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温景也返回了实验所。
他们飞越过一层层的高楼,一座座城市。
繁华的景象在眼前一闪又一闪,直到慢慢稀少,变成一棵棵高大而茂密的树木。
最终在一片湖边上找到了一个小木屋。
几人隐藏在暗处,看陌尘希手势,停止了动作。
黑色的外套在黑暗之中,摸不清,看不透,在黑夜里犹如鹰般悄无声息却又迅速。
但齐易明,状态还不是很好。
像丢了魂一样。
临运末思忖片刻,还是将定位发给了000。
无论他看没看到,也算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他并没有告诉他姐姐,今天的刺杀。
因为不舍得。
所以不管怎么样,今天元晕也必须死。
临运末想着,拳头握的咯咯响。
陌尘希眼神示意几人慢慢向屋内靠拢。
临运末在屋顶破窗,几人从下面闯进。
两面夹击,这是现在唯一成功几率大的战术。
商量好后,临运末在屋顶待命。
颜之星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帮助他需要帮助的伙伴。
陌尘希想守护自己的爷爷奶奶,让他们在晚年时刻安度余生。
齐易明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飘飘的。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杀死...元晕。
那曾经一次又一次救了他的...家人。
此时,元晕感受到了外面的气息。
它的变量在因靠近他本身而传递信号。
在几人冲进来的一刻,嵌进手腕里的手环瞬间发动攻势。
汹涌的电流传遍全身,痛苦的像吞一万根针一样。
流过四肢百骸。
几人倒在地上,连呼吸也呼吸不了。
只能“阿...呃...。”的做没用的挣扎。
颜之星本来想发动变量,手环先一步快速的把他的手切割了下来。
骨头断裂的一瞬间,发出清晰的响声。
断节处的血水在跳动,在流动,在凝固。
痛的叫也叫不出来,喉咙痛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颜之星颤抖着蜷缩在一起,断手处还在生长。
可疼痛未减,断手流出的血慢慢聚集在一起。
随着水变量,慢慢又回到了颜之星的身体。
元晕站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身体扭曲,脖子折在一块,肩膀向内扣着。
似乎很不正常了,他的眼睛时而睁大,时而变小。
身体里的变量慢慢输送到每个手环里。
陌尘希看时机,猛地扑了上去。
把元晕狠狠的磕在了地上。
又因为手环的阻碍,失了力气,被反压在了地面。
元晕的脑子一抽一抽的,像是那种脑瘫患者。
嘴里的牙变小了...,不再像是人类了。
手指慢慢插入陌尘希的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钉子。
把陌尘希钉在了地上。
先是肩膀,再是喉咙,然后是心脏。
一点一点插进去,鲜血喷出,溅了元晕一身。
陌尘希在一阵阵疼痛的刺激中,他感觉世界在晃动,重影不断出现,又不断消失。
眼前被红色大面积覆盖。
刺激着他的感官,连变量都使不出来。
再疼,也只能发出阿呃的声。
像是想拼命学习语言的婴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钉子的阻碍,肉怎样也无法愈合。
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试图愈合,在碰触到钉子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
他好痛苦。
愈合不了的身体,像被撕开了无数次。
可是元晕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
光是站在那里,像是一个流浪汉。
手无寸铁的流浪汉,可怕的疯子。
真正意义上的疯子,那就是怪物了,他眼神空洞的看着某个方向,嘴巴大张着。
临运末刚缓了过来。
跌跌撞撞的想要阻止这个怪物。
昏黄的灯闪着,外面的黑暗依旧寂静无声。
元晕注意到了他,身体迅速的移动着,临运末闪身避开后。
又因空间限制,撞到了墙壁的画板上。
哐当一声,画板碎裂,玻璃溅了出来。
扎到了身上,鲜血汩汩的往外冒。
元晕又快速移动过去,临运末失了身位。
只能狼狈的朝最近的障碍物摔去。
可身体还没完全着地,就被元晕的敏捷给抓住。
近乎疯狂的断了他的脖子,连着筋。
肉末和碎骨飞舞在空中,阴柔的面容也在这一刻添上了鲜血。
临运末的瞳孔在慢慢放大,嘴巴大张着,发出呃呃的声音。
无数只蜈蚣从钻了出来,嘴被撑的越来越大,舌头也伸的越来越长
口腔,鼻子,耳朵,眼睛和断口处。
密密麻麻的虫子,吸食着血液。
眼珠子被侵蚀殆尽,耳朵也被啃食成相连相通的窟窿。
头颅,也在慢慢干瘪。
元晕疯了似的抓着虫子塞入口中,拼命的咀嚼吞咽。
肚子像一个皮球,开始越撑越大。
颜之星见这功夫,快速的向陌尘希爬动。
即便指甲盖都翻了出来。
即便每一次的动作都会带起身体里最尖锐的痛苦,但现在不能容下一点失误。
那么近的距离在现在来看。
像是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