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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你吗？”银时在我怀里问我。
周围炮火纷飞，我蛇皮走位躲过了蝮蛇Z的第一轮攻势，但离真选组的防线还有一段距离。
“不认识。”我说。
银时缩了一下身体：“如果我能想起来……”
“不，哥，咱是真不认识。”要是认识才是大问题。我做了很多伪装呢。
激光还在朝我们靠近。蝮蛇Z有自动瞄准功能，速度比手动瞄准快不少。
“要被追上了……”银时说。
激光滋到我衣角的一瞬间，我猛地把银时往旁边一抛，自己滚地躲开。高温从我俩中间穿过，扑面而来的热气燎到了我的假胡子，一瞬间就把它烧没了。
“你要减肥了，少吃点甜食。”我有点气喘。
激光转向，我挡在银时面前，一只手在背后抓住他的领子。如果我能看清攻击的来路，就能及时把银时从炮火的道路上扫开。
我自己的话，相信今天出门时结野主播的占卜吧！大腿有点温热，但乌鸦只要翅膀不断，就可以飞。
“为什么！”银时趴在地上喊，“我们明明不认识！”
一把伞在我眼前撑开。
“为什么！”银时的声音有点嘶哑了，“不是叫你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吗！”
神乐撑着伞遮住我们两个，新八在一旁扶了扶眼镜。越来越多的脚步在我们身边响起，那些条子居然在银时身前排成一道城墙。
“我说，我们这样目标有点大。”我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现在用的变声药丸和潜入真选组时用的一样，连忙闭嘴。
神乐看向我：“你是谁啊？”
“我是热心市民～”我夹着嗓子说话。
蝮蛇的充能间隙，站在二楼的厂长指挥那些真正对他忠诚的厂工对我们扔justaway。我袖口一抖，一柄短刀扎向了其中一只小火药桶，逼它在半路爆炸。神乐用伞挡住一只，新八则用木刀挑飞了两个。
“你手这么快干什么银时！这些都是你这个justaway之王的杰作啊！”我尖叫道。
银时没有回答。
神乐他们喊着友情啊梦想啊什么的就冲上去了，只有我还半跪在原地。一是银时还在我背后，二是只有一条好腿果然不能跑步呢。俗话说一只锅里容不得两只鸡腿……之类的之类的。
银时突然挣脱我的手，站了起来。我一时失去平衡跪在原地，恼怒回头，却看到一双熟悉的死鱼眼。
“诶？”银时有点惊讶，“是你啊，可悲的……”
“嘘嘘嘘嘘嘘嘘！滚！”我伸手赶他。怎么认出来的这是。
银色的身影从我身边掠过，拿着一把木刀冲向炮口。坐在地上看着他，我就知道我在这里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可以交给他……做了这么久的朋友，多少有这个默契。
不对，我在这里的工作早就完成了呀，本来偷完配方就能走啊！所以归根结底还是怪你坂田银时！
我松开一直按压着右腿的另外一只手。手上全是黑色，但是出血量不大，应该是被高温凝住了。
真奇怪，我穿短裤露腿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伤过大腿。这就是二次元美少女的定律吗？穿的越少伤得越少？嘶，还真有点痛……
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这是个伤员吗？感谢你救了我们的组长，虽然他摔下来之后又变得脑袋空空，但本来也就是个笨蛋……诶？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冲田总悟眯起眼睛看我。一时间我仿佛回到了前阵子被伏击的时候，他当时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气势和现在一样。真奇怪，一个不着调的小孩居然能有这样的压迫感。
好在我对压迫感免疫。
“没，我是个无辜市民，怎么会见过警察。”但我还是提着嗓子说话。只是怕麻烦啦！肯定不是对于被认出来有什么恐惧哦！肯定不是怕被追究“三浦贤人”的事哦！
冲田总悟冷漠地“哦”了一声，双手穿过我的胳肢窝，把我一路拖向真选组的医疗车。
“喂！就这样对待热心市民的吗！”我大叫。
“你也直接把我们组长扔下楼了啊。”
“那是紧急情况啦紧急情况！”
不远处传来爆炸声，一瞬间楼房轰然倒塌，烟尘四起。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火药配方，心想还好来得早。
提醒过你了，厂长！这几个笨蛋动静超大，这不就把你的厂搞垮了吗？所以今天早上你就该老老实实让位给我当厂长！
看着从废墟中慢慢展现的银发身影，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欢迎回来，银时。
“哎呦！你！”我突然一个激灵，只见冲田总悟举着消毒酒精就往我腿上倒。我用好的那只脚踢开瓶子，疼得直发抖。
