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人生 第4章 出名·选角·动心

【《花样绽放》虽没有大红大紫，但让观众认识了狄静刃。按专业的角度看，对方的演技不够好，但狄静刃孩子气包子脸，那份青春懵懂，硬是把这个不讨喜的人物演的让无论是年轻人还是上年纪的长辈，都为他最后的悲剧动容惋惜，要是换一个人还不一定有这效果！姜鹤仙童星出生，演技好已是众人皆知，为朋友两肋插刀以致身亡的角色设置也十分讨喜，虽貌不惊人，但瘦小灵活的身手，脸上怎么也掩不住的孩子气很是激起女人的母性。至于致力于拆散男女主角最后虐杀俩男主的反派的扮演者方平，演员本身条件比姜鹤仙还一般，功夫却是三人当中最好的！虽说只推出双生政策，但方平也是不可忽略的存在，所以往后的岁月里，凡是狄姜二人担当主角的电影里总有他重要的位置，宜古宜今，亦庄亦谐，大人物小人物正派反派都演个遍，三四十年演艺生涯中三次获最佳男配、一次终身成就，这是后话。】

【自《花样绽放》出世后，1965年这一年里，由狄姜二人拍摄的电影有六部，两部两人相互为对方跨刀，两部两人各自分开主演，两部同台双男主，尤其双生的《断魂刀客》是其中之最！】

【《断魂刀客》讲述的是姜鹤仙和狄静刃所扮演的两个萍水相逢的刀客相识相知的故事。姜鹤仙先出场，已是个右臂已废寄人篱下、有着痛苦往事的孤僻少年，然后狄静刃出场，高大英俊，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和积极乐观的人生态度照亮少年的心，也揭开少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渴望亲近又怕只是昙花一现，躲避着，狄也被对方若即若离的神秘吸引紧紧跟随，直到无意中狄替姜救回其未婚妻，两人才真正交心并结拜兄弟，可惜在两人相识之前，狄已接到某庄主的邀请函，此行便是去赴会，而离最后到达的期限不多了，两人惜别，定下封刀归隐务农之约，怎知有去无回，狄中计被围攻，寡不敌众，关键时刻又被某庄主破了绝招击中要害，双刀插地，屹立不倒，当场气绝身亡，无人能撼动！某庄主敬其英勇无畏，令手下维持原状不可亵渎。姜从旁出听闻噩耗，悲愤交加，回房拿出封存三年的宝刀，不顾其未婚妻的哀求，执意前往某山庄报仇雪恨，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见到狄站立不倒的尸身，致命伤清晰可见，同当年少年所遭受的重创一模一样，而某庄主的出现，更让姜认出来人就是那个废他右臂的罪魁祸首！新仇旧恨，生死一战，临死前揭穿某庄主就是害姜的凶手的狄想出三把刀的破敌招数，未能告知好友抱憾而去，被心意相通的姜实施出来杀死敌人，最后姜和未婚妻相聚归隐，至此终。】

【1966年是值得纪念的一年，《断魂刀客》的横空出世，彻底打破了华夏大陆影坛文艺片的垄断现象！射日电影公司作为文艺片的代表，这年的票房不是很好，影片上映前后院线之争的失利，自家儿子不务正业爆出的丑闻，这些都直接影响到射日电影公司的业绩和信誉，如果说，去年长照公司排名第二的《花样绽放》险超《雨中情》的事实还可以自欺欺人一下，那今年的《断魂刀客》以150万越过射日100万票房的《美人图》位居榜首就深深打击了穆子离的信心！这还不止，长照公司的《画中仙》（狄静刃领衔主演，古装，其美貌巅峰的代表作之一）和《机灵小子》（姜鹤仙量身打造，第一部领衔主演，青春时装）分别占第三第四，另一部双男主的戏第六名，剩下两部相互跨刀的第十名和第十三名。前十名甚至前五名内，长照公司的作品占了半壁江山，至此，射日公司真正占不了便宜，更讽刺的是，当穆子离看到导演常公章的名字出现在《画中仙》这个于长照公司来说目前为止文艺气息最浓的影片里时，顿时气得半死，偏偏《画中仙》是他最中意的影片！常公章听闻后特别解气，打算大放鞭炮庆祝，被白天明以不要太过高调嚣张为由制止。】

【《断魂刀客》正式确立狄静刃和姜鹤仙的双生组合，开启武侠电影的新篇章，但，有利也有弊。因所谓女主被彻底淹没在狄姜二人的光芒下，有心人不禁怀疑两人是否断袖，牵扯到常公章并直接在报道上询问，气得性取向正常的常导写篇文章和那记者争论不休，在紫荆城成为话题。】

白天明：（哈哈大笑）雷公啊雷公，人家小记者初出茅庐混口饭吃没有恶意的，用得着这样跟他一般见识吗？

常公章：（咬牙）拉那两个光棍小子下水也就罢了，竟敢说我这个结婚一二十年有妻儿的大男人是基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白天明：谁让你片子里的女主角那么没存在感——

常公章：（没好气）黄薇（《断魂刀客》中的女主演姜的未婚妻，也是《花样绽放》的女主演狄的恋人）已经是公司里最漂亮的女演员了！还不够？

白天明：（白眼）黄薇可是影后！结果在你的戏里要么灰头土脸，要么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花瓶，所以说你是个粗人，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对人家用心一点——

