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阿芳(何老太的小名),有没有看见我家满满。”一大早张婆就在何老太家门口喊,满满是张婆的孙女(4岁,父母双亡与张婆相依为命),两家是邻居,平时满满就爱在家附近玩。
今天张婆做好早饭叫满满吃,喊了半天没人应就出来找,结果在附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就开始挨家挨户问。“没看见啊,平时满满那么听话,应该不会跑远的,李云芳家找了没,说不定在她家。”何老太回答道。李云芳家在何老太和张婆家中间,她家有三兄弟都还未分家,二儿子不知什么原因至今还未娶亲,大儿子和小儿子都已婚已育了,只有二儿子迟迟不开花。
“好,我去找找。”
“云芳,云芳,我家满满在不在你家啊。”
“老张,满满没来,我都好几天没看见她了,有空带她来玩啊。”
“这孩子也不知到去哪了,找到找不到。”张婆说完就走去村子里找了。
到中午张婆都没找到人,这时张婆也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两岁的孩子能跑去哪,想到这张婆慌忙跑去找村长。
“村长,村长,出事了,我家满满今天早上带着我前天赶集给她买的帽子在门口玩,我做好饭之后就找不到她了,我已经在村里找了好几遍了,都没找到,邻居也问了,都说没看见。”村长一听这情况也不敢耽误,立马安慰张婆道“张婆别着急,我现在立马安排人手在村里搜查。”
一群人在村里搜到傍晚村子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人,张婆知道多半是凶多吉少了,她颓败地坐在家门口掩面痛哭。
“我的满满,你快回来吧,别让阿婆着急,阿婆对不起你,我不该让你独自在门口玩的。”何老太也听说了满满没找到的事,走出来安慰张婆说“老张别着急,村长说了明天上山搜,会找到的。”
说起满满,何老太也觉得这孩子可怜,刚出生时父亲就得了癌症,还没满一岁父亲就走了,之后母亲也背着家里殉情了,张婆年老体弱无法干活,只能靠挖点野菜度日,经常有上顿没下顿的。
张婆一听何老太一说,马上就进屋拿拐杖。何老太见她这架势就知道她要干嘛。“你干嘛去,你一副老骨头能干吗,你一天滴水未进还想进山,别待会累到在路上还拖慢大家找满满,你好好吃饭,在家安心等满满。”“阿芳我不放心啊,那是我的满满。”经何老太这么一劝,张婆也歇了进山的心思,但她还是不安心,吃完饭就坐在门口望着。
第二天下了一整天的大雨,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什么,大家进山搜了一天仍然一无所获。张婆的心日益冷了下去,她开始不吃不喝整天跪在祠堂诵经念佛。任谁劝都没用。第四天终于传来了消息,可惜是坏消息。
村民在张婆早年的开荒地里找到了满满的尸体,张婆去的时候,看见满满小小的身体挂在篱笆上支离破碎的,脖子被割断,只剩薄薄一层皮吊着头,手脚都被折断了,诡异的扭曲着。
找到的时候人都已经有点发黑了,看来死的有段时间了。张婆想把尸体取下来被村长阻止了,发生了命案肯定是要报警的,现场不能被破坏。张婆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空气,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连眼泪都流不出了。这个样子吓坏了当场所有的人,没人扶得动她。直到警察来,张婆才有所动作,她跪在地上朝警察磕头,“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她很可怜的。”
“老婆婆你先起来,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的。”警察派人扶老太太回去。“警察同志我哪都不去,我要陪着满满,她会害怕的,放心我不会干扰你们办案的。”后来也确实如张婆所说,她只是静静的陪着满满,不哭也不闹。
最后查出是张云芳的二儿子干的,原来他不结婚的原因是他有恋童癖,那天他看见张婆的孙女在门口玩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邪火了,上手抱走了满满,逃到了张家开荒地里把满满□□了,期间满满反抗,他就捡起篱笆里的碎玻璃割了满满的喉,又把她的手脚折断了,玩完后把满满抛尸在篱笆丛里。
压抑了几天的张婆终于爆发了,她卯足了劲,冲到张云芳家。一棍子打到她二儿子身上“你个混球,你还是人吗,你让我怎么活呀,你咋那么狠的心啊,我的满满她该怎么办啊。”张婆怒急攻心晕倒了从此一病不起后来一直住在医院,不久之后也随满满去了,警察把张云芳二儿子扣走了,在那个年代是一命抵一命的,法院判了枪决。
枪决那天,天空下了一场极为诡异的雨,雨点红红的像是血雨。
这件是在村里传的及其邪乎,有人晚归说看见有一个身体扭曲的小孩子好像是满满在张云芳家门口爬,又有人说看见张云芳二儿子窗户上挂着满满的头还带着帽子,还有人说半夜路过张婆家听见有小孩子玩闹的声音。
这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但有一件直接导致了张云芳举家搬离,那天张云芳在厨房里煮菜,听见窗户有声音传来,她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小小的身体扒在窗台上,后面挂着它的头,摇摇晃晃的朝张云芳笑,“张婆婆我来玩了。”那东西边说边朝张云芳嘿嘿笑。张云芳被吓的爬着出了厨房,第二天他们家就举家搬去镇上住了,再也没回来。
何老太家也在旁边但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都能听到张婆在家门口喂满满吃饭的声音,还有满满玩闹的声音,就像她们还活着一样,何老太总是听着听着就哭了,为什么善良的人怎么总是没有好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