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术少女和她的野犬 第8章 第八章

之后几天晚上，谢君祺从学校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帮谢亦然按摩。

为了能早点回去军训，谢亦然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好在这三天的按摩没再出现对方按错穴位的情况，谢亦然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谢亦然斜靠着沙发，目光从电视机上的综艺节目转移到谢君祺身上。

谢君祺神情专注，动作轻柔，手法娴熟，像极了专业的按摩师。

不得不说，此时谢亦然的心里倒真的有些佩服她，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的那点“小手段”是不是有点过分。

“那个，谢……”谢亦然神色飘忽，声音略显忸怩，“谢谢你啊姐姐。”

谢君祺的动作一顿，随即抬眸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声音如夏夜晚风一般轻柔，“不客气，毕竟是我要教你练习弓步的，你姿势错了我也有责任。”

谢君祺结束最后一个按摩动作，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正地看向谢亦然，“之后我会更认真教学的。你的身体素质确实有待加强。”

谢亦然一脸困惑茫然，双眼无神地揉了揉自己刚刚恢复健康的双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事还有后续？

她还要再忍受地狱般的折磨？

谢君祺是魔鬼吗？

虽然谢亦然很想大喊一声她不学了，但又不想在爸爸妈妈面前留下半途而废的形象。

谢亦然努力保持镇定，唇角绽开一抹抱歉的微笑，“姐姐，谢谢你之前的教学，不过我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这个运动。等军训结束后，我会加强锻炼的。”

谢君祺和她对视一眼，点点头，“可以。正好军训结束我也有晨练的想法，到时候我们一起吧。”

“啊？”

谢亦然一脸懵逼。她只是客套一下啊！

算了算了，之后再找理由拒绝好了。

“好吧呵呵。”谢亦然费劲扯出一抹微笑。

*

随着夏末酷暑的彻底消逝，军训也将迎来闭幕。

这半个月谢君祺和班级里不少同学都能聊上几句，关系越来越熟络。

因为每天跟着郑小薇和周颖去各个食堂尝鲜，谢君祺和她们成了关系很铁的饭搭子。

彼此还会分享自己听到的校园八卦。

“诶，你们有没有看校园论坛？每天点开主页全是顾缜的照片，真·霸屏了。还有评论区清一色的「顾缜好帅」「好想追他」，这到底是校园论坛还是顾缜论坛？”

周颖夹了根土豆丝扔进嘴里，愤愤不平地说。

“什么校园论坛？”谢君祺不解地问。

“就是我们学校内部的学生交流网站，连接校园网就能进去。”周颖耐心地解释道。

郑小薇在旁边想了想，对谢君祺说，“祺祺，你想进校园论坛吗？我可以帮你注册登录。下次你直接输入密码就行了。”

“好啊，听起来蛮有趣的。”谢君祺拿出手机解锁后递给了郑小薇。

郑小薇帮她用学生证注册好账户后，直接点开了首页。

谢君祺接过手机随意瞥了眼，果然看到屏幕上映着一张她颇为熟悉的脸。

周颖侧身过来，虔诚地看向谢君祺，语气里充满了期待，“祺祺，他长得很一般，对吧？”

谢君祺没有立刻回答，她又低头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

这些基本都是用原相机偷拍，未经过精修的照片。

按照现代人的说法，这种拍摄视角叫做死亡角度。

但顾缜在这种死亡角度下，好看的脸仍旧没有扭曲变形。即使有些照片拍摄得模糊不清，也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尤其是他那头张扬的银发，在闪光灯的照射下，在黑夜里是那么耀眼、夺目。

如果顾缜生在民国时期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梨园的老先生挖掘去演旦角。

谢君祺没多思考周颖的疑问句，坚定地点点头，语气认真，“嗯，他很好看。”

“……”

郑小薇看到周颖无语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祺祺，周颖她觉得顾缜长得很一般。”

“啊？”谢君祺略显惊讶地看向周颖——

这小姑娘眼光还挺高。

“诶呀，我不是真觉得他长得一般，就是觉得……嗯……”

周颖结结巴巴也没把一整句话说完。

谢君祺认真地注视着她，却没想到不知为何周颖的耳朵突然红了起来，随即埋下头继续扒拉她的饭菜了。

……

谢君祺面带疑惑地转身看向郑小薇。

郑小薇笑了笑说，“她啊……她喜欢陆秋鸣，当然不觉得顾缜帅了。”

“喂，小薇！”周颖羞恼地瞪了郑小薇一眼。

“怎么，你不是说过有八卦同享的吗？你还想瞒着君祺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没做好准备吗？”周颖讪讪地说，随即向谢君祺的方向瞥了一眼。

谢君祺看着平日说话大大咧咧的女孩，此时却一副娇羞的模样，不禁在心中感叹青春真美好。

她上辈子还没谈过恋爱呢。

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遗憾。

“陆秋鸣是很优秀。”

