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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文炮灰她左右为难 第2章 晋江文学城唯一正版

作者:南佰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1 01:16:25 来源:文学城

可惜自从中秋那天过后,佟掌柜便再没有在店里出现过了。她不在的时候,店里管事的是个脾气不太好的胖子,姓王。

虽然在酒楼呆得不久,但晏同春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王管事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当着掌柜的面总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然而掌柜一走,他就一改嘴脸,对着小厮颐指气使。

而晏同春自然也是其中一份子,平均每天要被数落五六回。

为了自己的耳朵免遭高分贝折磨,晏同春特意起了个大早,天才蒙蒙亮就到后院去浣洗衣裳了。

秋日的井水已经开始泛凉。自打刚穿过来时淋过那场大雨,她这副身子似乎留下了点儿病根,吹点冷风就容易咳嗽,现在碰到凉水,身体居然也难受。她捧着心口止不住咳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

在攒足药钱之前,晏同春疑心自己会直接挂掉。

她想了想最简单的体质增强办法,将头发绾成最简单的高马尾,又撸起袖子,在原地做了几组热身运动。可惜草鞋不适合跑步,不然她高低跑上几圈。

不过锻炼要循序渐进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这副孱弱的身体估计也承受不住一上来就跑个八百三千米的。

等身体热和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晏同春感觉是要舒服些了,拿起捣衣杵开始捶衣服。

在机械的捶打动作中,她开始怀念起二知节世纪的洗衣机。

而且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她捶衣服也这么累啊!

捶了没多久,晏同春本就酸疼的胳膊更加酸爽了。她一边在脑子里循环发送“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的弹幕,一边对小时候幻想穿越的自己唾弃不已。

究竟是脑子进了什么水才会想穿回古代啊!是WiFi不够香,还是空调电视洗衣机不好用!

晏同春一个人在心底发送了一整集的弹幕,才注意到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的王管事。

王管事大抵是找了她有一会儿,挺着沉甸甸的肚子走过来的时候,脸上表情很不好看,还一直抬手擦额前的汗。

但一见到晏同春,他不耐烦的表情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王管事眯了眯本就没多大的眼睛,看着眼前伶仃纤弱的美人,眼珠转了几转。

自打第一次见到这姑娘,他差点就没移开眼。奈何当时掌柜在场,他不敢放肆。但现在……掌柜的产业遍及江南,临溪镇这家酒楼不过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份,近期掌柜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再说这姑娘不过是个临时杂役,又无亲无故的,还不是轻轻松松拿捏?

他放肆的目光从晏同春的脸庞一直往下游移。

他活了三十来年,还从来没见过漂亮成这样的姑娘,眉眼好看得跟画出来的一般。就连捧着心口咳嗽的模样也赏心悦目极了,当真是我见犹怜。

尤其这个美人还没有任何背景。

这倘若不是上天开了眼赐给他的,还能是什么?

思及此,王二宝搓了搓手,表面上还是正经的模样,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小晏啊,你看你一个弱女子,又无父无母的,在现在这个世道可不好混啊。前些天邻街才有个同你一般的孤女,遭知县大人那纨绔侄子强掳了去,折磨得不成人样,回来后便投溪溺亡了。”

晏同春皱了皱眉,心道这人怎么突然改了性子,好心提醒她。

果然,起完兴后,王管事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像你这样的女子,还是要早早找个靠山,免得日后颠沛流离,哪天冻死街头也未可知。”

他挺了挺自己富裕的肚子,神色自若道:“我王二宝呢,虽说不是个大善人,但你我相识一场,也算缘分。我也不忍看你日后流落街头,虽然你细胳膊细腿的,论干苦活嘛肯定是比不过小伙,不过我正好缺个通房——”

这样说着,王二宝那双肥腻的手作势要往她屁股摸。

晏同春:……

晏同春面色平静地陈述:“虽然我细胳膊细腿的,但照样可以抡你。”

她想了想,一旬是十天,她本来就只能再干两天了,而且工资是日结,之前的工资已经到手。想完,晏同春抬手,就着捣衣杵照眼前的人抡过去。

“砰——”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后院上空响起,惊飞了枝头三只雀鸟。

趁着王二宝揉胳膊的功夫,晏同春飞速跑出这家酒楼。

唉,又得重新找活干了。

她边跑边甩干手上沾的井水,心道自己这回真是霉出天际了,不过还好挣来的钱全揣在身上了,不用回大通铺收拾。

这样想着,晏同春掂了掂胸口那四百文钱,还没真切感受到金钱的重量,忽然额头一痛,迎面撞上个人。

她跑得太快,这一撞撞得很是结实。晏同春眼冒金星,直直往后栽去,怀里的铜钱像飞花般洒了满天。

虽然没有在拍电视剧,但晏同春感觉眼前的一幕被自动放成了慢动作,以至于她清清楚楚目睹了那些铜钱是怎样远离自己的。

一枚。

两枚。

……

几十几百枚!

