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普女的都是变态帅哥 第42章 观测者666

观测者认为穿越者一定从大概率上来说都是勇敢的人，因为ta们往往都敢于接受现实，无论是发现自己穿越的慌乱持续了几天还是几个月甚至几年，但是ta们一定都接受了，不然是不会成为主角的。

但是ABB觉得自己或许是太勇敢了，太敢于接受现实了，以致于自己始终无法接受现在的“现实”。

ABB“永远”记得穿越的那一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事故，没有什么临终意愿。自己虽然有些慢性病，但也好好地长大成人，几年前进公司体检也只是有点低血糖和心跳过慢，总体而言都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ABB那天刚下了996的晚班，回到出租屋洗个澡后觉得饿了。为了不吵醒还要上早班的爱人只是简单得泡面，用大一点的铁盆盖上碗后，点开了自己不知道多久下好的盗版小说。

因为是盗版网站下载，小说的标题只是一串乱码，ABB还没看清第一个字，听到卧室里似有声响，手机触碰到铁盆发出一声闷响，本来是睁着眼的ABB却只觉得一片昏黑。

闭眼了吗？什么时候闭上的？

等到ABB再次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片雪白，闷响不知何时变成了冰冷的机械滴滴声在继续。

身体传达给意识的疼痛大概没那么迅速，在ABB眨了几次眼睛后才察觉到头部的阵痛。

很奇怪，刚刚不是还在家吗？这里是哪里？我在家里晕倒了？

ABB想叫几声爱人的名字，但是刚叫出一个字就戛然而止。

在ABB意识断片，睁眼发现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并且头似乎受伤时有惊慌，但并没有多么害怕，还活着不是吗？担心的应该是治疗费用，后遗症，起码都活下来了别的也没多怕了。

可是在听到从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时，违和感所带来的恐惧油然而生。曾经看过的视频有说自己的声音在别人耳中是截然不同的，所以才会出现哼歌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录下来听就觉得是折磨的状况。

ABB现在就是这种感觉，明明是自己说的话，却像是在听别人说话。ABB又尝试了几句话，违和感才慢慢消失，以为可能是自己昏迷时间太久了，都忘了自己说话什么样子了，见久久没有人来之后，挣扎着坐起上半身。感觉身体上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打算掀开被子自己出去看一眼。

随后ABB第二次又感受到恐惧。

那双手是自己的吗？为什么显得那么白皙细嫩，手指犹如葱白般光滑，就连指甲的弧度也完美得像精修美图。

ABB盯着自己的手，尝试得动了动食指，是自己的手。ABB不断得舞动着手指，能控制好每一处地方，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不像是自己的手？大概是真的躺太久了反而受到了保养？

ABB的心脏越跳越快，有一种冲动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脸。

手机，对，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人们一般说前置无美颜就是最真实的自己，ABB要看看自己是不是病太久连脸都能变美了。

仿佛是正好贴合ABB的心意，床头柜上除了黑屏的手机外还有一面镜子。

不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小镜子，也不是华丽好看的梳妆镜，就是一面普普通通的折叠镜子，它就摆在手机旁边，好像正等着ABB醒了之后来用它。

ABB喜欢看小说，没有达到热爱的程度，但是形形色色的也看过不少，穿越小说也接触过大热的几本，据ABB了解，大多数穿越主角看到镜子里的脸时第一反应，除了惊讶就是感叹美丽。

大概都是突然变成了个大美人，不然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变美了几分，也有本来就是个美人所以外表没什么变化只是年龄有所改变而已。

ABB觉得自己可能同时符合了第二点和第三点。

在五官没有大致变化的情况下变美了，变年轻了。眼睛更大了，皮肤更好了，鼻子高翘挺拔，嘴唇红润有光。

ABB在镜子里还看到了衣领上斜贴着自己的姓名与年龄。

名字是自己的，可ABB就算记忆力再差，也不会在这一刻相信镜子里是16岁的自己。

对于在孤儿院长大的ABB来说，青春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年龄。可能自己当年确实长这样，但皮肤却完全不会是这种与现在双手一般，都是吹弹可破犹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这些都是只在上了十层美颜滤镜的相机里才会见到。

