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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庙祝”撑不住狠辣酷刑,眼一闭,昏死过去,免去断腿之苦,铺天盖地的红雾迅速往裂缝里退去,逃之夭夭。
宋宣干劲满满,挥舞拳头:“怂货,就这点本事吗?!”
屠长卿见势不妙,扑上去抱住她的腰,苦苦哀求:“别打了,快停手!”
庙祝奶奶年纪大了,魔物吃不消,她也吃不消,再打下去,前岳父大人的医术再高明,也救不回来了!
宋宣停下攻击,仔细看了看手里的庙祝,确认附体魔物已退,轻轻放在平整的地上,然后追去石碑下的裂缝处。
裂缝约摸有一人多宽,里面深不见底,看不清情况,隐隐透出股奇异的暗香。宋宣在洞口探头探脑,寻思片刻,抬腿就想往里面钻。
屠长卿刚确定完庙祝的伤势,给舌下放了颗护心丹,回头看见这胆大包天的行为,吓得魂飞魄散,再次扑上去,死死扯住那不怕死的衣襟,叫道:“姐姐,穷寇莫追!”
“为何不追?还没搞到尸体呢。”宋宣不太乐意,安宁镇太平静了,她好不容易才遇到只魔物,不打死拖回镇里向大家展示,哪显得出一身本事?怎能让小弟们崇拜老大的威风?
“咱们不知道地底的情况,要稳妥。”屠长卿劝得喉咙发干,从战斗要避忌地形不利说到独闯敌阵的危险,死活劝不动,最后祭出自己和庙祝留在地面的安全问题,苦苦哀求。
宋宣立刻懂了,知道他害怕被丢下,脑子里的冲动褪去,想想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和失去行动力的老人被丢在外头,确实很不仗义,总算放弃了钻地洞的打算。
屠长卿松了口气,他走到青石碑前,研究了一会,发现写的是上古的文字,但工匠重建时,照猫画虎,胡编乱造,还有不少偷工减料处,导致错字连篇,再加上被魔物弄花了一部分字迹,已看不懂写的是什么内容,心里颇有些疑惑,也只能暂时放下。
他把乱丢的法器和符咒收拾妥当,从储物空间里拿出镇灵朱砂和七星丹华笔,在裂缝洞口画出三个繁复的封印阵法,层层叠加,环环相扣,阵法成型后,发出淡淡的灵光,将裂缝包裹在其中,封锁里面的魔物,防止逃脱。
他又在阵法外围立了个牌子,防止路人误闯,还在周围树上挂了五个警示铃,若感应到魔气或邪气,铃铛就会自己响动,用巨大的声音通知前方危险。
最后用传信灵鸟,将此处的情况写在信件上,标明危险等级,寄给附近处理这种事的修士门派,请他们尽快派人处理。
宋宣无聊蹲在地上,好奇地看着对方忙忙碌碌地干了好半天活,仔细得令人惊叹,尤其是地上的那些鬼画符,让她想起儿时父亲教过的丹书符文。
每个字都扭扭曲曲,笔画复杂,怪得像蚯蚓,她被逼着学了大半年,记不住一个字……那是她在肆意放纵人生里最恐怖的噩梦。
屠长卿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画这种鬼东西,都不需要看书……那么复杂的天书符文,落笔毫不犹豫,阵法一气呵成,居然没有错误,成功起效了。
父亲说的……大概没错,这小子确实有些天才在身,比她身边的兄弟聪明很多,毕竟她和小弟们都是背书两个月背不出一本的水平,陈明轩能背出几本酸文,就傲笑群英,够水平做军师了。
此子恐怖如斯,可怕,太可怕了……
屠长卿再三确认所有事都安排妥当,算无遗策,阵法完美,安全稳妥后,扭头狠狠瞪了一眼坐不住的宋宣,怕她不肯安分,半夜偷偷跳裂缝,成为阵法的最不稳定因素,考虑要不要再恶补一番相关的安全知识。
宋宣毛骨悚然,有种即将被学海书山压倒的错觉,她缩了缩脑袋,露出老实乖巧的笑容,表示:“别说了,我都听你的,绝不乱来。”
屠长卿看见她有点讨好的样子,想想此女虽行事乱七八糟,好歹也打退了魔物,顿时没脾气了。
他走回来,把宋宣仔细检查了一次,确认除了拳头上有几道擦伤外,没有受伤,犹不放心,又拿出鉴定魔气的法器,认真查了一次,确认无碍后开始涂药,先涂止血的,再涂疗伤的,最后涂到预防魔气感染的,涂完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在储物空间里掏出个白玉瓶,叮嘱:“皮肤破口了还是不好,这是美肌的玉容膏,等伤口愈合后,你每天涂三次,防止留疤。”
宋宣被折腾得生无可恋,她收下玉瓶,面无表情道:“哦。”
这男人,真是太稳妥了。
屠长卿检查完她的身体,又开始检查庙祝,反反复复,用各种手段和法器确认庙祝体内的魔物已经消失,还是贴了好几张镇魔符咒,防止魔物潜伏或者再次附身。
宋宣也熟练地把庙祝脱臼的胳膊给接了回去,擦掉脸上的血迹,拦腰抱起,送回火神庙里的厢房中,找了个信徒帮忙照看。
黄昏日落,天色渐晚,终于事了。
两人平复心情,带着疲惫,回到医馆。
宋医师已经歇馆,正在做饭,看见女儿和准女婿游玩回来,感情尚可,似乎没有吵架,自觉是个好开头,心里十分愉快,然而女儿手上带着点伤,似乎打过架,让他有些警惕:“你没带长卿去危险的地方吧?没有乱来吧?”