周颖眼睛一亮，“对吧对吧，我也这么觉得！而且他很温柔。上次我校园卡掉在路上，就是他帮我捡起来的，抬眸的时候还对我微微一笑，真的好帅好好看！”

“你喜欢他吗？”

“嗯……怎么说呢，我对他的喜欢和粉丝追星差不多，我就是把他当校园男神而已。”

周颖漆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随即倾身凑近谢君祺，眼睛别有深意地眨了眨，“如果你和陆秋鸣成了情侣的话，我就会自动变成你们的cp粉的那种喜欢。”

“嗯？我和……陆秋鸣？情侣？”谢君祺疑惑三连，没明白周颖的意思。

周颖的眼睛闪闪发亮，即使正主根本不熟，她也能磕起糖来，“你是文科状元，陆秋鸣是理科状元，你们家世相当，多般配啊！”

谢君祺听清楚后木讷地眨了眨眼，怔愣片刻。

这感觉有些奇特。

她是挺喜欢陆鸣秋的，但这种喜欢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因为陆秋鸣的祖父是她的战友兼教官，所以在知道陆秋鸣的身份后，她便也把他看作曾孙了啊。

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我和陆秋鸣就是普通同学关系，面都没见过几次，你别多想。”

谢君祺最后只能作出这样一句解释。

周颖失落地瘪了瘪嘴，神情惆怅，“哎，也不知道陆神喜欢什么样的女孩。要是我能把把关就好了。”

郑小薇不禁笑出声来，“人家谈恋爱，你把什么关？快吃。”

“切。”

谢君祺的脑海里闪现而过不久前陆秋鸣和她谈起谢亦然的神情，调侃中隐隐带着关心……

*

自从谢亦然腿伤好了继续参加军训后，谢君祺又开始回别墅午休了。

谢亦然本打算每天回别墅吃午饭，但不知道谢君祺哪根筋抽抽一心眷恋食堂，再加上谢父谢母出差不在家，她也干脆就在学校吃了。

谢亦然有时候真不理解这个姐姐的行为。

明明山鸡已经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怎么不知道享受呢？

经过开学前和开学后这一个月的相处，她发现谢君祺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待在房间里看书和……

玩游戏。

没错，就是玩游戏，而且还是益智类的微信小游戏。

谢亦然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感觉特别无语。

她经常会看到诸如此类的微信提醒：【您的好友红星闪闪放光彩已打破高分记录，成为您好友列表的第一名，快去恭喜她吧！】

并且她本来很无语的心情在看到谢君祺的微信名时更无语了。

谢亦然相信每个加过谢君祺好友的人都会产生和她相同的感想——

这微信名实在太“红”了。

再联想到她在开学典礼的那番演讲，谢亦然觉得她就是在立人设——

新时代爱国青年的人设！

谢亦然瘪瘪嘴，觉得这位姐姐除了学习成绩好，情商未免太低。

这样刻意立人设的行为，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了好吧，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然而，现实却狠狠打了谢亦然的脸。

军训的这些日子里，她看到谢君祺身边围着的同学越来越多，甚至她所在的金融系二班里，也有不少去问谢君祺要微信的人。

偶尔还有本班的同学过来问她，“你姐姐以前是不是练过武术啊？那晚的表现好精彩。而且军训的动作也很标准，教官夸了她好多次诶！”

谢亦然掩盖住内心的失落，笑着回答，“嗯……她说她小时候曾跟一名少林僧人学习过，练了很多年才有这个功夫的。”

“噢，原来是这样。”

谢亦然的视线掠过左侧的人群向某个方位瞥了一眼，随即转过身来继续说，“对了，后天军训不就结束了嘛。明天晚上的才艺表演，我姐姐还说她特意准备了一段武术表演呢。”

“真的啊？！”那女生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

“嗯嗯。”

谢亦然咬了咬唇，不自觉地攥紧了指尖，手心沁出薄汗，静静地看着那女生将这个消息分享给其他同学……

*

军训结束的前一天晚上，惯例是自由的交流和才艺表演时间。

出于对教官这半个月的感谢，今晚的排场较之前更大了些。

三个班的班长甚至还请来了学长学姐助阵，水果零食饮料摆满了操场。

同学们兴奋地坐在原地，瓜子嗑着，饮料喝着，一边欣赏节目一边忍不住捧场吆喝，“学姐好美！学长也好帅！”

谢君祺也被这热烈的氛围感染到了，忍不住拿起身旁的荧光棒向前面挥了挥，脑袋一晃一晃地跟着摇了起来。

坐在她左侧的顾缜本来在低头玩着手机，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身侧摇头晃脑傻里傻气的女孩。

像是没见过节目演出似的。

顾缜顺着她的视线朝前方看过去，两位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正在跳双人舞，伴奏是一首流行了很多年的韩文歌。

