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装置三部曲 第18章 第 18 章

就在此时，转运舱门缓缓开启。

“先上去再说。”邵林歌一边招呼着四人，一边向智源使了个眼色。远处，几位教官已经朝这边投来不安的目光。

“哈哈，赶紧走吧！不然，柯副舰长又要以为我和林歌在捉弄你们了！”秦智源眨了眨眼，调皮地说道，“他可是叮嘱我好几次，千万别耍花招，比如给你们的饭菜里加点料！”

“哇，你干过这样的事？”托尼边走进转运舱边惊讶地问。这个小型胶囊式快速传送舱没有座椅，仅能容纳五人，但倒是方便聊天。

“当然没有啦！”智源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辩解道。

邵林歌笑着补充：“那也太没技术含量了，很容易被抓到的。”他确认完转运舱智脑的目的地后，又加了一句，“我们又不傻。”

艾利克斯忍不住笑了。刚才，刘教官还朝这边投来一个探寻的眼神，似乎准备走过来看看。看来，哪怕是看起来憨厚的邵林歌和活泼可爱的秦智源，平日里也绝不是省油的灯。

舱门“呲”的一声关闭，转运舱迅速加速。

看到四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智源笑着说道：“这是昨天晚上的事。飞龙哥被韩舰长调去中控室分析备用航线，柯副舰长就让我去通讯部帮忙，把学院舰学员的私人讯息打包发回木星基地。”

“柯副舰长说这些信息对你们的家人很重要，要尽快发出去。我刚把那几千条视频分组，并和一些空余数据包打在一起发出去，就收到了第一舰队发来的几个标记‘立即转交韩舰长’的加密文件，还有一条给柯副舰长的普通消息。”

智源偏头看了眼舱内的目的地指示，接着说道：“当时柯舰长就在隔壁指挥室忙着制定你们的训练计划。我就溜达过去，告诉他有第一舰队的老友发来消息。他正忙，那条消息又没加密，就让我直接在一个小终端上打开。结果，托科将军的全息影像就突然弹了出来！”

智源左手插腰，右手托着下巴，嘴角微微上扬，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托科将军的招牌动作，逗得大家拍手大笑。受到鼓励，他用托科将军的语气继续说道：

“‘喂，老柯，最近一定很忙吧？我看到小韩将军的消息了。他把这几个孩子交给你了？嗨，这下你也可以尝尝我这两年受的罪了！这些孩子，可真不好带。这几只老狐狸，这两年轻松得很，把儿子们丢给我就撒手不管。不过，你可不能留一手，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教他们。他们在我舰上完成的训练科目和军校课程，我已经附在发给小韩将军那份加密文件里了，还有李维斯和杨凯两位中队长对他们综合表现的评估。’”

智源顿了顿，“‘哦，还有，那个阿里，’”瞥了眼正全神贯注的阿里，“‘你盯紧点，别让他和飞龙那个小鬼再生事端。其实阿里这孩子倒是随他妈妈，聪明又勤奋，没了阿罗德的……’”

智源故意停下，卖起了关子。

四人急切地想知道后续，连之前漫不经心的艾利克斯也抱臂注视着他。

“然后呢？”阿里迫不及待地问。他在翔凤舰上努力表现，但从未听过托科将军的称赞，这突如其来的夸奖让他既惊讶又兴奋。

托尼坏笑着插话：“我父亲是不是又在说阿罗德将军的坏话？没事，说吧，阿里不会介意。他俩关系一向如此。”

智源笑着耸肩：“哈哈，柯舰长看到我还站在门口，就直接把我轰出去了，所以我也只听到这些啦！”

阿里有些泄气，林歌撇撇嘴戳穿智源：“别听他的，他在逗你呢。求他继续说就行，这小家伙可精了，舰上的小包打听，飞龙一有麻烦就派他去。”

“真是这样吗，小家伙？”阿里半信半疑地问。

“智源，要是有我父亲的消息，能不能单独告诉我？”托尼俯下身，忍着笑意，作势把耳朵凑过去。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智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数据条，开心笑道：“看，我专门为托尼哥哥拷了一份，就知道你会感兴趣！不过要保密哦，要是被韩舰长和柯舰长知道，我可能会被赶出通讯部。”

递给托尼数据条后，智源的表情变得更加诚恳：“听说我们惹的麻烦，这两年让你们吃了不少苦。这次你们来飞龙舰队，我和林歌想好好招待，希望你们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像圣诞假期一样愉快。”

他又转向艾利克斯：“发给韩舰长的几个加密文件，都是来自指挥官阁下和其他几位舰长的。所以，艾利克斯哥哥，你不用担心。飞龙哥说，如果有紧急情况，他们会直接通话，只有不太紧急的事情才会用加密信息交流。”

