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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载不害真意 第135章 应似飞鸿踏雪泥

作者:鹤望兰chloe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4-07-25 11:46:03 来源:文学城

还需要怎么样地把话说尽,把风驶尽,何意羡已经切中了事和理的要害,绝对实事求是地要白轩逸知道——他一切都知道了。

“何林霖也是你妹妹。”

“我只有你一个弟弟。”

白轩逸淡泊至极的反应,这并不给予何意羡被偏爱的优裕感。何意羡反而感到终而复始,枯坐牢底的人只有自己一个,只怪自己毫无心智地陷入了一段乱□的欲孽中,连三接四的吵闹折腾,最终变成一个世人不敢听不敢看的怪物的,也只有他。这么个算盘珠一样的日子,一粒一粒地拨过去了,到头来才知道都打错了,全乱了。他看到活神活现的血肉伤害,痛感冲进他的双目。

他又想到,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整个都是,有什么你还舍不得?

何意羡尽量沉静地呼吸,却好像要把少年时代的绝望,都交给这一刻:“白轩逸,你混蛋透了,你真的太可怕太气人了,我告诉你我们今天非分手不可。”

外婆和养母在往这里走,提醒他在他出身的这个狂乱败坏的家系里还有别的许多人呢。

白轩逸却拉过他十指相扣,强势而沉着地带着他往回走,在钢筋水泥世界里展现何为一对现代离世者。来往行人伫立在街头张着嘴凝视他们,他看到白祺琬掩口吃惊,听到外婆那么端庄又讲究体统的人,一个永久凝然的龙头拐杖杵地的声音。

何意羡和无声的世界溶为一体,一下子永久地、致命地空掉了,脚后跟不落地跟鬼附身了一样。不知自己是怎么被白轩逸弄上飞机的,并非思想和身体各行其事,而是可能无数的拳脚相加,洗手间的墙壁见了血。但是在惊动机场安保系统,甚至公安武I警联勤队伍也上来调解,空警二支队地面执勤的情况下,也显然无效。

一个500多人的大飞机就意味着排队进机舱就要好久,何意羡就空了那么久。

这种空的感觉早年他也有过,都是关乎白轩逸的。白轩逸给他的深深创痛,经年累月无法补救,想到他猛不丁触到这个伤痛,有时一天写不完一份审查起诉意见书,听到最高人民检察院颁布的“人民满意的检察官”的名字,几次险些晕倒在辩护人席上。后来是怎么脱敏治疗的呢,是何意羡某一天进行了一把司法三段论推理,猛然发现人生本无意义,追求意义,又无所知,又有所求,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知道意义为何物。

飞机还有十五分钟起飞,信号没断。林启明正在电话中说:“白组长啊,虽然鉴于目前这种不寻常的形势,但是网络时代又怎么样,强压下去还是您一句话的事,我们已经郑重警告了任何人都不要玩火,先稳住动乱分子,尽量避免发生正面冲突,现在群众内部‘撤离’意见较为多数……我们还拘了几个政法大学的学生,这个事背后到底是谁背后作梗的,各说各话下亦有很大的出入,白组长看要不要‘立场更严明地’了解一下情况……”

白轩逸回:“尺度之内。”

那头还传来刘院长咀嚼音:“我就说啊老林,你是电视剧拍多了,有这个、有这个啊,编导思维太严重……!”

连麟报告:“医疗和救助队都到场了,铺了消防救生气垫,但是楼层不少于20层,不能百分百保障小女孩安然无恙。不过按你指示调度,航空医学救援组也在待命了,所以你们就放心登机吧,应该万无一失了。”

听到这些,何意羡忽然间不空了,像没事发生似得。他小克勒作风难改,白轩逸刚放好行李,何意羡就来一句,东航MU还是要飞头等舱才不会感觉自己是货物呢。乘务长岂不认得何律师,welcome drink奉上,忙安排升舱。何意羡拉着白轩逸的手站起来:“走啊,看看有没有大双人床Suite。”

路过陈兮云,他叮嘱道:“两位啊,小姐少爷脾气发完了没有?Atung你赶紧把药吃了,到时间了。”

