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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道师姐想毕业 第45章 骄若清夏

作者:虞泡泡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10-19 22:36:49 来源:文学城

“我的妈呀!那我岂不是一天要学十二种东西?要了命了……”

郁霄被对方奇怪的关注点弄得愣了一下,随后笑着安慰道:“怎么会呢,顶多一天学三种吧,贪多嚼不烂,况且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功法进行专修啊,再者说了,梵净山现在名副其实的小宗派只有九峰了。”

楚纤茉点点头,若有所思道:“对啊,缥缈峰主已经陨落,那为什么是只有九峰呢?还有两峰是怎么回事?”

郁霄点点头:“嗯,缥缈峰算一个,还有,九百年前,绣雪峰主韩露因爱徒惨死而疯癫自戕,过了没多久妖族围攻凤城,逍遥峰主须烟景与座下弟子前去支援,也不幸战陨,所以现在第四峰、第五峰、第十一峰都是闲置的,据说梵净山十二峰主是同一届的师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宁愿让三峰撂荒也不肯另立峰主,除非他们这一代人都陨落了,不过其他三峰暂时都有首座弟子管理,倒也不算彻底荒废了。”

苏潋影原本发着呆,听到某个词眼忽然抬起头来:“等等等等,那个韩露峰主自戕是怎么回事?她徒弟又是怎么死的?”

郁霄拿着一根树枝拨着眼前的篝火,半张脸被火光映得明明灭灭,另外半张脸则完全隐没在阴影里,温润的嗓音在山脚下过分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空灵。

“九百年前,正是无情道一脉初兴之时,许多修行功法还处于探索阶段,而梵净山绣雪峰的峰主有些激进,她的徒弟莘梓夏,当时也是梵净山的门派首席,跟她师父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对无情道的执着近乎癫狂……”

刚说到这里,一股阴风忽然袭来,吹得飞沙走石、火星子几乎溅到了几个人身上,等到篝火彻底熄灭,周围陷入黑暗中时,楚纤茉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一开始以为是苏潋影,可是蓦然发觉那只手冰冷如雪,一股凉意顺着指尖遍及全身,她脖颈僵硬,不敢侧头去看身边的人,余光却能瞥见一片刺目的腥红色……红衣飘摇、喜字盖头遮着半张面容,血红的唇微微张开露出了白森森的细密的牙齿……

楚纤茉惊吓过度脑子反倒清醒了,她认出了身边这东西,那是她们曾经在雁回城王家老宅遇到的鬼新娘,可是为什么她要跟着她们?而且这不是梵净山山脚下吗?这鬼怪怎么能追到这里来?

她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只觉得耳边一股阴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脚下忽然一空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仿佛在高处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又仿佛是在自己的身体里经历正在发生的事情,两种视角在随意地切换着。

她看到了一望无际的云海,云海里是一座座巍峨壮观的琼楼玉宇,空中有鲜花片片飘落,云雾中有仙鹤翩翩起舞、凌空翱翔,她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切,垂眸一看自己的衣服变成了如烟似雾的雪白绸缎,她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往前跑了两步身子轻飘飘地离了地面,可是飞起来好像有点累,但她还是努力地去飞行,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间阴云密布,身后的穹宇电闪雷鸣,她被一道电光击落在地,两个身着金甲的人一左一右拽着她的胳膊往前拖行,她仰面看着站在云端的一道玄衣背影,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攫住了,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感觉,痛苦、绝望、憎恨、心如死灰……她被那两个金甲武士扔进了一方水池里,池子里的水漂浮着鲜红的花瓣,却倒映不出天空的颜色,她伸手向前,似乎想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奈地下沉,嘴角溢出一串串晶莹的气泡,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会被溺死吧……

就在她快要憋不住气窒息的时候,忽然感觉周围压抑的气息撤去,空气疯狂地灌入口鼻中,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而眼前的景象再次变换。

她仿佛身临其境,看到了九百年前发生的一切……

一座终年寒雪覆盖的秀丽山峰上,有许多青袍白衫的弟子在修行,或于梅花树下抚琴、或于云台之上舞剑……其间有一人格外惹眼,她一身绿衣,乌发如檀,发髻上不见任何首饰,唯有一支半开半合的梨花斜入鬓边,臂弯处挽着一条如蝉翼般轻薄的霜绫,目不斜视款款经过云台时,众人的目光明显都落在了她身上,齐声道:“大师姐好!”

那位大师姐脚步不停,一双美目仿佛长在头顶上,直接当那群人是会喘气的尸体,走到一个在角落独自练剑的少年身旁,才淡淡道:“殷溯川,昨天教你的,可都熟悉了?”

