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钱燕山这事儿,你怎么看?”用饭时,昭阳问起肃渊。
肃渊闻言放下碗筷。“属…我以为,怕是不好解决,便是你能对付那尸妖,剩下还有漫山遍野的山匪,蚁多咬死象。”
“嗯!你说的有理!”昭阳点头认可。“所以这事,不能是我俩解决,得找帮手了。”
肃渊道:“你是要?”
“剿匪可是大事。”昭阳笑道:“凭官府无济于事,只能请父皇出手了。”
肃渊立时明白。“公主是要请皇上派剿匪大军来?”
昭阳却脸一冷,不说话。
肃渊只好认命的重新称呼:“昭阳。”
“这才乖。”昭阳继续说事儿。“既然都叫我遇上了,自然不能不管,这样,你亲自送信回去,务必将此处之事如实禀报父皇,叫他定夺。”
“这…”肃渊蹙眉。“我去了,岂不是只留你一人在此?这万万不可。”
“有什么不可的?”昭阳挑眉。“你还怕我不能自保不成?”
肃渊拗不过昭阳,只得应下,带着书信回京。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昭阳小心,这才快马加鞭去了。
“姑娘,恩人姑娘!”才送走肃渊,马家那老人苍老的声音便传来,激动的可谓老泪纵横。“我可找着你了。”
昭阳回身。“老人家,你找我作甚?莫不是你家少爷出事了?”
“不是不是,是我家少爷醒了。”老人激动万分。“可感激你救了他啊,少爷他…认出我来了。”
昭阳笑了。“那不是好事吗?你怎还哭了?”
“我老头子是高兴的啊!”老人用袖子抹干眼睛。“就…就是少爷总说身上无力,我老头子也不知道是否有问题,所以才想…”
“我跟你去看看。”昭阳猜出老人想法,跟着去了马家,由老人把他引去马家儿子屋里。
“少爷,恩人来瞧你了,你身上哪里不舒服,赶紧跟恩人说来。”一进屋,老人便与马家儿子说起来。
“刘伯。”马家儿子挣扎着想起身,却起不来。
“少爷别动。”老人刘伯赶紧将马家儿子扶了安置好,就这功夫,昭阳上前。无需多探,便能看出:
“他残魄离体太久,已染了鬼气,骤然回归,身体自然承受不住。”
刘伯一听急了:“那可如何是好啊?”
“你们不用担心,只需好生将养,多晒太阳,假以时日,自然就好了。”昭阳说完,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残魄到底如何失的?在那钱燕山上,发生了什么?”
“钱燕山…”说到这三个字,马家儿子不禁瑟缩。“我只记得那里有个很怪的人,不像正常人,那些土匪抓的人全被他捆起来,他好像在他们身上吸什么,只要被他吸过的人,立马没了气息。”
昭阳道:“他在吸他们的魂魄。”
“难怪!”马家儿子一阵后怕:“那些人全死了,到我的时候,他说什么命格不对,但为了报复我爹,还是对我动手了。”
昭阳问:“那为何你还安然无恙?”
马家儿子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记得当时他离我极近,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我身上抽离,这时突然有人进来,说有人打上山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是老爷领着高人和民兵冲上去了。”刘伯接道:“他们本想将土匪彻底剿灭,奈何他们人实在太多,只救了少爷回来,谁知少爷却变成了那般模样。”
“不幸中的万幸吧!”昭阳道:“若不是你爹去的及时,你怕是早不成了。”
“是…我爹救了我。”马家儿子眼泪瞬时流下:“可他却…”
“老爷是心力交瘁而亡啊!”刘伯也忍不住热泪盈眶。“还好如今少爷好了,就是可惜这家财都散尽了,唉!”
昭阳问起:“你二人可有生存的本事?”
“有,必然有!”刘伯擦去眼泪:“我老头子就是去要饭,也必然不让少爷饿着。”
“刘伯!”马家儿子握住刘伯双手。“我怎么能让你去要饭?我年轻,有手有脚,以后换我来照顾你。”
“呵!”看这主仆二人之态,昭阳不禁笑起来:“你们两人都还能动,为何就想到要饭上去了?”
两人同时看向昭阳,马家儿子道:“恩人说的对,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刘伯。”
“嗯,你挺好的!”昭阳说完,自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去。
“这…”马家儿子愣愣的,尤其是看银票上金额,更是没敢接。“我如何敢要恩人的钱。”
“拿着吧!”昭阳将银票塞入马家儿子手里。“剿匪本是官府之事,你爹是替官府散尽家财,这点钱,就算我替官府赔付你们的。”
“官府?”马家儿子听得云里雾里的。“恩人你是?”
“这你就别问了。”昭阳大大的伸上一个懒腰。“不过我这两天都没睡好,可否借府上房间睡个觉?”
“可以可以!”马家儿子赶紧让刘伯去安排:“刘伯,你快去替恩人安排房间。”
“好!”刘伯依言起身。“恩人随我来。”
“对了!”到了房间,昭阳留住欲走的刘伯。“我这些日子我便留在府上了,还望不要嫌弃叨扰。”
刘伯道:“恩人尽管住,想住多久都成。”
昭阳笑道:“十几二十日吧,应该不会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