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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兄万岁万万岁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皇小仙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6-21 02:53:42 来源:文学城

“秋光宫!”李柔嘉踉跄着后退,冲着那位领头,几乎是高喊出来的:“在哪个方位,不知能否劳烦大人,派人送本宫一段路?”

众侍卫闻言傻了眼:啥?本宫?

然后齐齐看向游春常,往常嚣张跋扈,这回可是踢到铁板了。

游春常愣了下,这丫头三言两语唬住了大家,可要让她就这么安然走了,到底不甘心。

一抬眼,忽然想起来她这身衣服似曾相识,上面绣的牡丹花样,不正是宫里那位常用的么。

游春常勾起唇角冷笑。

李柔嘉见状心道不好,这人好像不弄死她不罢休,便放软了语气:“即便如此,大人也还要为难我么。”

“哪里的话,在下职责所在,不过想仔细审一审,”游春常的脸上露出狠戾:“什么野狸奴!竟敢公然冒充五公主。”

“我……”

“春常,不得无礼。”

话音落地,众人在惊讶中转头。

热闹看罢,宴行止浅笑着对她说:“请六殿下将鞋穿好,下官送殿下。”

丹皇帝驾崩后,群臣依官位品阶列于寢殿外,中书右丞陈吉桢于寝殿前堂西阶宣读遗诰,然后率群臣行哀悼仪式。

仪式结束,陈吉桢率群臣移至东侧偏殿,贺新帝李萧衍即位。

众人泡在大雨之中,时有宫人手忙脚滑发生,但在几位大监主持下,还是乱中有度。

宫阁重重,沉浸在一片模糊视野。

今日的李三依然高居殿上,骤雨急风,他不沾分毫。

李柔嘉抻了抻打湿的衣袖,在队伍中间骤然见到了那夜的黑衣少年。

他神色漠然,堂而皇之地站在阶下,甚至在无人看见时,朝她扔来挑衅的一眼。

阶前,是黎昌王李萧稷,她名义上的二皇兄。

后者转过头来,向她瞥来一眼。

素雅衣衫,身姿挺拔,撩起衣摆毫不顾忌往雨中一跪,更显朗朗如清风。

李柔嘉一时怔住,忽然在这千丝万缕的关系里扯出一个线头。

外表是这样一个清风朗月的形象的人,竟在背地里豢养了一批杀手,所图之深,她难以想象。

李柔福可不知她心里还装着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事,她点了另一位,指给她道:“喏,那就是送你回来的小将军,陈相的外孙宴行止,他在宫里头领着禁军的差,你们才有机会撞见。”

李柔嘉呆了呆。

李柔福道:“奇了,昨日不是还念着,找机会定要谢一谢这护花使者么,用不用我……”

是要找机会和宴行止单独会上一会,那晚他将她送回秋光宫,可是却顺走了她一只灯。

那灯,算了……

眼下人多眼杂,实在不是好时机。

李柔嘉疲惫地扯了个笑,给她瞧自己被淋湿的一边肩膀:“今日之事难预料,我连预备好的谢礼都未曾带在身上。改日吧,待诸事皆了,总有再见的时候的。”

李柔福摊开手道:“改日那我可帮不了了。”

李柔嘉脸上淡淡笑意:“那就多谢姐姐高抬贵手啦。”

李柔福闻言也是哭笑不得,最后弄得她像在逼她去似的。

六皇妹年纪小,前两日问起生辰,说是在大雪天出生的,是以体弱畏寒,也就是要等年底才及笄。

那宴行止看着年岁不大,约莫二十出头,总之两人都正是年少慕艾之时,你来我往多了,难保不会发生出格之事。

李柔福从宫人手中夺过伞来,特意压低伞面,将两人隐蔽地罩在一处,低声劝她:“寻常往来便罢,不要陷进去,做出与男子私相授受这样的蠢事。”

李柔嘉:“姐姐是想说,我与他身份的问题吧。”

李柔福朝宴行止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丧服之下身姿挺拔,真是一位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她心中不忍,但知道有些事还是得趁早挑明了说清楚,免得日后长痛短痛:“你知道就好,区区一个侍卫长困不住他,若有机会,他将来肯定要有一番作为的。而你,只是南平的公主。”

她们生来就是公主,虽然李柔嘉没有一日享受过身份带来的便利,可是她得承担这个头衔赋予她的责任。

李柔嘉道:“姐姐,我决没有这种想法。而且不论何时,我都不会做出有损皇族颜面的事。”

说到这里,不知为何,李萧衍那张的脸在脑中一闪而过。

可惜自己身份成谜,与周围人是敌是友,仍未可知。

怕只怕,日子一长,真有那么一天,要与她在这里的亲近之人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

李柔福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与她年纪相仿的六皇妹权衡起利弊来,简直比自己还要老成些。

