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装置三部曲 第138章 第 138 章

性格活泼的罗小武能在飞龙舰队成为团宠，除去性格憨厚，真诚有礼，和他那非凡的出身也大有关系。

小武的父亲，罗云上校，曾任翔凤母舰通讯部主官十年，年初调任旗舰翔星通讯部担任主官。

罗云上校本是技术型军官。他博士毕业后曾留校任教十五年——可谓桃李众多。也是在那期间，他结识了五虎将，并与萧天桦和魏博文尤为交好。

罗云为人宽厚，不争不抢，无论在哪里，都是人缘颇佳。

小武的妈妈，韩济蕾，其实更加有名。只不过，没有人知道，她是罗云的妻子。

韩济蕾乃是韩济世的幼妹，韩呈栋的姑姑。她是拥有韩家飞行员血脉，曾经担任空天军特动队暗夜之影的副大队长。

十一年前，韩济蕾亲自率领一支暗夜之影小队去营救侄女韩呈芝和侄女婿秦翎海，却不幸战场失踪。

当时，罗小武年仅八岁。

是以，韩呈栋虽然严厉，但是对这位从小失去母亲的小表弟却十分宽松，从小就对他照顾有加。他在舰上偶尔调皮捣蛋，韩呈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年半前，小武军校毕业来到了飞龙舰队。

飞行部内，他有军校学长照拂。通讯部里，爸爸的学生和旧友对他更是爱护有加。就是宪兵都不爱找他麻烦。

小武日子过的很是逍遥惬意。

而且，有什么好事，大家都不会忘了他——尤其是吃的方面，他很快认下了好几位大哥哥。

小武指点他们储备的那些零食，泡妞剩下的那份，就都拿出来给小武解馋。

当然，他也没白吃他们的。那个用零食去贿赂小智源去修改《超级度假日》软件的主意，就是小武出的。

那次之后，一中队的众位大哥对他刮目相看——毕竟，谁能想得到，用区区几箱零食，就可以往软件中加入数千场景？还允许你自定义道具？

小武私下以为，自己的功劳可远不止于此……

——智源之所以答应给飞行员们鼓捣这个软件，一半是给他这个小叔叔一个面子；另一半吗，则是智源对小武替他们的恶作剧打过好几次掩护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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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林逸和罗小武年龄相仿，二人在空一军校和木星分校共同修习过军事和理论课程，很快成为好友。

因此，当初小武进入飞龙舰队，林逸便让自己那热情的弟弟林歌接待小武。

很快，他就从心直口快的林歌口中得知了飞龙亲卫队搞出的各种针对海瑟的恶作剧，不由得惊呼：“真是大开眼界”！

虽然从小被父亲罗云严格管教，小武其实心思跳脱——他最喜欢背着父亲暗地里作妖。

他对韩飞龙和秦智源那层出不穷的恶作剧手段深感佩服，立刻拍着胸脯保证道：“林歌，如果今后飞龙缺帮手，让他别忘了我这个小叔叔。你们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不久，机会来啦。

军报记者海瑟向韩舰长请求测试那批从火星接收的脑机接口的性能——她计划为空天军军报做一个独家报道。

飞龙哪能放过这样一个捉弄海瑟的好机会？

不过，这一次他需要一个会用脑机接口的飞行员帮忙。

巧了，这个人选，非罗小武莫属。

当时，并不愿海瑟接触军事机密的韩舰长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让她自己去挑一个愿意教她使用脑机接口的飞行员。

可想而知，那一屋子的资深飞行员，一听是她要学，纷纷微笑不语，然后婉言拒绝。

海瑟正在失望之际，眼角余光忽地扫见坐在最边上的那个正一脸傻笑、偷偷打量她的罗小武——

海瑟眯了眯眼：唔，少尉，刚上舰没多久的菜鸟……看起来倒是老实巴交的……笑得天真无邪……眼神也挺纯净……得，就他了——凑合一下吧！

小武正在偷瞄美女，海瑟却突然径直朝他走来。

他腾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作势要溜。

“喂，罗少尉，就由你来教我使用脑机接口，可好？” 海瑟立刻叫住了他。

小武脸微微一红，很实诚地推脱着：“海瑟小姐，虽然我会用脑机接口，但是我登舰还不到两个月，是个……新兵。恐怕，当不好您的飞行教官……”