现场氛围火热暧昧，学生们的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小缜缜，你怎么也看得这么认真？你不是对这些节目不感兴趣的吗？”

陈放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一把扯住顾缜的肩膀揶揄道。

顾缜听到这声“小缜缜”，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滚，说多少遍了别这样叫我，再叫头给你打爆。”

顾缜白了陈放一眼，懒得理他低头继续玩游戏了。

陈放无所谓地瘪瘪嘴，好奇顾缜在玩什么游戏，结果眼尾一瞥瞬间怔愣住，“欢乐球球？”

陈放反应几秒随即嘲笑起来，“不是，这游戏不是儿童和老年人玩的吗你怎么也玩？我们小缜缜果然是童真未泯啊哈哈哈！”

“笑什么呢陈放，这么开心？”

叶思源也从后排走到顾缜身边，没等陈放回答，他看到顾缜手机屏幕上的游戏页面，也准不住笑了起来，“嘿呦，咱们缜哥不玩车玩射击，改玩欢乐球球了真稀奇。”

顾缜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耳朵自动屏蔽身边两人的嘲笑，眼睛紧盯那颗蓝色小球，手指灵活精准，迅速避开层层阻碍。

然而两分钟后小球还是“啪”的一声落在了障碍方块上。

【恭喜玩家gz打破原来的最高分记录，您在您的好友列表里荣列第二名的位置，继续加油噢！】

叶思源和陈放看得目瞪口呆。

一开始他们只觉得这游戏幼稚，没想到后来蓝球降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障碍越来越多，更加考验手速和专注力。

顾缜居然能玩到这么高的分，结果还只是第二名！

“11367分，缜哥你比我多了一万多分。”

陈放拿出自己的手机点进游戏页面，看到顾缜的分数位于自己好友列表的榜首，安慰他道，“别难过小缜缜，你可是我好友列表的第一名，甩了第二名八千分，说不定你列表的第一名是个机器人呢哈哈！”

“呃，好像不是机器人。”叶思源盯着自己手机的游戏页面，在看到好友列表第一名的昵称后不禁傻了眼。

“什么意思？”

叶思源把手机递给陈放，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些许敬佩，“红星闪闪放光彩，最高分1820分。”

“靠！这是人能刷出来的分数？！太逆天了吧。谁啊这是？”陈放盯着列表最顶端的名字，一字一顿地念出声来，“红、星、闪、闪、放、光、彩。”

陈放看到这个昵称时不禁恍惚两秒，仿佛看到了他太爷正在向他招手。

之后便是他一阵无情的嘲笑，“顾缜、陈放，你们从哪儿加的这号人？这个昵称……不会是哪个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吧？要真是的话你可就太逊了啊哈哈哈。”

顾缜：“……”

陈放：“……”

顾缜烦躁地白了他两眼，刚准备起身暴揍他一顿，身旁一道清凌凌的声音飘到了三人中间。

“你好，刚才是你们在叫我吗？”

三人一齐偏过头，正对上谢君祺疑惑的目光。

此时校园昏暗的灯光下，动感的音乐声和嘈杂的欢呼声混合，少女清澈的声音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谢君祺手里拿着的绿色荧光棒正好摇晃到她眼前，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她侧脸，在晦暗不明的环境下莫名显得有些骇人。

陈放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乍然看到一团绿莹莹的不明物在说话，他还以为自己真的看见了太爷爷。

“同学你谁啊？”陈放没好气地问。

“我叫谢君祺，你刚才不是在喊我的微信名吗？”谢君祺礼貌地回答。

“什么微信名？”

“刚才你说的那个。”

“哪个？”

“……”

顾缜听着两人你一问我一答的白痴对话，顿时有些汗颜。

陈放也就算了，怎么这位文科状元的脑子也不灵活。

叶思源也属实看不下去了，附在陈放的耳边大声喊了一句，“她就是「红星闪闪放光彩」！”

“哈？”

陈放怔愣两秒，看着面前的女生震惊地问，“你就是1820？那个欢乐球球破纪录的玩家？”

还没等谢君祺回答，随即陈放不正经地笑了起来，“你怎么取了个这么「红」的名字？搞得我们都想叫你太奶奶了哈哈哈哈！”

顾缜顿时眉头紧锁，脸上说不出的烦躁，连拳头都要捏紧了。

他第一次因为有这么2b的朋友而感到丢脸！这个傻缺！

顾缜不动声色地瞥了眼身旁的女孩，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她露出认真思考的神情，然后对着他们三人柔声说道，“也不是不行。但我更喜欢像陆秋鸣那样学习优秀的重孙。”

……

陈放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觉得这女孩还挺幽默。

但嘲讽他们成绩差有点过分了吧？！还不允许这个世界有差生存在了？没有差生怎么能衬托出好学生？

陈放刚准备给她做做思想教育，抬头的瞬间却感觉到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视线，嘈杂的学生们也安静了下来。