乱来是指爬树抓鱼逛花楼打群架?
没有,绝对没有!
“爹,你放心,”宋宣拍着胸脯,保证,“我只带他去了火神庙,老老实实拜祭,看望庙祝奶奶,没有打人,也没有主动招惹是非!”
她就打了个不长眼的魔物,不算打人。
宋医师知道女儿不靠谱,看向老实的准女婿,温柔问:“长卿,是这样吗?”
屠长卿想了半天,犹豫道:“是。”
宋宣的行程描述好像没有问题。
宋医师放心了:“庙里出了什么事?”
“哪能有什么大事?我就干了点见义勇为的好事,说出来保管让爹欢喜。”
宋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手足并用,连比带划地描述道,“今天我们去庙里拜娘娘,庙祝奶奶看见我带朋友来特别高兴,眉开眼笑,不但给我拿茶点果子,还要亲自下厨,请我吃斋饭,她听说我要去西州,很久不能回来看她,可难过了!”
屠长卿点点头,附和:“对。”
虽然宋宣说话的语气有点浮夸,但总体来说,他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描述没有问题。
宋医师笑着叮嘱:“庙祝是真喜欢你,对你好,你要好好孝顺她。”
虽然庙祝是哑巴,不会说出喜好,但女儿的魂灯年年都放在娘娘眼前第一排,旁人抢都抢不到的好位置,可见其用心良苦。
“我懂,我可孝顺了,隔三差五就去陪她玩,让她振奋精神,锻炼身体,避免无聊,”宋宣很有自信地夸,“所以庙祝奶奶八十岁了,身体还很硬朗,承受力也比别的老人家强,她今天遇到鬼迷眼,又是脱臼,又是受伤,搁在别的老人家身上要抬棺材板的倒霉祸事,她都挺了过来,可厉害了。”
宋医师抓出重点,震惊:“庙祝受伤了?严重吗?”
宋宣挥挥手:“没多大事。”
她收着力气了,躺几个月就能养好的伤,不死不残,在她眼里都不是事。
屠长卿赶紧补充:“伤得有点重,老人家不比年轻人的身体,岳……宋叔叔还是去看看吧。”
宋宣反应过来:“对!”
“哎呀,这样的大事,你们怎么不早点说?”宋医师慌忙丢下锅铲,去医馆拿起药箱,急急忙忙地往外跑,边跑边问,“她是怎么伤的?摔的吗?有骨折吗?需要夹板吗?”
宋宣想想自己的力道,挠挠头,不太确定。
“鼻梁有些骨折,其他地方也有点骨裂的可能,头部也受了些伤,还没醒,”屠长卿挺身而出,详细说明自己检查的情况,“我不是医师,只会普通处理,检查下来,身体有多处擦伤和挫伤,双臂脱臼处肿了,我做了包扎,腿……也差点骨折了。”
如今思来,他发现这些伤没有半点是附身的魔物弄的,全部都是宋宣用拳头打出来的,然而自己判断错误,差点用短刀把人给刺个对穿,更加心虚,不知如何描述。
宋宣信心满满,毫无愧疚:“多亏了我当机立断,英勇救援,关键时刻还收了力道,庙祝奶奶才活下来的!”
屠长卿面红耳赤,坐立难安。
宋宣当他害羞,帮忙吹嘘,竖着大拇指夸:“爹,是长卿帮忙做的事后处理,稳妥周到,他是我这辈子见过最仔细的人,有文化,事儿办得完美无缺!”
宋医师听着更高兴了,他顺着女儿的话夸女婿:“我就说他又聪明又稳妥,那么好的男人,你以后上哪里找?”
宋宣知他心意,傻笑了两声。
屠长卿张了几次嘴,总觉得两人交流下来的东西好像有点问题,但又不是大问题,不知该从哪里解释。
算了,前岳父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宣挥手送别:“爹,你先去,我和长卿吃完再来,长卿,你会做饭吗?我想吃肉。”
屠长卿:“会……”
女儿女婿相处融洽,格外登对。
宋医师背着药箱,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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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