海瑟一听，心中暗喜：哎呦？新来的？那好啊！肯定还没有被韩飞龙那个小鬼收买！

她当即表示：“小兄弟，就是你了。我没指望学的有多好！我就是试用一下，然后写个报道，仅此而已！”

于是，小武就“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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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韩飞龙特制的一副假TJ11头盔拿到手后，罗小武就开始每日认真教导海瑟如何使用脑机接口控制无人穿梭机。

实际上，飞龙要小武做的很简单——他只需告诉海瑟：

“使用脑机接口，就是要学习如何和智脑对话！”

“这第一步嘛，就是得在脑子里清楚地‘计划’出来——你想让无人穿梭机干什么，怎么干，哪架干啥，全得清楚想好。”

“具体说，就是在脑中勾画出每台穿梭机的飞行路径，编排它们的飞行动作，合适的飞行速度和姿态……”

“别担心——智脑能解读您的脑电波，它就会自动规划出航线，执行各种飞行动作……”

“哎，您不要担心障碍物，智脑会自动规避！”

“……”

他还神神秘秘地和海瑟交代：“海瑟姐姐，您可不能什么都写到报道中去啊！韩舰长说，您现在用的这款，可是最新式的脑机接口头盔——最、高、机、密！使用手册他都没有给我们编！我们学的时候，也是口口相传，特别拼天赋和悟性！”

小武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得意：哎呀，这就是吹牛不打草稿的感觉吗？还挺爽！

海瑟几天前也听父亲海明威将军提到过此事。父亲劝她：“你不要老是去试飞龙舰队的新装备——韩呈栋可是和我说过：‘这种新装备的脑机接口很挑人，一般人戴上，受不了那么高速的信息交换，15分钟就可能由于眩晕而晕厥！’”

可她偏不信这个邪！

如今听小武也这么说，就感觉他挺真诚，对这个“天真无邪的”小老师慢慢放下了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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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每天学习的，其实就是用脑电波和智脑交流，勾画飞行路线。

她很快就得心应手，并开始喜欢上这样快捷的交流方式。

可是，海瑟哪里知道，每次当她使用那个假脑机接口时，在另一个控制室内的韩飞龙就会上线。

他戴上真的TJ11头盔，利用狄安娜解析出海瑟的指令，自己操控无人机做出海瑟想象出的那些飞行动作！

这二人很快就配合的天衣无缝。

海瑟惊讶地发现，大家都抱怨说使用十几分钟就会感到眩晕的脑机接口，她用起来竟然得心应手！

罗小武小时候经常听爸爸罗云讲课。

罗云夸学生的那些词，他倒背如流，每次信手拈来几句夸海瑟：

——可以无师自通，是天资卓越！

——很会举一反三，她悟性极高！

——总结，海瑟姐姐，您可是难得一见的天才飞行员！

在飞龙舰队，海瑟四面楚歌，可是很少听到表扬。

这样每天的花式夸奖，令她心里十分受用。而且，小武每次都认真记录她的进步，帮她优化路径图，一副认真负责小老师的样子，令海瑟十分感激。

于是，她开始每周请小武吃大餐。

小武因此嘴就更甜。

他开始天天变着花样的夸海瑟：

——姐姐，您的飞行动作干净利落，天生飞行员的材料——真不愧是海明威将军家的将门虎女！

——哎，这样优雅的飞行路线我可编不出来！

——嗯，我队里的那几个老牌的飞行员，也只能驾驶三到四台无人机——姐姐，您真是个奇迹！

——哎，他们见了，一定要说这不可能！我教的不错吧？

——老是瞧不起我这个菜鸟，海瑟姐姐，你学好了，可不可以秀给他们看，我要气气他们！

海瑟越发得意——气气那些飞行员可不是她的目的。

“我必须要在韩舰长面前露一手，让那个小鬼韩飞龙气得发抖！看看我的厉害！”

