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天晚上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我?”
“大早上问来问去,吵不吵。”
弦笛卡把弦论赶出了房间继续睡他的觉。
结之续见弦论被关在门外就过去嘲笑起来:“哟,这不是我们的弦论少爷嘛,怎么?被自己的哥哥赶出来了呀。”
“切,关你什么事。”
匆忙赶来的西祈说道:“还好你们都在这,快点跟我一起去地窖躲起来。”
结之续说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部虫族侵略。”
“我去叫我哥,你们先去,等下我和哥赶过去。”
“好。结之续那我们先走。”
结之续眯笑着眼试探性的问:“西祈我们才是那个闯入你们这的侵略者吧?”
西祈连忙否认:“怎么可能!你们是客人,闯入者另有其人!”
“哈哈,我开玩笑呢。”
“嗯,我们快点走吧。”
结之续点点头跟上西祈。
临近中午的天好似暗了下来。
到了地窖之后结之续看到之前弦笛卡他们认错的厌叔。结之续站在远处只是看了看,就发现这个人身上的端倪。
“怪物。”二字一不小心从结之续口中说出。
周围的人看了过来,结之续尴尬的笑了笑:“我好奇外面的怪物长什么样。”
那些人接着吵闹,没有再理会结之续。
沉重的脚步声从地窖路口传来,接着伴随一位成熟男性的声音响起,“真当我们没有思维吗?你们这群垃圾生物!”
部落的人开始慌张,“怪物!是怪物,他们下来了!”
相似厌叔的人在角落开始变换身形。人类的皮肤从外层滑落下来,一对棕黑色的翅膀优先展现出来,好似人类的面部覆盖着数不清的鳞片。
蜕变成怪物的他开始攻击里面的人。
此时弦论的声音由外向内传来。
地窖口的声音逐步逼近。再看去时,已经可以清晰的看见弦论被那男人挟持住,被触手封住了口。
西祈为保证族人的安全优先开口谈起了交易。
“我知道你是为了那东西而来,作为筹码,五十年内保证我们村子的安全。找到我的妹妹。”
“你这可是两个要求。”
“族长你可以带走。”
“很好,我答应你了。”
谈判结束后弦论被扔了过来。
“把部落首领带走,然后停止攻击,撤离。”
那男人目光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西祈,把东西扔在了她覆盖在两腿的毯子上面。
西祈拿起送给妹妹的平安福,一时之间她们好像回到了以前,耳边传来妹妹的笑声。“姐姐!我永远,永远都爱着你!”
那跟歌一样的词汇在悬崖间永无止境的徘徊。
片刻后西祈的思绪被族人吵闹声唤回。她看了眼在角落死去的俩人,都是首领的人。吩咐道:“事情已经解决。看两人死相凄惨,被怪物所杀,不能全尸入棺,将以火化装入罐中,去去晦气方能安葬。”
部落的首领被带走后,西祈一个人接管了村子内的所有事务。
结之续把弦论带回屋里,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被卷起来的人皮给他看。
弦论颤抖的手接过人皮开始哭了起来。
结之续以为他被这东西吓哭了说道:“要不然还是我拿着吧。”
弦论哭着说不要,手却紧紧握住与厌叔相似的人皮。
“哥,哥哥,哥哥被抓走了。我该,怎么办……”
结之续被弦论说的话给逗笑了,他抱着弦论说道:“你哥会没事的。”
结之续在地窖那会发现那男的对西祈的态度很不一般。
“那你保证我哥没有生命危险。”
“好,我保证。所以你别哭了。”
弦论被结之续温柔的声音安慰的害羞起来,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夜晚十点左右,西祈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后山的竹林中时不时传出声响。
西祈握紧拳头怒吼道:“是你!你自己不听劝告!我为了你才变成这样!”
对面站着的男人是白天遇见的那位,怪物首领,吝择安。
“是你不理解我。”
“那你理解过我吗?吝择安,我说过答应你的,我一定会办到!”
西祈胸口隐隐灼痛,她亲手抚上胸口,“吝择安事情办到再见面吧。记得今天晚上把弦笛卡安然无恙的给我送回来,我先走了。”
吝择安低头看着手中紧紧握住的礼物,是用简单的软树枝做成的小人,又看了看自己完整又不完整的身体。
西祈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看不见了,吝择安才离开。
弦论打开房门看见了躺在地上还有活人气息的弦笛卡抱在了怀中。
“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第三天下午,西祈敲开了结之续他们的房门。
西祈手里拿着一封信件,“你们该离开了,在离开前麻烦把这封信交给我的姑姑,她的住所是在箬刻小镇西边的茶馆。想知道你们其它村民的去处也可以问她,就说是我嘱托的。”
弦笛卡接过信说道:“那万一我们见不到你的姑姑呢?该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你们。”
结之续说道:“弦笛卡你可以质疑你的实力,但请不要质疑我的实力。”
结之续微笑弯腰看着西祈继续说道:“放心西祈我们会见到你的姑姑。为了你,也是为了我们自己。”
弦论冒出头来附和道:“对呀哥,我们不是没有实力的人。”
“我只是在担心去往那的路上,食物万一不够,人还没到就先把自己饿死了。”
西祈道:“放心,食物我会为你们准备充足的。对了,地图差点忘给你们了,拿好了,可千万别丢了。”
弦论不知何时蹲到了西祈的轮椅边,说道:“你换挂坠了,这小人哪里来的?好看。”
“村里小孩送的。等你们再来玩,我给你们都做一个。”
“那可说定了,不许反悔哦!”
“嗯嗯!”
转眼间,时间接近傍晚。
弦笛卡三人坐上西祈为他们准备的马车离开了。
他们看着手中的地图,聊着笑话。
结之续把藏在口袋里皱巴巴的人皮拿了出来,平摊在马车内自带的小桌子面上。
弦笛卡瞳孔放大,迅速拿起,“结之续,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结之续趴在马车窗口,欣赏着外面漆黑的风景回道:“你们被抓走那次,他们族群当中,人或怪物身上褪下来的。你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