听到智源的宽慰，艾利克斯略微放下了心来。这个孩子竟然察觉到了他的心事，真的是观察入微。

“托尼，快用你的手臂终端看看那个消息吧！”阿里已经迫不及待。

“这可不行，马上就到餐厅了，”智源立刻阻止托尼，“先吃饭，然后回我们宿舍再看。我和飞龙哥有一□□立主机，在那里看才安全！”

托尼将数据条仔细收好，假意叹了口气，拍拍智源的肩膀，“多好的一个孩子，被韩飞龙带歪了！”

智源早已在餐厅预订了座位和饭菜，几人落座后，送餐机器人马上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

新鲜的蔬菜水果和真正的肉制品让艾利克斯三人惊叹不已，这些珍贵食材通常只有在飞翔之城才能吃到。

“我们舰上有自己的生态种植系统，一年四季都能供应新鲜蔬菜水果，”智源自豪地说，“这套技术和飞翔之城最近采用的一样，都是火星研究基地的成果。我们常年远航，我舅舅——哦，韩舰长，非常重视官兵的生活环境和饮食。他常说，一支军队如果要求士兵流血牺牲，就不能让他们在生活上苦不堪言。只有吃好、住好、休息好，才能打造出作风优良、常胜不败的军队！”

艾利克斯点头：“确实如此。过去两年轮换到飞龙舰队的官兵都盛赞，飞龙舰队的伙食、宿舍、训练和娱乐设施是三大舰队中最好的。哎，我们第一舰队已经驻守木星十年了，连舰船维护都困难，更别提更新设施。幸好这两年飞龙舰队帮忙引进了不少火星发来的装备。”

艾利克斯、阿里和托尼早已饥肠辘辘，三个人也不客气，一边享用午餐，一边听邵林歌细致讲解重装机甲的使用技巧。

邵林歌显然十分用心，不仅口头讲解，还贴心地推送了几段关键技术要点的视频，确保他们为下午的机甲测试做好准备。讲解结束后，他看看计时器，迅速抓起一个三明治和一瓶果汁，匆匆离去 -- 柯副舰长刚刚召他回去，协助准备接下来的学员测试项目。

艾利克斯心中对这个直爽的少年充满感激。尽管林歌没有提及过去的争执，却默默用行动表达了歉意，这让艾利克斯坚信，与这些少年建立友谊是值得的。

林歌离开后，托尼、艾利克斯和阿里迅速消灭了面前的饭菜，跟着智源来到他与韩飞龙共用的宿舍——一个带小客厅的标准双人间。

刚一进门，托尼和阿里便迫不及待地催促智源启动电脑。看着展开的视频，智源转身走向自己的卧室：“哎呀，今天上午出了好多汗呢。我要去冲个热水澡啦！你们看完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柯副舰长说了，他的目标就是让你们既忙也累，哈哈。”

智源的离开显然是为了让他们方便查看信息，托尼感慨道，“智源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小家伙！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弟弟，就好了！”

全息影像中，托科将军侃侃而谈：“阿里这孩子倒像他通讯专家的妈妈，聪明又勤奋，没有阿罗德那火爆脾气的影响。这两年在我这里表现相当出色。飞行技术一流，我的飞行员说他战场反应快、视野开阔、耐力十足。虽然射击技术稍逊于艾利克斯，但在勇猛顽强上却更胜一筹。”

“哦，说到艾利克斯，那孩子真是个天生的战场杀手！他的射击技术无人能比。可惜指挥官阁下为什么不早点把他送到你们飞龙舰队磨练呢？也许是不想给你添麻烦吧。但留在我们这里，可没海盗给他猎杀！我的飞行员们整天忙着运送登星部队、安装防护盾、排布传感器，然后在回收，无聊得我都想退休了！”

“至于维修技术？这几个孩子都很在行，自从被发配到我舰上，嗨，我的飞行员们就把所有的保养任务都丢给了他们。两年来，他们几乎没休过假，回飞翔之城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清。哈哈，哈罗德为此还送我几瓶积攒多年的好酒。听说没有阿里的周末，他在Aloha餐馆过得很愉快，那些擂台赛，他一场没落下！”

“哦，对了，还有科尔曼。这孩子这次受罚真是太冤了！他性格温和，处事沉着，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我的丽达脾气太火爆，科尔曼绝对是个理想的女婿人选。不过，你也见过丽达，她的性格跟我一样，一点就着。他妈妈倒是觉得，她和阿里更合适。”

“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托尼笑着暂停视频，跳到阿里身边，戏谑地伸出两根手指，做出戳眼的动作：“看来我老爸这是完全被你这小子骗过了！不过，作为丽达的大哥，我可没那么容易同意哦！”

