睛,一落到沈云舒身上,就习惯性地眯起来,冒着精光,今天尤甚。

宽松的呢子大衣也掩不住胸挺屁股翘的好身条,那腰细得一只手就能握住,皮肤白得发光,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跟带着钩子似的,轻飘飘的一眼看过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个男人,魂儿都能被勾得离了身。

那个周时礼也真是好命,两个人处了有几年了吧,他不信他能把持住,肯定早就睡过了。

张明达冲着沈云舒的背影暗自“呸”一声,一双破鞋,今天打扮得这么好看也不知道又去勾搭谁,等着吧,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迟早得摸上手弄一回。

陈美娜黑着脸一巴掌盖到他脑袋上,“你那双狗眼又看什么?”

张明达被扇得眼都冒了金星,他攥紧拳头,也想一巴掌给抡回去,看到陈美娜那水桶一样的腰,又立马歇了菜,还是算了,真要打起来,他这瘦胳膊瘦腿的,哪儿能打得过这头熊。

沈云舒先把小知言送去幼儿园,又走到镇东头,花五毛钱坐上去县里的公交车,到了县城广场,她去邮局取好钱,装进信封,一路走到土地规划局门口。

寒风凛冽刺骨,沈云舒却觉不出冷,她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直接走向门卫室。

门卫大爷听她要找周时礼,不敢慢待,局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周秘书是局长面前的红人。

高材生,脑子灵光得很,又会说话,模样长得还好,局长有意招他做倒插门的乘龙快婿,有消息传已经在商讨婚期了,快的话,没准儿年底就能喝上喜酒。

周时礼出来得很快,他从市里回来快半个月了,要不是她这样找上门来,他还不打算见她。

沈云舒心里满是嘲讽,面上不动声色。

周时礼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两人之间与往常无异,“冷吧?去我办公室还是找家饭馆吃点东西,这附近有家面馆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沈云舒开门见山,“不用,就在这儿说,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她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是你送过的东西,我都拿来了。”

袋子里的东西,小到发卡再到他去年送的戒指,一样不落,她都给他拎过来了。

她又拿出信封,“这些年你花在知言身上的钱,我拢了一笔费用,你看一下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添。”

周时礼微微挑起眉,眼神像看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宠溺,“云舒,我们之间不需要算得这样清。”

沈云舒笑了笑,“得算清,算清了才能彻底断干净,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牵扯,时礼哥也好安心做你的上门女婿。”

周时礼还算从容的神色终是一僵。

他不接,沈云舒就把信封扔到袋子里,又将袋子放到他脚边,东西她还回来了,怎么处理就是他的事情了。

沈云舒拿下巴点点他的手腕,“我今天过来是来拿这表的,其他的东西你直接扔垃圾桶就好。”

这表是她爸的,她爸临走前把表给了她哥,她哥临走前给了他,算是两家结亲的一个信物,现在亲事已经黄了,她不知道他还戴着这表干什么。

周时礼脸有些发白,他略微迟疑,最终摘下手表。

沈云舒把手表放到手绢里,包裹好,又拿出一张纸,“我去医院打听了一下护工的工资,有高有低,我自认那几年照顾婶儿照顾得还算尽心,不然她现在也不能站起来,所以我是按照最高的算的。”

她看他,“时礼哥,你认这笔钱吗?”

周时礼这下连唇角的笑都挂不住,他缓缓点头,哑声道,“认。”

认就好,省了她好多事情。

沈云舒递给他笔,“那麻烦你先签个字,月底前把这笔钱邮政汇款到这个账户,如果到月底我收不到钱,我就过来把这张纸贴到你们单位的公告栏上,我想你应该不想让你未来老丈人看到这些。”

周时礼接过纸和笔,签上字,每一笔写得几乎力透纸背。

沈云舒确认好他签的字,将纸整齐叠好,放到包里,一眼都不想再多看他,她转身对门卫大爷弯眼笑,“大爷,今天麻烦您了,我走了。”

门卫大爷正抻着脖子偷听,被逮个正着,他老脸一红,支吾道,“欸,好,好,再来哈。”

沈云舒的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也稳,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小轿车,很破,车身掉漆得严重,车头有些坑洼,不知道是被撞的,还是别人砸的,车牌号倒是好记,是连着的几个七。

她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辆车上,不想让自己想别的,但到底还是没忍住,没走几步,眼底的潮气涌上来,模糊了视线,她拿围巾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加快了些脚步,经过那辆小轿车,又将它甩在身后。

周时礼看着沈云舒走远的背影,幽深的目光晦涩难明,许久,他弯腰提起地上的袋子,头也不回地进了院。

顾松寒裹紧身上的军大衣,手里攥着一份文件,一路小跑着从院里出来,直奔路边的车,他拽开车门,猫腰上了副驾驶,屁股还没坐稳,话已经从嘴里出来了,“哎,哥,我刚听了一桩惊天八卦,是老爷子那得意门生周时礼的,你要不要听?”

驾驶座的人对别人的事情没任何兴趣,他拿过文件,一页一页翻过,看到最后,微蹙的眉头才慢慢舒展开。

顾松寒憋不住话,自顾自地开口,“我是真没想到,这周时礼看着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竟然能干出脚踩两只船的事儿来。”

“哥你那几年不在,你不知道,周时礼有一个小青梅,长得贼漂亮,尤其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看谁谁迷糊,她那个时候经常跟在周时礼身后“时礼哥时礼哥”地叫,可把我们一帮半大的小子给羡慕坏了。”

“那姑娘对周时礼情深义重又死心塌地,周时礼上大学那几年,他那瘫痪在床的老娘一直都是那姑娘照顾,据说两人都快要结婚了,结果这周时礼攀上了局长家的千金,转头就把那姑娘给踹了。”

顾松寒一口气说完,想到什么,不由想笑,“你说老爷子要是知道他最喜欢的学生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是不是得气得从棺材板里蹦出来。”

冯远山将文件扔到中控台,踩下油门启动车,不咸不淡地看他一眼,“你干的那些破事儿都没把老爷子气得砸开棺材板,一个陈世美,还不至于。”

顾松寒嗓子噎住,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都想偷偷抽自己一巴掌,他也是嘴欠,干嘛没事儿要提起老爷子,这不是上赶着讨骂挨。

阴沉的天空飘落下零星的白色,呼啸的北风将头发吹得凌乱,沈云舒一直走到街头无人的拐角处,才慢慢停下脚,她怔怔地看着空中飞舞的雪花,长久未动。

顾松寒惫懒地窝在座椅里,只安静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嘚瑟起来,“这批复文件再难,不还是被咱给磨下来了,哥,中午要不要找地儿喝一顿,好好庆祝庆祝。”

冯远山的视线不经意地滑过路边的身影,又收回来,“我还有事儿,现在得回镇上。”

顾松寒看他,“今儿能有什么事儿,不是明天才开工?”

冯远山屈指叩了下方向盘,漫不经心地回道,“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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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小菜鸡X假高冷真钓系的大学神】

许呦呦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每天都在暗搓搓地想,我究竟怎么才能把他钓到手。

她做了一个相当完美的计划,从牵手到接吻,每一步都有详细的攻略,她一定要在一个月后的情人节把他带上床。

陈淮安每晚都在等着对面的那个小鹌鹑敲响他的门,但他等了一个月也没等到,最后只能他去敲她的门了,他得问问她,她的计划都是白做的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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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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