冲田总悟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们的医疗人员呢？为什么有一个三脚猫医生在谋害热心市民啊！”我挥舞着双臂试图引起别人的注意。
“真选组不要奶妈。”冲田很酷地说。
“你好装啊，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啊……”我都没力气吐槽了。
我拿小刀割破我的裤腿，露出比手掌长一点点的伤口。伤口发黑，皮肤边缘有焦糊的样子，这还只是被蝮蛇Z小小地蹭了一下。难以想象被直接射中会是什么样的。
我镇定地清理，包扎，打一个蝴蝶结，站起来看看能不能走路。
冲田总悟就在一旁看着，抱着手臂。
“好了？”他说，“上车，送你回家。”
我怎么可能让他知道我家住哪。这小孩可真阴，真选组里就他最难缠吧：“不不不，哪好意思要真选组的大人送。”
“照顾热心市民是我们警察的荣誉。”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看起来一点也不荣誉啊！”
我坐在医疗车的门里，冲田堵在门外，一时间哪怕是我也没办法脱身。
他认出我来了？我们有这么熟吗？确实是一起扫清了一条街上的天道众，也一起杀了一百来个土匪啦……但也不至于因此就对我的身形了如指掌。再说，他认出的是哪个“我”呢？是安心院可可，“三浦贤人”，还是大盗“乌鸦”？
真选组的队员们纷纷往倒塌的建筑靠去，隔离现场、运送伤员、逮捕罪犯，总而言之就是一个收拾残局。也有几个人在往我们这里走。
“啊，土方先生！冲田先生擅离职守，要找借口逃离这里的工作呢！”我冲人群大喊。
冲田总悟不为所动地微笑：“你为啥觉得土方混蛋能管我？而且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啊，近藤先生，你醒了？恢复记忆了？”我狂挥手。
冲田总悟猛地转头，甚至往前走了两步，把视野搜索了个遍都没找到近藤勋，满眼只有黄土。
等他再回过头来，我自然是已经消失了。
-
再一次见到银时是歌舞伎町的冰雪节。
“呦，”他举着一个大雪球对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什么好久啊，”我甩了甩尚未痊愈的右腿，“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你受伤的，还不报销一下医药费吗？”
银时耷拉着眼皮“诶”了一声。
我恼怒地把冰雪在我手中攥紧。银时明明知道我喜欢躺在家里养伤，别说不给我报销医药费了，这些天都没来看我一次，简直是在挑战我对我们这段友谊的耐心……
“你没收到我送的爱心大礼包吗？绷带，伤药和巧克力。我来的时候你关着灯，我就放门口了。”银时说。
呃。
“那是？圣诞节？”
“对啊。”
“哦，”我掂了两下手中的雪球，做出一个尴尬的投篮动作，“我以为是圣诞老人的礼物来着。”
银时伸出双手，把雪球贴住我的鼻子。
“你是傻子吗？”
“意思是没有圣诞老人……？”我问。
“意思是圣诞老人哪里买得起这么好的礼物啦，当然是坂田银时我亲自给你买的。”
“喂哪里来的圣诞老人比你还穷酸啊！这么穷就不要给孩子们播撒梦想的种子了啊！只能种出一大批穷鬼啊！”
银时带我走到他的作品面前，说是作品，其实只有一个放在地上的雪球。他把自己手上的球放在另一边，说在中间放上一根雪柱就完事了。
“哦，你要做阿姆斯特朗回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我了然地点点头。
新八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有需要吐槽的时候他就会像这样出现，感觉就像哈利波特里的宠物小精灵：“为什么你们都知道这是什么啊！”
“还原度很高啊。”我说。
“根本还没做完吧！你是怎么通过一堆空气看出还原度很高的啊！”
我的大腿肌肉还没长好，站太久了有点累。神乐正好抱着一根比我还长的雪棍走过来，我帮她卸下雪棍，递给银时，然后自己躺进她的双臂之间。
神乐犹豫了一会儿，转身把我咕噜噜地滚到地下。
“这个棍子也要再滚粗一点吗，银桑？”她问银时。
“这是可可不是雪棍！”新八跳脚。
我平静地躺在地上，双手交叉在胸前，感受自己一点一点陷进雪地里。啊，好凉快，这就是人生吗……
突然有一双手把我打横抱起。和神乐不一样，这是成年男性的手，宽大有力。
我疑惑地和死鱼眼对视。
银时也看着我。
“可可，”他转了一个圈，“看到那个带着翅膀的雕塑了吗？”
“我看不见……你的脸挡住了……”
我突然飞在了空中。
“去把它的翅膀打下来！”
“……滚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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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