阿里先是皱眉，暗叹自己成了老丈人乱点鸳鸯谱的牺牲品，随即因得到了丈母娘的认可而幸福的傻笑起来。看到托尼扑向自己，阿里吓了一跳，急忙闪到一旁。

“托尼，看，托科将军在点评我们了。说过艾利克斯、我和科尔曼，下一个可就是你了。”阿里求救般的朝艾利克斯递了一个眼色，“快‘继续’！”

艾利克斯也很想知道对自己好友科尔曼，这位眼光独特的老将军是如何评价的，就走上前按下‘继续’。

“啊，又扯远了。对了，说到科尔曼。他的飞行技术平平，和他父亲一样，两个人都更适合在大海里驾驶游艇。”

三人听后相视而笑。托科将军的直言不讳一如既往。

“但，这个孩子心思缜密，热衷研究战术指挥，是小韩将军的忠实崇拜者。他对飞龙舰队的战例了如指掌，经常向我的部下核对作战细节，搞得中队长们头疼不已。不知从何时起，他得到了小韩将军的赏识，每次飞龙舰队的最新战例，呈栋都会亲自整理后发给我，并叮嘱我转给他。”

“科尔曼简直把我当成知音，说要不是我和韩将军关系密切，他哪里能拿到这么详尽的资料！他父亲的酒柜因此少了不少好酒，哈哈。那些战例日志我也看过，显然是呈栋直接拷贝了自己的指挥日志，详细无比。所以，你也不必苛求科尔曼在那些训练科目上表现出色，他更适合在中控室做策略规划。”

全息投影中，托科将军溜达到自己的指挥桌前，拿起他的全家福。

他审视着相片上那个搂着妹妹的少年：“嗯，还有，我的托尼，我该怎么评价他呢？他是个出色的飞行战术指挥官。虽然飞行技术比不上阿里和艾利克斯——哎，这一点，他像他的妈妈，太谨慎了，无法做到奋不顾身。所以，他飞不出阿里的华丽转弯，也无法像艾利克斯那样全神贯注，精准掌控飞机姿态，在千里之外一炮毙敌。但是他胜在，观察细致，视野宽广，可以很快地找到敌人的弱点并制定好应对方案。所以，他可以成为一个不错的飞行指挥官。不过托尼和阿里这两个孩子都还不够成熟。他们的情绪波动太大了。这点，就是我和阿罗德这个家伙的错。唉，没办法。这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基因。”

“对了，要留意那个阿里，他可能会像他父亲一样，四处沾花惹草。你可得提醒你的女学员们小心点，别说我没警告你。哈哈。”

托科将军眨了眨眼，走到办公桌后按下按钮，视频随即结束。

艾利克斯看着两个还在心神动荡的朋友：阿里因被未来老丈人贴上“浪荡公子”标签而尴尬不安；托尼因父亲的意外表扬眼眶湿润，都忘记了继续调侃阿里。

他无奈开口提醒：“好了，休息一下吧！下午还有一整场训练等着呢！”随后转向智源的房间喊道：“智源，我们看完了，出来吧！”

托尼和阿里终于回神，心想可不能让秦智源这个小鬼看笑话。

智源湿着头发的小脑袋立刻出现在门边，大眼睛转了转：“我刚和飞龙哥通话了。他说韩舰长最近给他的任务太多了，没空过来招待你们。不过，他说让你们去他屋里休息，他那张床可以缩放，又大又舒服！”他挥了挥手上的一个白色信息条，“还有，飞龙哥刚发来几个机甲示范视频，说有空就赶快看看，下午一定会用得上。”

这话一出，刚被托科将军的评价激励的托尼和阿里立刻打消了睡觉的念头。

阿里担心柯副舰长的差评会影响自己“托科女婿”的地位，托尼则暗下决心，绝不能在父亲的老部下面前丢脸。两人索性躺在地上，调出林哥和飞龙推送的视频，反复研习，誓要在下午的训练中给教官留下深刻印象。

艾利克斯见两人临阵抱佛脚，不禁失笑，推了推智源道：“去休息吧，1:45分我叫醒你，咱们一起去第二训练场。”

准备稍作休息的艾利克斯走进韩飞龙的寝室。房间和其他空天军军官的宿舍一样，干净整洁，陈设简单，几乎仅供睡觉之用。唯一特别的是墙上陈列的三张私人照片，为这略显冷清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暖的人情味。

艾利克斯走上前，饶有兴趣地打量起那些私人照片。

左侧第一张照片中，韩飞龙正高兴地举起一个小女孩，两人眉眼间透着几分相似。显然，这是他在火星的妹妹，韩飞鸢。这是艾利克斯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展现如旭日朝阳般的笑容，迥异于他记忆中的那种嘴角上钩，带着七分不屑的和三分玩世不恭的笑容。