这是在看他们？

陈放下意识地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心想三个帅哥齐聚一堂果然还是太过惹眼，即使穿着军驯服也很难低调。

看这架势应该是要他们上去表演才艺吧？

还好自己唱功不错，在同学们面前一展歌喉也不是不行。

陈放在另外两人看他像看傻逼的目光下，优雅起身，清了清嗓子，“那个……”

“谢君祺同学在哪儿？！让我们热烈欢迎她！”

陈放：“……？”

前方传来小组长热情的叫喊声。

谢君祺不明所以，但还是乖巧地举起手站起了身，“请问，怎么了嘛？”

小组长李诚义是金融班的班长，此时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谢君祺，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看到她略带困惑的表情，李诚义耐心地解释道，“谢同学你不是准备了武术表演嘛？因为上次你在操场的表现，所以我们和教官都很期待。刚才学长学姐的演出那么精彩，咱们新生班也不能落后！”

谢君祺看着对面一脸期待的男生，视线绕过周围将目光朝向她的同学们，最终停留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她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谢君祺微微勾唇，攥紧手中绿色的荧光棒，又向身边的同学借了根红色的荧光棒，迎着众人的目光缓步走到前面的空地。

李诚义好奇地问，“谢同学，你要表演什么？”

谢君祺垂眸看着手上的两根荧光棒，“舞剑。”

李诚义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但你手里拿的是两个应援棒诶。”

谢君祺抬眸看他一眼，温和一笑，“形在，棍棒也可以当作是剑。”

“……”

李诚义尴尬一笑，原谅他理解不了这种境界。

“下面请欣赏谢君祺同学带来的舞剑！”

此话一出，同学们纷纷纳闷，哪儿来的剑？

陈放拍了拍顾缜的肩膀，“顾缜你说，怎么能把荧光棒当成剑用？”

顾缜没看他，目光直视前方的女孩，语气不咸不淡，“我怎么知道？”

“嘿，你不是有个在少林寺的师父吗？他没教你？”

顾缜额头冒黑线，“他是叫过我剑术，但没教过我用荧光棒当剑。”

“那你这师父不行啊，还没人小姑娘花招多。”陈放看热闹不嫌事大，“但我估计这女孩就是个花架子，随便晃晃手抬抬脚谁不会啊。”

顾缜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这个女孩并不是花架子，反而对武术十分精通。她能刺穿玻璃后面的气球，还能准确地领悟这项绝技的要领。

顾缜这些天一直在按照她分享的技巧练习。虽然不能做到次次成功，但至少不是之前完全没有头绪的状态。

顾缜看向前方准备起势的少女，她双手拿着不同颜色的荧光棒，棒首隐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两截光束。

光束随着她的动作，折射出明显的轨迹。

一瞬间，少女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两道炫目的光束。

抬腿、落脚、后压、劈叉，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毫不拖沓。

开始时她挥舞的速度较慢，两道荧光的位置很容易分辨。但随着她做出一连串的旋身动作，手腕快速反转，带动棒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紧密相接的轨迹，观众们看到的便是无数条交叉的模糊的残影！

即使知道她手里仅有两根荧光棒，但在视觉上却让人以为她握了数十根彩色细棍。

少女的身形刚柔并济，动作敏捷有力。结束时一手背后，一手垂在腿边，昂首挺胸，身姿如松。

观看表演的同学们看的目瞪口呆，一时还没缓神。

等到谢君祺先朝着他们鞠躬，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开始鼓掌。

掌声、口哨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比上次更加热烈、沸腾。

连邻近的几个队伍也开始为谢君祺欢呼。后面的同学距离这边远，刚才看不清人形，只能看到无数条激光闪来闪去，还以为是什么特殊道具。

听到别的同学说，是有人拿荧光棒当剑舞，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武术版的《星球大战》啊这是！

观看了全程表演的三人组，一时间静默半刻。

直到谢君祺坐回他们旁边，三人才将目光挪到她身上。

看着被其他同学团团围住的女生，叶思源握住顾缜的肩膀感叹一句，“缜哥，现在大家都看不到你了，眼里只有状元郎了。”

“……”

陈放的视线也一直追随着谢君祺的侧影，双眼闪闪发光，语气带着崇拜，“如果是她当我太奶奶，那我愿意。”

“……”顾缜心中腹诽，哪儿来的傻缺？！

然而他的心中也微微震颤，这个叫谢君祺的女孩真的很不一般。

她能文能武、气质出众，身上莫名有种使人折服的感染力。

这种卓尔不群的自信像是与生俱来的一般，令人不自觉被她吸引。

她身上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呢？

顾缜望着她的侧影，眼眸里染上一丝他也未曾察觉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