头等舱双扇门的包间,私密性很强,像个全封闭的小小房子。刚把遮阳帘和遮光帘都拉上,何意羡猛然把白轩逸扑倒在座椅上。

何意羡舌头插入,抽I插一样地接吻,都会把人的嘴巴撞痛了,幅度大得弄倒了阅读的小台灯和几瓶香槟。使劲地撬开对方的嘴唇,就像锋利的刀刃把一颗饱满的椰枣划开,送进自己的舌头,像夹入两颗剥了壳的鲜嫩夏威夷果,收紧脸颊,一口咬下,汁水四溢。何意羡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彰显着变本加厉的占有欲。如果这是两只猫,尾巴已经麻花似得缠在一起了。

“我刚才有没有打疼你?我把你打疼了……”何意羡抚他的颧骨,然后手按上他的胸膛,托住他的心跳,“你把我骗回北京,是不是打算在我身上放点最先进的信号发射器和监听器,24小时严密监控,我要是跑了,你抓我到时候还会使用橡皮子弹……”

白轩逸笑了声:“不又做坏事,为什么锁你。”

和以往一贯的没什么不同,似乎白轩逸的爱复杂又坚韧,从没考虑过爱的形态问题。白轩逸抚他的后颈,被卡住后颈的猫咪会停止活动,背脊成拱形,尾巴向两腿中间收。

何意羡此时也差不多,他穿着高定的合体正装,贵不可言,那腰窄得能透过西装马甲看到里面劲瘦力量的肌肉线条,那两条腿充满力量感又长又直却跪在座椅的两侧。他那条尖尖的舌头太会卖乖,太嫩了,知道怎么舔让情人舒服,到处在湿热的口腔里描绘,亲累了就贴在他怀里休息一会,乖顺得如同后半生要活在丈夫的价值半径里。

刚刚打了一架,但是对上了眼神,于是他们俩都又笑了。有一点破坏了甜蜜氛围的是,何意羡点了烟,气味有点像是烂苹果。

白轩逸和水服了药,抗精神病药物,大多数具有明显的镇静作用,换句话就是催眠。白轩逸昨天深夜回到本市,路上亦遭某伙组织的伏击,两日没有阖上眼睛,这会加上药力作用,困倦地已管不了弟弟随时随地抽烟的恶习了。白轩逸要拿掉他的烟,何意羡直接把烟嘴碾在白轩逸脸上。

何意羡换了个舒服姿势,非坐在他腿上,把脸挤在他胸膛里,像柔顺悔祸的小孩那样拉着大人的手不放的样子,好像大人老是不让他走出去,他真喜欢这种安全。觉得他的腰身,比往常任何时候,更迫切地想要求白轩逸的手臂。拉过来环好了,才慢下来睡前漫无止境的闲聊一样,但无聊的交谈有时近于拷问,他用心止如水的语气道:“白轩逸,我好像是骗了你好多事啊,你这么讨厌被人骗么,那就不要去骗人。我从五岁,再过过多眨眼几下要到三十五岁了,三十年了,你骗了我多少事?你要我不要骗你,你倒是先和我坦白,掏出点诚意来看看,今天就把话,好话坏话都说到心窝里?”

白轩逸眼睛睁不开了,侧脸有新伤,太阳穴浮出青紫色,凶手何意羡又拍他脸:“你敢睡一个试试。”

与想象判然不同,何意羡没有立即关心往事,他问束若悦。百伶百俐的一张嘴,可是在此他想到多少次,都非常无所适从的话题上,他都无法启齿,只能吐几个可怜的字眼。似乎痛苦塞满了,脑筋会卡住转不过来。

白轩逸默认了,但是说:“不得已的暂时方法。等我们到了北京,你的事情尘埃落定了,你好了,这件事不会存在。”

一颗盆栽充满清水,白色的花在轻轻地摆动,却总也送不来生命的信息。何意羡也一下子变得言笑不苟:“我怎么好,我好不了了,白轩逸。”

“都是小事情,过去就好了。”

何意羡摇摇头不肯再看他一眼,不让白轩逸闭眼睛,自己却这样做:“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如果你不是因为我,有我这个人的话,你根本不会掺和到那么多是是非非黑黑白白里头吧。你给他们跑腿卖命,你那怂逼样吃酒酿元宵你都醉,你能打着圈儿喝酒?北京我还不知道,和别的地方有什么天大了的区别,都是不膏油不转悠的地,你真能多凌霜傲雪?”

