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人生 第14章 会面·讨论·现实

【《亡命，断情，刀》的作者不仅是个少年，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这是除了常公章和宁辉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宁辉：（得意）怎么样？我这徒弟不错吧？

狄静刃：（上下打量着对方）你就是无痕公子温良玉？

温良玉：是。不过小弟原姓梁，单名诤，温良玉只是笔名，无痕公子什么的不过戏称而已，狄大哥莫要当真——

宁辉：（打断）干嘛不当真？难不成想让他们被你的外表年龄蒙蔽看低你？（说完还不忘警告性瞪在场的人一眼）

白天明：（好笑道）我们没这个意思，可是——（还是有点纠结）雷公，你们常家班能不能少雇佣童工？

常公章：（白对方一眼）亏你白大老板是高材生呢！《华夏宪法》规定，4-13岁为儿童，13岁以上18岁以下为未成年，18岁以后成人，你问问这孩子多大了？

温良玉：（尽管在众多前辈长辈的强烈注视下有点小紧张，依然很认真负责回答）晚辈刚刚过完18岁生日。

白天明：《亡命，断情，刀》真是你的作品？

温良玉：（点头）没错，还是晚辈第一部独立完成完全没有代笔的作品呢！

宁辉：（看出白天明问这话的意图）明哥，你什么意思，一定要这样打击这孩子追求理想的信心吗？《亡命，断情，刀》的确是出自阿诤之手，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白天明：我不是怀疑梁生的天赋，毕竟《亡命，断情，刀》连我也很喜欢看，但单纯的小说写作和电影编剧还是有所不同的，尤其不仅仅作为御用编剧，还是以阿文为主的新班底未来事业的助力之一，责任重大，这孩子的年级阅历实在是——

宁辉：（忍不住道）阿诤已经成人了！

白天明：（摇头）也只比阿荣大一岁而已，到底还是太小了！

宁辉：你这人——

常公章：（开口）我说，你们这样争来争去有意思吗？怎么不问问当事人是什么意见？毕竟这次策划的主角是他们！

【宁白二人这才注意到狄静刃和少年被忽略已久的尴尬神情。】

白天明：（看狄静刃一眼）还用得着问吗？你宁大才子推荐的阿文他敢不收？

狄静刃：（哭笑不得）白老板，您能不能别这么埋汰我或是辉哥？再者说，我狄静刃一个无名小卒，哪有资格让辉哥的爱徒为我鞍前马后的——

常公章：（不耐烦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一句话，同意，还是不同意？

【狄静刃将目光转向少年等对方的答复。】

温良玉：文哥，我愿意追随你！（顿了顿，解释道）因为，我是看你的电影长大的！

宁辉：就这样说定了！（拉着少年来到狄静刃面前，郑重其事）狄老弟，我这徒弟就托付给你了啊。你给我听好了，既然阿诤变成你的人，一定要好好爱护，不许欺负他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否则，哼哼~~~

【于是，饶是有多年交情，狄静刃还是忍不住会被宁辉这个大话唠给侃晕，饶是温良玉这小子再淡定，见自家师父这副德行，也还会嘴角抽抽不忍直视——这画面，真是太、美、了！】

白天明：（一下子看乐了）这是谁给谁招人啊？确定是给阿文找帮手不是招祖宗？（捅捅身边的常公章，打趣）雷公，我算是明白了你常家班被调侃常‘基’班的缘故了！看你常大导演这人品，都引来些什么人才啊？

【常公章狠狠给对方一记眼刀！】

【于是，狄静刃就这样开始了他的导演生涯——其实严格来说，比起导演一职，还是演员更适合他。虽然亲力亲为参与整个电影的流程，终究太过稚嫩了，且精力有限（有时也包揽主角），恐怕常公章也考虑到这点，怕对方一人难以支撑才派了身边的一个跟随自己多年的褚副导协助与对方，这应该，是他这个师父努力克服自身性格局限性的同时，对这个大弟子的格外看重吧？】

