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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载不害真意 第162章 军中杀气傍旌旗

作者:鹤望兰chloe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8-11 14:23:19 来源:文学城

林启明闻言,险些没站稳。那姿势像迎上去,握住了何意羡的手。何意羡一缩。

即使感觉在茫茫无垠的大海上漂了很久,何意羡的时间感恍惚了,可事实上距离化工厂绑架、爆炸,过去了一天多一点罢了。遍身红的紫的不提,尤其左手腕扭伤厉害,右手也不多灵活,关节发炎。

何意羡不露辞色,问他怎么不好好休息。林启明一份悠闲和明达,我老林就观观战,掠掠阵!心道我要看看你赌神技术,是怪力乱神,还是可学可用?若非信号有问题,林启明搞不好要开直播。《沪检在线》他当家,与《杨律威武》有过联动。

何意羡捂热水袋似得,一只手静悄悄伸进西服里面,两袋冰,紧紧按着胃的地方。

他没有直接去玩21点,而是玩了会押宝。底层很乱,各种作弊方式都有,药水探测,互相递暗号的。何意羡去了就先破译他们的暗号,破出来后偶尔押几下,每桌赢个三四万就收手了。

有人戴着能看扑克背面暗号的隐形眼镜,但有个弱点:怕烟熏。何意羡使劲抽烟、递烟。烟雾缭绕,那两个人开始不停抹眼泪,现了原形。

等到王瑛璐几次再探再报的时候,束仇也把鸭子填肥了。王瑛璐马马虎虎,束仇则超额完成任务,送他远在内陆的政治大家族一份债台高筑。

何意羡让他回去睡觉,束仇还不愿意,不知道哪搞的苍蝇蛤|l蟆镜,手上还摇一副“我是赌王”毛笔字的折扇:“为啥?我刚找到手感,何律师你这不是打击我的积极性吗?”

时针走过一个大格,何意羡才正式入局。

不少人都会速记,普通人经过训练,一副牌一张张看,一分半左右,也能按顺序背出来。但那是赌/场的速度,扑克牌以尼亚加拉大瀑布的流速,从牌楦里奔涌跌宕而下,那是世界上最狂野的旋涡急流。牌楦里至少有六副牌,庄家最多同时亮出八手牌!

当面对庄家明面的A时,有谁会对一对平凡的8进行分牌(这是在巨大风险时加倍了赌注)?在面对庄家明面的5时,有谁在拿到A和2时加倍?在面对庄家的4时,有谁会在硬点12点时停止要牌?

何意羡都会。

乃至还有的时候,拿到一对A他居然停止要牌了。他把底牌朝下扣住:“Stand.”

第一把他下了1万的底,结果,一把就被人家连根拔走。

林启明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何意羡又把2万元全摆在桌面上,庄家像长了透视眼一样,每次都连底带账给他掏个精光。

当其他玩家损失惨重的时候,何意羡这一小堆筹码还在坚持,赌/注很疯狂——在五块到五千之前升升降降,偶尔赢一点。半个小时以后,大部分筹码还在。

然后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拿到(A,2),要了一张是2,再要一张是3。现在有(A,2,2,3),软点18。庄家有明牌9,但是他可能有19点。

面临着这么好的牌被爆掉的风险,只有傻子这时候还会要牌。

“Hit me.”何意羡轻微地用他的牌轻刮桌面,要了。

所有人聚在一起,想看这只肥羊如何被屠杀。在众人的诧异、不满和啧啧质疑声中,被逗乐的围观者看着他拿到一张6——硬点14!

何意羡继续要到一张A,变成硬点15。试试手气一样轻松,何意羡继续要牌,是一张6!现在——(A,2,2,3,6,A,6)!

7张牌21点!这太罕见了,几千手牌才有这样一次!

净赚美金,十万元整。

众人傻在当场,遇上天外高人了!林启明更是几度要惊掀过去。

小蛇律师非人哉,他的脑子里像是装了电子芯片,不仅智能,马力还足,上了油的机器一样带劲运转。机器的核心部件有一个叫“击败庄家计算器”的装置,终端是一个现金泵抽。

给他一张百元钞,他就敢说场上的钱全是他的!

拉斯维加斯乱不乱,小蛇律师说了算!

短时间内游戏可好可坏,就连数学也得给运气留点空间。何意羡赢或输,始终一言不发。

林启明却因为大笔的财富咧开了嘴,十分乐得作为发言人,皮面安乐椅上摇来摇去,指指点点众人:“在座的各位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中国的传统高手就是无论牌好与牌差都要赢,啊,什么叫作大国风范啊?不仅要赢了你,还要赢得让你口服心服,这才是中华赌术的最高境界啊!”