白轩逸伸手紧紧抱住了他的肩膀,何意羡挣不开那无论如何何时也想拥抱的冲动。这样的姿势他们并肩歇下来,何意羡漠漠然地说:“白轩逸,那你不要我了。”

不能更含糊了,没有提及哪个时空,白轩逸却怎么会不懂,但那的确在记忆的筛眼里走漏得一干二净。

没有得到白轩逸的回答,但像连小小难过他的一桩事情没有,原谅了过去的一切,虽然将来会怎样他一句不说。何意羡笑道:“想那么多,日子还长,我也觉得最好的日子都在后边,还有的活,那你白检干吗就不能放松一下,你干吗就不能笑一下……”

白轩逸不仅笑了,还捧着他的脸在额上亲了一下。笑与吻的方式,他是真的在炫耀自己的宝物。男人在炫耀自己宝物的时候,总是会孩子气的。何意羡胃口被养刁了,必须要捧着脸亲,要哥哥像守护一撮微弱的火种。何意羡被他的双唇碰到,甚至感觉自己崇高了一瞬间……

白轩逸想睡觉,何意羡大吵大闹要和哥哥亲嘴,得不到就很可怜,像摇尾乞怜这么久了也得不到一根骨头的小狗,像拔去毛的小冻鸡。他在此方面真好玩,会忽然冒出点小技俩,依恋、做作,一边在我明白我爱你,但不知道怎样奉献,我放任自己,在爱情和**里吸吮着你,像冲荡海湾的春天的潮水,一边又臊红了脸,玩着他的耳垂呢喃,我坏透了,对,我只是个骗子,需要什么正义感?白轩逸,我恨死你了,我一辈子最恨的就是你,我做了厉鬼也不饶过你……被他弄得呼吸粗重时,何意羡又轻轻地回绝了,你是臭鼬,不要碰我。呜呜囔囔哀哀地缩着身体,嘴巴突然间抿紧了,等着受到“攻击”……

另外一边,陈兮云把阮雪榆的耳机摘下来一只:“我有时候是真佩服你,阮博士,双面间谍,你心理素质真够可以的。”

阮雪榆睁开眼睛,目光严肃。陈兮云也感到了奇怪之处,微微抽动鼻翼,空气里微甜。两个医生同时站起来冲到机头。

只见红苹果掉了一地,何意羡正然把人卡在怀里慢慢捂晕,白轩逸的手垂下来,何意羡把手帕拿走,白轩逸脖子往后仰过去。

吸入诱导挺拼身体的。麻醉剂需要时间,过程三到五分钟,不仅靠“烂苹果”气味的特殊香烟挥发,用在毛巾上捂住口鼻也极难控制药量,极易导致窒息或者过度麻醉,这种摄入量控制手段如同俄罗斯轮盘赌,不止装一发子弹那种。

大剂量的乙I醚冲进血脑屏障,那就像一个姿势呆久了,能明确感知到自己腿逐渐变麻,从脖子到头顶,迅速变麻,就像水漫上来,唰的就麻到了头顶。接着感觉到意识似乎被抽离,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兮云差点要大叫有人杀人,但是何意羡的手法吓死人,不仅药量正正好,甚至同时两根拇指精准地压迫了双侧颈动脉窦加速昏厥过程——到底谁才是外科医生?

何意羡嘴里叭叭的,以为口香糖,其实是他没完没了地吹粉红色泡泡糖,头也不回地下飞机时候,似乎还保持着他人生如戏的生活方式。他对自己演戏,随时可以演戏,似乎能够这样一点,那样一横,一捺、一撇一竖一弯勾。

何意羡最后只给阮雪榆比个“六”手势,贴在耳朵旁边,意思约摸是,他到了北京的手术情况,你及时电话知会我。

“那你的情况?”阮雪榆蹙额注视他,“胃癌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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