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再次迟到了,因为这些不可控因素,即使老师没有责怪,向清还是觉得愧疚。
更何况语文课不能写字,还迟到了半节课,真的算是很不尊重老师了。
陈尘始终没有回来,于是向清在第三节课就答应了苏白榆的午饭邀请,不过最后还是失约了。
算是今天的第二次迟到吧。
向清把双手握成一个拳头,摆成许愿姿势,放在胸前,闭上眼睛。
他默想:“抱歉,请原谅我。”
依次用握着的手轻轻触碰额头,鼻骨,最后放在唇前,亲了一下。
手机叮叮的消息声再度响起。
[可爱小榆:讨厌你!我真的要讨厌你了!你知道失约是不能原谅的吗??]
[可爱小榆:太难过了!我以后再也不要和你吃饭了!]
[可爱小榆:猫猫大哭.jpg]
向清第四次输入对不起后,重新抬起手又亲了一下。
陈尘给他发了定位,但其实并不需要,他走到校门口就看到詹卡了,因为风大,对方手里甚至拿着一条毯子,没来得及拒绝,毯子就已经披到了他肩上。
车子停的比较远,在一条小路上。和早上的车是同一辆,脑子里刚冒出陈尘会不会还在的想法,面前的车门打开,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揭晓了答案。
“你这样看着很乖。”陈尘朝他伸过手说,“上来吧。”
出于从小学的社交课程的教导已经深深刻进脑子,向清明白不给他面子是不好的,于是他左手牵上去接力,并说:“谢谢。”
按理来说,夏末不应该刮一上午这么大的风后还不下雨,今天的天气实在很怪。
菜已经摆好在侧面的小桌板上,今天有排骨汤,和白灼虾仁。向清很爱吃。
不需要考虑怎么用筷子吃饭,因为他这边桌上根本就没有,只有一把叉子和一把勺子。
向清主动问:“你身体不舒服?”
“嗯。”陈尘咽下嘴里的食物,“易感期还没过,是不太舒服。”
向清愣住:“你……”
陈尘又给他夹了一块排骨,毫不避讳说:“你现在要怕也太晚了。”
向清疑惑问:“S级alpha不是没有易感期吗?”
“小时候吓的。”
对方点了点头,继续笨拙的用左手的勺子吃饭了。
陈尘:“等下吃完饭送你回家,下午要停课了。”
丝毫不怀疑消息的可靠性,向清第一句竟然是,“能不能回去拿作业。”
陈尘:“拿了你能写?”
向清:“我用左手写。”
“介意写作业的时候开个视频吗?”陈尘故意说,“介意就不要拿了。”
向清还是回答了不介意,即使真的很不情愿。
后来他也没有下车,是保镖帮他拿的。
风太大了,司机表示需要过一会儿再开,就这样等着,陈尘视线从手机转移到向清脸上时,他靠在椅背上,睡着了一样。
察觉到栀子花香从茶树缝里丝丝缕缕靠近,小心翼翼绕在自己身上,陈尘确定他是没睡的,并且在心里评价道,装的很差。
而装睡本人觉得陈尘并没什么不适,又控制着多释放了一些信息素,这次他听到对方的深呼吸声,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看到陈尘头偏过来,整个人靠座着,闭着眼,睡着了。
向清呼吸放的轻轻的,睁开眼睛却不知道可以干些什么,给苏白榆发去停课消息后把手机打开静音模式,歪过头,他第一次仔细的看面前alpha的长相。
他其实有一双攻击性很强的眼睛,只是大多时候都表现温和,单眼皮,鼻梁不低,嘴色不太健康。不过跟自己比,还是会显得健康一点。
车上有空调,不过盖着毯子也不热,陈尘身上搭着他早上脱下来的外套,看起来睡的很舒服。
车子隔音很好,一点都感受不到外面正狂风大作。向清盯了很久,在连续打了两个哈欠后,把头侧去另一边,把毯子又向上拉了一段,终于控制不住瞌睡虫,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半,床上被睡的一团乱,窗帘拉的死,前段时间小区换了新的物业,要求统一更换窗帘和门,他搞不懂这么一栋破楼有什么可翻新的,但是新换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好,而且一切工作都错开他在家里的休息时间,原本还要换床,不过向清拒绝了。
虽然大多时候都靠在床边睡觉,但这个床是从之前的家搬过来的,他并不想换掉。
之前补课,一度到了身体承受极限,都有的晚上需要吃药才能睡着,可当时处于那么陌生的环境,自己居然毫无防备的睡过去了。
睡的太舒服,一个梦都没有做,向清坐起来发了很久的呆,然后,起身下床,拉开窗帘,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水。
手上换成了简易的固定夹板,活动起来并不方便。不过本意也是不让他动。
书包就放在书桌上,上面还贴着纸条,是陈尘的留言。
[看你睡的很好,就没有打扰,找了开锁师傅。]
[绷带不要沾水,按时喝药,也不要忘了写作业给我发视频。(有奖励)]
我……被抱上来的?
向清才意识到这件事情,他看着自己身上没有更换的衣服,又检查了一遍门锁,放心下来。
詹卡留下的那瓶香水,他没用过,放在书桌上,最初还不敢确定,现在他很笃定,这是陈尘信息素的味道。
还想着靠今天这个机会把东西还给他,结果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忘的一干二净。
打开聊天框,消息还停留在那天穿错校服的事情上,不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陈尘也没有告诉他后续的处理情况,不过第二天下了那么大的雨,那死人的血应该早就冲干净了。
感觉到反胃,向清又灌几口水,给香水拍照,发给陈尘并备注。
[方便的话,让人来取一下吧。太贵重了,而且我不用这个。]
对方秒回。
[陈尘:睡醒了?记得把中午的药补上。]
[陈尘:一点工业香精有什么贵重的,听医生说那天晚上喷完你睡的也不错,以后可以试试用了。]
[信息素香水不是信息素血液做的吗?]
[陈尘:现在有工业香精调配,谁还那么傻去抽信息素。]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谎是陈尘最擅长不过的事情,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他觉得不爽,何医生刚拿走他的血样去化验,应该还得等很久才能回家。
手机上来了新的消息。
[咕咕同桌:我买你的可以吗?]
陈尘笑了。
[陈尘:抱歉,我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