ABB小学时就开始边帮工边读书，上大学之前连防晒霜都没有用过，烈日下最擅长的是快速奔跑到树荫处，打伞浪费时间走得慢，唯一洗得快发白的黑色帽子还是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就算之后手头宽裕了，有时间打理自己了，但也从来没花太多心思。能保持干净记得摸些乳霜已经是忙碌时的极限，或许ABB也有过某一天照镜子洗脸时心中暗想过要是皮肤能在白一点就好了，可那一定只是短暂的想法，会在上网观看各大明星护肤产品多少钱时就放弃，再为自己现在还买不起而失望，继而转换成赚钱的动力。

但是真的有这么一天，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仅变年轻还变美了，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然后会试图用疼痛让自己醒来。

ABB试着掐住了手臂内侧的软肉，那里最疼，可没有像看得大多数小说里的主角一样惨叫出声。

ABB只是狠狠地用力感受着疼痛，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突然从这个梦里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只是在等泡面时睡着了。

大概是心率检测仪有了反应，或是ABB已经做完了一个穿越者醒来后发现自己穿越了，但以为是在做梦的流程。明明之前无论怎们呼喊都没人应答的房门被打开了。

一对貌美的夫妇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大批医生和护士。女人看见ABB坐在床上看着他们就开始哭泣，一口一个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的心肝儿，急死妈妈了，如果再不醒来可要妈妈怎么活啊。

旁边的男人安慰着哭泣的女人也在一旁暗自抹泪，像是怕ABB不知道他是谁一样，也说着

“爸爸刚带着妈妈去教堂祈福，没想到这么快就醒了，真是神明庇佑”

ABB承认，自己当时愣住了，父母对孤儿出生的ABB而言是陌生的。

ABB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就像有一团气压抑在胸口，以至于无法正常呼吸，但是这并不来源于在旁边嘘寒问暖，每一个举动都尽显亲情的两人。

6岁的时候，ABB会幻想总有一天亲生父母会来带自己回家，他们只是当时没钱了，或许是欠债了被迫东躲西藏不好带上刚出生的ABB，才会放一个婴儿在医院门口被教会孤儿院领走。

12岁的时候，ABB还会想象爸妈是有钱的人，自己或许还是什么国家的王室贵族，ABB只需要静静等待，而不是在修女院长的说教下才勉勉强强考上了初中。

18岁的时候，ABB已经很少会有时间去思考父母这种事情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差点被落榜而带来的巨大压力给压垮。本就是在好心人的赞助下才能继续读上初高中，ABB觉得自己没有脸再去想复读的事情。

高中文凭在那时还算不错，起码比大多数人初中都没毕业的教育要好上一截，可ABB依旧没有太多的路可以选。

于是在流水线上干了三个月后，ABB选择了复读。钱的来源是多方面的，有修女院长的帮助，有好心人不放弃的慈善，还有朋友将多年攒下来的压岁钱分给自己一半当梦想启动资金。这些金钱与人情，在ABB大学毕业工作好几年后也不觉得自己完全还清了。

28岁的时候，ABB已经学会了“原谅”。

大学是靠助学贷款和奖学金还有贫困生补助，磕磕绊绊但也还算顺利完成的。经济自由后，ABB甚至不会在除了“母亲节”和“父亲节”这种特别指代的节日以外想起他们。

院长已经年迈，ABB就算再忙也会多联系；朋友一家待ABB虽还不至于如亲生骨肉，但也总比他人多几分亲切；赞助的好心人总是不愿ABB每年提着礼物拜年，但也热衷于开心得向不认识的旁人炫耀自己赞助了一个大学生出来，说不定还能考公上岸呢！

就算没有血脉相连，但ABB觉得他们就是亲人。

于是ABB选择了“原谅”，更准确来说是“遗忘”。

ABB不再需要不切实际的幻想来作为活下去的动力。

ABB穿越已经一个月了，得知自己是由于被泥头车撞了才会昏迷，烂俗的穿越套路，或许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去了异世界。

刚开始ABB试图告诉他们自己是穿越，不然就是灵魂互换，可是无论是ABB不经意的习惯动作和食物偏好都与原来的这具身体一模一样，没有人相信ABB的话。

医生说ABB是得了一种类似于“卡普格拉妄想症”的精神分裂疾病，患有这种病的人会认为，自己的爱人被一个具有同样外貌特征的人取代了，而ABB则是认为自己被取代了。

这段时间以来父母的关心，好友的问候，如果是6岁的ABB应该会开心得笑出来；如果是12岁的ABB应该会激动地哭出声；如果18岁的ABB应该会幸福地昏倒过去然后感谢上苍实现了心愿。