林启明自负才智,想要解码赌神。他知通常情况下,手上的牌分别在强跟弱的时候,身体呈现不同的姿态。肩膀无力下垂时,可能代表底牌不好;如果坐姿很挺,牌大概率不错。

但是林启明观察半天,感叹何意羡真不愧蓝道臭脸之王。不论拿到什么牌,总是一副在场人人欠他八百吊钱的表情。

惟独引起注意的是他的坐姿,林启明试图揣摩有甚玄妙,百思莫解。

其实远没有他想的复杂,那只是因为,何意羡的左耳听不太清楚,所以总是稍微向左侧一点身子,用相对健康的右耳去听。

除此以外,何意羡还动辄用冰块敲一下后脑勺,这就属于他个人的玄学了。从前被小流氓打过闷棍,记忆力下降了。有点像**十年代的电视机,内部焊点、元件接触不良,这么拍拍打打两下,可能画面会清楚点。

不拍打不行,因为不仅是要不要牌、押注大小,买保险与否也需要高密度的计算。当他知道10点牌与非10点牌的数量时,就开始计算买保险的敌我态势。庄家的明牌是A,不考虑自己的牌情况下,他的底牌有51种可能性,其中16张是10点牌。平均来讲,何意羡要赢到保险费的2倍的比例就是51张牌中的16张,或者说31.4%,51张牌中的35张牌会输,庄家的平均优势是35/51-2×16/51=3/51=5.9%……

假如何意羡把自己的底牌纳入,有3种情况需要考虑。底牌是(10,10),庄家优势是35/49-2×14/49,就是7/49或者14.3%。如果底牌是(10, x)(x为非10牌),庄家优势是34/49-2×15/49,就是4/49或者8.2%。如果持有(x, x),庄家的优势是33/49-2×16/49,这只有1/49,或者2.0%……

保险最初是赌场作为剥削玩家的一种手段而推出的。讽刺的是,对庄家如此有利的手段,竟可以反过来被何意羡用来对付庄家!

故此,何意羡读牌精准,赢钱神速,开启荷马史诗一般循环的大屠杀。

只要牌数很高,他就推高赌注,抓住一切机会双倍下注和分牌。当何意羡把三摞十万美元,分别推进三块投注区时,林启明的手在颤抖。从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看出,他又被震撼住了。

日夜颠倒的六个小时里头,奈何意外不断发生。

二十万在手,工作人员团团围住提醒:“我们不能再允许您不停地换桌子玩了。”

三十万——有人断言何意羡是小老千,但是看得眼睛疼也没看出有什么毛病,要他脱光了搜身:“很不幸,上帝今天好像并不与你们同在,老兄,走过来,你们两个都用手抱住头!”

何意羡当时正在整理他的筹码,像摆弄好奶油蛋糕上的最后一颗小樱桃后,他才回答对方。用的英语,嘴形、舌位标准的皇室英腔。在贫民窟似得环境里,一套套廉价的涤纶西装中,装逼装得很大声。

但翻译过来,低俗至极,林启明听得可怕。他说的是:你怎么不在我屁/眼里塞个摄像头拍我怎么大便?

第一次赢到五十万的时候,祸事当真来了。让赌场感到紧张的,并不是何意羡赢的钱。而在于他能赢。正常来说,赌徒玩的时间一长,就没人应该赢过赌/场。这就是赌场的根本规矩。何意羡坏了根本规矩,就是坏了赌/场。赌场迟早都想办法让他吐出来。

几个醉醺醺的大汉,以脚后跟为支点往后摇晃着高大的身体,二话不说按住了何意羡,并收走了他放在右腿脚踝内侧皮套的枪,他被监赌人赶出(扔出)赌场:“你和你的朋友爽了一把,现在滚出我们的船!”

何意羡出去,变了装回来。

这里不乏有在牌桌边烧薪水的人,有个潦倒的男人把儿女的手术费一把全亏给了何意羡,哭得倒在路边,瘦肩在深蓝的布衣下抽动。何意羡走回赌桌的这一趟,佯撞了他,连声不好意思。男人回到下等舱房间时,孩子们正在朗读王尔德快乐王子的故事,他们的父亲却还不知口袋里已落了一枚红宝石戒指,或许还有几片赤金叶子。

何意羡重新坐下来,接着被托儿骚扰,被不断地送酒,被黑s会盯梢:“想黑吃黑,今天非硌掉你满口牙!”

最后一次,差点被赌场热情招待的蒙汗药放倒架出。

之后,何意羡雇了两个黑人替他轮流上场,情况就好了许多,即便进入每注五万元的范围,赌区经理也未过来看一眼。

林启明大惑。何意羡说:“因为赌场没人相信黑人会算牌。他们的种族主义思想,回过头来会咬他们一口。”

但拦不住总是有人叽叽歪歪。何意羡对吵闹的人的形容词,从孔雀上升到了恐龙。林启明问。何意羡说:“恐龙灭绝了。当初如果它们自己不消失,就需要有人帮它们一把。”

效果拔群,是个人都吓跑了。

接着,规则甚至渐渐变得不太有利。从最后5~10张牌就开始洗牌,到玩家只能在10点和11点时加倍,不能买保险,庄家在软17点时要牌……还有人故意把游戏拖得很慢,盖住很多牌,使得计点变得困难。

何意羡却向虎山行。

任何的赌/博游戏,EV只要为正,那么每小时玩的手数越多,预期盈利就越多。一张桌子有8个位置,何意羡一个人,一个人开始同时玩八手牌!