当然，海瑟也曾怀疑过自己的学习，进展也过于顺利……

她开始避开小武，偷偷来到控制室里，一个人独自练习。

奈何，每次她只要输入训练请求，狄安娜主机就会通知TJ11的真正使用者韩飞龙。

所以，无论她何时去测试，5台，甚至10台穿梭机都能让她飞得自如。

海瑟自此完全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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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花了三个星期，精心编排了一套无人机飞行动作，准备操控十台穿梭机，完成一场炫酷的太空花式表演秀。

她谦虚地请来罗小武为她打分评判。

不得不说，海瑟的构思确实精彩。

整个编排既融合了多架无人机的战术配合，又在视觉效果上独具匠心。

最令人惊艳的是那个高光时刻——九台无人穿梭机尾部喷出荧光烟雾，在夜空中勾勒出一条威风凛凛的青色巨龙，而龙口喷出的长长火焰，正好穿越另一台无人机绘出的红心。

不及创意新颖，而且气势十足，令人拍案叫绝。

小武看完之后，连连点赞，发自内心地竖起了大拇指。

看到这个实诚的小飞行员一边观摩一边拍手叫好，海瑟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不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二人还是为此彩排了数日。

直到追求完美的海瑟在没有小武在旁协助的情况下，也能完美执行全套操作，她才满意。

海瑟心中暗暗较劲：

——哼，这一次，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那老父亲，汉斯·海明威将军，当年可是空天军最英勇的飞行员之一！

——虽说我家没儿子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我就要大家看看，他女儿也不差！

——写在基因里的飞行天赋，可不止你韩飞龙一个有！

于是，联盟成立日的周末，海瑟得意洋洋地发出邀请，希望韩舰长和各部主官能亲临舰桥，观摩她与罗小武联手准备的飞行表演。

而罗小武则表示，届时他会邀请自己的飞行中队，还有商船上的一众好友前来捧场助阵！

不过，哪用他们亲自发邀请？

“号外号外！绿眸女巫将在联盟成立日的周末午时整，表演超炫飞行秀！”

一条匿名爆料飞快登上飞龙舰队外网。

不出意料，当晚，这条消息就登上了飞龙舰队的热搜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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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象中的一鸣惊人是不存在的。

那一天，韩飞龙早早地候在控制室，将海瑟编排的无人机表演，活生生的搞成了一出群魔乱舞的飞行灾难片。

以漆黑的夜空为背景，10台无人穿梭机整齐出发。

在5秒钟的整齐划一之后，十台无人机便开始了宛如无头苍蝇般地四散奔逃！

由于无人机的尾部和侧翼都在喷出五色荧光粉，那些纷乱无章的飞行轨迹在黑漆漆的深空中，不仅清晰可见，还久久不散！

宛如几个淘气孩童正在用荧光笔在星空里的肆意涂鸦……

很快，三架偏航的无人机由于几乎撞到舰桥上的能量罩而被迫停机。

剩下的七架则像喝醉了酒般左摇右晃，勾画出的飞行路线一路看过去，倒是颇像一条条发散出去后，开始杂乱无章的脑电波图。

美感是没有了。

——主打就是一个热闹！那叫一个起伏跌宕，上窜下跳。

不过，少顷，变化再起。

两台无人机开始在原地转起了圈。

还有一台打着旋脱离编队，仿佛一匹脱缰的野马，转眼便消失在远方的黑暗中。

仅剩的四架到是给面子，开始走直线。

只是，飞出的路线好像心脏病人的心电图——一会儿抽风、一会儿乱跳……

头戴假TJ11头盔的海瑟，被蜂拥而至的紧急信号冲击得头晕脑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可是她花费无数个夜晚，精心演练的结果，怎会是这样的结局？