【宿舍内——】

温良玉：咦？姜哥呢？他不是和你们一个宿舍吗？

方平：鹤仙他已经不常回来住了。

温良玉：为什么？难道和那些传闻有关？

褚星河：（见狄静刃脸上有几分不自然，上前解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有的没的——

狄静刃：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笑了笑）不过是，鹤仙他现在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将来还要结婚，总不能一辈子都和我们住一起吧？

花锦荣：（不耐烦）好了好了，哪那么多废话，还吃不吃东西了？

【几个人笑了，一起围坐着谈心。】

狄静刃：（举杯）星河，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褚星河：（回敬）阿文，瞧你说的，这部电影能顺利杀青上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功劳！

花锦荣：（笑道）星哥，你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除了文哥外，你为这部电影倾注了多少心血！而且导演这一块还是你把文哥带出来的呢！

狄静刃：（附和）就是说啊。（想到什么，摇头）和你比起来，我这个所谓的总导演和监制实在是——

方平：（安慰道）阿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演员也好导演也罢，这是作为新人的必经阶段，总不能人人都一下子超越常导的成就！

狄静刃：这我知道，可我是大师兄，必须以身作则！

方平：（无奈）阿文——

狄静刃：继我之后，阿平你和鹤仙不是也要走上这条路？（顿了顿，继续说道）僧多肉少，我们常家班的初代弟子如今的形象气质已经不太符合常导‘少年主角’的标准了，可又不能让我们一辈子做配角龙套陪衬新人让外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要不然，常导也不会和白老板一起让我做这实验计划的开路人！不是吗？

褚星河：阿文，虽然上头的确有这方面的考量，但你也不必想的那么糟糕，别说白老板，就是常公章本人，我跟随他老人家多年比你了解更深。他对你，即使有不公之处，也只是性格作祟有他自身的局限性，绝不是耍什么阴谋诡计的小人！

方平：（转移话题）好了好了，别跑题太远，我们此次不是为了眼下这部电影聚在一起吗？

花锦荣：就是说啊，没必要为了那些无中生有的报道影响今天的好心情！

温良玉：（觉得对方话里有话）荣少，什么‘无中生有’的报道？

花锦荣：还不是姜哥——（被方平用馒头堵住嘴）

温良玉：平哥？

方平：（面对温良玉疑惑不解的眼神，看似淡定）没事。

狄静刃：星河，这已经是第三部电影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个好结果？

褚星河：第一次是经验不足剧本漏洞太多，第二次是和常导的片子撞在一起必须让步。这次不同于前两次的自传和小人物奋斗史，这次的题材可是你和阿诤最擅长的武侠！

温良玉：（听两人提到他，开口）可小说原著毕竟还没完结呢，在这种情况下改动的电影剧本，恐怕——

褚星河：（语重心长）你可是兼原著作者和编剧两职于一身啊，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来说，你不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拍拍对方的肩膀）放心吧，你的风格有别于宁辉，这部电影一定会让人眼前一亮的！

方平：而且除了阿文这个主角，还有我和阿荣的加盟，还怕没有看点？（见对方失落的表情）怎么了？

温良玉：果然我还是只适合写武侠，比较草根一些的东西就不行！

狄静刃：（安慰道）这不怪你。

温良玉：可我想帮上文哥的忙，哪怕，只有一点点——

花锦荣：（笑得肚子疼）哎呦！一个大男生对我家文哥说那么肉麻的话，该不会是个gay——（被狄静刃用汤勺敲头）

【继之前被方平教训之后，这是花锦荣第二次露出小狗般委屈的表情。】

褚星河：如今风气来看，无论什么类型的电影，我们华夏人还是比较中意新奇的东西不大感冒太过沉重的课题。不过，当你有了名气资本就另当别论了。演艺圈本来就很商业，没好处，别人凭什么冒险投资就为了成全你的艺术？