她伸手想接住自己的钱,然而还没来得及够到一枚,人就重重摔到了地上。

晏同春额头痛,屁股痛,双手也痛,一时都不知道该顾哪里。

“哎哟,这是哪家的姑娘,这般莽撞,在街上就直直撞了上来——公子你没事吧?”

晏同春只顾着自己飞散的工资,以至于听见人出声后,她才注意到对面那个被自己撞到的人。

那是个穿着白衣的公子,布料看上去并不算多好,旁边却跟着个年轻小厮。小厮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左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焦急地检查完自家公子后,不甚友好地瞪向她。

“我无妨。”公子回完小厮,朝晏同春作了个揖,一本正经道:“抱歉,是在下唐突,未来得及避让,姑娘可还安好?”

大概是这人的话语过于自然,以至于晏同春都忘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她疼得直冒泪花,嘶了口凉气,脱口道:“你看我好吗?”

她生得好看,眉如远黛,目若点星。此刻一双俊眉微蹙,眼眶缀着泪花,水濛濛的,额外显出几分楚楚的美。

便是这短短一瞥,对面的人险些晃了神,连呼吸都停了拍。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失礼,仓促移开视线,再次作了个揖,“是在下的过错。”

“公子你总是这般,咱俩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分明是她撞的你,怎么反倒成了你的不是。”小厮并没有留意到自家公子的失神,只是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嘟囔,“要我看,她才应该道歉才是——”

他还要再说什么,被主子打断,“知节,休得无礼。”

被唤作知节的小厮幽怨地望了晏同春一眼,不情不愿闭上了嘴。

可他的指责让晏同春心里堵堵的。

平心而论,晏同春晓得这场事故是自己的过错。但不久前才遭遇了猥琐男,自己也摔得浑身疼,明明好不容易谋到份差事,结果又泡汤了。听他埋汰几句,这些天积攒的糟心事突然像开了闸一样狂涌出来,那些忙着时无暇顾及的情绪统统爆发。

晏同春不明白人为什么可以倒霉成这个样子,明明坚强了这么久,她都快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现在她才明白那副自己给自己打造的临时盔甲其实脆弱得要命,一点点炸药就能炸得面目全非。

晏同春简直越想越委屈,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可在抱怨自己的人面前哭是件很丢份的事,于是眼泪落下来的那一刻便被她抬手抹去。

手掌火辣辣的疼,她才发现刚刚那一跤摔破了皮。

真是,倒霉死了。

讨厌死了。

晏同春陷在这种情绪中的时候,白衣作势扶她起来。刚伸出手,又忽然止住动作,从袖口拿出块帕子。覆在手掌上后,才规规矩矩地朝晏同春递去,一副克己复礼端庄君子的做派。

面对这样一个落魄孤女,竟然也会有人怕唐突了她么。

自打到这里后,除了掌柜外,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她。

晏同春望向那块素色手帕,边角处绣了几片疏朗的竹叶,还隐约透出股茶香。

她在酒楼呆了这些天,几乎被各种菜味腌入味了,猝不及防闻到这股清香,莫名有种灵魂被洗涤一遍的错觉,连委屈都差点忘了。

太阳在这个时候从云层后露出来,隐约照清手帕底下那只手,线条流畅,随着垂下的袖口,露出截漂亮精致的手腕。

晏同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注意力都放在臭脾气小厮身上了,还没仔细打量白衣服的脸。

于是她抬头,猝不及防望入他的眼睛。

那是双温和清润的眸子,里面清清楚楚倒映出她的模样,阳光落下的角度恰到好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圈细碎的阴影,显得静谧而美好。