台面上一堆堆垒起的筹码,好像是西洋跳棋里面所向披靡的大魔王。他把高高的筹码摆得到处都是,就像无意中散落的一般。但他总能把筹码分散得恰到好处,使得别人不能玩。这和投资的逻辑一模一样,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何意羡巧妙地利用仓位的分散、投资机会的配合与对冲,时间足以一一消除偶然性的因素。

“这绝对是疯了!”林启明去洗手间的时候,一路上的人一遍又一遍地在重复何律师的八爪鱼神话。

结果证明,何意羡不止赢,还赢得利落清爽,每手只花20秒。但心中在几个翻覆间,已有定数。他的出手就像瑞士钟表一样准确,真是地狱之手。他只要一下手,好或不好都不回来质疑这个决策,只要相信决策对了,后续的不好都是波动,跟他没关系。所以面部完全放松的情况下,永远也呈现一张正宗的扑克脸。

林启明发怵看他,这还是人吗?刺耳的音乐能把最专心的玩家变成精神分裂者,但他好像生活在一个闪耀着各种冰冷晶体的洞穴,任何事物对他毫无影响,对手再多的假动作也如无物……林启明彻底明白了,对何意羡这种AI而言,都是毫无意义的。

赌/场不设窗户,没有时间概念。但体力和脑力的竭耗是飞速的,骗不了人。

进入第八个小时,何意羡需要眯着眼睛才能看清牌,摄像头记忆的电量不足,心算不准了用卡片来记。彻夜未眠,眼压很高,眼球再挤一挤,就像要爆炸掉。

他仿如陀螺,在小圈子里转着转着,愈转愈慢,愈转愈慢……何意羡不停揉着眼睛,就像快要昏过去似得。牌如同浸在粘稠的糖浆里,他搓不开了。地上、桌上的烟头像是一条条死烂的白蛇,他像是真的玩不动了,却不知道怎么才能从赌/桌上下来。

他都不怎么看自己的牌了。林启明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才意识到,何意羡正通过空杯子的反光读牌。

林启明今天的人生是一连串的震惊,吾等因无形而恐惧,何意羡在他眼中就像上帝!那上帝是坐观者,也从不亲自动手敲几下钟,就这么赢了,好像拿回本该属于他的造物。

林启明想到了他的一位外国朋友,某著名电影的编剧所说:“我不认为任何人都可以花五分钟和这个人在一起,而不是带着对自己、世界和我们作为人类的潜力的稍微改变的看法离开。”

但是老天爷,到底是什么在支撑他的能量水平?这可不是普通的熬夜,大脑每分钟要计算上万次!

不及深思,林启明的小女儿困到不行。林启明忙送走,想着快去快回。何意羡终于把头转了一下,望着父亲牵着女儿走远。那种有家的生活,羡慕。

此时,王瑛璐已经回房睡一美容觉醒了,抱着一桶锥形蜡纸卷着的鸡翅,回来很快找到了何意羡。赌/场已经变成了他可能见过的最颓废的地方:太阳出来,但游轮里照的是人工阳光,那一群群女巫、鬼魂、身穿三点式的天使的舞会人士在各处游荡,大多数人都醉得意识不到自己的样貌有多可笑,啤酒沫洒得到处都是。

庄家还在发牌,何意羡这回却像真睡着了,休眠了。

“何律师?何律师?”王瑛璐推他肩膀。

何意羡猛然像被雷击中一样,睁开眼整个人剧烈一弹:“…哥!哥?!”

突然的一下惊动,打翻了小茶几和手提包。巨额筹码飞得到处都是,一阵清凉、绿色的钞票雨随之飘落下来,遭人哄抢。

王瑛璐呆愣住了。并不认得何意羡口中的人,但首次见到了他眼眸中披上了非常、非常软弱的亮彩。何意羡的身体枝柯僵硬,何意羡的灵魂苦弱无助。

王瑛璐一瞬惊觉:自己一丁点不喜欢这个男人了。他的爱,源于慕强,因为这孱弱,丑陋,疲损,而自然轰隆倒塌了。

但下一秒,他爱惨了!

只因何意羡一次性运作五十万美元,拿到七手20点和一手18点,庄家只有一张7。庄家翻出底牌,露出一张绝望之至的10——何意羡一共八手,八手全胜!

庄家的目光几乎把他撕成两半,但不得不付钱,才意识到自己的内里空了。所有的钱加起来,不够支付他的胜款。几乎一股鲜血喷出老远,嗵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亦有人怔了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当即就疯了。

不到十个小时,轻舟已过万重山。何意羡所过之处,人皆辟易。所有人没有道理地害怕,这个小律师会肆无忌惮地把他们抢个精光。

当何意羡带着一百二十万美金离开赌/桌时,全赌/场的空气似乎都被抽走了。赌/场是一只多汁的牡蛎,何意羡已经把它吸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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