与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凌厉杀气的韩呈栋不同，飞龙兄妹的五官酷似站在一边的妈妈楚寒玉，继承了她精致的面庞和优雅的眉目。

照片中，楚寒玉轻抚韩飞龙柔顺的长发，另一只手遮挡阳光，眺望远方。她嘴角微微弯起，眼神穿透镜头，仿佛在寻找什么。

艾利克斯猜测，这张照片多半由韩呈栋亲自拍摄。他或许是通过飞行头盔的镜头捕捉到了这一温馨场景。这张照片显然是两年前韩呈栋前往火星平叛时所拍摄的。

居中挂着的第二张照片是韩飞鸢的一张近照。

与两年前相比，小女孩已经长高不少。她站在一个小型飞船的舱门前，可能是因为听到了妈妈的呼唤，她回眸一笑，阳光灿烂。显然，韩飞龙对这张照片格外珍爱，因此将其放大并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艾利克斯经常听父亲提及，由于韩呈栋在平叛行动中的不遗余力和楚寒玉在X装置研发中的关键角色，飞龙的母亲和妹妹近年来经常面临绑架威胁。因此，母女俩从不敢踏出戒备森严的火星基地。

固定这张照片的是一枚长方形的东方舰队纪念徽章，上面刻着：“保卫地球，我辈永恒之使命。” 在这行铭文的上方，镌刻着一行小字：“保卫火星基地，飞龙永恒之使命。”

艾利克斯不禁挑了挑眉，这显然是韩飞龙的手笔。在这位看似玩世不恭的年轻人心中，除了母亲和妹妹的安危，似乎没有其他事能被视作使命。然而，继续审视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联想到年幼而早熟的秦智源，艾利克斯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韩飞龙，表面玩世不恭，其实心思沉重。

他表弟秦智源出生不久就在“火星二号绑架案”中失去父母。韩呈栋始终将飞龙和智源带在身边，显然是出于安全考虑。当初，韩飞龙提及自己出门必须穿戴护甲时，脸上的落寞神情令艾利克斯深受触动。而他的母亲和妹妹则常年被困在戒备森严的火星基地，仿佛身处囚笼。这一切安排，显然是为了让韩呈栋在护航和剿匪任务中无后顾之忧。

艾利克斯渐渐理解了韩飞龙的行为。韩呈栋以守护地球为己任，但韩飞龙却无法接受家人沦为筹码。在他看来，保护家人的安全，比守护地球更为重要。

艾利克斯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亲，埃里克森指挥官。十年来，他率领第一舰队驻守木星，不遗余力地维持飞翔之城的稳定与X计划的推进。然而，地球总部那些唯利是图的高层却忙于勾心斗角，既克扣舰队的物资补给，又屡次挑拨飞龙舰队与第一舰队的关系，目的不过是控制暗物质燃料以获取更大的利益。

从小到大，艾利克斯远离地球，成长于太空城中，未曾享受过地球的自然风光与优渥生活，甚至整整十年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与兄姊。他心中充满疑问：“父亲的付出真的值得吗？为什么是我们承担这些责任，而不是他们？究竟谁更值得守护？”

艾利克斯的眼神落在角落里藏着的第三张照片上。

这张照片显得有些陈旧，边缘破损且留有水迹。它拍摄于火星基地正门口。年轻的韩呈栋身着护卫舰舰长制服，英气逼人。他似乎刚从旁边的转运车中步下，一手扶住妻子楚寒玉，另一手伸向正试图从母亲怀抱中挣脱、扑向他的儿子韩飞龙。

韩呈栋看向妻儿时，眼中满是幸福与满足，完全不像艾利克斯熟悉的那个冷峻严肃的韩舰长。他周身散发着温暖平和的气息，仿佛要溢出画面，无疑是他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艾利克斯知道，三四年后，随着升任翔龙旗舰的舰长，韩呈栋在父亲的直接干预下，不得不担负起木星护航重任。他不得不放弃家庭的温暖，带着年幼的韩飞龙，踏上了另一条人生道路。

艾利克斯躺在韩飞龙的大床上，双臂枕在脑后，回味着这个自己最强劲对手的喜怒哀乐。

他的思绪飘回年初那场空前盛大的新年晚宴。那时，每个人都对新一年充满憧憬，觥筹交错间，大家确信木星实验将迎来前所未有的成功。

然而，听到飞龙舰队轮换归来的军官们对韩飞龙的表现赞不绝口，而自己在托科将军舰队中苦熬一年却未获父亲认可，艾利克斯心生失落。他独自爬上指挥官居所的屋顶，试图从木星星域壮丽的星空中寻找慰藉。却不料，醉意微醺的父亲与汤普森将军也登上露台，让他无意之中，偷听到两位第一舰队最高指挥官的一番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