微风从身后拂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风中轻轻晃了晃。

他身上也香香的,晏同春想。

香得好温柔,说话好温柔,长得也好温柔。

这场对视其实只维持了不到一息,很快两个人都移开了视线。

晏同春看了看自己混着血和灰的双手,又看了看那块干净的手帕,忽然就不忍心玷污了。最后她避开白衣的手,自己站起,拍了拍土。

“姑娘的手还是去医馆处理下吧。对了,在下姓沈,名沐恩,姑娘可唤我沈沐恩。”

“沐恩?”沐恩、沐恩、moon。晏同春在心底念了几遍,眨了眨眼,朝他道:“你的名字好像月亮。”

人也像。

“月亮?”沈沐恩不解。

晏同春再次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没多做解释,只说:“我叫晏同春。”

找大夫是要花钱的。她连祛风寒的药钱都没攒多少,这点外伤怎么能去医馆。

晏同春蹲下身子,从地上一枚一枚捡自己丢散的铜钱。早知道应该缝个钱包的,随便扯截破布再蹭点针线,缝上一圈,总比塞在衣襟里好。

“晏姑娘若是不嫌弃,便用我这方帕子擦擦手吧。”沈沐恩弯腰,将素帕递到她眼前。

她一个穿粗布麻衣的,又哪轮得到她嫌弃呢?

这人说话可真好听。

晏同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好像老古板儒生从书里走出来了。可他又实在好看,所以不能用老古板来形容。

她不再推脱,道谢后接过那方手帕,但没擦手,而是小心翼翼把钱放进去。

李知节又看不惯了,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公子好心将帕子给你,是让你用来擦手的,你却用它来装这些脏兮兮的铜板?”

沈沐恩似乎有些头疼,轻叹了声,唤道:“知节,休要无礼。你若再这般出言不逊,回去后便将《礼记》抄上一遍。”

李知节梗了梗脖子,又缩了回去。

晏同春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边捡钱,一边开口:“你家公子既然把帕子给了我,那不该由我处置么?至于这些铜板,可比我这双手金贵,你清高,你连钱都嫌弃,那你把你身上的银子都给我啊。”

李知节没想到她嘴皮子这么利索,被噎到,还想再开口,想到公子的警告,只好死死闭着嘴瞪着她。

“抱歉,我家小厮言行无状,是我管教不严,我代他向姑娘道歉。”沈沐恩说着,也蹲下身,跟着她一起捡。

感受到身旁投下的阴影,晏同春转头,看了看他月白色的长袍。

月亮,好像沾到灰了。

沈沐恩浑不在意自己的衣角染灰,连这样的姿势也被他做得端正极了,每一枚铜板都被他擦干净后郑重其事交到晏同春手里。

捡完,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取下钱袋交予她。

“姑娘若是缺钱袋,可以用我这个,里面还有些银钱,应当能应付一段时间。”

“公子!本来方氏就克扣月例,眼下又被打发到这座小镇来,往后还未可知。自己处境都不好过,怎么将钱全给了他人!”

沈沐恩止住他继续往下说,“无妨,我尚能自保,何况还有外祖留下的体己,够用的。”

晏同春掂了掂手中份量不少的钱袋,直接愣住了。

这人,也太好了。

明明只是初次见面而已。

她呆呆看向沈沐恩。逆光的角度,全世界的阳光都落在了他身后,染成了美好的颜色。他唇畔挂着抹浅浅的笑,就这样安静望着她。

她没起身,他便也没有起身,所以他们是平等的视角。

恍惚间,晏同春差点产生现在是春天的错觉。

在某个瞬间,她突然想起——沈沐恩,这个名字在原著中有出现过的。

他原是家中不受待见的庶子,后来科举高中,摇身一变,成了风光无两的状元郎。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一篇路人都有各种限制级play的○○文里愣是连姑娘的手都没牵过,简直是股罕见的清流。

晏同春想,酒楼王胖子虽然恶心,但他有句话说得对,像她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女,要想在这样的世道活下去,还是得先有个靠山。

她得抓住可以抓住的一切,沈沐恩刚好是个很好的选择。加上原文坑了,还没多给他笔墨,跟他牵扯上关系,应该也不至于卷入各种马赛克情节。

现成的优质大腿,不抱白不抱。

想到这,起身后,晏同春轻轻抓住他的衣角,眨了眨清凌凌的双眼,唤道——

“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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