饶是海瑟多谋善断，目瞪口呆之际，她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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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日，翔龙母舰接驳环的观景台上，前来围观的足有几千吃瓜群众。

很多人是一大早起来就跑去占位置。

而联盟首府庆典仪式和随后的盛大游行的转播，都应大家的强烈要求而被通讯部暂停稍后播出！

观景台上，许多人甚至带来了折叠野餐桌，和朋友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便等待。

现场气氛如此热烈。

不知道的，恐怕会以为，大家当真是手捧爆米花，端着啤酒杯，期待着一场精彩的飞行表演。

其实，飞龙舰队的舰员和商船上的水手，已经开始暗地里下注：

——赌海瑟这一次会不会翻车？

——赌海瑟能否撑过十分钟吗？

——赌谁是这一次整蛊的幕后黑手？

——……

看到这样的结果，大家并不意外。

有一个算一个，都毫不客气地笑到肚子疼。

据说，就是舰桥上的当值舰长韩呈栋将军，都没忍住，不得不第一时间拉下了飞行头盔。

而舰桥上应邀出席的各部主官们，却没那么矜持，很多人顾不得形象，笑得肩头耸动，有的干脆趴在指挥台上。

而那位可怜的当值参谋，向韩呈栋汇报情况时，由于笑得根本停不下来，半天说不出一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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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小武站在海瑟身边，不停唠叨：“镇定！平复心情！别慌，别急，……”

控制室中的海瑟终于气急败坏地将假TJ11头盔一把拉开，丢在桌上，气势汹汹地瞪向罗小武。

罗小武看上去焦急万分，而且，一脸无辜。

海瑟气得两眼冒火，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起了转——她认定是罗小武坑了她！

她咬牙切齿地想——罗、小、武，你个小骗子！我和你没完！

罗小武却眨巴着他的那双大眼睛，委屈极了。

他默默带好脑机接口，坐回到指挥台前，开始收拾残局。

也是奇了！

重启后的10台无人穿梭机果然听从小武的命令，完美地飞出了海瑟的那套精心编排的炫酷飞行动作。

只不过，最后的穿越红心那段，被小武简化成了穿越一个普普通通的环形靶心。

结果，这场原本为海瑟量身打造的飞行表演，竟无意间成就了默默无闻的罗小武。

随着视频走红，这场飞行秀也成了他这个天才少年的成名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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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结束，罗小武便拉着海瑟，开始一本正经地给她复盘。

罗小武将海瑟的失败归结为她心思不够纯洁。

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使用脑机接口时必须精力集中，如果有七七八八的杂念不断涌现，脑电波就会变得混乱，信号无法被智脑准确识别！”

他接着询问海瑟是否当时太紧张，或者在想其他事情，并强调这种脑机接口必须摒弃一切杂念才好。

“海瑟姐姐，我之所以比好些个资深飞行员飞的还要出色，就是因为我心思单纯啊，我飞的时候，心中可没有一点杂念！”

这套“歪理”从罗小武这个有着清澈眼神的少年口中说出，海瑟还真信了。

她回想起自己训练时，的确是心无旁骛。

但是，她表演时则满怀震惊四座的期待。

——最初几秒，她还算精力集中。

——但很快，她心中的小心思就不断涌出：她要替老父亲争光，得到韩将军的赞赏，向韩飞龙示威，各种杂念纷至沓来。

——几架无人机传来警报后，她又因为担心出洋相而气急败坏……

——哎，飞出那样纷乱的飞行轨迹，倒是颇似她当时的心态变化……

于是，她决定就此作罢，并没有再质疑是罗小武从中作祟。

飞龙也十分够意思。

为了确保小武不会暴露，他信誓旦旦地当众表示自己绝没有参与策划此事。

这令那次参与赌局的好多人都输掉了——因为大部分人还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机智的海瑟会自己搞砸！