可这是28岁的ABB，是已经选择了“原谅”的ABB。

为数不多的愧疚是ABB除了不适应以外的唯一情绪。

ABB无法重新接纳自己已经抛弃遗忘掉的东西，就算是用着与自己16岁相同的身高与五官，ABB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接受着他们的爱意，并且只能将其感受为善意。

两个月过去，ABB依旧是每天都在期盼着睡醒后能见到的不是华丽的卧室吊灯，而是出租屋泛黄的天花板；ABB期盼着每天黏在身边的不是嘘寒问暖的父母，而是与爱人一同饲养的小猫；ABB期盼着每次出行时坐上的不是豪华的车辆，而是骑上才新换两个月的小电驴去买个煎饼果子当早餐。

ABB很会接受现实，但也不会接受“现实”。

28年的“现实”不是两个月的现在可以抵消的，ABB开始感受到了自从那次落榜后难得的绝望，甚至比当时更甚。

因为ABB当时还能有选择，就算很艰难，就算时不时还会大哭一场，希望下一秒来个天灾世界毁灭，但ABB也还有的选，只看自己敢不敢选。

可是现在ABB没有选择。

父母拿出的相册，朋友说起的回忆，医生拿出的论据，无一不是在告诉ABB----

这才是你的“现实”，你得接受“现实”。

绝望的根源在于无路可选。

准确来说ABB是一个很惜命的人，毕竟痛苦好不容易差不多熬过去了，好好活着多么美好，28年来ABB想过天灾，想过意外，但从未想过自我了结，可是现在ABB似乎只有生命可以自己选择了。

第一次尝试时ABB想过小说里常见的割腕，但那太慢了，而且不见得能死成。ABB又不是真想死，万一死了能穿回去呢？这个梦就醒了呢？就算只是0.0000000001%的可能性，那终归是个选择。

站上附近最高楼的天台时，ABB只庆幸自己还不算恐高，怀有着一种微弱的，但是不断勉励的期待。

活下去，接受现在；跳下去，拼搏可能。

18楼，ABB头朝下，势必要一摔毙命，然后ABB喜提擦伤几处，除此之外完好无损。中途不知道是风太大还是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缓冲物有点多，甚至ABB还正好掉到一个充气城堡里，都没人发现有人在自杀。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只会觉得莫大的幸运，下一秒就要去买彩票，ABB也想这么做，然后被告知了未成年不能买。

28岁变成16岁的ABB无法当一般人。

此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ABB用尽了各种手法都无法死亡，甚至连伤害都只会出现在身上平常露不出来的地方，脸更是从未有过一丝损坏，疤痕淤青更是会在几天之内消亡，好玩的是自己痛苦时死咬住手腕的咬痕以及无意识间留下的红印却总是久久无法消散，甚至看起来还很有情趣，可笑之极。

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掌控的现在，才是真真正正的绝望。

在ABB的不懈努力下，异常举动终于被家里人发现了，时隔穿越来之后的三个月，ABB又回到了病房。除了因为外人以为这是病之外，ABB的精神状态确实在走向崩溃。

ABB也有时会洗脑自己接受现在，接受新生的16岁，接受自己拥有了当年幻想中的一切。

深爱的父母，美丽的自己，有钱的家庭，多么美好，这不就是ABB当年做梦都不敢想的世界吗？

很可惜的是ABB无法自我失忆，也无法自我死去。

就算那28年和现在比，是可以被称为噩梦一样的日子，依旧让自己无比怀念。

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果篮，鲜红的苹果娇艳欲滴，像是纯红的血色漩涡。

ABB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难道我是那本小说的主角吗？】就在此时，耳边似乎又传来了手机撞向铁盆的闷响。

突然感觉到一股骇然的情绪，可是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有什么地方特别。挂在墙角的监控器闪着红光，冰冷的摄像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房间。由于担心ABB会伤害自己，整个房间内几乎都没有可以挪动的东西，铁制品更是少见，大多都是难以被变形破坏的塑料制品，可是刚刚听到的碰撞声又不像是假的。

因为ABB配合还算良好，所以没有用上束缚带，只是被安置在这个病房不许出去，此时ABB下了床，慢慢靠近墙角，瞪大了双眼直视着镜头一动不动，直到看清了镜头的反光险些跌坐在地上。

黑色镜头的反光尤为模糊，并且离地面高度的距离不算近，但是ABB从心中就是有一种无缘由的想法----刚刚的铁盆声音是通过这个摄像头发出来的，并且反光内场景正是魂牵梦绕想回去的家。

我难道终于疯了？

“你是不会疯的”