狄静刃：（嘲讽一笑）果然还是要‘爱屋’才能‘及乌’？

褚星河：不然，你以为你和鹤仙为什么能有今天？

花锦荣：（举手）我能不能说话了？

方平：当然可以——（警告）不许像刚才那样乱说话！

花锦荣：（不服）我哪有？不就提了姜哥——（方平要扔馒头的动作，改口）还有说人家梁大才子是gay——（见狄静刃耍手中汤勺似笑非笑表情，慌忙一把搂住恼怒的温良玉脖子赔笑道）那我说，欢迎梁诤弟弟加入“细佬天团”成为我们的一员，这样总可以吧？

温良玉：（迷惑）“细佬天团”？那是什么？（看了一眼对方的姿势）还有，我记得我比你大一岁，你才是弟弟吧？

【狄静刃他们所谓的小说原著未完结的那部电影，正是温良玉的那部处女作《亡命，断情，刀》！其实按理说，这部电影的水准不输给狄静刃往日那些演绎的作品，也是他们这个新班底最为用心的，不然也不会排名第六（按华夏大陆的范围），可是，那些报道传闻的内容，让人彻底倒了胃口，而且最先知道就是方平和花锦荣！所以才会有以上的表现。当然，其他人的反应也是值得玩味的，比如——】

白梦晓：鹤仙，你老是不回宿舍，真的没关系吗？

姜鹤仙：（笑道）你不希望我多陪陪你吗？

白梦晓：陪我到夜不归宿的地步？（白眼）我可不想被人说，白天明的女儿那么随便、不自爱！

姜鹤仙：我们可是以结婚为前提的正当交往，还是得了你爸允许的！（瞥了一眼对方手中的报纸）又看宁舍玉那个老巫婆的’大作‘了？

白梦晓：（发嗲）你呀，怎么能那么说人家宁大小姐？太伤人心了！人家可是和你同岁还对你芳心暗许——

姜鹤仙：（吓得慌忙撇清）别！别！别！我可消受不起！对方那副尊荣实在是——（想到被倒追的画面，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梦晓：（心里暗爽，仍故意板着脸）鹤仙，别以貌取人那么肤浅！

姜鹤仙：（轻哼一声）就算对方美貌天仙，就凭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要不是看着她是辉哥妹妹的份上，我早就——

白梦晓：我不是帮你把她收拾了一顿吗？

姜鹤仙：代价就是被她找人写成胸大无脑、私生活不堪的草包千金！

白梦晓：（摊手）结果呢，谁信了？

姜鹤仙：那是因为你有个好老爸帮你出气！

白梦晓：所以，你和人家狄静刃就惨了！

姜鹤仙：（听对方幸灾乐祸的语气，拿过对方手中的报纸）这次老巫婆又起什么幺蛾子了——经典双生面和心不合，新戏换角背后水太深！

白梦晓：还有横批呢——迟早完蛋！

姜鹤仙：（摔报纸）我上辈子跟这女人结几辈子仇了？！

白梦晓：结仇？人家高调声称是你的超级FANS——

姜鹤仙：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抓着对方的肩，严肃）Mandy，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白梦晓：指哪方面？

姜鹤仙：不管是我一世英名，还是和阿文他们的友谊——

白梦晓：（意味深长）鹤仙，其实很早的时候你就已经放弃他们了。

姜鹤仙：（不解）我？怎么可能——

白梦晓：那为什么你和他们相处的日子越来越少？

姜鹤仙：那还不是因为和你在一起——

白梦晓：（发作）鹤仙！

姜鹤仙：（愧疚）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你——

白梦晓：也许一开始真的是因为我，可是后来呢？你总以为自己是最重情义的，可潜意识里已经对他们缺乏信任和理解！

姜鹤仙：他们呢？不也是一样——

白梦晓：说不定你以为的也正是他们认为的！（凄然一笑）我记得最初，平哥和狄静刃是找过你想要谈谈的。

姜鹤仙：如果真有心的话，可以多试几次——

白梦晓：可你躲开了，还不止一次！

【姜鹤仙脸上的神情顿时不知该如何形容。】

白梦晓：（握住对方的手）鹤仙~~~~~~

姜鹤仙：我和阿文、阿平，真的没可能了？

白梦晓：（叹道）也许，还有最后一次弥补机会——

姜鹤仙：什么？

白梦晓：黄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