无甚意外,宫里长大的孩子,城府和谋算就是其本真,表现得过于单纯反而不同寻常。是以她认为,这样不刻意隐藏本性的人更对自己胃口,至少不必时刻猜测她会哪天突然换张脸。

光这一点,就怪讨人喜欢的。

三月卒哭后,治丧之事旋即结束,大行皇帝停棺待葬,安葬事宜要开始紧密地筹备起来了。

沈侍郎已经为此预备了几天,只等上头传召。

是夜,新君果然遣人来问,因尚书大人仍身体抱恙,又逢魏侍郎午后赶回家中后院主持公道,便由沈抚宁接旨,出礼部衙门直向太极殿去。

殿内燃着几十支明烛,亮如白昼,殿内四角各置一铜炉,插上檀香。

新君坐在案前,扶额撑在桌角,一身倦意,长册在面前摊开,于烟雾缭绕中沉思。

他看了一旁的冯实一眼,冯实会意,将这礼单收拢起来,呈给沈侍郎:“这单子是礼部送来的,有什么,缺什么,沈大人心里都有数。殿下亲手批了红,大人先过过眼。”

“辛苦冯公公。”

自冯实才刚着人给他搬来椅子,沈抚宁便注意到他。

冯实乃先太子大伴,与先太子感情甚笃。

先太子逝后,冯实开始深居简出,鲜少在人前露面,倒是他收的那几个得力的干儿子各凭本事,越爬越高。

先皇在世的最后两年,殿中最宠一个叫穆忠贤的小太监,便是这些干儿子之一。

南平崇尚儒学,最讲究忠义孝悌之道,自来有一奴不事二主的说法,虽说天下莫非王臣,可已近耳顺之年,该出宫颐养天年才是,重返太极殿侍奉,是否有些不合宜?

他对其中缘由感到好奇,但他有个长处,便是没有对任何秘密都要深究到底的毛病。

况且眼前之事,要人全神投入才能应对。

沈抚宁捧着那张在他手中辗转过几回的单子,原以为还要添置些,结果新君在上面将器用、金玉划去了大半,空白处写了一句“若礼不可缺,皆可用瓦。”

瓦石替代金石,这是要检丧,原来殿下早就知道。

沈侍郎叹了口气,一时默然。

李萧衍微眯着双眼,似处在将睡未睡的状态,神情有些倦怠,“卿有异议不妨直说。”

沈侍郎揉了揉额角,他没有异议,只是缺一个令满朝都无话可说的交待,“圣人所诫,厚葬伤生,臣认为殿下考虑周全,并无其他意见。”

“哦?那方才卿之深叹,所为何事?”

沈抚宁站起来:“能否借殿下墨笔一用?”

李萧衍听了这话,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沈侍郎拿起笔,在那礼单剩余之处大笔一挥,复又划去一部分。

冯实在两人之间来回奔走,先将笔润好抹,送至沈大人手中,等沈大人点头,又将礼单收好,去呈给新君看,一把老骨头不堪折磨。

李萧衍朝他摆摆手。

冯实退下去后,殿内只余君臣二人,静得能听见烛芯炸花,及烛火迎着窗框缝隙吹进来的风跃动的声音。

李萧衍看罢,挑眉:“何意?”

这些列出来的陪葬用品,他在上面划去一半,沈抚宁在他基础之上,复划走一半,如此下来,仅剩三百余件。

沈抚宁微一犹疑,道:“诚如殿下所知,太祖、太宗皇帝逝时,丧仪及山陵制度皆从检约,不以金银彩帛饰,无禁婚娶、祠祀、酒肉。先皇在时也常感念太祖、太宗之仁德,起居极尽检素,虽未有嘱托,然今年天灾之事频发,去年腊月没下雪,此前夏秋之交又现蝗灾,百姓罹难,各地方府衙均以减免赋税举措以应对,臣以为,当徇太祖礼制,诸事从简,为民计之深远。”

李萧衍道:“原来卿在心中早有成算,何故这些日子一直隐忍不发?孤虽算不得明主,不至于听不进卿肺腑良言。”

“殿下言重,您为阻止北翟南下亲赴边关,战场之上,马革裹尸何其凶险,臣等心中当奉您为明君。”

沈抚宁知道,殿下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朝中银钱短缺一事,具体数额除几个主事人员外无人知晓。

今岁以来连着几场灾祸,连着满朝官员之俸禄都压着迟迟未发,即使户部有心瞒报,以殿下心思之缜密,应能猜到几分,因此才会主动将先皇陪葬用品削去大半,还提出以瓦代金石。

极尽检素不过托词,实情却是,南平国库在先皇长年累月的挥霍无度之下,年年亏空,已几近虚设。

先皇身死债消,只留给他们一个烂摊子。上至庙堂,下至黎民百姓,皆苦不堪言。

既然殿下想要让自己亲口说出来,他也不再打什么哑迷,便将此事挑明了说又何妨。

“节丧与节用势在必行,臣斗胆,想请殿下以天子之名下旨……”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李萧衍不温不火地笑了:“卿可知,凡事只做俭省打算,不能长久,今岁或可推说天灾之故,然今岁后还有来年。侍郎大人是聪明人,天灾之后是什么,还用孤同你言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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