突兀的人声在背后响起，ABB立马回头，只看见一个女生端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苹果还有一把刀，她神情严肃地慢慢地进行着削苹果的动作，她的出现属实怪异，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合理，ABB心里慢慢浮现出一种她只是一个来探病的朋友的想法，但是看到她手中闪着寒光的刀刃时又马上清醒了过来。

医院是不会让人带着刀来看望有自毁倾向的病人的，并且这个人ABB真的认识吗？熟悉感介于一种认识和不认识的两级当中，类似于某天出门遇到了一群人，其中有自己认识的朋友，剩下的人虽说不相熟，也没说过话，但见过几次总有种区别于陌生人的感觉。

终于当一根完整的苹果皮落下后，女生笑了出来，她开心地将削好的苹果的递给ABB，嘴里还欣喜地说着：

“一下都没削断呢！祝你长长久久，长命百岁~”

“……谢谢？”

ABB感受着对方真情实意的关心，下意识地接过了苹果，指腹擦过粘腻的果肉，顿了顿又再看向眼前的女生，她只是笑着，没有催促ABB吃下去，也没有解释自己是谁，黑色的眼眸很亮，给ABB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谁？”

ABB犹豫着开口询问，但是突然有袭来一种可笑的感觉，自己不是认识她吗？她不就是一个来探病的普通同学吗？自己明明还记得她的名字，对，记得……她的名字是……

就在ABB的记忆突然复苏，女生名字马上就要呼之欲出的时候，手上却不自觉地用力，钝圆的指甲插入了果肉，渗出的汁水显得无比冰冷，ABB突然清醒了马上将苹果砸了过去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第二次询问：

“你是谁？！”

女生被苹果砸到身上也不恼，抽出纸巾擦了擦衣服然后将苹果和果皮一起丢进了床旁边的垃圾桶，有些失落地对着ABB说：

“可惜了呢，看来我当不了莉莉丝啊”

“莉莉丝？”

“啊啊不用在意，最近出的一部电影还挺好看的，主角就是莉莉丝哦！我跟你说那可……”

女生不回应ABB的问话，就这电影的故事开始大谈特谈，ABB盯着她往后退着，紧急呼叫按钮在女生旁边，此时ABB能想到的就是打开房门逃出去，面前这个人可能是别的病房跑出来的精神病，至于那些怪异的感觉大概只是自己真的要疯了所以才觉得奇怪吧。

“你是不会疯的”

一句话又把ABB钉在原地，面前女生像是第二次听到了自己的心声，这种超自然的感觉和自己的穿越何其相似。ABB看着对方带着和善的笑容，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有只是坐在凳子上微笑着，那把刀已经带上刀鞘放在了小桌板上。

ABB深吸一口气，直视着对方那双晶莹剔透的黑色的瞳孔，第三次问了出来：

“你……是谁”

“我是你的观测者666”

“观测者？”

就算得到了回答ABB也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意思，观测者？观众？666？顺利的观众？

666又一次解读到了ABB的心声，它也表现出苦恼的样子接着说：

“确实解释起来很麻烦，你可以把我当作人类形状的系统，你不是觉得这是小说的世界吗？那我是你的系统也很正常吧”

“这里……真的是小说？”

“如果是从你的角度来看的话，确实如此”

ABB想起了看的那些穿越小说，总有一个系统或喧闹或冷静，但是它们无一都是有目的性才选择了穿越者，穿越也是有任务的，是有kpi得完成的。见到“罪魁祸首”后ABB却冷静了下来，或许是对方表现得太过于平淡随和就像走在路上随便都可以遇到的人一样，ABB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还要问什么了，问为什么是自己？要自己穿越是为了什么？ABB其实都不是很想知道，感觉很麻烦，只想回家。

“你希望的…虽然我很想帮你但是好像有点难以实现”

666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又拿起了果篮里的一个苹果上下抛接，似是在认真思考着什么。ABB相信就算自己不说话对方也能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这比发现自己穿越了带来了更大的冲击，毕竟比起自己的改动，对外界认知的改变才让人更加难以接受，能被一个所谓观测者的类人生物窥探到内心的方方面面，仿佛被剥光了衣服一样接受着他人的审视，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哦，你就继续生活下去就可以啦～”

“重点是活着？”

“反正你也死不了嘛，你不是试了很多次？虽然没什么实际伤害，但是我在旁边看着也是很揪心呢！不要伤害自己，要爱惜自己哦！”