那叫做殷溯川的受宠若惊般收起剑,抬头看了一眼冰清玉洁的大师姐,又连忙将自己冒昧的眼神收回去,低下头磕磕绊绊道:“回大师姐,都学会了……”

“嗯,那么练习下面的。”

这厢师姐弟二人练剑,一派和谐,角落却有双眼睛露出了怨毒的光芒,几乎恨得咬碎了牙齿,这弟子有些獐头鼠目,发狠起来面容更是阴险:“好你个莘梓夏,我百般殷勤、千般讨好你看都不看一眼,却把个随手捡回来的小杂种青睐有加,哼,等我抓住你们的把柄,定要你们这对狗男女死无葬身之地!”

殷溯川脸颊发热,尤其是在看到莘梓夏那双眼睛时。

师姐一双眼睛如同桃花瓣,柔和的线条勾勒成多情的轮廓,眼神流转间仿佛桃花瓣在风中轻盈颤动,她即使不经意地瞥向你,都会让你觉得她在全心全意地注视着你……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梓夏师姐修的可是无情道,又怎会轻易对他产生别的感情?不过是可怜他被同门排挤、无亲无故罢了。

殷溯川额头逐渐沁出汗水,莘梓夏从袖中摸出一方香巾抬手替他拭汗,虽然她面无表情,但这个举动已经足够殷溯川想入非非了,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呼吸开始急促,他嗓音干涩,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梓夏……不不,师姐,我自己来就好!”

他伸手去接她的香巾,忙中出错却摸到了她细若凝脂的玉手,手帕落在了地上……

天有不测风云,没过几日殷溯川就让一群人推推搡搡带上了秀雪堂。

韩露手里攥着那条香巾面沉似水,眼神从莘梓夏和殷溯川身上扫过去,她早就怀疑二人有染,如今有人拿着证据揭发,韩露更是气撞顶梁,势要严惩殷溯川,这个惩罚无疑是让他终身抬不起头来。

跟绣雪峰主告密的人是殷溯川的死对头,因为殷溯川后来者居上,处处压他一筹,莘梓夏又的确偏袒殷溯川,这才酿成大祸。

韩露下令要搜殷溯川的身,一旦发现可疑之处必然按峰规处置。

莘梓夏知道,殷溯川是喜欢她的,不可能问心无愧,但是她自己修为高深,足可以抵挡师尊的问心剑。

于是施然跪地,请求师尊赐问心剑。

殷溯川眸光发颤,一声“师姐”还没叫出口被莘梓夏一个眼神制止。

眼见莘梓夏扛过问心剑,那小人又开始煽风点火,不肯罢休:“折梨仙子修为高深莫测,区区问心剑算得了什么?”

殷溯川大怒:“秦起!我究竟何处得罪过你?你诋毁我也就罢了,为何连带着攀污师姐?”

秦起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人那些事儿,每天眉来眼去,说不定早就狗扯羊皮滚到一个被窝去了,真是不知廉耻!”

殷溯川大怒,脖颈上青筋暴起,拔剑上前一步:“你找死!”

秦起见势不妙连忙躲到韩露后面:“哎呦呦恼羞成怒了不是?”

韩露呵斥道:“放肆!”

莘梓夏连忙道:“殷溯川!秀雪堂上岂容你舞刀弄剑?还不退下!”

她回过头来跪在宗主面前:“师尊息怒,出了这等事情的确是折梨之责,折梨惜才爱能,以至于有失公允,手下人早有非议,只是折梨在秀雪宗已有二十载,熟读宫规,怎敢明知故犯,还望师尊明察秋毫。”

韩露凝视着这个光风霁月的大弟子,半蹲下捏着莘梓夏的脸仔细打量,莘梓夏不由得心虚,但还是睁大眼睛仰视着师尊。韩露又看看殷溯川,摇了摇头:“折梨,这种事我们绣雪峰不是没有先例,为师觉得,宁可杀错不能放过,不过,念在你曾为本峰立过汗马功劳,死罪可免,服下这忘情丹回去思过吧。”

莘梓夏跪得笔直面容沉静,淡淡道:“众口铄金,人言可畏……不过,折梨自然有办法自证清白。”

谁也没料到,她为了证明他二人的清白,不惜当众解衣露躯,如碧波春水般的绿色绸衫一件件褪去,如玉肌骨暴露在众人面前,美得惊心动魄,逼得许多人当场扭头不敢再看。

韩露面上有如火烧,急忙道:“都转过去!”

她连忙给莘梓夏披上衣服,心疼至极:“你这是何苦来呢!你是我的得意弟子,今日在这秀雪堂上,大庭广众之下解衣露躯,以后还怎么见人!”

莘梓夏抬头道:“折梨此生信奉一句,质本洁来还洁去,但若今天折梨无动于衷,看着无辜之人因我而死,我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再者,徒儿解衣,露得乃是父精母血,一片坦荡之心,有何愧焉?心有愧者才面如火烧如坐针毡,而弟子我,问心无愧。”

韩露面露赞许之色,连连点头:“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好一个折梨,好一个莘梓夏!绣雪峰有你何愁后继无人!”