常公章：拜托！我是拍武侠片功夫片的好吧？要是用心加重了女主的地位，好好的兄弟手足情义难不成要拍成像穆子离那样歪腻的三角恋爱情片？

白天明：（点头思索）三角恋似乎还不错——（见对方瞪他，忙笑道）当然也不能拍成歪腻的爱情片，但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怀疑你性取向和拍片带坏后生晚辈嫌疑的家伙会越来越多！

常公章：（沉默许久）好吧，三角恋就三角恋，不过，黄薇要换下来，她的演技实在是——

白天明：（好笑道）这也不能全怪人家黄薇，谁想到狄姜二人太过显眼？还有，你给她的角色对剧情的推动没多大作用，比起她以往的角色相差甚远，能出彩才怪！她要是演技不好，能当影后？

常公章：（讽刺一笑）天明，和武侠片相比，文艺片要轻松，演技的要求也低一些，尤其以女性为主的影片，只要够美不出错，场景道具服装统统到位，再加上一点暗箱操作，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些你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吗？还有，她以往的角色细究起来也没太大深度，唯一有深度拿影后的那个角色，还是穆子离当年还在长照时从头到尾一遍遍示范跟着学来，太过依赖他人没自己的领悟是不行的！没错，我是忽略了她，可黄薇算起来也是和姜鹤仙一样是童星出身，演戏上竟然会被狄静刃这个新人抢了风头，会不会太失败了点？

白天明：你说的也对。可是，论相貌身段、地位和演技，公司目前来说，还没有人比得过黄薇——

常公章：（叹道）是啊，这方面的女演员大都在穆家班随穆子离那家伙另立门户，黄薇还是因为念旧不肯离开长照才会被抛下的呢！（想到什么）要不，我们公开挑选女主角？

白天明：（揶揄）然后你再让她们挂女主之名行炮灰之实，再让记者抓着把柄把你常‘基’班的大名落实？

常公章：（尴尬，继而信誓旦旦）明哥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白天明：（点点头）那就好。雷公啊，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宿舍内】

方平：（伸了个懒腰）戏拍完了，终于可以放松了！

姜鹤仙：我和阿文（狄静刃的名）都没喊累，你一个配角戏不多至于吗？

方平：姜鹤仙，配角也是角！我每部戏的戏份是不多，可打戏比你们重还累，你们有特殊照顾，一年顶天也就六部戏，我可不止六部戏要陪你们玩，还有其他一些不知所谓的跑龙套——（怒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姜鹤仙对方平吐舌头，狄静刃这时候从外面回来，却一言不发心事重重的坐在自己床位上。】

方平：（低声问道）阿文这是怎么了？

姜鹤仙：还能有什么？你又不是不了解他是什么人，能让他在意的就那几件事：家人、绯闻、票房。（手中拿着最新的娱乐报纸看了几眼，随手扔桌上）现今《断魂刀客》等我和阿文的片子那么卖座，他的家人又没事，那就只有是“断袖”传闻困扰着他了。（不以为然）什么嘛，就为了这点事——

方平：什么叫做‘这点事’？你难道不知道阿文自尊心极强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相貌打趣怀疑他的性取向吗？

姜鹤仙：（白眼）我怎么会不知道？不过，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仅仅为这件事苦恼？（于是上前道）阿文！

狄静刃：（回过神）什么？

姜鹤仙：我们几个是好朋友好兄弟吗？

狄静刃：当然是！

姜鹤仙：有什么难题你就说出来嘛，认识那么长时间了，我们还不值得你信任？

方平：（难得附和姜一次）就是，让我和鹤仙帮你分担分担！

狄静刃：我——（顿了顿）你们听说公司要为一部戏公开挑选女主角的事了吗？

方平：我们自然听说这件事，还是你和鹤仙主演，看来是定下来的事了——（顿时不解）有什么问题？

狄静刃：（有些着急）问题可大了！这两年多将近三年的时间里，一直以来都是我、鹤仙、黄薇我们三个人的主演搭档，这次突然放出风声要选另一个女主角在我们的戏里，这——

方平：（恍然）你是担心黄薇会因此被换下？

姜鹤仙：（插一句）就算没换下，凭空多出个人出来与她评分本就不怎么多的戏份，待遇还能一样？

方平：（点头）也是，黄薇是文艺片出身，咱们的常导可是执导武侠片的！（继而叹道）现在只能祈祷着常导他们顾念黄薇对长照多年来的功劳苦劳上，双生双旦的结局算不错了——

姜鹤仙：（摇头）你觉得可能吗？且不说风格的问题，就凭常导和射日公司那位（指穆子离）的陈年旧怨——

方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黄薇毕竟曾是射日公司那位的爱将！（见狄静刃下床穿鞋）阿文，你这是做什么？

狄静刃：我去见白老板！

方平：（拦住对方）黄薇被换也只是我们几个猜测而已，你这样贸贸然去开罪老板的话实在是——

狄静刃：可无风不起浪啊！（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平复一下）就算只是猜测，选女主角的事看情形几乎可以确定下来，那黄薇的处境多尴尬啊，你们难道没看见她这几天失魂落魄的样子？

姜鹤仙：（别有深意指出）阿文你，不会是对黄薇动心了吧？

狄静刃：（顿时一僵，见两位室友意味深长的目光，良久，开口道）毕竟是我从影以来第一个认识并一起合作那么久的女孩子啊。

【姜鹤仙和方平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