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香江早报的头条是:“一艘可疑油轮在公海废弃油田平台附近被新加坡海岸巡逻队拦截,船上未发现违禁品,但船只属于某家族企业。”
苏明珠的船队,带着精心准备的“陷阱”,扑了个空。她不仅暴露了自己的私密行动,还因为非法进入敏感水域,被新加坡官方进行了短暂扣留,颜面扫地。
而老李,则在当天被阿豹“请”出了司徒集团的大门,理由是“账目不清,渎职”。司徒墨甚至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只是用最简单、最残酷的方式,将他从帝国中连根拔除。
当晚,林晚星在书房里整理文件时,司徒墨走了进来。书房的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老鼠被清除了。”司徒墨站在她的身后,声音低沉得像是在叹息:“你做得很好,林晚星。”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带着戏谑和压制,反而带着一种罕见的平静。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没有用力,但那份温度却通过单薄的衣物传了过来。
“老李跟了我二十三年。”司徒墨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是上位者对忠诚被背叛的失望和愤怒:“他是我在地下世界最信任的‘锚’。你只用了一份报文,就证明了他心底的污秽。”
林晚星转过身,直视着他。她知道,这是司徒墨第一次,在“商业”之外,向她展露出他的个人情感和痛苦。
“墨爷。”林晚星语气冷静,带着一种对事不对人的坚定:“一个人越是位高权重,越不能被情感所控制。老李背叛的不是您,是他自己对权力和安逸的贪婪。我的职责,是为您清理掉所有可能导致您心软的隐患。”
司徒墨的眼神越来越深邃,他抬起手,没有再触碰她的鸽血红钻戒,而是轻轻地,用指腹拂过她光滑的脸颊。
“你没有心。”他轻声说,那声音像是在肯定,又像是在指责:“你像一块最冰冷、最坚硬的钻石,只知道计算价值和风险。”
“我的心,现在是司徒集团的核心资产。”林晚星回答得不卑不亢:“它为您带来十一亿的回报,它为您清除叛徒,它为您布局未来。它唯一的目的,是让您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我作为墨太太和首席执行官的忠诚。”
司徒墨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缓缓将林晚星揽入怀中,这次的拥抱不同于以往的强硬和占有,而是一种带着微弱疲惫感的、臣服的依恋。
“林晚星。”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清:“你必须永远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弱点,也是我的盔甲。”
就在两人拥抱时,阿文敲门进来,神色凝重。
“墨爷,墨太太。”阿文递上了一份传真电文,语气带着一丝惊恐:“M国最大的半导体巨头‘极光科技’正式发函,指控我们窃取专利,要求莱茵科技立即停止所有研发活动,并威胁将向国际贸易法庭申请全球禁令。”
司徒墨松开林晚星,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冷酷。他接过电文,看了一眼,嘴角反而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极光科技,终于来了。”他将电文扔到桌上,转头看向林晚星,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
林晚星也笑了,那笑容带着自信和兴奋,她知道,真正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墨爷。”她语气笃定,毫不畏惧:“他们想要在全球市场上封杀我们?那就让他们知道,司徒集团的棋盘,不是他们能轻易动摇的。”
她伸出手,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击,声音冷静而充满力量:
“我们要反击。在国际法庭上,我们要用最干净的法律手段,打一场最肮脏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