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幕降临,太平山庄园的主卧如同一个巨大的、华美的陷阱。
林晚星的行李被阿文恭敬地送入主卧,原本属于她的客房钥匙被收回。一切都发生得平静、迅速,却带着司徒墨令人窒息的控制欲——她没有选择,也没有反抗的权利,只能接受她作为“墨爷所有物”的身份升级。
主卧空间比客房宽敞数倍,冷硬的黑白灰主调,搭配厚重的红木家具和深色丝绒,彰显着主人禁欲又冷峻的品味。房间中央,那张巨大的定制床榻,更是承载着今夜所有的紧张与不安。
林晚星站在衣帽间前,深吸一口气。她知道,她今夜面对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头在黑暗中观察猎物的野兽。她不能露出一丝胆怯或慌乱,她必须以合作者的冷静,去应对他占有者的偏执。
她换上了一套保守的真丝睡袍,披散着长发,走到书桌前,摊开了南洋供应链的航运图,试图用工作来压制内心的悸动。
不久,司徒墨推门而入。他刚刚沐浴完,身上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睡袍,松垮的衣襟遮不住他精壮的胸膛,空气中的雪松冷香被热气蒸腾得更加浓郁,带着侵略性的雄性气息。
他看到林晚星的姿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的笑意。
“墨太太。”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刚从梦中醒来:“这就是你对我的‘汇报’方式?在我们的床上,谈论千亿的生意?”
林晚星没有抬头,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一条关键航线上:“墨爷,这条航线将穿过公海最复杂的区域,我建议您动用私人武装护航,并将货物分成至少三批次,以规避国际刑警和竞争对手的联合夹击。这比任何亲密,都更值得我们彻夜讨论。”
她的话锋利而理性,直接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斩断,重新拉回了商业战场。
司徒墨走到床边,没有理会她的地图。他缓缓坐下,修长的手指轻叩着床头的实木框架。
“林晚星。”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我将半个帝国交给你,是因为我信任你的智囊,但现在,我需要你安抚我这个人的偏执。你是我最珍贵、最不可替代的‘芯片’,我需要确保你就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抬手,指了指床的另一侧:“关灯。上床。这是我的命令。”
林晚星的呼吸一窒。她放下笔,走到床边。黑暗中,那张床大得像一片海,却又因为司徒墨的存在而变得拥挤不堪。
她平躺下来,背对着他,身体紧绷,如同随时准备反击的弓。她能清晰地听到他均匀而沉重的呼吸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这种极致的亲近,反而让她更加警惕。
“墨太太。”司徒墨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带着一种慵懒的玩味:“你看起来,比面对陈家时的股价暴跌,还要紧张。”
林晚星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墨爷,协议规定,我们互不干涉。我既然来了,就是服从,但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强迫。我属于我自己。”
司徒墨没有回答。他只是轻轻伸出手臂,没有拥抱,也没有触碰,只是将手掌放在她身侧的床垫上,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将她圈禁起来的“领地”。
“我从不强迫人,林晚星。”他的声音贴着她的发丝,带着一种极度诱惑又极度危险的低语:“我只是,宣布所有权。”
这一夜,他没有越过那道无形的边界线。但他身上散发的压迫感,却比任何肢体接触都更具穿透力。林晚星知道,这才是司徒墨的真正目的:用身体的近距离接触,来完成对她精神的绝对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