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方本要出手阻止周文州抓韩星河的手,后领就被人拉到后面去,是凌昭!
凌昭出手将戏方带走了,到山林中去。
戏方拍开他的手,有些气愤的吼道:“为什么!你明明看到了他有危险!”他现在都能想起韩星河颤抖的后背。
凌昭放开他:“周围的宾客已经聚过来了,很多都是肃清宫的,你看不出来吗?此时动手并非良时。”
“嗯?”戏方诧异,自己竟然没有发现假扮的宾客。
凌昭哼笑一声:“以你能力,连最基本的伪装术都看不出来,拿什么护着他?当时宋羡之在场,如果你动手他们有理由出手护驾,若你不出手,他们只会让宋羡之擒拿住韩星河而已。”
“所以你走了,他们只会先盯着韩星河而不是你,保住自己才有可能找到机会救出他,这个道理都不明白,白教你了。”凌昭恨铁不成钢,幸亏自己出手,“若是你能打过一群人,还可以带他顺利脱身的话就当我没说。”
戏方沉默,他确实冲动了,少了以前的沉着冷静。
凌昭狠狠地戳他的脑门:“你还敢跟我吼?”
“抱歉,是我错了。”戏方冷静下来,摸摸额头上的手指印。
“韩星河身份暴露,太子定会迅速收到消息召他回宫,周文州若是想要巴结太子定要将韩星河抢了去,宋羡之的人不善押送,虽然肃清宫会在暗处,但如果半路周文州要劫囚,双方必会混乱,届时才是最佳救人时间,”戏方转头盯着凌昭,期待着自己的方案,“是这个意思吗?借他们内乱脱身。”
“还不算太笨。”凌昭拍拍他的肩头。
可戏方怕韩星河等得太久会害怕,毕竟他是突然消失,肯定以为又把他卖掉了……他想让凌昭带一封信回去,凌昭反手就给他头顶来了一记重击。
凌昭感觉一拳还不够解气,又多来了几拳:“你俩的事少参和我,是嫌我跳的火坑还不够多么?。”
戏方捂着脑袋躲:“将来我一定报答首领。”
不再添乱都不错了。
凌昭带着他的信回去,路过关押韩星河的房子时,突然跳出几个肃清宫的人。
他们对凌昭行礼,问道:“凌首领,现下韩星河已经抓到,明日一早就送回京都。”
凌昭没看他:“嗯。”
他们说完了却还没有让路,凌昭让他们有话就说,其中一个撞着胆子问了出来:“请问凌首领刚刚去哪里了?我刚刚看见你拉着一个人走了。”
凌昭声音冷淡:“问话。”
“谁?”
“下人。”
“他现在在哪里?”
“?”凌昭冷眼看他,像是含了冰刀一般,让他忍不住后退埋下头。
“抱歉首领,只是例行问话而已,打扰了。”他们让开路。
半夜,凌昭见宋羡之又要去问韩星河话,路上装作不经意间绊倒他,顺势再去扶他。
“三殿下小心。”凌昭扶稳他就走了。
宋羡之被吓了一跳,说了声谢谢之后完全没发现背上多了一封信。
宋羡之进入昏暗的房间,点上灯才看清,韩星河躺在床上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宋羡之走过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摇醒。
在手要碰到他时,韩星河突然开口:“没睡。”
“噢,”宋羡之放下手,“我就是想再来问问你,你和太子哥哥有什么误会,他不会无缘无故发脾气,现在说清楚了说不定还能想到解决方法,若是明日一早你以囚犯的身份押回京城,那就再无挽回的余地了。”
韩星河白他一眼:“你走吧,我不想听你讲,很吵。”
宋羡之:“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真心想把他当朋友,过了今晚就真的没机会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觉得他名声好呢?你是不是傻?”韩星河气息有些乱,“若你想把我当朋友,那现在就放我走,我就把你当朋友。”
“星河,你这不是为难我嘛,你说你身份都暴露了,我再放跑了你,那我就是又干砸了一件事,平时父皇就老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再弄丢好不容易抓来的囚犯,你知道我会被骂成什么样吗,说不定还会被关禁闭。”宋羡之说着说着意识到不对,“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不想这么随意了,可以解决的话我就尽力去化解,这样我们双方就会都没事啦,不是说你是囚犯的意思,但是你现在确实是囚犯,你能懂我吗?”
韩星河无语的看他在这里胡言乱语:“做不到的事就不要承诺了,还不如不要管我来得痛快。”
“这怎么可能是做不到的事,我可是三皇子。”
“那请问三皇子,你连你哥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要怎么化解呢。”
“你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来想办法。”
“那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根本不是因为误会,你那哥哥是个超级大变态,他最喜欢的就是以折磨别人为乐,比如我,还有你别再去黏他了,他小时候就想杀了你,你最好离他远远的,免得你的好运保护不了你太久,你信吗?”
“?!”宋羡之吓到跳起来,“你你你别胡说八道了,不要意气用事,我是在说认真的,你怎么又跟我开这些玩笑呢?”
“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问你,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被衣服扎到?”
“你连这种秘闻都知道?”宋羡之诧异?
“那是因为他经常在你的衣服里投针啊,你个傻子,还真以为衣服长倒刺了,或者做衣服的绣娘忘记取针了?你从来就没怀疑过,你黏在他身上时,他一直在给你投针呢。”
“你连我心中所想都知道?”宋羡之下意识说出口,又急忙捂住,他还需要消化一下,母后教过他不能评一几之言就下判断,以前就有过没了解真相就误会别人的事,他说,“我还得分辨一下你是不是因为有仇才这样栽赃太子哥哥的,你等我,我出去好好想想。”
他转身出去,瞬间韩星河看见他背后那个大大的“戏”字,瞪大了眼睛。
“等等!”韩星河叫住他。
宋羡之转过身来:“怎么了?”
“你过来一下。”韩星河招招手。
宋羡之依言走过去,还有些不放心到:“你要搞什么,不会是我不相信你,然后你就要暗杀我吧。”
刚走到他面前,韩星河起身给了他个大大的拥抱,令他措手不及,他在耳边说:“好好想想我的话,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们还会是朋友的。”
他拍拍宋羡之的后背:“好了,出去想吧”
宋羡之还呆呆的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韩星河迫不及待拆开戏方的信:
等我。
韩星河看着这简短的字,笑了,原来戏方没有抛弃他,没有突然走掉,没有嫌弃他,一切的幻想化为泡沫,都不作数了,他想要全心全意的信任一个人,这个人必须是戏方。
笑着笑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到信纸上,又将信纸撕成几瓣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