ABB感到一丝可笑。

“那你继续看着不就行了吗？反正按你所说的我也不会死亡，我终究是‘生活’着的”

666看到对方如此颓废的表示，立马焦急地说：

“这样整个小说都要大变啦！太现实阴暗的主角在恋爱剧本属于黑深残一卦的，你只要做符合你内心的事情就好啦，享受新的人生不是很棒吗！这可是你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我的内心，我只想回…”

ABB顿住了，内心确实无法反驳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就这样继续不是很好吗？这就是曾经所梦想的啊，到底是为什么要这么剧烈反抗呢，回到那个还得奋斗或许一辈子都碌碌无为的生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可是……

“这不是现实，我……我得回去，无论我的生活多糟多烂，那才是真的……我已经不需要做梦了”

ABB的话并不是那么坚定，还带着犹豫，但是依旧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666听后一笑，柔和地开口：

“你再仔细想想，那真的是现实而这才是梦吗？”

“你是什么意思”

666的眼睛从上到下审视了一圈，然后又回到ABB的脸上，这个时候ABB想起来了，那双眼就像刚刚墙角的镜头一般，冰冷却能反射出所注视之人的情绪。ABB的眼前一阵晕眩，一度看不清对面之人的模样，只听到一个雌雄难辨的声音直入脑海。

“那我们来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你现在是男还是女呢？”

“！！！当然是……”

本来应该是即答的问题，但是身体突然变得沉重，就算眼睛看不见了，也只需要感受一下自己身体就能知道的事情，但是ABB呆住了。

“你还记得你看的小说是什么分类吗？言情还是**？恋爱还是冒险？”

“……”

“你还记得你的爱人是什么性别吗？你还记得你自己的性取向吗？”

“……”

“或者说……这一切，你是记得呢？还是知道呢？”

问话不急不慢，ABB也分不清自己是用嘴巴还是用心声来回应了。

“……我不知道”

“那你希望自己是什么呢？”

“我……我……”

ABB的身体止不住得颤抖，这个问题仿佛直入命门，一想到这里就难以呼吸，大脑止不住地疼痛，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捏住了心脏。

“好啦好啦，我又没想吓你”

视力恢复，ABB不知何时又回到了病床上，床边依旧坐着那个女生在缓慢地削着苹果。

那我呢？

ABB上下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但是下一秒又觉得没有，好像缺失了什么但下一秒又觉得荒谬。

“多么可怜啊，你甚至现在都无法选择自己的性别，所以我来了啊～别担心，我会帮你的，偶尔玩一次机械降神也不错～”

“你到底是什么！！！”

ABB的怒吼吓了女生一跳，手上不稳果皮断裂，削了一半的苹果跌落到地上，女生皱皱眉表示可惜将苹果捡了起来又一次丢进了垃圾桶。它拿起果篮里的最后一个苹果用衣袖擦净表皮后塞进了ABB的手中，含着笑说：

“我是观测者666，我来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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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666，这也是你事先预料的结果？”

734摸着下巴努力表现出一副认真思考，时不时点头想要表现自己认可同事做法的样子，虽然它此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说好的一出苦情拉扯大戏会变成R19的画面。

“不是啊！！！虽然我当时表现得很装X，你也知道咱们没多少时候能在主角面前出现嘛……这不是重点！总而言之就是，我是六六大顺的666啊！我真是想为主角好啊！”

666恨不得以头抢地来证明自己身为观测者一片苦心，但是这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

ABB骑坐在男人的身上，校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拉扯开来，两人的距离暧昧不清，在雪白的□□之间弥漫开来的是浓郁的血腥味。ABB抬起头，瞳孔的焦距过了好一会儿才对齐，脸上的眼泪和鲜血融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滴落在脖颈。

大概是因为666的悲鸣太过于凄惨，ABB又一次发现了它，和当时一样转头看过去，想要张嘴说什么，刚被牙齿死死咬住的刀刃松开掉了下去划破了嘴唇，又是一股鲜血流出，但是ABB似是没有察觉，如故人般笑着对666打招呼，恍然间还想起来了一些东西，比如666在某些文化中指代的是……

“好久不见，恶魔”

啊，断更再拾起来需要很大的决心呢……谁能想到这能破k收藏啊！

我属于灵感型选手，这一章其实算修修改改了半年多，好多不同的版本，但总觉得和下文衔接不顺利，感觉断太久了，还是选定了一个版本发出来了，也算是固定了后文发展了，接下来更新……恩恩恩！反正会完结的！感谢大家的支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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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观测者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