殷溯川跪在原地神色麻木,双拳攥得死紧,血珠染透了半边衣袖。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要让师姐承担一切……我该怎样才能变强?该怎样才能护她无虞?

师姐,你放心,今日秀雪堂之辱,我会跟这帮人一一讨回来!

秦起回到自己屋子里,仰躺在床上双手垫在脑后,志得意满地哼着小曲,向着地上啐了一口:“莘梓夏,我看你日后还有何颜面再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呸!臭婊子,给脸不要……”

他翻身坐起,三两步来到书桌边,拿起毛笔开始作画,半炷香后,宣纸上出现了一个美人轮廓,赫然是衣衫半褪的莘梓夏,天黑后,他卷起这幅画鬼鬼祟祟地来到山门前,冷笑道:“这就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拿出那幅画又欣赏了一会儿,刚想贴到山门上,忽然感觉脖颈一凉,手一抖那幅画已经被人抽走了,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毁坏别人清誉,想好怎么死了吗?”

秦起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嘴里已经多了一团抹布,那人带着他来到了乱石堆叠、怪树横生的门派禁地附近,他刚看到那人的面容就被对方一剑划瞎了眼睛。

凄厉的呜咽如同狼嚎鬼哭,殷溯川笑容狠厉,脚踩着秦起的右手用力往土里碾,拿起剑毫不客气地剁去他的一根手指,他没有直接一剑毙命,而是慢慢地折磨着秦起,直到他忍受不了这般痛楚自爆金丹而亡。

殷溯川擦了一把脸上飞溅到的血点子,刚一转身脸上原本阴翳的表情霎时间一片空白,继而化作慌乱。

远处的夜色里俏生生站着莘梓夏,她大惊失色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后退两步转身就要跑。

“师姐!”

殷溯川紧追两步拉住了她的衣袖,莘梓夏被迫停下脚步,转身就给了殷溯川清脆的一耳光。

殷溯川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愣了一会儿,这是莘梓夏第一次对他动手,他又气又恨,冲她吼道:“这种人难道不该杀吗!”

莘梓夏甩开了他的手,单薄的肩膀颤抖着:“你糊涂啊殷溯川!你杀了他师尊必然要彻查此事,届时你如何应对?”

殷溯川冷哼一声,扭过了头给莘梓夏一个冷漠的背影:“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连累你的。”

莘梓夏深呼吸几下,看似冷静了不少,指着山门前的阶梯:“走,你现在就走。”

殷溯川的背影一僵,迅速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向莘梓夏,眸中染上了几缕血丝:“你为了秦起这种人要赶我走?”

莘梓夏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痴儿,事到如今你还没醒悟过来吗?你若不走必定在劫难逃,走吧,出了事自然有师姐替你挡着,拿着这把剑,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殷溯川定定注视着她,眸中情绪翻转,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我不走,要死一起死,离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莘梓夏又急又气,伸手去推他:“糊涂!你怎么就不分轻重缓急呢?殷溯川,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是峰主的亲生女儿、嫡传弟子,她不会真的杀了我的,可你不一样,如今你留在绣雪峰迟早难逃一死,阿川,听我一句话,走吧。”

殷溯川低头,无声地笑着,笑得泪花溢出眼角:“你终于承认了,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殷溯川走后,莘梓夏刚打算回去,忽然一人厉声喝道:“大胆折梨!你果然跟殷溯川存有私情!”

居然是绣雪峰主。

看到韩露那张怒不可遏的脸,莘梓夏大惊失色,吓得抖若筛糠,扑通一下跪倒在师尊面前,膝行过去求饶,韩露雷霆之怒下一脚踹开了她,莘梓夏惨然倒地,摔得披头散发。

韩露抓着她的头发提起来,又将她一巴掌扇倒在地。

她暴跳如雷、指着莘梓夏破口大骂:“不知廉耻!□□!□□!我从小教你养你,你……你……你居然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存心让我恶心!”

莘梓夏咬着唇,唇齿渗血,难堪地闭上眼睛。

韩露双目充血,看着莘梓夏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滩污泥,恨不得亲手掐死她:“我留你还有何用!”

她抽出腰间佩剑扔在莘梓夏面前,然后背过身去:“你若还有一分羞耻之心,就自行了断吧!”

莘梓夏看着那把剑,泪落如雨,忽然一闭眼抓起地上的长剑,横剑自刎,霎时间血流如雨,碧裳染赤血。

韩露听得长剑哐当落地急忙回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伏尸大哭:“啊!折梨啊!你你你……你这个傻孩子啊!”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我害怕啊……我被人骗过,骗得我苦啊,我不想你再步我的后尘,可是我……我居然逼死了我的女儿啊……梓夏!我的梓夏!苍天呐!我到底造得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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