大家纷纷在表演视频下面留言。

对比小武飞出的那套艳丽飞行秀，他们认为，海瑟小姐那套杂乱无章的表演也有可取之处——那可是红发绿眸女巫脑电波的直接折射！

同时，大家也为海瑟表现出来的谜之自信所折服，猜测她定是因为这个月还没有问鼎飞龙头条，不甘寂寞，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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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安玉萝的要求，张宇将当日的视频调出。

大家又一起重温了那欢快的联盟日周末。

“大家都看到了吧？最老实的孩子一出手就骗倒了最聪明的！”

刘凯指了指小武，再次感慨道：

“啧啧，看看吧，小武的眼神那么清澈，哪里像是一个小骗子呢？”

罗小武脸刷的红到耳根。

他立刻抗议道：“凯哥，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啊!”

他捂着脸，又羞又气，道：“其实，凯哥，我也不瞒您——当时，我其实也不知道那个TJ11头盔是假的！飞龙可没告诉我这些——他怕我装不出来，会在海瑟面前露馅！”

“哈哈，飞龙那小鬼，这他都算到了？！”

刘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张宇，道：

“得，总算等到真相揭晓的这一天，知道哥几个输的不冤！”

小武叹了口气，心道：“亏我那时候也以为我的表演是真的棒！对自己能控制那么多无人机还挺骄傲的！”

他想起当晚，韩舰长把得意洋洋的他叫去了舰长室。

大表哥让他做好，然后把他自己的脑机接口头盔给他戴上。

“小武，瞧，这个场景中有两台无人机，你表演一下刚才的一号和二号穿梭机的那套动作吧。”

他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窘态，可不比海瑟的羞愧难当差多少。

——“我那时候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窘！哎，在大表哥面前直接露馅，真是难为情！”

当时，大表哥看着屏幕上四处乱飞的穿梭机和小武涨红的脸，一句话也没说。

他立刻把儿子韩飞龙叫了来，让他即日起，开始认真训练小武使用脑机接口。

“小武一天飞不了10台无人机，你对他的训练就不算完！”

谁让他能飞十台机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呢？！

海明威将军要是知道小武和飞龙，这叔侄二人合谋，一起作妖欺负他小女儿，怕是要给大表哥苦头吃！

而小武从此训练也更加刻苦。

他也是为了争口气——能堂堂正正地在大表哥面前说一声：‘我姐能行，飞龙能行，那，我也能行！’”

毕竟，他身上也有着遗传自母亲的韩家飞行员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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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刘凯决定大家今晚先散了——明天继续！

大家说说笑笑的站起身，三三两两开始向餐厅外走去。

“说好了啊！明天，我们请安小姐来讲讲 ‘火星基地的灵异事件！’！”

张宇在众人身后大声提醒着。

语毕，他冲着安玉萝眨眨眼，做了个请的手势。

几个工程部的参谋立刻兴奋地议论起来：

“什么灵异事件？"

“鬼故事吗？”

“我爱听！！”

“玉萝，可不可以，先给我们透个口风？” 郭莹莹打趣道。

安玉萝优雅起身，看向众人，嫣然一笑。

她晃了晃手中的空饮料罐，一脸神秘地说道：“不、可、以、哦！天机不可泄露！”

她心中暗想：“哎呦？这些人讲段子，一个比一个有料！看来，我也得拿出些压箱底的趣闻抖搂——可不能输给他们！其实飞鸢和方程搞出来的那些事，论好玩和惊险刺激，可一点也不比飞龙和智源哥俩的差！”

“玉萝姐那么会说话，她讲故事，我真的好期待！” 罗小武笑得可爱。

巴洛克伸了个懒腰，一把搂过他，悄声耳语道：“哎，小武，你说明天早上，咱俩带上鬼脸面具去埋伏凯哥，看看他能不能跳得比你高？！”

“咱们怎么不去吓唬宇哥呢？”

“傻瓜，宇哥搏击都接近满级了，反应快得不得了！我昨天看了，凯哥那三拳两脚，还不如我呢——哎。就是让他抓到了，打上两拳解解气，咱也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